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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为什么要打儿臣?”他泪眼汪汪的抬头,温静则着正要打下去的第二下突然就打不下去了。
她给萧修谨穿好裤子,把他放到墙角去站好:“你哪只眼睛看见你父皇打我了?”
“呜我听见的!娘亲晚上有时候哭呢,还说疼!”他委屈巴巴的靠墙站着。温静则嘴角微微抽搐:自己喊疼了吗?
“那小孩子也不能偷听墙角!!”
“儿臣没有偷听,是在自己屋里听见的,不信你问问妹妹。”萧修谨一脸倔强。
温静则倒有些怀疑人生了,自己有那么大声?还是说承乾宫的隔音真的太差?她抬头看了萧玦一眼:看来真的得搬回仙庭宫了。
全都给你()
一百零七、全都给你
再说温逸之跟在小太监后头一路出了承乾宫;再往假山后头绕一路竟是走到了华清池。
方才这里才被储贵人和温静则闹了一趟;这会儿冷清得很。远远看过去;只见湖心的小亭里坐着个大红色的人影。
小太监领他到湖边就却了步;指指前头的船道:“爷;奴才就带您到这儿;公主殿下在亭中等您。”
“知道了;你且退下吧。”温逸之点点头,自己抬步往那一叶扁舟踱过去,他自小就在南方长大;水性好,这摇船的事儿小时候也玩过,是而稳稳当当一路就划到了湖心亭中。
离得近了;温逸之渐渐把怀玉的面容看得更清楚了些。她的容貌不曾如何改变;但通身的气势却与往昔大不相同了,个子似乎也拔高些。远远看过去;冷冷清清的叫人望而却步。
“温逸之!你上来近前给本公主瞧瞧!”她一只手搭在腰间别的那根鞭子的把儿上;只等着温逸之抬步一上前;披头就是劲道的一鞭抽过去。
温逸之猛然抬头瞧她;眼底迷茫裹着犹豫的神情一闪而过;终究是定定的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半分。
怀玉见他不躲,手腕翻动,长鞭调转了方向狠狠的抽在温逸之脚边;地面顷刻龇开一道小臂长的裂纹。
“为什么不躲开?!!”她握住鞭柄的食指收紧;身子不住的微颤,一双秋水剪瞳含了倔强死死锁住温逸之:“还是说你吃准了我是个自甘下贱的人,不舍的抽你?!”
“说话呀!你哑了吗?说话!!”
“我自愿挨你这一鞭!!”温逸之突然开口,嗓音沙哑的不像话,着实把怀玉惊了惊。
“你何必自己说些混话来作践你自己?我不躲,是叫殿下抽痛快了!我心里也好过些!”他上前两步一把抓住怀玉垂在身侧的手:“殿下,我对你不住,如何还能再躲?”
“你既知道是你对不住我,为何回京也不来见我?就算抽不开空,至少派人来报与我知道也是好的,你连这心也没有,可见是我看错了人罢!”怀玉面带怒色恼了甩开温逸之的手,夺路就走“今日见过我也算是死了心,明儿就去回了太后娘娘应了汾阳王世子的亲去!”
她径自往前走,颤颤巍巍的上了那小舟,拿着桨空划了半天也不见船动半分。
温逸之眉目间神色松动几分,大步迈上小舟,从怀玉手里接过船桨闷头往前划出了几步远,带里小亭远了他才又抛开桨,与怀玉面对面坐着。
“你做什么?还不快些划去对岸,你我好分道扬镳!!”怀玉急了,作势就要动鞭子。
温逸之只倾身抱了她道:“殿下若是舍得,便只管打,我今儿绝不躲闪。可殿下若是不打,在下就只当你是舍不得了。反正殿下不识水性,这会儿在湖中央,你也跑不了。”他说完这话,怀玉静了几秒,随即抬起胳膊重重朝他心口锤了一拳,转转手腕坐远些说:“你!算计我?!再说,谁舍不得你了?还惯会用几年前的那些招数来唬我!!快些划船!”
“舍得不舍的,殿下心里最清楚。不过在下着实委屈,解释的话还未说就叫公主这样一顿骂。”温逸之摸了摸鼻子走回去拿起桨慢悠悠的划起来道:“我不敢唬你,不过是在西北流放的久了,也不在是往昔那玉面书生的模样,怕殿下看了生厌罢。”
他苦笑着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恍惚间三年过去,殿下与臣都不是那个时候的青葱年纪了。臣以为殿下已为人妇,心中悲痛,但又恐见了你,真的看到你为他人妇,承不住这重创。”
“是而便熄了去见你的心思,一来不愿自己伤神惹得家中担心。二来,也是怕打搅了殿下的生活。如此说来,怀玉你可还怨我?”
“怨!”
怀玉狠狠跺了跺脚直把船跺得左右摇晃起来:“你如何就不信我?当真三年不见我转头就去嫁了旁人了吗?!原来你心里头便是这般想我的不成?!!叫人好是生气!”
“若不是你送我临别前那番话,我也不会如此想。”温逸之抬头瞥了怀玉一眼,终究是压制了语气,尽可能的小声些。
两人原本还剑拔弩张的争着,怀玉气圆的眼睛却突然眯上一笑,弯了腰止不住又抬手锤了温逸之一拳,嗔道:“说你是个读书人,没想到还真是个书呆子!!我不过说那话来叫你安心去了,你当时想不通便算了,怎么三年都想不明白?!”
“叫人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的。”
“你你笑了便好。”温逸之揉着半疼的心口傻愣着好久,就像是打了鸡血似得使劲儿的划起船来。怀玉偷瞄他一眼想着方才那两拳自己是否下手太重了些,待到再抬头时却发觉不知何时这船竟已使进了一片荷花堆里。
华清池极大,连着宫外的河道,一眼看不到头。站在岸上只能瞧见最外层的那一片荷花,都是枯萎了的,不曾想内里居然还开着这样盛。
温逸之仿佛是早有预谋的,划到了这儿他就放下桨坐到怀玉身边去,两颊红红,像极了当年那个唇红齿白傲气又别扭的少年。
“这处好说话,景致也不错,原本是怕你恼我,想着划来这里给你消消气的。”他拉过怀玉的手说:“咱们的事儿已经说与我父亲母亲知道了,商量着改日就上门去提亲!”
“什么汾阳王世子,安阳王世子的都要靠边站!!”
“提什么亲?可问过我同不同意了?!”怀玉伸手就拧着他的耳朵:“本公主岂是你想娶就娶的?!”
“那你是应不应?”
“自然不应!”怀玉拿俏,翘起二郎腿“你要本公主嫁给你,可也要说说你比那些世子什么的好在何处,不然我为何要答应?”
“在下好在何处,若连殿下都不知,那我怕是这辈子也娶不着妻室了。”温逸之徒然贴近,吓得怀玉呼吸也停了片刻。她也不是拘谨的人,伸头就照着温逸之的唇瓣张口咬上去,口中嘀咕:“一走就是三年,回来也不头一个见我!!”
温逸之晓得她心口里憋着好大的气儿在,任由她咬了几口,尝到了血腥味才反守为攻衔住她的唇瓣:“全怪我,都是我的不好,你如何解气如何来便是,只一样,可别应了汾阳王世子的那门亲事。”
“自然不应,你可不知道那汾阳王世子满脸的麻子,不比你俊俏。”怀玉把温逸之抱得紧紧的说:“既是说要娶我,那可得先把聘礼给我瞧瞧。”
“我有的,全给你也无妨!”
实力虐狗()
一百零八、实力虐狗
清晨起来;天清气朗的;秋日的天辽阔畅远;又清清淡淡的叫人觉得凉快。
抄手游廊里三三两两早起的宫人睡眼惺忪的一边干活一边嚼着新消息:
“这几天宫里的喜事儿颇多呢;皇上高兴也不知道能不能给咱们也涨涨月例。”
“喜事儿颇多?我也就知道一桩;听说皇后娘娘回来;这仙庭宫还没腾出来之前就先在承乾宫里住着;还有什么喜事儿?你与我说道说道。”
“第一件就是皇后娘娘回宫。第二件是圣上亲自替温家沉冤昭雪了,还封了温家少爷为温国公,温夫人为一品诰命夫人;前几日就听说温国公拉着怀玉公主去请圣上赐婚了!!”
“赐婚?!这温国公也是奇人了,谁不知道怀玉殿下的脾气。多少人过府提亲都不干,急了还动鞭子打人呐!温国公好能耐;一回京就抱得美人归了。”
“那便是你不知道了;听说这两位早前就好着了,只因温国公流放;怀玉殿下一等就是三年;如今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愫蔻一从门里出来;就听见这几个在说话。甩着帕子上前赶散了道:“都聚在一起说些什么?主子的事儿也是咱们下人能妄议的吗?当心自己的脑袋!!”
“愫蔻姑姑饶命呐;奴婢们这就做活去!”几人讨笑着四散了;愫蔻抬头瞧瞧日头;转身进屋里去叫温静则起床。
温静则昨儿又没逃得过萧玦的折腾,浑身腰酸背痛。这厮体力好,又不知道节制的;这这么下去;非要分房睡才是。她坐起身,任由愫蔻给她穿上衣裳,今儿是正经的对外宣称她回宫,得带着阿旭和阿容往慈宁宫去请安。
“娘娘今儿梳个什么头?”愫蔻站在温静则身后透过铜镜看着温静则。
“就百花朝阳髻吧,正巧配了皇上前几日赏的那套凤鸣红玛瑙头面。”她说着拿起青山黛自己画起眉毛来,再涂了百花泥磨成的香膏,点上朱唇和腮红,镜前就兀现了个美人。
愫蔻给温静则绾好发髻带上头面,退了几步扶着她起来道:“娘娘,咱们该过去了。”
“两位小殿下呢?可到了?”她偏头刚问出口,院子里就传来一阵嬉笑声,萧修谨拉着萧令容蹦蹦跳跳的进来,乖巧福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昨晚睡得可好?”
“呃还算安稳。”温静则脸上一黑,伸手抱起萧令容亲了亲道:“你哥哥昨晚上可又跑出去玩了?”
萧令容低头看了看萧修谨又看了看温静则,满脸心虚的摇头:“哥哥没有。”
“还帮着他来唬我呢!”温静则笑着点了点女儿的鼻子,转头往承乾宫外走,上了步撵。萧修谨正欲窃喜无事时,却听温静则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阿旭你今年也有四岁了吧,改明儿请个先生回来叫你同你皇兄们一起上学堂去。”
“母后!”萧修谨抓着温静则的衣边哼哼几声,温静则回头瞥了她一眼挑眉:“怎么?有意见?”
萧修谨委委屈屈的瘪了瘪嘴:“没”
愫蔻怪心疼的抱了萧修谨起来,跟上去道:“娘娘,太子殿下尚小,这时候就上学堂是不是”
“不早了,他是太子就不能太快活惯了,本宫可不想养个不学无术的庸才出来。”温静则摇头,淡淡的瞥了萧修谨一眼,随后慈祥笑了笑:“倒也不指望他真的能学到些什么,只多少识几个字,不能让旁人给比下去了不是?”
步撵一路摇摇晃晃没多久就在慈宁宫门口停下了。许是今儿听说皇后回来的原因,宫妃们来的都格外早些。温静则站在门口都可见里头站的坐的满满当当。
慈宁宫许久不曾这样热闹了。
温静则把萧令容从怀里放下来,一手一个牵着进去,这才掀开帘子,无数道视线便通通招呼上来。宫里的老人还淡然些,今年新选进来的妃嫔就坐不住了。
温静则听见几道吸气声,唇间笑容更胜,走到殿中央给王太后福了个礼:“臣妾温氏带着两位小殿下给母后请安。”
“孙儿给皇奶奶请安!!”萧修谨和萧令容跟在温静则后头奶声奶气的也做礼,可是把王太后心疼坏了,连忙招招手说:“快起来,皇后你坐吧。阿旭,阿容,小心肝快近些给哀家抱一抱。”
萧修谨小碎步往前跑了两步,熟练的爬到王太后怀里:“几日不见,孙儿着实有些想念皇祖母了。”他一贯嘴甜,直哄得太后娘娘开怀大笑,萧令容也上前去给太后抱了抱,只是终究相处时日短浅,还有些怯生生的,王太后便放她回温静则身边了。
这厢温静则落了座,众人才由李姒牵头齐齐起身福礼:“臣妾等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李妃,端妃,淑妃你们三位先起来。都是往年的老朋友了,实在不需要这样的多礼。”温静则微微抬手,放慢了语气:“只不过今年又是一个大选之年,宫里新进来的妹妹们,本宫都还不怎么认得,你们各自报了姓名来与本宫听吧。”她说着伸手就点了点跪在最前的曹嫔:“这位紫色衣裳的妹妹瞧着眼熟,前几日可否在哪里见到过?”
“皇后娘娘您千金之躯,臣妾也是头一回面见圣颜。”曹嫔浑身一个瑟缩,心头算盘打了一个转,赶紧回话。
先前温静则刚进来时她还未立即认出,往日温静则不施粉黛,衣裳穿的也随意,今儿却上了妆,一身大红的凤袍通身的气派都变了。后来隐隐又觉得不对劲,听见她开口这才堪堪反应过来,这人竟!竟就是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