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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南飞带着吴萱萱不动声色地靠了过去,站在一边悄悄地听他们说话,这才窥得其中一星半点的缘由。
原来这些人,都是从一个小地方来得书生,为的就是明年的大考。现今之所以这么早上京,还是因为资助他们的人,想要让他们提前见见世面,这才把他们从家乡接到了这里。今日,他们是被带来开眼界的!
有的人是牢记圣贤书中的礼教,可有的人却是油滑得很。上京这样的繁华之地,哪是他们那些小地方所能比的?更何况,现今处的地方可是上京之中,最好的乐馆,连当今圣上都赞不绝口!
吴萱萱听着那些人低俗不堪的言辞,再看看他们文质彬彬的外貌,当真觉得他们寒窗苦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全都喂给了狗!
不过,这些人中,还是有几个与他们不同,否则,吴萱萱真的想上去撕了那些人虚伪的嘴脸!
“这位公子,相逢即是有缘,在下姓岳,岳南飞,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被岳南飞搭讪那人,原本还嘴角微翘,似是不屑又似是享受的看着在四季阁里吃相难看的众人。却不想,冷不丁的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同自己打招呼。
那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岳南飞,眼里转过几转,确定自己没有见过他,也就鄙夷的不在搭理岳南飞,转身接着喝茶。
岳南飞:“。。。。。。”
岳南飞:“公子才高,许是看不上岳某这种粗俗之人,不过可惜了,再是才高的人,还不是现身四季阁这样的风月之地!公子或许品性高洁,可有些人倒不见得有多干净!与这样的同流合污,公子,你又能得到些什么?”
才子总是喜欢恃才傲物,仿佛,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低劣的,不是满身铜臭,就是龌龊不堪!除去他们认同的人,谁都不能入得他们的眼!
那人见岳南飞领着一个极其漂亮的女子过来,便猜想,岳南飞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那人自认品性高洁,自然是不愿同岳南飞这样的人接触的!
可岳南飞的一句话,就打破了那人的冷傲的面具!
“公子品性高洁,既然不屑于与这些人为伍,又为何忍耐自己,与他们同流合污呢?或者说,公子意欲何为?”
听完岳南飞的话,那人明显一愣,总是淡漠疏离的脸上,有了一抹慌张。那人极快速的左右看了看,见周围人的注意力都在四季阁的乐女身上,便又恢复了自己冷漠的脸色。
“这位公子可要慎言!要知道,祸从口出!我即未见过你,又未得罪过你,公子又何必好奇我的事呢?”
岳南飞他们闻言倒是笑了。那个人他们确实认识,虽无深交,却颇为欣赏。对于那人的品性,他们自然也是相信的,否则也不会冒险前来试探。
“相逢即是缘,公子,或许我们有缘也说不定!”
那人终于反应过来,见这两位没有什么恶意,且言语中也暗含提点,这才稍稍的放下些许的心防。毕竟他为复仇而来,多一份谨慎,定不会有错!
即便岳南飞和吴萱萱心怀结交之意,那人却不愿惹人注目,匆匆说了几句就要离去。
岳南飞也看出他的谨慎和防备,无法再多说些什么,只好报出自己的名号,让他有事可去往【一揽芳华】。吴萱萱也是,难得遇上故知,不管那人到底遇上了何事,为何人而来,她也不会吝啬于对自己的故人伸出援手。虽然这故人,现在根本就认不得她!
“京师不比其他地方,权力地位越高,其中猫腻就越多。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我们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在京师也算不上什么强大的势力,但若是有什么小忙,我们能帮也绝不会推辞。若是【一揽芳华】找不见我们,你就来武威王府吧!”
与人相交贵在心诚,或许初遇是岳南飞和吴萱萱不得已用了别的身份,可现今重逢了,他们也不会遮遮掩掩的不愿相认。
那人十分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不明白为什么萍水相逢他们就愿意如此待他。那人也不是没有想过,其中有什么阴谋,可,一是,他自幼没有来过京师,也不认识京师的大人物;二是他除了多读了些诗书,算得上是身无长物,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图谋的。那人实在是不明白,眼前的这两人为什么会对他如此特殊?另外,他也总觉得,这两人的声音和处事,有些让他似曾相识。。。。。。
不过,那人倒也不是什么不识抬举之人,对于他人的示好,即便他不在意,也不会把他人的真心弃之敝履。
岳南飞已然自报家门,吴萱萱也已报出身份,如此真诚;且读书人的傲骨和良好的家教,也让他无法忽视他们,不得不回以同样的真诚回复他们。
“在下许墨梅,幽水人士,此来上京,确实有事要办。不过,萍水相逢,就不必麻烦两位,告辞!”
第127章 ,惊变!()
夜晚,某皇子府
“殿下,我们的行动是不是该开始了?”
身穿夜行衣的人,言语淡漠,脸带面具,腰配饕餮,整个身体都隐在黑暗里。而与他正对着的,正是一个悠闲的挑拨着灯芯的人。
“怎么?之前不还气定神闲的吗?这么现在却开始急了?”
“殿下,临近年关,朝中各位大臣都正忙得脚不沾地,现今正是我们起事的好时候。况且,诸位皇子该罚的罚,该贬得贬,就连最有实权的十四皇子都已经被拉下了马,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那青衣人对着黑衣人勾了勾嘴角,清澈的眸子里仿佛洞悉了黑衣人的一切心思。敲了敲桌子,似笑非笑的看向那黑衣人。
“老五和十四被罚禁足,已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当时你可不是这样说的。饕餮,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你且等着吧,这天,就快要变了!”
那黑衣人闻言,身体微不可查的抖了抖,似乎是在恐惧着什么。他抬眼往那青衣人看去,只见那人勾着嘴角,全身沐浴在昏黄的烛光下,温润如玉的脸庞,隐隐有着锐意闪现!
听那人叫自己‘饕餮’,黑衣人便明白,自己惹得这人不快了!毕竟,这位殿下,还从未叫过他的代号。
不管两人心思如何,这夜,两人密谋许久,黑衣人才从皇子府邸中退出,无人发现!又或者是,即便有人发现,也只是他们自己打掩护的人!
夜风习习,晴朗的夜空明月高悬,丝毫没有在意到,这将要变动的天!
又过了几日,武叔也回来了,【一揽芳华】里,难得的热闹了一回。
“爷!”
“回来就好!仇怨仇怨,仇恨终有尽是的一天,可人总归还是要好好的活下去!所谓心结,解开了,也就不能称之为结了。”
如非必要,岳南飞从不过问他手下人的过往和恩仇。毕竟人这一生总会遇到一些坎坷,跨得过跨不过,能不能释怀,这都不是外人所能插手的事情。
就如武叔这仇,恩恩怨怨,纠纠缠缠,最后报了又如何?失去的终是找不回!
武叔以往全凭仇恨在支撑他走下去,可现今大仇得报,也不见得他就有多欢喜。岳南飞从不担心他的安危,唯一担心的就是武叔他会想不开。
不过幸好武叔自己回来了,回来,也就相当于想通了。
“武叔,你近些时日四处奔波辛苦了。近日【一揽芳华】也无大事,你去休整几日吧!”
岳南飞说着,也就接着处理烽火楼的事务去了。
这几天也不知出了何事,京师平静的不正常。往昔比较闹腾的皇子们,如今一个比一个安静。既不出府门,也未传出各种奇怪的流言,甚至,就连朝堂之上,也不怎么能见到他们的身影。
这些人,不是称病,就是被罚禁足,就连给圣上的请安,也是能避就避。
烽火楼里的消息,说是当今皇上性情大变,最近这些皇子们总是遭受到圣上的斥责,无论做什么事,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是动辄得咎。搞得所有的皇子,自己给自己关了禁闭。
岳南飞大概能才到皇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可天子之怒不是任何人能左右的。也只能希望绿柳能够窥见一丝光明。
“爷,我来是有事相告,前些时日武林盟被惨遭灭门,我找到幕后黑手了。”
“什么?!”
岳南飞大惊失色,武林盟盟主为了盟主之位,虽坏事做了不少,可终归是他一人之过。祸不及家人,武林中人寻仇,很少灭人满门。当时武林盟被血洗时,江湖中人无一人不震惊。烽火楼,取自烽火传信,他们贩卖的就是江湖上的消息。可这武林盟的灭门惨案,他们查了几个月,愣是没有找到动手的人是谁!
“爷,你还记得西北得胜回来时,一路上止也止不住的流言吗?那背后的人,是一位手拿白玉箫,腰佩饕餮的公子。而今,我顺着幽水镇,查了三个月,终于查到,幽水山庄灭门那天,也曾经有一位黑衣公子,手拿白玉箫,腰佩墨玉饕餮!”
“你是说,这两人是同一个人?”
“爷,同样是神出鬼没,同样是手拿白玉箫腰佩墨玉饕餮,同样是无人知其来历,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两个人就是同一人的可能性了!这三个月来,我问遍了整个武林中的朋友,从没听说有这样一号人。而这事又牵扯到了朝堂;所以,我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根本就不是江湖中人而是朝堂之人?”
岳南飞闻言沉思,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里不对!
岳南飞眯了眯眼,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突然间脸色大变,大叫一声‘不好’!赶紧跑出门去!
而另一边,武威王府今日难得的清闲。近几日,绿柳的传信渐渐的少了,红樱也整日沉迷在医典和毒典里不能自拔。少了两个整日闹腾的人,再加上总是被武威王叮嘱少外出惹事,吴萱萱自己在府中,可算是安静清闲!
这一日,武威王一早便被圣上一道圣旨宣进宫中,到了现在,已然日薄西山,怎么也不见人回来!武威王王妃一直心口发慌,坐立不宁的在府中走来走去,吴萱萱也被自家娘亲搞得心烦意乱。
她们正在这方等得焦急,却不知,此时的王府外已然围了层层的将士,森森刀戟,早就对准了武威王府的护院!
“奉六皇子命,有武威王府绿柳,意欲下毒谋害皇上,视为死罪,当场格杀!武威王知情不报,还命府中毒师研究毒药,意在谋逆,罪大恶极!责八十鞭,入天牢,待十日后问斩!至于武威王府众人,谋逆可是死罪,不管知情还是不知情,一律同罪论处,押入天牢,十日后问斩!”
当担忧成为现实,最怕的噩梦成了真实,人的心就像是突然间从云端跌落的鸟儿,惊恐,焦虑以及不知所措!
武威王王妃比较年纪大了,听闻此事,一口气没喘上来,背了过去!
“晕?晕也没用,事已至此,郡主和王妃,还是赶紧桶杂家走吧,免得误了杂家的时辰!”
“我要见皇伯伯!”吴萱萱苍白着脸,扶住晕过去的母亲,咬紧自己毫无血色的唇,倔强的望着前来传旨的公公。
“郡主啊,不是奴不帮你,只是现在皇上都还在昏迷不醒,奴想帮也帮不了!”
“来人啊!压下去压下去!”
第128章 ,莫公子()
天牢,向来都是阴暗之地,阴暗潮湿,狭窄无窗!皇家天牢,似乎也并没有好上多少!
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武威王一家,往日有多威风,现今就有多狼狈!
吴萱萱望着昏暗的四周,大抵是有人特意安排,她们一家三口被关在一间牢房里,其他的牢房竟空空如也。
武威王府就算是下人再少,上上下下也有五六十号人,也不知其他人被关在了哪里?可有刑罚之祸?
而她们这间牢房一共三人,武威王曾被用过刑,浑身是伤,血迹斑斑,尚且昏迷不醒!而武威王王妃苍白这一张脸,双手紧握武威王的手掌,惶恐不已!
看着眼前的景象,吴萱萱心神恍惚,不由的就想起自己的前半生!
自吴萱萱出生这几年来,一直是平安喜乐,除去偶尔的家罚,其余还算顺遂。可她又想,大抵就是因为她前半生太过顺心,以至于老天都看不过去,所以才非要给她找些波折。可,给她磨难为难她自己就是了,何苦为难她已过半百的父母?
武威王是什么人,征战沙场戎马半生,落下一身病根,好不容易才得来这安宁的生活,怎么就又开始折腾这个老英雄呢?
无论是人,或者是事,从出生到现在,吴萱萱从未曾怨恨过什么。可现在,看着天牢中,被打的血肉开花虚弱无比的父亲;和愁容不展,以泪洗面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