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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年纪了都，还神探？他要真是神探，那么多年的案子还没破？”
张平达不想跟他纠结那些过往，单纯说近期的事，“这下老爷子知道宋乔差点受伤的消息了。”
“早晚不都得知道”于德正依然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你”
于德正歪嘴一笑，“兄弟，不会是你干的吧？你紧张什么啊？”
“放屁！”张平达气得火冒三丈，“这儿就咱们两个人，这事是谁做的，你心里没数么？你胆大就算了，还要捆着我跟着受罪。这遭老爷子要是发火了，收拾你不多于，害我也要受牵连！”
下手的人，不是他就是于德正，张平达自知自己什么都没做，这事要不是于德正做的，那还真是出了鬼；可于德正这副德行，满不在乎，还真是胆肥。
“你说不是你干的，就不是你干的？”于德正端坐好，一本正经的抽自己的烟，“你干没干我不知道，但是别什么盆都扣我脑袋上，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于德正跟他装傻，张平达也就不再隐瞒什么了，两人斗了这么多年，何止是两人往宋宅里面送人，甚至对方的队伍里也有他们的人。
“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做了什么！于德正，你不想乔乔回来，你用点儿正规的手段。你把乔乔弄死，她是回不来了，但是乔乔没了，宋家还能在？老爷子气急了把宋家百年基业毁了，你我连个屁都剩不下，年过五十，你还想再出去找工作？就你我，臭名昭著，哪家企业还肯用我们？宋家在，我们还能折腾折腾，翻着花赚钱；宋家要是根基没了，你我也跟着宋家一起倒！”
“得！”于德正不爱听他那一套旧社会的理论，“你别在这废话，咱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你说什么我也听不明白。大半夜的，赶紧走，回去！”
张平达也不管于德正说什么，他继续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做事不要做绝，给自己留条后路。乔乔回来，最不好的情况就是负责管理我们两个人。从前我们能糊弄住老爷子，以后也能糊弄住这个小丫头。你何必对她下狠手？别的不说，咱们起码被乔乔叫了那么多年的叔叔，你也下得去手？”
“少t吗在哪装好人！”于德正不爱看他那副假正经的样子，“你爱糊弄你糊弄去，老子不陪你玩这套。”
当初于德正有求于张平达，在他面前说话还能客气点，但现在张平达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价值了，看不顺眼了，连张平达一起端了！
“于德正，我懒得骂你蠢！找人下黑手，你也做的干净利落点，找一个通缉犯，你脑子上锈了？”
这话一出，于德正不得不正视一下他，“知道的挺多啊？”
“废话！国内是我的地盘。”
“你的地盘？”于德正十分不屑的说：“刚刚不是还在给宋家表忠心，怎么这么快就露出马脚了？这回不提根基？不提百年基业？别假正经，你跟我是一样的人。咱们谁也别说谁，都是一样的人！我花心，我明着花，我想睡就睡；你再看看你，背地里包养小姑娘，你不累么？咱们俩争这么多年了，现在眼看要回来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咱们俩谁能争得过她？老爷子也不上市，只要一天不上市，咱们就一天分不到股份。不把他往绝路上逼，他能放血？有的人，就得让他知道知道厉害，才能明白怎么办事！”
“你胆子也太大了”张平达又说：“你就不怕，那人做事没有深浅，一不小心！”
“别乱说话，我什么都没干！”于德正防着对方带录音设备，时刻警觉，“总之，我再说一遍，咱们俩争这么多年了，我对你已经默认了，也只有你能跟我争！第三个人，我于德正看不惯！”
“我管你看惯看不惯！”张平达来这一趟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了，甩下一句话，“你别做的太过分，别最后落个天理难容。”
“我们西方不信那个，要真有老天，这天地早就容不下你我。”
不欢而散的一场谈话，让双方明白一个道理，他们多年相争是有原因的，究其根本，两人根本没办法合作，也合作不到一起去。
算是一场分道扬镳的对话。
第138章 聚与散（）
宋乔身边安静了一阵子，活动一场接着一场十分顺利，也不再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反倒是这种安静让宋乔过得更加紧绷，总觉得对手的招数在升级中，下一招会让她防不胜防。
不过，工作强度的增加没给宋乔太多思考其他的时间，眼看墨岩岩即将度过延期，要正式出道了。
自从喜天娱乐安排了思想品德的课程，艺人们私下对墨岩岩的议论减少了，可心里的反感却丝毫未减，她们不再聚众diss墨岩岩，也没有一个人走近墨岩岩和她交朋友，墨岩岩像个异类，周末在公司的时候自己吃饭，自己训练，自己拿水壶，自己拿包包，时常露出的坚强背影，让宋乔看着都有些心疼。
可是她一个做老板的，这是她能帮墨岩岩的最大限度了，之后的道路还要墨岩岩自己一个人走下去；赵梅尔也说过，许多艺人都是孤独的，姐妹情大都是靠包装，圈内鲜少有闺蜜真情，除非两个人一个大红大紫，另一个不温不火，若是两人都很红，关系还不错，那是百年才修出来的一对儿。
不得不说，墨岩岩在喜天娱乐目前签约的艺人中是最强的那个，实力不可小觑，这也是其余女孩子聚起来孤立她的原因之一，墨岩岩仅靠着自己的炒作就得到了“国民妹妹”的称呼，甚至还有了个人的粉丝团。而她们已经连续参加了好几场的出道直播活动，粉丝数量依然不敌墨岩岩，这怎么能让她们心平气和的看待墨岩岩。
而那些姑娘还小，也不愿意服输，她们宁愿把原因归结在墨岩岩花了钱，刷了粉丝数量，而不是去承认墨岩岩是真的漂亮，实力比她们强。
宋乔掌握了一切的数据，在办公室里和赵梅尔研究着接下来怎样推出墨岩岩。
“做公司，究其根本，还是产品必须强，产品强才能赚到钱。”宋乔把几项数据指了出来，“几场活动下来，四位女孩儿的粉丝数量增长速度比较平均，没有很拔尖的一个，打赏的金额也比较平均，还真像一个女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点，可惜没有爆点。”
“本周末，墨岩岩要出场了”赵梅尔意有所指，她和宋乔的看法基本一致，也很欣赏墨岩岩，但她同样认可宋乔对墨岩岩之前的处理方法，是金子总要发光，只是晚出道一个月，对墨岩岩的影响不大，保证了公司的秩序同时，也为墨岩岩增加了一些神秘感，经过这次的处罚，相信墨岩岩以后也会听公司的安排，这个艺人带起来也不会很费心思，只有艺人和公司之间配合的好，才能发展的更好，走的更远。
“梅尔，你认为墨岩岩是那个爆点？”
“即使不爆，也是这几个孩子中最有竞争力的。”赵梅尔拿出几张他国女团的照片出来做例子，“女团成员水平太过于平均不行，这样相当于把粉丝团全都分散开，最终没有一个能成功；但是有些女团，加入了哪怕一个强者，无论她是样貌出众，歌喉出众或者是演技出众，都在团中占据绝对优势，她个人吸粉数量比其他所有人加起来都多，可是也因为这一个人，整个团队的名气都上来了，也会在这种情况下带动其他成员的曝光与收入。”
赵梅尔担心自己没说清楚，又补充道，“与其样样一般，不如主打一个。”
“我明白你的意思。”宋乔点点头，用韩尘擅用的那套理论理解了一下，“在你眼里，女团这一行当，五大受损一个对策未必有用，但是主打去屑，也许效果更佳。”
“是这个意思。”
宋乔承认她说的有道理，可是时间点未免太早了。
她签约的艺人实在太小了，都还没有到成年的年纪，现在就要做出主次的排名，都来衬托墨岩岩，对其他的姑娘太不公平，这不是宋乔最开始的初衷，她想对每一个成员都负责来着。
况且，现在大家年纪都很小，有的姑娘也许还没长开，再过两年，很可能气质上有一个飞跃，届时孰强孰弱，还不好说。
赵梅尔看出老板的犹豫，她知道宋乔是个比较喜欢公平的老板，说道，“我刚刚的想法是基于赚钱的角度来说，而且按照能力拿资源，其实很公平。”
“我明白，可是真的那么做，是不是扼杀了其他姑娘成功的可能性？”
“您的意思是？”赵梅尔不敢再猜测宋乔的想法，她为这件事也想了很久，但是并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放着墨岩岩这么大的一块儿肥肉不用，去平均给其他多余的人。
“挖掘挖掘她们其他的潜力。”宋乔对娱乐圈的事肯定没有赵梅尔懂，但是她相信大多数的道理都是相通的。她在警校的时候，第一学年什么都学，但是第二学年开始，老师就有针对性的把学生们分开。擅长分析心理的，选修课就去学心理，擅长传统刑侦的，就去多深挖传统刑侦的课程。
总之，在多方面发展的同时，也要对天赋重视起来。同样的道理，是不是在娱乐圈艺人培训上也有效果？
“艺人们培训方面你比我更了解，据我所知，也许墨岩岩很强，但是她综艺感不太好，身上总是带着大家族培养出的大家闺秀的清冷气质；可nana就放得开，她在多方面发展的同时，也可以多增加一些综艺方面的培养。以此类推”
赵梅尔是个很通透的人，宋乔稍稍点拨，她就明白宋乔的用意。
“女团依然是女团，但成员可以单独接活动，每个人也是独立的个体。”
“团队活动为主，但工作上的安排，不要压抑每一个艺人成长的可能。”宋乔如此说。
得到宋乔的想法，赵梅尔如获至宝，这样的老板才是对艺人最负责任的老板。“我尽快和各个培训师沟通，争取把每个艺人的定位都分析出来，之后再带过来和您讨论。”
第139章 老姜（）
赵梅尔走后，宋乔把记事本上的第一条划了一个对号，算作处理好的事项，紧接着看向了第二条。
刷榜！
有瞧你一眼工作室的根基，宋乔手下也培养出不少的耳目，前阵子就听龙哥提到过，他在业内的小圈子聚会时，听说喜天娱乐的艺人私下找渠道，要刷榜，刷打赏金。
碍于墨岩岩被延期出道一个月，其他的艺人开始并不敢行动，也许是眼看墨岩岩要出道了，担心被甩开太多，两个家庭条件也不错的姑娘便蠢蠢欲动了。
在刷榜的问题上，宋乔不知道是该阻止，还是默认。
第一场活动上，墨岩岩之所以违规，是因为她做了不好的示范，以身犯险，把自己置于一个非常危险的位置上；同时还买通了后台的摄影师，扰乱活动的进行，拍摄与活动无关，却对她至关重要的画面；在后续的处理中，更是使用了买通稿等手段，险些把公司送上风口浪尖。
可是刷榜这件事，哪里看着不对劲呢？
艺人自己家里出钱，给自己增加人气。若是其中一个财力非凡，靠着家中资金雄厚的优势冲上榜首，最终拿到与之能力不匹配的资源，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刷榜在圈内风行不是一天两天，许多大牌也会利用粉丝刷榜，打榜，短期内效果很不错，所，她在这方面该怎么做呢？
前一阵子，她和赵梅尔私下讨论过，可惜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
正当宋乔陷入思考旋窝的时候，韩尘的电话打了进来，“媳妇，还不下班？”
宋乔下意识看了眼时间，“竟然这么晚了！”
“我也才要下班，我去接你？”韩尘开了一场重要的视频会议，愣是把下班时间拖到了十点多，正要走的时候，好奇点开监控视频，发现宋乔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不放心的他当即给宋乔打了通电话，问问她的情况。
宋乔抱歉的看了眼外面执勤的警官，朝他点点头，这边和韩尘说：“不用了吧，我等你来也不早了，我没留意时间，这边的便衣也还没走呢，我早点回去，他也好早点休息。”
“这样，我去接你，有陆风还有保镖，还有我，今天让便衣早点回去。”
“也好。”
宋乔实在是太抱歉了，挂断电话之后，立刻给外面的警官送上一杯热茶，“对不住，今天事情多，忘记了时间，下次过了7点你就提醒我，我把多余的工作带回家里做。”
便衣警察已经习惯了，也能理解这些老板们的工作。“我们的存在就是不打扰你们工作的同时保护你们的安全，宋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不要紧，下次你提醒我，都是有家有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