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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鉥霎时间觉得自己要疯!他千防万防就担心中间有所疏漏,这下倒好,不仅是疏漏还是大疏漏!
陆离鉥也曾耗费了许多的人手和钱财去收买烽火楼一众,结果,尽是一些不管事的老油条在扯皮,他一点好处没捞到。谁曾想,他费了许多力气都没搭上的烽火楼,现今竟在京师出现!
这烽火楼楼规不是不管朝堂事,不涉足官场事的吗?他们不是立誓要远离京师的吗?怎么突然就破了规矩,并且还在京师出现至少有一个管事的高层!
陆离鉥即便想安慰自己‘烽火楼的石三山只是心血来潮’都不行!因为这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烽火楼的行事作风!毕竟烽火楼向来不做无用之事。
“告诉莫宇,计划提前!如果他用自己的方法,再搞不定自己想要的人,那就不要怪我出手狠辣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陆离鉥看了看被自己打碎的茶盏,眼神狠厉而又无情。
事情已然走到这一步,陆离鉥早就无路可退。如今就看谁棋高一筹,快人一步!
腥风血雨之后,是胜是负皆是天命!
第141章 ,对峙(一)()
这一日的朝堂注定不平静!
这一日,冬日的旭阳方才初初升起,晨曦中的京师还满是寒意,就见寂静的京师大街到处都是沉默而又威严的将士。
街头早起的小贩,听闻声音,悄悄地从自家门口探出一个头,只瞥了一眼,就赶紧的闭紧了门窗。
天光破晓,原该是暖阳给予大地温暖的时候,可大抵是那轮旭日也被京师肃杀的凉意惊到,初初露脸,便又悄悄地藏在了云层的后面。
厚厚的云层遮挡了它的光芒,更显得底下这片天地越发沉闷。
“老李,你今日怎么来得这样巧?不早也不晚?”
“薛老头,你不也是?今日穿得这样板正可是听到什么风声?”
“你这老家伙,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平日里你就滑不留手的,今日这样殷勤,小心这次你把自己赔进去!”
“这话,该是我送给你才是!走吧,这样的日子,去晚了可不太好!”
寂静的街道,再没有鼎沸的人声,即使晨光已现,仍是冷的惊人!所幸,暂且还未有雪花降下,否则,这些个天不亮便就起身上朝的老臣们,未免也太辛苦了些。
他们穿着做工精美的朝服,外面裹着厚重的斗篷,蹒跚着脚步,一步一步走向那个富丽堂皇的大殿。
而此时,那大殿之外,早就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将士!
不,不仅仅是那大殿之外,而是自进了宫门起,里里外外围地全是士兵。不光如此,整个京师城,大大小小的街道,也全是巡逻的将士!
若是你惊觉异常,忧心自身安危,想要出城暂避;那大抵你要失望了。因为你会发现,这一日的京师城,不仅城门禁闭,而且城墙上守着的是密密麻麻的战场上最为勇猛的将士!不知不觉间,整个京师城的警卫已然启动了最高级别!
不过这些暂且还不用理,因此时时辰还早,城中百姓尚且还未发现。更何况,他们即便是看见士兵勾起了自己的恐慌,也不敢发生宣扬,不会引起太大的乱子。只是。。。。。。若是他们发现根本无法出城,那之后会引起什么样的动乱,那就不是他人所能控制的了!
况且,谁又能说,这些人不会再引发恐慌前,就把事情解决了呢?毕竟,谁都不想让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殿下,不知今日发生了何事,竟引得殿下半夜动用陛下亲兵?”
朝堂之上,威严的大殿、高高的殿宇,说句话都会有空荡荡的回音。越是至高位就越是寂寥,这句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惜,有些人总也想不明白!
“李大人这是在质问我?”
陆离鉥扫了一眼朝堂上的人,语气轻飘飘的似是毫不在意,又似是。。。。。。饱含杀意!
这森严的大殿,皇子皇孙素来位在前列,而今当今圣上病重隐身,其他皇子又无能的无能,囚禁的囚禁,如今处在最前方的自然就是陆离鉥!
“老臣岂敢!只是殿下,这京师毕竟是天子之地,您这样一动,难免就会惹得人心惶惶。连天子脚下都是如此的动荡不安,又如何能服天下众人呢?”
“是啊殿下,李大人说的不错!前些时间边关才动荡一次,您这样调动兵马,难免不会惹得边关军心不稳,再引来一次动乱啊!”
“殿下,我朝刚经一战,也确实不易再燃战火,还请殿下给臣一个信服的理由啊!”
陆离鉥看着这大殿之内喋喋不休的大臣们,有扫了扫那些观望的沉默不语的人,竟有些佩服自己的父王。当时他面对如此的情况,又是如何才能做到点水不漏,处事圆满的呢?
这朝中的大臣,一个比一个狡猾!有些看似贪财贪权,却总能控制好度量,为他人不能为之事;有些看似公正廉洁,却也不见得就容不下贪婪之人;而有些人看似友善亲和,却是不沾权不沾钱不沾事的油滑之人。
身处其位谋其政,就如清官管不了油兵,贪官管不了刑罚。光明之下必有黑暗!见得越多就越是明白,这世上并不是非黑即白!
陆离鉥脑海中转过许多的念头,最终却全都化作一声嗤笑。
说到底,这些人还是逼着他给个理由,即便他们早已什么都看透了,即便他们什么都已明白,可他们就是不点破。仿佛只要自己给个他们信服的理由,他们便可以一直糊涂下去!可事实呢?谁也猜不透他们到底想要什么?老狐狸,老狐狸,怪不得都说他们是老狐狸!
陆离鉥心里明白,这些发话的人,也不过就是用来试探自己态度的前头兵而已,就连说的话都是不痛不痒,无关紧要!毕竟,重头戏还在后面,杀鸡焉用牛刀呢!
“诸位大人急什么呢?人都没到齐,本殿下又为何要多浪费口舌?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还请诸位多等上那么一时半刻,毕竟好戏还需要诸位大人千盼万盼的正主登场才行呢!”
陆离鉥嗤笑着,事情到了这一步,对于到了最后都不能为自己所用的人,他倒也没有必要再和颜悦色了。
“殿下瞧您说的,可真真是折煞老臣了。老臣绝没有质问殿下的意思。只是,殿下您突然有这么大的动作,老臣这心里吧,给打鼓似的,一下又一下,惶惶不安,总是停不下。毕竟老臣都这把年纪了,上有老下有小的。老臣也是怕啊,这才开口问了。殿下您可别往心里去!”
那人被陆离鉥明朝暗讽了也不生气,见自己目的达到了,也就开始絮絮叨叨的解释,像是生怕陆离鉥会记恨他一般。可事实呢?大抵是谁都不会相信他是真的怕了。
陆离鉥扫了一眼那人,早知道有些人没皮没脸,他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
那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陆离鉥也不管他,直接喊了一位下属,吩咐了他一些话,就让他离去了。而殿内,原本还十分寂静的朝堂,也因那几位大人的多话,而显得有些吵闹。
陆离鉥听着耳边吵闹的声音,心里烦躁不已,只是直直的望向殿门,像是在等什么人的到来。
第142章 ,对峙(二)()
巍峨殿宇,森严大殿!
高高的皇座下,站立两列笔直站立的人。他们皆穿着整齐的朝服,脸上庄严肃穆,严肃的像是在讨论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门口终于行来了几个人。有的人步履阑珊,有的人闲庭若步,有的人勉力支撑,还有的人小心翼翼。
这一行人人数不多,却个个特色鲜明!
而殿内那些个神色庄重,衣着光鲜的人,现在个个闭口不言,沉默不语的望向大殿门口。这样的情景,这样高规格的注目礼,不得不让进来的人心口发紧。
但,人与人终归是不同的,就像是普通人望见这样的场面,早就吓得心神不属。可,相互搀扶着过来的这几人,终归不是普通人。
身居高位也好,手掌大权也罢,是人就总有所求。有所求,才会有所顾忌!
可若是你把一切看得淡泊,名也好,利也好,万事皆不过心,那也就无有畏惧了。而假若你已被逼至绝境,万事看淡,那就更没有什么能够让你放到眼里的了。
这样也就不难理解,这一行人遇见这样的场面,为何如此的淡漠了!
武威王被吴萱萱搀扶着走进大殿,略有浑浊的眼球扫视着这座大殿。这座明亮的、庄严的、寂寥的殿堂!
求权也好,求名也罢,世人求得大部分就是至高至上的权利和钱财。而所谓至高至上,这座大殿基本上包含了大部分人的所求。也怪不得有这么多的人如同飞蛾扑火般,拼了命的也要挤进这里。
武威王还记得初登大殿的震撼和惶恐,而今数载春秋已过,竟不想他竟会以如此落破狼狈的姿态,登上这富丽堂皇的宫阙!
他这一世,磊落半生,装乖半生,不想临了了,却弄得如此的狼狈!这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武威王风采还是不减当年啊!这般境地,竟还能如此淡定,老夫真是佩服啊!”
文有文官,武有武将,自古以来,就有文武不和的说法。文官瞧不上武将,武将也颇为看不过文官。
武威王当年是马上闯天下,是以敌血建立的功勋,文采自然是不怎么地。言语粗俗,不同文墨,有看不惯文人文绉绉的样子,自然是树敌不少。
若是以往,武威王自然是要怼回去的,只可惜,这一个月被困在又湿又潮的牢里,又有人刻意为难。他这把老骨头旧伤复发,再添新伤,早就虚弱的不成样子。
不过,输人不输阵,再怎么也不能吭声不是。
“不。。。。。。。”
不过,显然是他多想了。毕竟,他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
只见吴萱萱微微侧了头,装作好奇的样子,轻贴在武威王耳边小声说话。
“爹爹,我看着老头,不是老糊涂了就是眼瞎?虽然你现在这模样,多了点病态,也多了点味道,但风采可不及当年的十分之一!你看他这话吹的!可别是你当年的崇拜者吧?
当然,我扫视了一下,发现即便如此你现在是这个样子,我还是不得不承认,爹你还是能胜过在场许多人的,包括这个恭维你的老头!
不过,我算是明白了,之前的你该是多神勇!毕竟你这周围都是这样的。。。。。。嗯。。。不出众的‘人才’!也怪不得我娘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不过,爹啊,那老头是谁啊?我看那老头看起来怪见多识广的,怎么没想到竟是个傻的!”
。。。。。。
吴萱萱虽是勾着头,跟武威王‘小声’说话,但是,在这寂静的大殿,再加上她本就不小的声音,这殿内的人,可谓是全都听的清清楚楚!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静默异常!
轻咳声渐起,原想奚落武威王,却被吴萱萱状似无辜的话,说的无地自容的老臣,气红了一张脸,说话都说不利索。
“你这无理的丫头!”
“你这不要脸的老头,虽说你是我爹的同僚,但是你也不能倚老卖老!你这么大年纪了,没听说过‘非礼勿听’吗?这么多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了?这是妄为人师!”
“你。。。你。。。你。。。。。。”那位老臣一听,气得一口气没有上来,竟晕了过去!
吴萱萱还在纳闷呢,自己什么时候气人的功力这般深厚了,竟真的把人给气晕过去!
不过也是巧,那位先出言讽刺的大臣,就是当年和武威王同朝的人。只是当年他就自诩文采斐然高人一等,仗着自己有些文采就持才傲物不可一世,这才与武将的武威王结下过节,并且一结就是多年。
现今,他看不起的武威王已然位居高位,而唯有他还在朝中奔波,只做了个朝臣子弟的夫子,也怪不得会被吴萱萱一句‘妄为人师’而气到昏厥。可不是正中红心吗?
“行了,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放肆吗!”
又是惊吓大叫,又是幸灾乐祸的,陆离鉥看着乱糟糟的朝堂,心里窝着一团火,正在努力的突破屏障,准备伺机而发!
但是现在不行!
陆离鉥压下心中的那团火,命人将那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臣带了下去,这才望向众人。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即便是那大臣再怎么不顶用,也不是吴萱萱一个黄毛丫头所弄戏弄的!若是连这等小事都不能对吴萱萱略作惩处,那他的威信还何在?
“可不是!六哥,不说我也载到她的手里过,就连父皇也都对着丫头赞不绝口呢!”
看戏看够了,自然也是要出声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