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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面面相觑,实在是不懂,这岳南飞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莫宇,能让莫宇露出这么危险的表情,恨不得除之后快!不过,莫宇与岳南飞之间的恩仇他们不想管,也不愿管。他们只要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不负殿下期望就好!
于是,他们领命而去,莫宇这座荒凉冷清的院子,又恢复了它往日的寂静!
第132章 ,撕破脸()
“萱萱,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是你最喜欢的桃花酥!是我特意找陵城来的师傅做的。你尝尝,是不是陵城的味道?”
天牢里,阴暗潮湿见不得光。已经被关了十天的吴萱萱,早就不复往日的光鲜。往昔从不曾动手伺候人的她,早早的就学了一套伺候人的方法。只见吴萱萱用那双满是茧子的手,轻轻的给武威王扇着扇子,动作轻柔的根本就不像那个事事都急躁果断的郡主。而再看武威王,往昔英挺伟岸的身躯,现今苍白瘦弱的不堪一击。纵横交错的伤口也因得不到很好的照料,总也愈合不了。半结的疤,混着裂开的伤口,狰狞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酸。
而武威王王妃,连日来的担忧和费神,竟让她也倒了下来。现今正虚弱的躺在武威王的另一侧,满目忧心的望着自己的夫君和女儿。
“呵!”吴萱萱看都没看莫宇一眼,也不搭理他,只是悄然从嘴角泄露而出的冷哼,代表了她的不屑。
莫宇的俊脸扭曲了一下,又很快的恢复正常。自吴萱萱他们进入天牢以来,这十天他日日来此,天天温言以待。给他们送吃的,送用的,陪他们说话聊天,可得到的是什么?是不屑!是冷漠讽刺的眼色!莫宇自认没有什么是对不起吴萱萱的,可吴萱萱为什么要这样待他?他不平!
“萱萱,我自认待你不薄,你怎么就不肯给我机会呢?我有哪里是比岳南飞差的吗?我哪里不如他?!”
莫宇是真的不甘!论相貌,论才学,论身份,论地位,他哪一样不比岳南飞强?怎么吴萱萱就是看不上自己呢?
“你?我原不想伤害你的,但今日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好好的给你说说,只是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做这些无用功了!”
吴萱萱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扇子,轻轻拍了拍母亲拦住自己的手。这几天来,吴萱萱终于第一次正是莫宇的眼睛,只可惜她的眼神冰冷无情。
“我与你自幼相识,认识你的时间远远多过于岳南飞。是,七哥他出身不好,又年少失怙,他无法考取功名,无法入仕。小小年纪便开始外出奔走,只为扛起自家的祖业。他才学不如你、出身不如你、身份地位皆不如你,可那又如何?他有一份赤诚之心,他懂得什么是恩,什么是仇,什么是大义!七哥虽是商人,无利不起早。可但凡有人需要帮助,他也不会推辞。”
莫宇听着,心里泛起了不屑,心想,他的钱多,帮助别人也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吴萱萱看着莫宇的样子,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接着往下说。
“没有谁的钱是来得容易的,也没有谁的帮助是可以不用花费力气的。有些人,嘴上说着自己自私自利唯利而行,可他的行为却尽是做些帮助别人而不求功名的事。助人、善心,要的是真心实意,而不是为博取美名!
我说这些你或许不会懂,不过也无所谓,就当是我想说,你就随便听听吧。
至于你比他输在什么地方?我不提别的,只说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是真心喜爱我,把我放在了心尖尖上!他可以为了我而出陵城,一路艰险送我去姚阳;他可以为了我而甘心涉险,险些被陆易水打死,失了一条命!他也可以为我,明知京师是一潭浑水,很可能就有去无回,也心甘情愿的亲赴险地!而你,莫宇莫公子,权势地位与我,打从一开始你选的就不是我。你又如何说你心悦我?又如何敢说你比七哥强呢?”
吴萱萱勾着微翘的嘴角,笑弯了好看的眼眉,斜着头定定的看着牢笼外的莫宇。那么好看的笑脸,那么姣好的容颜,只可惜暗含了很多的讽刺!
莫宇怔愣了好一会儿,他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可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莫公子,我吴萱萱自认不是傻子,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谁无所求,而又是谁有所图谋,我吴萱萱自认还是看得清的。所以,莫公子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说对我情深的话了,平白污了我的名声,阻了你的姻缘!”
莫宇脸上的平静温和终于被撕破,那些狠厉和嫉恨疯了一般的从心底开始滋长!越是虚伪的人,就越是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莫宇压抑了自己的嫉妒和戾气很多年,而今全被吴萱萱戳破,竟有着魔疯一般的快感!
“萱萱,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呢?现今你也不过是一个阶下囚,岳南飞也不过就是一介草民。你再喜欢他有什么用?你现在在牢里受苦,而他呢?他却逃的不知所踪!萱萱,看来岳南飞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对你用情至深!他也不过就是一个临阵退缩的懦夫!能救你的只有我!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保证,你们全都能平安无事!”
“啧,莫宇,你不是一直都很自负的吗?怎么现在开始慌了?威胁我,这样不入流的手段你都开始用上了,之后还有什么手段呢?”
“你!”莫宇气急,脸色铁青,握在身侧的手突然间就一掌打在了牢房的铁栏杆上,响起来了好大的声音。
“吴萱萱你得意什么,现在被关在天牢里的人是你不是我。就算你不在乎身死不身死,那你的父亲和母亲你也不在乎吗?你扭头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可不见得能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撑多久!再说了,这天牢里被关的可不只有你们三个,武威王府上上下下五十多条人命呢,你说我一天宰一个,你又能撑多久?”
“咳咳!咳咳!小畜生!咳咳!咳咳。。。。。。”
原本小辈的事,武威王是不远插手的,也就由着吴萱萱和莫宇交流,可谁知道,莫宇竟这样的心狠手辣!武威王王妃也被莫宇气着了,只是她现在气虚,又见武威王被气得咳嗽不止,只好赶紧给他顺气。吴萱萱见自己的爹娘被气着了,自然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帮着给武威王顺气。
吴萱萱边拍边对着莫宇冷哼:“呵!你是头一天认识我吗?我这人向来冷情,也最恨别人威胁。不说我原就不会答应,即便我有这想法,现在也绝对不会答应!莫宇你是不是觉得世人都像你一样傻?我爹宁愿被冠上骂名,被打得血肉模糊也不愿松口让我嫁给你,你真的以为全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这是哪里?这是天牢,你一个小小的巡城使能有能力日日来此,还无狱吏跟随?如果我没猜错,西北的战事和宫里发生的那么多事,全是你们在搞鬼吧!呵,答应你?答应你我武威王府就是谋逆!你傻还是我傻?!”
许是被气急了,吴萱萱反而笑得畅快。这是天牢,即便再有人有心清人,多多少少也还是会有狱吏在,不过吴萱萱自身都难保,又如何会顾得上那些听到她话的人。
莫宇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张俊脸都被气成了猪肝色。吴萱萱这人,原就软硬不吃,现在撕破脸了,更是不留一点情面,他也只能甩袖而去!
“你。。。。。。好自为之!”
天牢里烛光昏暗,莫宇都快要走远了,耳边却突然间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劝慰,莫宇回头看去,却只看见吴萱萱他们三人的背影。莫宇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只当自己出现了幻听,快步离去!
第133章 ,旧事()
“父皇,今日感觉怎么样?可有好些?”
还是那个富丽堂皇的宫殿,还是那个华丽的威严的宫阙。主子还是主子,只是仆人,也不知为何竟悄然换了一批人。
“咳咳!我。。。。。。我现今这个样子,咳,起身都不易,如何算得上好?咳咳!”
陆离鉥见当今皇上哑着嗓子训斥,说一句话都气喘的厉害,赶忙吩咐身边的宫女拿来润嗓顺气糖浆,给他服下。记忆里那个威严伟岸的人终归还是不存在了!
陆离鉥还记得,幼时他最怕的其实就是他眼前的这个人了。那是的皇上正值壮年,天子威压,即便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往那一站,就让人止不住的颤抖!陆离鉥的母妃告诉他,这就是圣上,一国之主,一言令人生,一言令人死!
陆离鉥的母妃还告诉他,这个皇宫看似华贵,却是个吃人的地狱,有时候活着还如死去;他的母妃还说,要想活下去,就努力爬吧,就像是落在井里的人,要想触碰阳光,就只能用力的爬,要不然等别人把井填掉,你也就只能待在无人知道的枯井里腐朽成灰!无人知晓也无人记得!
陆离鉥不怕死,生在地狱的人,没有见过光明也不知道何为天真,活着和死去原也就没有什么区别。可陆离鉥怕寂寞。
说来也可笑,这么大的皇宫,随处都可见的奴仆,陆离鉥身为皇子,更是身边随时跟着一大帮人,要什么没有,可他就是害怕寂寞!他害怕寂寞,却也享受寂寞!
在这皇宫里的女人,为的就是帝王宠爱,为的就是权势地位,陆离鉥的母妃也不例外!
他的母妃,自陆离鉥记事以来,记得的就全是她阴狠和变化无常的脸,以及嫉妒其他嫔妃的丑陋样子。她住的宫殿,就那么大一片地方,加上贴身的宫女,总共也不过就是方寸之地。可陆离鉥竟觉得自己一直是孤身一人!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可这些人总是低着头,无时无刻不在准备着跪地求饶。说来真可笑,陆离鉥在他母妃的院里生活了五六年,竟没有几个人记住了他的脸!真是讽刺!
天下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可身为他的母亲,那女人竟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利用他这个儿子!他的出生是为了争宠,他的成长甚至是他所学的所有东西都是那女人争宠的工具。那女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一个不肯为她停留的男人身上,陆离鉥作为他的儿子,除了被那女人日复一日的严苛要求,从不曾享受过一日的温柔对待!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日日不缀的读书练字,稚嫩的手掌起了茧子;冬日手脚全起了冻疮;夏日里的冒雨习武;稍等懈怠便藤条伺候。这一桩桩一件件,陆离鉥全都记在心里。不过,最难以忘怀的还是他八岁那年。。。。。。
陆离鉥至今都记得,自己八岁那年,因为年幼又最得圣宠,陆离鉥被其他的兄弟们陷害,独自一人站在一个枯井里哭嚎了一夜的情形。那么无助又那么绝望!
也就是在那一天,他的母妃告诉他,在这宫里,要想光明正大的活着,必须想尽办法往上爬。他终于明白了他母妃所说的,‘人在枯井,向往光明’的意思!人在井中,不是你不争,就没有关系,因为还有人在上面随时填井。
从那时起,他就告诫自己,哭闹是这世上最没有用的东西!要想不被人欺负,唯有自己掌握权势!
陆离鉥叫来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命他去太医院传话,请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前来给皇上诊脉。
陆离鉥照顾着皇上躺下,对着仍在费力喘气的皇上说道:“父皇不比着急,您的身子只要好好调养总归是会好的!”
皇上闻言更是生气,因他身子虚,被陆离鉥这么一气,更是喘不上来气了。最后就连脸颊都憋红了。
好不容易皇上平静下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找了这么久,那个贱婢找到了吗?”
“父皇放心,她逃不了!”
“逃不了?皇宫就这么大,还戒备森严,你接手我这么多的禁军,竟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找不到!真是个废物!咳咳咳!咳咳咳!”
听闻皇上责骂自己,陆离鉥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可他还是轻轻的笑了下,接下了这斥责!
“去,把老五喊来。如今朕都病了,他还禁足什么!往日一副孝顺万分的样子,现今朕是真病了,却连个人影都见不到!逆子,都是逆子!”
陆离鉥的手顿了顿,隐忍了许久,终于才把心中的不满藏下。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不管自己做什么,眼前这个人眼神总是不肯为自己停留!责罚也好,夸奖也好,他总能找出别人来分散自己的宠爱!何其可恶!
“是,父皇,儿臣这就去!”
可是,即便是叫陆泽川来又有什么作用呢?年幼时,他就是一个平庸无能的人,现今大了,也还是个只会在父皇面前伏低做小,装乖讨巧的人。既没势力,也没心机,即便进得宫来,也连个侍卫都不如,没什么用处!
“你们可都给我把父皇照看好了,若是父皇出了任何一点差错,看我不活剥了你们的皮!”
陆离鉥仍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