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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了,先生会不会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他?
先生虽然看起来平静,但显然是在生气,这个时候,我还是不要主动送死吧!
她想来想去,决定暂时不说的好,走到胡光宗面前叫了一声,“先生!”
胡光宗瞥她一眼,眼底闪过厌恶,问,“什么事?”
玉芙蓉吓得一哆嗦,“没,没有事,先生你接下来有什么吩咐?”
胡光宗及时收敛情绪,温和一笑,柔声说,“没你的事了,回去睡觉吧!”
玉芙蓉被他的笑容迷惑,温顺地退了下去。
胡光宗站在原地,直到情绪恢复到没有一丝波动,才带着两个马仔去往地牢。
天色黑沉,无星无月,满园阑珊的灯火头一次让他心生厌倦。
再美的风景,没你又如何?
秀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63章死也值得()
南云三人分别被绑在三根桩子上。
这地方他们上午刚来过,曾亲眼见证了一个生命的消亡。
想不到一天都没过去,他们也成了刀俎下的鱼。
那个有着温雅外表的男人,是个微笑的魔鬼。
押他们来的马仔走了四个,留下两个负责看守,其中一个瘦猴子样的在南云面前踱来踱去,说,“这么美,死了真是可惜。”
“你想干嘛,少打歪主意啊,这个可不是随便哪个女佣。”同伴警告他。
“有什么关系,反正先生不会留她活口的,临死让兄弟爽一爽不行吗?”瘦猴说。
“你敢!先生的人就是死,也得干干净净的。”
“嗤!就你忠心是吧,老子偏要玩,怎样?”
“我会告诉先生的。”
“好啊,我也告诉先生,你和阿香有一腿。”
“你阿香是女佣,有什么关系?”
“女佣也是先生的人。”
“行行,我不管你,你快点啊!”
“去外面帮我望风。”
瘦猴看着同伴出了地牢,转身在南云脸上摸了一把,“来,临走哥喂你一顿饱的。”
“别碰她!”万山大喊。
瘦猴一鞭子抽过去,“特么的,自身难保的东西,还有闲心管别人。”
带着倒刺的鞭子甩在万山身上,连衣服带皮肉都破了。
万山咬紧牙关,没发出声音。
“王八蛋!”冯浩破口大骂,“你特么的是不是想死?”
“是啊,老子想死,你来呀,来杀我呀!”瘦猴贱笑着,反手又给了冯浩一鞭。
冯浩闷哼一声,疼得五官抽搐。
瘦猴还要打,被南云叫住。
“你不是要喂我吗,能不能快点,再磨叽先生就要来了。”
瘦猴一愣,不敢置信地看着南云,“还真是个淫娃,怪不得先生喜欢你。”
南云微微一笑,舔了舔嘴唇。
瘦猴眼睛都直了,扔掉鞭子扑过去。
南云抬腿就是一脚,势大力沉,正中靶心,瘦猴惨叫一声,捂着裤裆倒在地上。
“该,踢死你个王八蛋,让你断子绝孙!”冯浩在一旁哈哈大笑。
地牢口有声音传进来。
“先生。”
“里面怎么回事?”
“里,里面,我不知道”
噔噔噔的皮鞋声沿着台阶下来,几个马仔簇拥着胡光宗进了刑讯室。
瘦猴还在地上哀嚎,胡光宗皱眉问,“怎么回事?”
“我踹的。”南云冷笑一声,“胡司令,你可真行,杀了我还不够,还让人来羞辱我,你特么的论语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胡光宗并不生气,示意手下把瘦猴架起来,问南云,“他怎么你了?”
“他摸我,还说要在临死前喂饱我。”南云满不在乎地说。
胡光宗眼里杀机顿现,吩咐道,“把他带走,手剁掉,舌头割掉,扔到山上喂狼。”
“不要,不要啊先生,先生饶命,我什么也没干,先生”瘦猴惊惶求饶,大喊大叫。
胡光宗平静地回答他,“圣经说,凡看见妇女就动淫念的,心里已经犯了奸淫罪。犯罪岂有不受惩罚的道理?”
“”瘦猴瞠目结舌,连求饶的话都没有了。
若不是自己置身事中,南云都忍不住要笑出来,她很想采访一下瘦猴,跟了一个博览群书的老大是什么感受?
“原来你不只是学论语。”南云看着瘦猴被带走,不无讽刺地说。
“是啊!”胡光宗仿佛没听出她的嘲讽,慢悠悠说,“我不但学论语,还学圣经,佛经,道德经,一切可以修身养性的,我都学。”
“就养出这么个多疑的性子?”南云冷笑。
“不,秀儿,你明白的,不是我多疑,是你”胡光宗痛苦地闭了闭眼,说,“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吗?”
“我也很失望。”南云说。
“你失望什么?”胡光宗问。
“我以为你是个真正的绅士,没想到只是徒有其表,骨子里还是个强盗。”南云说,“有些性子,真不是读书多就能改变的。”
胡光宗叹口气,说,“秀儿,我不会生气的,如果我真的被你这些话所激怒,只会进一步证明我修养不够。”
“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是要杀我的。”南云说。
“我可以不杀你,只要你说实话。”胡光宗说,“我真的舍不得你,你要相信我。”
“我说的你不会信。”南云说。
“我信,你说吧!”胡光宗说。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导游,一时贪心带了两个另有目的游客,又一时心软救了一个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要杀我的男人。”南云说,“就这样。”
胡光宗笑起来。
“所以,都是他们的错。”他指了指万山和冯浩,“要不要我替你教训教训他们?”
南云心里咯噔一下。
胡光宗手一摆,其中一个马仔捡起地上的鞭子,狠狠一鞭抽在万山身上。
这一鞭的力度比瘦猴要狠得多,万山忍不住闷哼一声,没等他缓过来,第二鞭又到了。
两鞭下去,血肉模糊。
“啊”冯浩大叫,“别打我哥,要打打我!”
“好啊!”胡光宗笑着示意,马仔手里的鞭子立刻甩了过去。
冯浩发出一声惨叫,说,“再来!”
马仔挥鞭又打。
“别打他!”万山终于开口,“把你的力气留给我,我还没过瘾。”
这话说得狂傲,马仔被激怒,举起的鞭子便重重落在他身上,鞭梢扫过他的脸,带出一道血痕。
南云疼得心都缩成一团,每一鞭都仿佛打在她身上。
“别打了!”她大声喊,眼泪掉下来,“别打了,你要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胡光宗抬手,马仔退到一旁。
胡光宗走到南云面前,拭掉她眼角的泪,柔声问,“你在心疼他?”
南云没说话。
“你居然为他落泪?”胡光宗又问。
南云依然不开口。
胡光宗突然扬手给了南云一记耳光,失控地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摇晃她,“你喜欢他,是不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你却喜欢别的男人,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吗,嗯?”
他突如其来的暴怒把马仔们都吓了一跳,南云被他死死掐住,呼吸困难,他还在拼命摇晃,大吼大叫,“你说呀,说呀,你到底喜欢谁,说呀,好,你不说,不说是不是,那我就杀了你,杀了他,你们谁都别想活,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什么,背叛,我最恨背叛,背叛”
万山眼睁睁看着南云在那个变态手里性命垂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急得气血上涌,青筋直冒。
他恍惚想起自己坐在父亲坟头大哭的情景。
那时候,他得知父亲的死讯,马不停蹄地赶回家,父亲却已经过了五七,他找到父亲的坟,坐在坟前失声痛哭,彪子扛着猎枪,拎着一只滴血的狍子,从他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
他当时的心情,就和现在一样,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抓狂,让他崩溃,让他肝胆俱裂。
南云的眼珠渐渐翻白,万山急得发疯,他拼命挣扎,奈何空有一身力气,还是挣不脱身上的铁链。
“姓胡的,你放开她,是男人就不要为难女人,她不说,我说,我说。”他大声嘶吼。
胡光宗猛地停下,像杀红眼的狼一样盯着他,“你说!”
“我说。”万山清了清嗓子,说,“她没有喜欢我,是我喜欢她,是我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我喜欢她,又不敢承认,想离开,又舍不得,我是个懦夫,是个胆小鬼,我不敢告诉她,我爱她,是的,没错,我爱她,我就是爱她!”
地牢里静悄悄的,只有“爱她,爱她”的声音在回响,一滴泪从南云眼角滑落,她眼前一黑,头软软地垂了下去。
就这样死了,也挺值得!她最后想着
第64章鳄鱼的眼泪()
盛怒中的胡光宗没注意到南云的状态,冲到万山面前给了他一巴掌。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喜欢她,她是我的,我的,除了我,谁都没资格喜欢她!”
万山头一偏,吐出一口血水,淡淡道,“谁能控制自己的心?你能吗?”
胡光宗愣住。
“我不能。”他慢慢摇头,眼泪流出来。
我若是能,就不会十几年如一日地思念她。
我若是能,就不会在午夜守着她的照片伤神。
我若是能,就不会满世界搜寻她的替身。
我若是能,就不会明知是假的还以心相许
“先生!”马仔在旁边喊了一声,“秀小姐不行了!”
胡光宗大骇,冲回去抱住南云垂下的头,“秀儿,秀儿,你怎么了,秀儿”
南云双目紧闭,没有一点反应。
胡光宗吓得脸色惨白,大声喊,“松绑,快给她松绑,叫医生过来,快”
马仔们纷纷行动。
万山和冯浩徒劳地挣扎着,看着死气沉沉的南云,心急如焚。
南云被松开,胡光宗脱下他昂贵的外套铺在地上,将人平放,一边用手按压她的心脏,一边喊她,“秀儿,我错了,你快醒醒,我没有要杀你,真的,你相信我,我就是杀了我自己,也不会杀你的,秀儿”
南云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怎么办,怎么办?”胡光宗满脸是泪,像个疯子一样的问万山,问冯浩,问地牢里的所有人,“怎么办,怎么办?”
“先生要不试试人工呼吸?”有个马仔小心翼翼地提醒。
胡光宗愣了一下,视线停留在南云没有血色的唇上,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
那双他朝思暮想的唇,难道要以这种形式去触碰它吗?
他有点不敢。
像虔诚的教徒面对他心中最圣洁的神明,不敢轻易亵渎。
他微微颤抖,双膝跪地,低下头去,以一种朝圣的心情去亲吻他的神明。
万山心里百感交集,他不希望看到,但他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他紧盯着胡光宗的动作,用力攥紧拳头。
突然,胡光宗的手机在寂静到只有呼吸声的空间里响起。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所有人都吓一跳。
医生也在这时气喘吁吁地赶到。
胡光宗把南云交给医生,自己接通电话。
来电者是孟超杰。
“司令,我刚刚接到电话,那个记者还在景洪,蹲守的人在她家门口看到她了。”孟超杰说,“我让他们观望一下,看她是不是故意和条子串通想引蛇出洞,如果是她一个人,我会让他们把她抓住”
胡光宗脑子“嗡”的一声,后面孟超杰又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清,手机从手中滑落,他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懊悔不已。
原来,是他弄错了!
他错怪了她,还失手掐死了她。
上天怜悯他多年苦恋,把她重新还给他,他却又亲手还给了上天。
多疑到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怀疑,你是我平生仅见。他想起万山之前说过的话,追悔莫及。
“秀儿”他喃喃唤她,泪如雨下。
秀儿,如果这次我还留不住你,我就随你一同去了。
这花花世界,十万红尘,再没什么好留恋。
秀儿,你等着我!
“动了,先生,秀小姐动了”有人兴奋地喊了一嗓子。
胡光宗愣住,随即听到南云虚弱的一声咳嗽。
“秀儿”他颤声叫她,全身都被汗浸透了,有种死里逃生的恍惚。
秀儿,你没走,真好!
南云虽然没死,却昏迷了一整夜,到了第二天上午,还是没醒来,像个活死人一样。
胡光宗衣不解带地守着她,不让任何人插手,包括万山和冯浩。
万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