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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给古钧天打电话求救吗?”尤岄问。
乔子晴转头看着他,问:“你和他什么时候有了过节?”这两个人,一黑一白,原本八竿子都打不着不是吗?
尤岄闻言,走过过来,身子微低,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回答:“还不是因为你?”
“我?”乔子晴眼眸露出疑惑。
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是因为姐姐。
因为她求古钧天庇护姐姐,自然是古钧天就与他作了对。
“怎么?想起来了?”尤岄问。
乔子晴没回答,只是反感地去拔开他勾着自己的下巴的手,谁知他是放开了她的下巴,转而扣住她的后脑。
“听说为了你那个姐姐,你才跟在古钧天身边的?他为你倒是舍得下血本。”
乔子晴不喜欢他提到姐姐的口吻,更烦感他提到自己写古钧天之间的事,所以挣扎。
“不知道你这身子被我睡了之后,还有没有跟古钧天谈条件的筹码?”说完,唇便落下来。
只是这唇还没有碰到她的唇,就感觉到脖子上一凉。
乔子晴的手里不知何时握了把水果刀,刀尖正抵在他的咽喉上。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浑身充满戒备地瞪着。
对于她来说,不管这个男人表现的多么风流倜傥,多么自命不凡,她对于他的记忆也只有血腥和恐惧,他可能随时会伤害自己,所以她要时时防备。
“乔子晴,你这是你第二次拿刀对着我,也是这世界上唯一拿刀对着我,还活着的人。”他说,仿佛对于脖颈间的威胁并不在意。
他越是这样,乔子晴才越紧张。
她不说话,只是想僵持到楚家大哥来,保护自己不被轻薄,不受伤害。
两人对视了几十秒,尤岄仿佛失去耐性。乔子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感到腕间一痛,刀子便哐啷一声掉在地板上。
这时客房的门被敲响,进来的人禀报:“尤少,楚家的人来了。”
“楚家?”尤岄皱眉,目光与撞在窗户上的乔子晴对上,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想不到,你认识的人还挺多。”
乔子晴根本就不想跟他废话,只别过头。
尤岄看起来挺忌讳楚家大哥的,转身便出去了。大概二十分钟后,客房的门再次被打开,楚家大哥出现在门外。
“乔小。姐,你没事吧?”他目光扫过她,问。
乔子晴摇头。
“那走吧?”他说。
乔子晴点头,背了自己单肩包跟她出去。一路上她也没问他是用什么办法把自己从尤岄那儿弄出来,只要脱险,她就松了口气。
楚家大哥将乔子晴带上车后,将车子开走,乔子晴将包里的东西交给他。
楚家大哥看了资料,脸上也难掩激动,对她说。“谢谢,我替楚辞谢谢你。”
相比起他的高兴,乔子晴的表情却淡淡的。她说:“如果他这次真的能没事,请你转告他,让他好好工作,忘了乔子晴。”
楚家大哥闻言抬头看她,仿佛也听出这话里透出的意思。她是要与楚辞断绝来往?
不过楚辞这次确实做得很过份,不止害了自己,也给家人和乔子晴造成许多困扰。他也明白,乔子晴能将这份东西拿出来不容易。
车厢里陷入一阵沉默,空气仿佛也变得压抑。
外面,天色将亮。
“你去哪,我送你吧?”楚家大哥说。
乔子晴摇头,下了车。她在路边打了辆车,然后报了古钧天的别墅地址。
车子停在别墅外,她迎着晨光按了家里的门铃
虽然时间很早很早,整个环境里都是安静的,安保却是以最快的速度过来应门。
“乔小。姐,你可回来了。”看到站在门外的乔子晴时,那安保的表情像看到天上掉线似的,是真心感动的想哭了。然后补充了句:“古少找了你一晚上呢。”
不是责备,外面看门的人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乔子晴失踪了一夜,古钧天都挺着急的。
他们一晚上都在古钧天释放的压抑气息中度过,谁也不敢睡觉。有些人就是那样,即便明知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被炒鱿鱼,仍然会影响许多的人不自觉地臣服,为他的紧张而紧张。
乔子晴闻言微点了下头,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古钧天会找她,会气炸,大概恨不得掐死她的心情,她都理解并有心理准备,所以并没有特别的意外,只朝着别墅内走去。
李嫂自然是也是听到了门铃声,披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瞧见走进来的乔子晴时还有点不能置信,马上迎上前来,喊:“子晴。”
乔子晴朝她笑了笑,说:“李嫂,吵醒你了?”
只是李嫂看着这一晚上古钧天的脸色,都在替乔子晴担心,又哪是她这样一笑就能安抚的?只瞧着她,问:“你昨晚去哪了?”
乔子晴并没有回答,只问:“古钧天呢?”
李嫂举手往上指了指,回答:“在楼上。”
“那我先上去了。”乔子晴拍拍她的手,便越过她上了楼。
“子晴”李嫂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着古钧天昨晚阴郁的脸色,也知道两人之间定然是发生了不愉快,所以只能用担忧的眼神目送她上去。
第260章 心()
顺着楼梯间拾阶而上,还没有走到卧室,就见古钧天的助理正从书房里出来,看到乔子晴时,表情十分意外,喊:“乔小。姐?”
乔子晴朝她笑笑,问:“古钧天在里面?”
助理回神,马上点头,然后帮她敲了敲门,推门禀报:“古少,乔小。姐回来了。”
古钧天初闻这话有些惊异,抬头,便见乔子晴的身影从门口走进来。
真的是乔子晴,她穿着淡桔色的棉衣,脖子上带着方格的围巾,浅蓝色牛仔打底,土黄色小短靴。长发披散,虽然有些散乱,却仍不失美丽。
这身装扮,正是昨晚自己开车追丢时的样子,也与他此时手里捏的照片里的人一样的装扮。他之所以意外,不是因为她主动回来,而是因为他刚刚收到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就是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模样,而场景是某酒店外,尤岄锢着她的腰身,两人行为亲密的照片。
他就那样瞧着她,狭长的眼眸间,在最初那一秒意外之后,只余下一片冰冷无波的黑。如潭,讳莫如深,又如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冻僵。
乔子晴就是迎着这样的眸光,一步步地走过来。她知道他一定会生气,所以每一步腿都如灌了铅似的沉重,动作又像失去了自如的行动能力一样僵硬。
最终,她还是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定。
因为她知道,该来总是会来。
两人就隔着那张宽度为七十公寸的办公桌面相望,就办公来说它很宽敞舒适,隔着两个人的距离来说,也不算太远,甚至很近。可是他与她心的距离呢?
这一刻也许比那天涯海角犹远不及。
助理瞧着两人的情景自然不敢插嘴,轻轻将门关上,空间留给他们自己来解决。
站定之后,才发现并不是他的眼神冷,而这间屋子里根本就没开暖气。空气里都带着凉气,冰凉冰凉的,喘息间都可以看到吐出的白色呵气。
古钧天放开手里的照片,问:“你是怎么从尤岄那里出来的?”
他开口了,那语气并不重,脸上的线条也不紧绷,仿佛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乔子晴对上他仿佛含着戏谑的眼眸,仿佛能看到他那习惯用于伪装的戏谑后所露出的寒意,那远远要比这间屋子的温度更加冰冷。
低温可以使脑子更清醒,所以她清楚地知道这样的古钧天很可怕。因为明知他不会放过自己,却又不知道等待她的结果的是什么,所以才会不自觉地心生恐惧。
“楚辞的哥哥带我出来的。”尽管她努力稳住心神,嗓音却因为长久没有说话而有些干涩。
古钧天是很想继续维持他此时漫不经心的状态,可是听到楚辞这个名字时,眼眸还是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
半晌,他才缓慢地从办公椅上站起来,绕过桌面来到她面前,问:“那么说,你是把东西交给他了?”声音依旧控制的很轻,但可以闻出努力在克制的味道。
这么低温的房间里,他只穿了一件鸡心领的毛衣。乔子晴咬着唇,明知道在瞧着自己,却不敢抬头,只将眼前那一片冰蓝色映进眼底。
不过半晌才回过味来,不解地抬头看着他,问:“什么东西?”
古钧天看着她“装傻”的模样笑,他说:“乔子晴,不是你为了救楚辞,把下午原本该给我的文件抽走了一部分?”
乔子晴满眼懵懂,摇头,说:“我没有。”
古钧天却不相信,在他看到公司地板上那散了一地的,关于她与楚辞“缠绵”过往之后。在他看到原本律师起诉的文件里,独独少了关于楚辞的那份之后,他没有办法相信,相信这件事与她无关。
看着他高大的身子逼向自己,乔子晴下意识地后退。
他的大掌已经毫不留情地掐上她纤细的脖颈,冰冷的触感,就像是结了许久的冰,又像是蛇,让人心生恐惧。
乔子晴则努力思索着他说的话,抽走一部分文件,她自然就想到了关于楚辞的文件。将今天的事情快速地捊了一遍,眼中闪过一抹恍然。
古钧天注意到她的神色变化,阴鸷的眸子牢牢锁住她,咬着牙问:“既然把东西拿走了,又何必还要回来?”
这份文件他本来是要交给律师的,让她拿给自己时并没有多想,可是当他发现里面独独少了关于楚辞的证据时。她可知道他当时心底的感觉?那是真实的痛,还有被爱人背叛的愤怒。说到底,是他错看了她。也低估了楚辞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乔子晴被迫抬头,不得不将他此时的神情收入眼底。此时此刻,古钧天无疑是冰冷骇人的,他愤怒眼眸里燃烧的火,仿佛恨不得将她也燃成灰烬。
可是那眼眸里也繁衍出诸多复杂的情感,复杂却又明显,明显地可以看到一种痛意。这种痛意甚至让乔子晴忘了他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威胁,心被不自觉地牵引,跟着伤,跟着痛,牵引地陷进他复杂的眼眸里去。
总想要看清楚一点,再清楚一点,仿佛答案触手可见。可是不等她理清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呼吸却越来越困难起来,是他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她回过神来。
她痛得五官皱在一起,却听到他讥诮的话。他说:“乔子晴,别以为这样你就能救他。你真的以为,我手里的证据只有这一份?”
听到此刻,乔子晴已经有些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怀疑自己拿走了关于起诉楚辞的文件。今天让她带去公司的那些文件里,包括有关于楚辞的证据,她是瞧过的
“古钧天,既然怀疑我,又为什么要让我送?”她问。
“如果不让你送,我又怎么知道你吃里扒外,又怎么知道你会背叛我。”
乔子晴听到这些话的那刻只感觉到心凉,她脸却很苍白,故意挺了挺瘦弱的肩,回答:“没错,资料是我拿出去的。”喉间吐出的每一个字,都能碰触到他的掌心。
古钧天瞧着她那不知悔改的模样,真恨不得掐死她。咬牙,手掌收紧。
第261章 出去()
乔子晴感觉到痛,不止痛,而且呼吸也困难起来。她并没有挣扎,她觉得这样挺好的。此时此刻唯有这痛可以提醒自己,提醒自己是他的情妇,不要再陷进那样的温柔陷阱里。
所以这样挺好的,会时不时提醒她不要再沉浸于这种安逸。他提醒的够及时,不用等到他摒弃自己的那天会跌得很惨。所以痛吧,再痛一点点,此时越痛才能越清醒。
古钧天的手掌因为用力而颤抖,可是他却看到这个女人明明很痛苦,可是唇角却带着一丝释然的笑时,那不得不说在此时此刻这样的情景下显得很是诡异,却令他心也骤然沉下去。
仿佛她在离自己远去,这个念头让他心微慌,手上的力道松开。乔子晴的身子就这样滑下去,捂着脖子跌在冰凉的地上。骤然涌进口腔里的新鲜口气,呛得她一直咳嗽。
直到她急剧的咳嗽声传来,他才惊醒过来。
他瞧着她,瞧着跌在脚下的乔子晴,蹲下身子,将她重新拽到自己面前,问:“乔子晴,既然跑了,又为什么要回来?”
乔子晴唇角扯出抹凄然的笑,满含嘲讽地说:“在锦城市,我就算跑到哪里,还不一样被你找到。”
“你倒是聪明。”他说,然后又问:“乔子晴,你是不是笃定了不会动你,所以才这样有恃无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