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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静则回过神来才发现脸上已是清泪两行。她把头埋进枕头里,使劲儿糊了糊,埋头就睡。睡着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夜里,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到底是什么时辰了。只朦朦胧胧感觉到门被打开一条缝,接着就有冷风不断的呼啸进来。温静则拉了拉被子,却发现拉不动,接着门被关上了,一道冰凉的身躯掀开被子钻进床上。
温静则瞬间睡意全无。她睁开眸子,起初是什么也看不见。后来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温静则瞧见了面前这张脸。那是萧玦,他同样也盯自己。
“皇上?”她轻轻的唤了一声。萧玦抱住她“嗯”了一下,接着就将她抱到自己的身上说:“朕晚上睡不着,过来瞧瞧你。还疼的厉害?”
温静则摇摇头,扒在萧玦身上,还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萧玦看着她紧紧呡着的小嘴,心中一动,就贴了上去。温静则吓到睁大眼睛,想要往后退。谁知道萧玦的手已经事先绕道了她的脑后,将她的头按向自己。
“嗯唔”温静则哼哼起来,她感觉萧玦的嘴唇正挤压,吮吸着自己的嘴唇。
“唔疼”温静则挣扎着,杏眼里蓄了泪水。萧玦听她喊疼,动作一顿,扬手,朝她的小屁股,拍了一下。温静则身子一惊,要不是身上有伤,加之萧玦还搂着她在,她就能跳起来了。
温静则感觉到嘴唇上酥酥麻麻的,又有些不舒服,抬手抵在自己和萧玦的中间。萧玦感觉到她的抗拒,微微松了力道,一张脸黑的像焦炭似得,就斜眼瞧着温静则。
“皇上,疼”她还是用上回那招,钻进萧玦的怀里,用头拱了两下,将自己的发心抵在萧玦的下颚,一双杏眼,在黑夜里亮晶晶的格外有神。她见萧玦这回没有反应,慢慢低下头,将身子往外挪。
萧玦察觉到她想从自己身上下来,一只手就又将她的腰揽紧了几分,仍旧是不说话。
温静则知道有效果了,立刻抬头,抱住萧玦的腰说:“皇上,抱”她眨巴着眼睛。萧玦憋了半个钟,终于还是比不过她,将被子拉紧了些说:“行了,这不是抱着在吗?”
温静则可怜兮兮的顶顶萧玦的下颚说:“臣妾不是故意的,可是刚刚真的好疼,您看臣妾的嘴唇都破皮了呢。”她说着嘟了嘟嘴,凑到萧玦面前给她瞧。萧玦心里也是一阵无语,那明明就是今儿早上皇后打她板子时,她自己给咬破的,怎么这会儿全都要赖到他身上来?真是无法无天了。
于是,想要亲亲,却被拒绝的萧玦,继续冷脸,勾起温静则的下巴说:“温常在,你确定这些是朕咬的?”温静则一傻,不懂这是什么发展。下一秒,萧玦就冷笑了一声说:“你知不知道,方才你这就是欺君之罪!”
温静则
萧玦看她没反应,像是被吓傻了的模样,自己也有些拉不下来脸,没说话。谁晓得,下一秒。温静则也不管背后的伤了,裹着被子就从萧玦的身上滚下来。一直滚到了最外面的那一小块床板上,抱着被子,闷声不说话了。
房间里有一种诡异的安静,萧玦摸摸鼻子,看了两眼不远处的小人,这是睡着了?不应该呀
他犹豫再三,还是探出身子,过去瞧了瞧,离的近了,才感觉到那一团被子都在颤抖着身子,他把温静则的身子摆正,面朝自己,才发现温静则张着嘴巴,无声无息的再哭,一双大眼睛里头不断有晶莹的泪珠,往下滚。
看见温静则哭成这样的小脸之后,萧玦就心疼的不得了。他拿袖子给她胡乱的擦了擦眼泪,说:“怎么了?后背又疼了,还是伤口又疼了?”
“啊?怎么不说话了?”温静则不出声,萧玦就又问。
他知道,他大约是喜欢这个姑娘了。从他十三岁登基,到十八岁迎娶皇后,再到今年遇见温静则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起初只以为是一时兴起,但是几日不见她就心里痒痒的难受。
温静则哭了一阵子,终于爬起身说:“臣妾半夜里扫皇上的兴了,是臣妾不好,臣妾去偏殿睡,省的碍皇上的眼。”她说着还真的怕起来,往外走。
萧玦心里到底还是生气了。自己是喜欢她,可她在做什么?恃宠而骄?三两句话不得意,就要走了,就要甩脸给自己看了?他是皇帝,是九五至尊,还要受一个女人的气不成?!!
萧玦心里头烦躁的很,他一把掀开被子站起来,抓住温静则的胳膊,将她甩回床上。只听温静则闷哼了一声,萧玦心里也是一阵揪痛。但还是吼出声说:“你给朕好好躺着!朕走!朕回承乾宫去!”
温静则本来就背后疼的厉害了,刚刚还被摔了一下,撞在床上。现在疼的小脸煞白,倒吸冷气,说不出话来。
这里动静大了,偏间的三个下人都给吵醒了。愫蔻最先冲出来,她以为的进了贼,手里还抓着把扫帚,看见门口站着的萧玦之后,就立即跪下了,说:“奴婢给皇上请安。”她的眼神,瞟了瞟屋内,又瞟了瞟萧玦。
“照顾好你们小主!”萧玦甩下这一句话,就提步走了。
里头是温静则听见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里越想越委屈。她怎么了?今天真是倒霉透顶!
先是苏贵人无端撞上来,又叫皇后娘娘打了一顿板子。晚上李姒过来,劈头盖脸又是一顿说教,得罪谁了?以往没遇见萧玦的时候虽然过的憋屈,但是也不会惹上什么大事。自从遇见了萧玦,就没消停过!
温静则咬着被子,闷声大哭。愫蔻推门进来,站在门口没说话。小主多少年都没这样哭过了,今儿这是同皇上闹不愉快了?
温静则抖着小嗓说:“你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愫蔻又关上门,退了出去。
温静则默默的流泪流了大半夜,突然,门又开了。温静则抬头,瞧见是萧玦,没说话。
“听说今天晚上李妃又来了你这里?”萧玦自顾自的走过来,坐在床边。温静则仍旧是不理他。
其实萧玦方才刚出央错宫就后悔了。想起自己把她摔到床上,也不知摔疼了没。
“还生气?朕不过就是逗弄了一下你,怎么这样不经逗呢?”他隔着被子抱住温静则说:“哭了多久?别闷着哭,要哭就哭出声来,憋着对身体不好。”他轻轻的拍着被子,就这么抱了好久。
温静则渐渐的止住哭,心里气已经消了大半了。就是不想理萧玦,她闭了闭眼睛,萧玦说:“生气也要有个限度的。你知不知道?这要是换了旁人,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温静则心中一动,这话的意思是说她与旁人不一样?心情好像好了那么一点。她伸手抱住萧玦还是不说话。萧玦瞧她抱着自己,气全消了,心里软软的。抱着温静则也躺上床,把那床被眼泪浸湿的被子丢下床,两个人窝在一床被子里说:“好了没?朕后来知道了,李妃又来你这里给你找不痛快了是不是?”
温静则点点头,萧玦看她有反应了接着说:“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要跟朕讲出来。朕说过,朕不希望你瞒朕什么事情。后背还疼不疼?给朕看看。”
温静则没有回话,萧玦又问了一遍。温静则依旧是没回答。低头一看,才发现已经是睡着了。她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珠,小脸上一双眉毛紧皱着。萧玦伸手给她舒展开,而后掀开温静则的衣裳,瞧了瞧她后背的伤。
还好,有些淤青有些红肿,不过总体来说不算严重。萧玦也放心了,搂着温静则闭眼睡去。
曹裴一个人在承乾宫等了一夜。这圣上说去去就回,一去就是一夜啊。得嘞!他看着时辰将近,领着几个小太监往央错宫去了,要是指望温小主给圣上更衣,那今儿的早朝就不必上了。
早上仿佛很快就到了,萧玦起来的时候,吵醒了温静则。她揉揉眼睛,傻乎乎的看着萧玦,软软喊了一声:“皇上”萧玦一怔,心想这小丫头是睡迷糊了吧?还没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呢?他也不做声,亲了亲温静则的额头说:“你再睡一会。朕上朝去了。”他走了,温静则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到昨天晚上,赶紧钻进被子里去。
过年,临盆()
十二、过年临盆
外头的爆竹“噼里啪啦”的响了许久。从早晨开始;整个宫里都热闹起来;温静则坐起身;探头朝外头看了看说:“真是热闹。”
自打上回与萧玦吵了那一回之后;萧玦也来用过几次膳;但是年末事务繁忙;温静则数着萧玦也没进过后宫几次;便是来了,也不过先去皇后哪里,再到贵妃。能来央错宫陪她吃吃饭;宫里都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急了呢。
愫蔻掀帘子走进来说:“小主醒了?外头各宫里都在放炮竹呢!今天外头的人格外的多,都出来走动了。”她端着木托;木托上面放着一套琉璃的杯碗;也是萧玦前阵子赏的。
温静则端起杯子漱了漱口,又拿过碗;浅浅的喝了几口粥说:“咱们也弄点爆竹;热闹热闹呗!”
愫蔻苦着脸讲:“小主;咱们上哪儿弄爆竹去呀?”她一面说;一面收了杯碗。温静则想想也是;往年都是没怎么过的;她掀开被子,起来讲:“这半个月我总躺在床上,伤是养好了;懒毛病倒是也养出来了。今儿天放晴;叫上小庆子陪我出去走走。”
愫蔻点点头,给温静则更衣,上回头一次侍寝皇后娘娘赏的缎子正好用来做了几件小袄。温静则记恨赵皇后不分青红皂白打自己板子是一回事,但是为了一骨傲气,不用赏赐的东西,才是傻了呢。
正说着,小照隔着帘子喊了一声:“小主,内务府的人来了。”温静则惊讶,这听说内务府是宫里头最趾高气昂的,前阵子萧玦常常来央错宫的时候,也没见内务府过来巴结。今儿怎么还过来了?
愫蔻啐了一口,她是最讨厌内务府,年年去要过冬的东西都要不到,可见都是心黑的。
温静则还是朝外头说:“请进来。”没多久,就听见几道脚步声。小照掀帘子,打头进来了一个大太监,温静则认得,这是内务府的掌事公公吴权。他后头还跟着几个小太监,俱是低着头。
吴权上前给温静则行了个礼说:“奴才吴权给温小主请安。”温静则连忙道:“多礼了,多礼了。公公今儿来是有什么事没有?”
吴权顺着话站起来了,但依旧是勾着腰讲:“奴才今儿是来给小主送东西的,要过年了,奴才给小主拜年!”他话音刚落,后头的小太监纷纷抬了几箱东西进来。
温静则坐的远,看不见。吴权便殷情的接过话说:“小主,这一箱是烟花爆竹,给小主热闹热闹。这一箱是上好的银丝碳,一箱是锦被罗缎。最后一箱是碎银珠花。”
愫蔻瞧得见,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真是周全。”
温静则听着,心里都激动的不行了。这么多东西害怕熬不过冬天?她心里雀跃着,面上还是淡然,开口问说:“多谢公公。只是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来送东西了?杨贵人的彩芳斋不用了吗?”
吴权,脸上神色一僵。抬起袖子擦了擦汗讲:“这个杨贵人快要生了,自然是不用了。小主这里也重要。”
温静则听着却也知道,恐怕是萧玦吩咐了要来送东西,吴权这会儿不明说,想在她面前卖个乖哩!
“那真是劳吴公公费心了,我这里也实在是穷酸的很,没什么能赏的。你瞧,我身上这穿的,也没有公公好呢。”
吴权又擦了擦汗,这大冷天的,怎么就不停的淌汗呢?
他腿都快软了,这个温小主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吴权连忙说:“小主折煞奴才了,奴才惶恐。奴才”
“好了!”温静则打断他的话讲:“我也是晓得公公有心,天怪冷的,愫蔻,替我送吴公公出去。”
吴权:
也只好悻悻跟着愫蔻出去了,心到:合着今儿走这么一趟,办了差事还没赏钱拿,真是倒霉!愫蔻故意将带着吴权往一处坑边走,现在路都被雪盖着,吴权也不晓得哪儿不好走。
只感觉走着走着,脚下突然一软。吴权失声,愫蔻连忙回头喊道:“公公小心!”吴权摔的生疼,几个小太监好半天才给他扶起来。愫蔻福礼说:“到这儿就快要出央错宫了。路上滑,公公小心。”她说着,转身往回走。
吴权哎呦了半天,一瘸一拐的回了内务府。
愫蔻回去把这事儿一说,温静则与小庆子俱是笑个不停。
“小庆子,你拿几挂爆竹去门口炸炸!咱们也喜庆喜庆!”温静则拆开箱子,小庆子“哎”了两声,拿着爆竹就出去了。愫蔻好奇,又不敢凑太近,只扒在窗口,探头朝外面瞧。那爆竹炸的“噼里啪啦”央错宫真是好久都没有这么喜庆过了。
温静则和愫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