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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苍白的男子,望向那低着头的文弱书生,顿时嘴角微勾。那男子长得本身就不差,明眸皓齿,剑眉星目,虽看上去较之男子多了几分柔软,这份柔软却被他很好的吸收融合,化成他自己独特的气质。那男子一笑,眼眸似是落了星辰,眉眼弯弯的样子,使得他再难受的面色也变得好看起来。一旁茶馆的小二哥都有些看呆了。
病弱也有病弱的美,有的时候强势的人,一旦柔弱起来,当时更容易让人怜惜。比如说现在的吴萱萱,这就是反差美!
吴萱萱看着低头的岳南飞,嘴角微翘,明知道他很是着急西北的事情,岳南飞却还是愿意照顾自己,慢下步子。能被人护着,能被人惦念着,总归是一个让人开心的事!更何况这个关心你的人还是你喜欢的人!
吴萱萱:“好啊!”吴萱萱轻笑,眼里是甜蜜,也是得意。“我是挺乐意悠哉悠哉的过去的,可惜,边关有的不止是你的陆哥,也有我的两位哥哥,还有成千上万的将士和百姓。我倒是想不管不顾,只是我怕我老爹知道会打死我!”
岳南飞似乎也知道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些不合理,所以一直低着头,耳朵微红的不好意思答话。现在听吴萱萱这么一说,他面上又是了然又是失落,说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岳南飞其实挺想吴萱萱不这么辛苦的赶路的,就像他说的,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快与慢已然没有了太大的意义。他们两个人,只要有一个先赶过去查探情况就好,即保险又安全。
岳南飞一直认为自己从骨子里就是自私的,什么为了边关安定,什么为了武林安宁,全都是屁话!武威王府现今正处在悬崖边缘,一不小心就会坠落,陆易水是他的义兄,他希望之后陆易水能拉武威王府一把。至于武林,原就是因吴萱萱喜欢江湖他才误入的,也只有安定的武林,他才放心吴萱萱去闯荡!
即便谎言再好,即便表面再光鲜,岳南飞也无法欺骗自己心底里的自私!
“哈哈哈,真好!你还是那个会不安,会愧疚,会事实反省的岳南飞!”
突然,耳边传来吴萱萱的轻笑,岳南飞茫然的抬起了头,“馨儿?”
就像通常岳南飞能猜中吴萱萱的心思一般,吴萱萱也能猜中他的。岳南飞一介商人,若是真的关心国家大事,倒也不必要如此亲身涉险。岳南飞这样的人,有钱有人脉,有的是办法帮助陆易水。可他偏偏就是与陆易水结交了,还倾尽自己的财力物力,舍身相帮。这固然有吴萱萱在内的原因,可,若说吴萱萱是全部的原因,绝不可能!
有人说:关于爱情,彼此了解太过透彻也就失了乐趣和激情,可也有的人,彼此相知,默契的如同一人,而仍情深不减。譬如他们!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陆易水是你刻意结交的,武林也是你有意要进的,为的就是。。。。。我)。。。。。。。你总觉得自己的心思不纯,即便是尽力去参与这些事,也含了一份私心在。可七哥,这世上的人,哪有什么人的心思是纯粹的?世人皆含私心,你信不信,就是你信奉的姜老将军和你敬佩的陆易水都有私心在?重要的不是你在想什么,而是你做了什么!有些人即便是心思再纯粹又如何,他们也可能不过想想而已。说得再多,也不如亲身去做!况且,你确定你所做的这一切,全是为了我?”
或许一开始的出发点,确实是自己吧,但到了现在,这一份感情已然不在纯粹,驱使岳南飞继续前进的是担在他肩上的责任!也是他自幼所学经纶所教的道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扛起该扛起的并不容易,可对于岳南飞来说却也不算太难!
说着,吴萱萱停了一下,觉得吧,岳南飞都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如果不表示一下,也确实过意不去。嗯,她就是这么厚脸皮,觉得岳南飞做了这么多事,还拐弯抹角费尽心力的掩饰,为的就是自己!对了,诸君看着就好,不接受反驳!
于是,厚脸皮的吴萱萱,咳了两声,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喝着手里的茶,用低低的声音,小声咕哝着:“就像我,我也有私心,我不想你愧疚,不想你之后日日想到此事,都在自责!我想你之后的每一天,想到的都是开心的事。当然,我要占大部分。。。。。。”
吴萱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还带了点女儿气,可岳南飞却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谁让吴萱萱本就是说给他听的,若是岳南飞听不到,那吴萱萱岂不是白说了。)他向来知道吴萱萱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却不想,原来她竟能这样直白。岳南飞的脸腾地一下就红透了。心思乱成一团,也不敢再开口说话了。
对于此种情况,若是初见的人,或许还会觉得此间气氛奇怪;若是认识他们的人,则会对两人的态度好奇无比;可若是一直跟随他们的人,呵呵,见怪不怪了!
红樱和绿柳就是这样的状态,头一次见到的时候,觉得甚是不可思议。向来高傲不羁的主子也有一天会觉得害羞?而一向心思深沉狡猾如狐的岳爷,也会如此的痴傻呆萌?这个世界怕是还没睡醒吧?
可现在,再看红樱绿柳,糖吃多了,多喝点水吧!
这恋爱起来的人,真的是智商都被狗吃了!只要两人一对眼,似乎空气里都是粉红色的泡泡,满是甜腻腻的味道。
唉~红樱暗自叹了一口气,抬手给绿柳倒茶。今日份的糖,已经吃的够够的了,再吃下去,就该是泡在糖罐子里了!本来牙口就不大好,可怜她这一口被甜倒的牙哦!
第90章 ,西北()
“怎么,平阳王还没醒?”
“回老将军,还未醒!”
“唉!我西南也该有人驻守,陆易水再不醒来,我就该回去了!”
此时的西北军营的主营帐中一片愁云惨淡。姜老将军虽拿着陆易水的手信匆匆赶来坐镇,但到底不是自己手底下的兵,用着费力不讲,还总是遭人挑衅!况且,陆易水在西北军营中威望一直极高,西北又一直崇尚强者为王,他这一直昏迷不醒,底下人可都是人心惶惶蠢蠢欲动啊!
“这么一群豺狼,凶狠又无章法,只听从陆易水一人的,也不知陆易水怎么养得?老夫我掌兵这么多年,哪个不是规规矩矩的对我敬畏有加,偏偏你们这一群人,天天嚎叫着让我找出害陆易水的人。老夫我领兵打仗是好手,可我不懂破案啊!破案的事就该交给大理寺,让老夫我来,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姜老将军也是憋屈,戎马了半生,他带过的将士哪个不是对他敬畏有礼,偏偏陆易水手底下这一群人,软硬不吃。若不是自己拿着陆易水的亲笔手信,怕是调不动西北军营的一兵一卒。也亏是陆易水喜欢留后手,否则就这些个不服人管教调度的兵,早就被敌国训练有素的铁骑给灭了!
“老将军你别生气,回头我狠狠的操练他们给您出气!”
“出气有什么用?你们这些个人呢,凶狠是凶狠,可凶狠却无序,只能算是散兵游勇,真正打起仗来,你们迟早被灭!”
“是是,老将军说得对,也是多亏了老将军前来坐镇,这才没被敌军占了便宜去。”
“行了行了,你这个人也是个滑头,油盐不进的,老夫听你说话闷得慌,你先下去吧!”
“是!”
那人走后,姜老将军拿出了陆易水的虎符。调度大军需用到虎符,陆易水但是把这个交给姜老将军时,姜老将军吓了一跳。私动虎符这种事情,若是被朝堂上的有心之人算计,那说成谋朝篡位都不为过。这陆易水真真是好魄力!
虽说陆易水只是喜欢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姜老将军和陆易水都认为不会走到这一步,可谁又能想到,这样的事情就真的发生了呢。
当时姜老将军感到时,陆易水和紫薇十四骑的主帅都已晕倒了大半,城门紧闭,出城迎敌的战士半数留在了城门外。鲜血如同翻涌的泉水一般,喷溅的到处都是!那些被姜老将军称为散兵游勇的家伙,没有将领指挥,乱打一气,就像是一匹匹的孤狼。
西北军一直以来都以凶狠著称,军中的将士个个都是豺狼虎豹。他们虽不成阵,也毫无章法,可深陷敌军的孤狼,会有什么反应?不用说,厮杀,除了厮杀没有别的想法!
那是姜老将军头一次看到那样惨烈的厮杀,腿断了,没有关系,手还能动!手断了,没关系,我还有身体可撞人!只要人不死,战斗便不会停下!那些将士眼里的坚定和血性,看得姜老将军都心情激荡!他已经许久不曾经历过心脏这样激烈的跳动了。
陆易水把他们教导的很好,即便是孤立无援,他们也毫无畏惧。只要手中有兵,那便战斗到最后一刻,至死方休!
一万人呢,出城时还是一万的弟兄,回城的时候,便只剩三千了。为了护卫倒下的将领,他们硬生生用血肉抗下了敌人的刀剑,没有人有怨言。姜老将军虽不赞同陆易水的领兵方式,却也佩服他的这些将士。
唉~只可惜,西南也有西南的事,他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坐镇。陆易水,你可要挺住啊!
“打开!”
囚牢囚牢,通常建的阴暗而又低矮,而行军打仗,往往是帐篷,很少会有类似的地方。可毕竟很少有,不是不会有!
“廉贞,近日可好?”
“贪狼,你看。。。我这副样子,可还能算是好?”
来得人衣冠整洁,玄色衣衫罩在他修长的身形上,显得他整个人都是十分的精神。而与之相反的,则是坐在地上的那个人了。
皱巴巴的囚衣贴在他的身上,道道血痕在那囚衣上格外的明显,甚至满是撕裂的痕迹。他的发髻早已散乱,汗水和血水混合着,把一头长发粘成一缕一缕的披散下来。显然,这人经历了十分严厉的拷打!
“好,怎么不好!”
贪狼,也就是方才同姜老将军说话的那人,他的脸上早就没有了温润,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阴翳!
“想想那些死无全尸的将士,再想想那些现在仍然昏迷的弟兄,千刀万剐都算是便宜了你!你现在却还是好好的活着,你说,你怎么就不好了!”
囚牢里阴暗不堪,入目满是刑具和黑色的斑斑血迹。那人苍白着脸,身上满是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伤,伤口的肉外翻着,有的甚至都溃了脓,看起来十分的吓人!可这毕竟是地牢,这里的人个个冷漠,能来这里的人大多也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所以,没有人会同情他!即便是他之前可托付性命兄弟!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们中的什么毒?解药在。。。哪儿?”
廉贞笑着,一字一句的说着。他每说一句话都会牵动全身的伤口,即便坚强如他,也不能在如此情况下保持淡定。虽然身为阶下囚,但廉贞也有廉贞的尊严,他不想在昔日的弟兄面前露出痛苦的神色。
“我想,可,我不信你!廉贞,有些事做错了,是可以回头的;可有些事,错了,就再没有回头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也不会杀了你,你也不会死,你的命该留给主子审判!”
贪狼说完也就离开了。他来这一趟似乎就是为了看看这人死没死,也似乎是想给他一些惩罚。可看着现在如此狼狈的廉贞,贪狼突然间就没了兴趣。就算是惩罚了这人又能怎么样呢?陆易水不会醒,其他弟兄也不会醒,那些战死的弟兄也不会活过来。
就像是他说的,有些事,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再也回不了头了!
贪狼离开之后,地牢又安静了下来,昏暗狭窄的地方就像是一座坟墓,小小的没有光,没有人声也没有风。廉贞的嘴角一直翘着,翘着翘着也就笑了。他看着牢笼外唯一的一点烛光,放肆的笑着。可,笑着笑着,眼泪却出来了,冲刷掉他脸上的泥泞和血渍,形成一道道竖痕。
‘这算什么呢?’刚走到牢狱门口的贪狼站住脚步,默默地听着囚牢里的廉贞笑。他那样放肆的笑着,却能人从心底里感到悲凉!那些无所适从的压抑和感伤,让贪狼说不出的难过!
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
贪狼恨恨地离开,满心的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而他背后的牢狱里,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仍在笑,放肆的笑!
第91章 ,小人物的悲哀()
西北战事起,战火之下,平民百姓往往是最遭殃的。他们一没自保之力,二无保命之财,往往战火一起,不是被毁了家园就是被掠夺了钱财。所以,战事起,最先逃离的也是这些民众。
岳南飞他们一路行来,就见大批大批的难民拖家带口的逃走,越往西北,就越是冷清荒凉。
吴萱萱看着几乎空了的城镇村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