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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含糊的应了一声,倚着身边的人,缓缓闭上双眸,对于高床软枕睡惯了的人,睡在这样一个不知有几千年几万年历史的古墓前,虽然有点儿不自在,又不舒服,但事已如此,为了让关心自己的人安心,倾颜只好装睡。
也许是带一个人游水真的累坏了,没多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本已睡着的墨熙宸睁眼一看,抱着佳人的手臂紧了紧,安心入睡。
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倾颜悲催的被饿醒了,阵阵鱼香在耳尖流转,花倾颜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在不远处烤鱼的男子,这里,哪来的火?哪来的鱼!
“饿了吧,过来吃鱼。”熟悉的声音响起,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哪来的鱼?”
花倾颜忍不住好奇,问道。
“水里的。”答案非常简洁。
“你确定这鱼能吃?”眼角和嘴角齐齐一抽,花倾颜看看被考得香气四溢的鱼,再看看一脸认真的墨熙宸,有些迷茫,不知道品种的鱼,真的可以随便吃吗?
“我看这鱼和鲤鱼没什么区别,应该没问题。”
第198章 生不同时,死同穴,可以吗?()
“什么叫应该没问题,有问题就晚了。”说着,花倾颜上前直接把墨熙宸手里的烤鱼抢了下来,就要往水里扔。
“别别别——”墨熙宸反手抓住花倾颜的手腕,一边把烤鱼拽回来,一边说:“这是一种稀有的鱼类,大补的。”
“不早说。”倾颜松了一口气,给了墨熙宸一个大白眼,拿起地上烤好的鱼,轻轻扒开外面包裹的水草,一股鱼香传入鼻尖,很是好闻,“真香,没想到我家相公还有这手艺呢。”
“吃这个刚烤好的吧,这个给我。”得到赞赏,墨熙宸欣慰的抿唇一笑,嘴角上淡淡的弧度中,灼灼生辉,光华潋滟。
倾颜回以一笑,并没有去接,大口咬了一口手中的烤鱼,一边咽,一边道:“都是一样的,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也是。”墨熙宸错愕一下,扒开手里的烤鱼优雅的吃了起来。
二人吃饱喝足之后,来到了巨石门前,花倾颜只见墨熙宸手持羽扇,在巨石门前虚空点了几下,白光起落间只听“乒”的一声,巨石门轰隆轰隆的打门了。
“进去之后跟着我走,别乱碰墙壁。”墨熙宸拉起花倾颜的一只纤手,认真道。
花倾颜点了点头,看着门里幽幽深不可测的古墓,心底一寒,“我们能不能不进去?也也许还有其他出路。”
“刚刚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悬崖石壁上湿滑难登不说,还有毒物存在,其高度至少有数丈高,轻功根本无法登上,其他地方也没有出口,我们只能走进去试试了。”墨熙宸如实的说道,睨着倾颜发白的俏脸,语气中竟有些玩味,“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花二小姐害怕了?”
“本本小姐怕什么,进就进。”
被戳中了心思,花倾颜有些结巴,嘴硬的刁蛮劲儿又上来了,抬步,第一个向门里走去。
二人一进入石门,只听“碰”的一声,巨石门再次无情的紧闭,倾颜吓了一跳。
“别怕,我在。”
沁人心脾的声音传来,倾颜出鞘的心缓缓回归原位,倾颜这才有时间细细观察里面的样子来,细长的甬道,完全不像天族一向正大光明的风格,狭窄的甬道,狭窄到只能容二人并排通过,两侧石壁上,每隔十米有一对夜明珠相甚,明明是在阴暗的底下,却亮如白昼,左右上下的石壁上雕刻着惟妙惟肖的图腾,讲述着天族悠远绵长的壮丽神话,倾颜一个劲儿的看着,连眨一下眼睛都觉得浪费。
“别看,注意脚下。”
墨熙宸的声音及时传来,却还是晚了一步,倾颜一脚已经踏在壁画所笼罩的范围内,刹那间,鬼哭狼嚎,凄惨至极,一股劲风扑面而来,直袭面门,倾颜敏感的一闪,退回安全的石面上。
墨熙宸在花倾颜面前突然蹲下,“上来,这里应该是按九幽阵中的鬼蜮,凡有一步走错,就会陷入其中,机关无数,侄子死亡。”
花倾颜听话的趴在墨熙宸的背上,“九幽阵难道有九关?”
“是,九幽阵分鬼,沙,风,雨,雷,电,雪,幻,生,九关,看我们运气怎么样了,也许踏过鬼蜮就是生境,我们就能出去了。”
“不会这么简单吧?”倾颜不相信所谓的九幽阵,这么就能过去。
“九幽阵变幻莫测,接下来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墨熙宸严肃的说着,发现背上的人紧绷的身子,和沉重的呼吸声,淡淡一笑,安慰着,“一定会出去的,孩子们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恩,宸,我准备好了,进去吧。”深吸一口气,花倾颜郑重回答,宸让她趴在他的背上,是为了保护她,也是将自己的背后交给了她,她一定会守好的。
花倾颜下定了决心,抱住墨熙宸的脖子,闭上双眸,用自己的每一根毛孔,感知着周围的动向,一声声,一阵阵,鬼哭狼嚎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而花倾颜能做到的就是闭着眼睛,听着一声声毛骨悚然的声音飘入耳中,在这些声音中分辨四周有没有的暗器袭来,好在第一时间把危险降到最低。
渐渐地,耳边的凄厉的声音不见,世界,刹那间安静了,花倾颜诧异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一个白色的世界,雪原莽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一眼望去,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白,好美好美。
“这里是雪域,我们先去前面那个洞穴看看。”墨熙宸把花倾颜放下来,指着不远处一个冰洞说道。
待走到冰洞的时候,花倾颜已经冻得四肢僵硬。
“傻丫头,你怎么不用内力抵抗呢。”一股温和的内力进入体内,花倾颜这才觉得自己又活了,不好满意的冲墨熙宸傻笑。
“那里应该就是阵眼。”墨熙宸指着冰洞里的一块干净无雪的大石头说。
“出口在下面吗?”花倾颜跑过去,左右打量着大石头,白白的岩石,除了平坦点儿,白点儿,真没什么特别之处,因为墨熙宸先前的警告,花倾颜没敢去碰那个大石头。
“颜儿,你听好了,我们必须一起跳上去,才能一起出去,不然——”
“不然怎样?”
花倾颜心底一寒,是不是一个雪域,就能把二人分开?
“慢的那人,只得在等百年,阵眼才能再次开启。”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花倾颜彻底愣了,人的寿命也不过匆匆数十载,再等百年,和冻死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愣了半晌之后,花倾颜莞尔一笑,欺霜赛雪,黯淡了千里冰封,满是飞雪。
“我嫁给你六年了吧。”倾颜说。
“恩。”
“回答一个字是什么意思?”倾颜不满的瞪着墨熙宸。
“颜儿,这六年里,我只给了你囚困和病痛,就连我们的儿子,也被我我丢了,是我对不起你,你一个人一定能出去的。”墨熙宸知道,如果不是同一时间,阵眼根本不可能开启,阵眼放两个人出去,本就带着很大的风险,如果是一个人出去,那就多了一分希望。
“说什么傻话呢,你要真舍得吧烨儿丢了,何必让楚大哥抱走,又何必废了半身灵力,你是爱着烨儿的,不光是我知道,烨儿也知道。”一头扎进墨熙宸的胸口中,倾颜没好气的捶了墨熙宸一拳,“虽然烨儿现在还没管你叫声爹,那还不是那孩子有地方没想通,身为犯了错的爹爹,不是应该去感化烨儿吗?还说这等丧气话,要我一生气,谋杀亲夫吗?”
“颜儿——”
早已酝酿好的,满胸满肺的绝情话,被花倾颜这几句话瞬间打得烟消云散了,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声“颜儿”。
“别在这矫情了。”花倾颜放开墨熙宸的腰,不敢直视墨熙宸,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骂,“你是绝色动天下,惊才震朝野的墨熙宸!这点儿胜算都没有,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墨熙宸直接一把把这个嚣张的小丫头按在怀里,由于气愤而变得沙哑的声音,竟凭空多了几分暧昧,“是不是男人,你不是很清楚。”
冰凉的话,冷过这千里冰封,寒过这万千雪原。
明明暧昧的话,要墨熙宸说得,就仿佛能大冻活人一样。
花倾颜没来由的一哆嗦,仍然不服输,嘴硬道:“与其去外面说不定死在哪个阵中,还不如被你冻死!”
墨熙宸眼角和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被他冻死?!
亏这丫头说得出口。
“墨小九,你不觉得你说得这些话很幼稚啊!”花倾颜突然说道。
“哎,我我这都是为了家里好。”紧紧抱着小妻子,墨熙宸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想与他的小娇妻厮守一生呢。
“有你才是家!”
把头埋进墨熙宸胸口,几个字花倾颜几乎是喊出来的。
墨熙宸愣了三秒之后,便恢复了冷静,托着花倾颜的头,让花倾颜直视自己,认真道:“我会把破阵的方法告诉你的,你听仔细了。”
花倾颜猛地摇了摇头,“不,我们还有机会,我们为了分开!”
“这样胜算大!”
“墨熙宸,你这一辈子,除了算得准,你还会什么,什么东西都是自己想过的,算过的,你志在必得的一定能得到,做什么事情,决定之前都是万无一失,墨熙宸,你累不?!”
推开墨熙宸,花倾颜大喊出声,话没说完,便已涕不成声。
刹那间,天地安静了,就连零落飞舞的雪花,也凝滞在半空中,不动了。
“不,不是的。”
半晌之后,墨熙宸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妻子,急促的大喊出声。
“那是什么?包括我在内,你敢说你没动过一丝算计!”
“颜儿,我是真的爱你,我会为你付出一切。”
尽管,曾经的婚约,不是为了相爱。
“宸,我不需要,你付出的太多了,你已经够累了,你是聪明人,你的智慧普天之下都是无敌的,但聪明人就这么累吗?”花倾颜再次走到墨熙宸的身边,试探着握住墨熙宸一直冰凉的大手,“生不同时,死同穴,可以吗?”
第199章 你要干嘛!()
夜黑风高,大雨瓢泼,叮咚叮咚的敲地面上,发出闷闷的响声,一如现在沉寂的天族,一声声,闷闷的,要人踹不过气来。
“启禀大长老,尊主和夫人去了禁地,至今未出。”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禀报着。
“哈哈哈哈,恭喜父亲。”
阴冷的大笑声回荡在密不透风的密室里,令人胆寒心跳,一袭刺目的红衣,明明还算端正的五官,在夜明珠的柔光下格外扭曲,不是那个被墨熙宸杀的红禄是谁!
大长老一挥手,黑衣人识趣的消失在
“禄儿,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大长老阴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红禄的大好心情。
“父亲,就是顾虑太多了,进了幻生沼泽的人,还能出来吗?”
收敛笑声,看着自己的父亲,虽是反问句,说出口的话,就是那样肯定,古往今来,天族数千年的历史中,就没有人进了幻生沼泽还能出来的。
“永远不要小瞧了墨熙宸!”
凝视诡异的纯黑色墙壁,大长老的声音悠悠响起,苍老,浑厚,给人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亦如那一面纯黑色的墙壁。
“父亲,红禄一直有一事不明。”
“你是问这面墙吗?”
大长老的嘴角上划出一丝诡异的弧度,狰狞,可怖。
“正是,其他墙都是白色的,为何这面是纯黑的,看父亲对这面墙的态度,有些不同。”红禄看了一眼黑色的墙壁,一股寒意,由心底而生。
“你也是半百年纪的人了,有些事情终是要知道的,为什么为父偏偏要你与墨熙宸作对,都是因为他。”
大长老阴森的声音缓缓响起,不满不快,悠悠漫漫,却带一种寒彻骨髓的恐怖,灰黑的瞳孔直直注视着面前的黑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原本黑白分明的瞳孔,变成了可怖的全黑,一如那一面纯黑的墙……
“几千年了,我终于等到天族的灭亡。”
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传来,红禄全身僵住,这样的父亲,他从来没见过,可怕看一眼都是对这人的亵渎,一身灰衣的老者,已经被黑暗笼罩,在明亮的光芒,都照不透的黑暗,一种危险的气息环绕着,环绕着,越积越沉,沉到怎么呼吸,都忘了彻底。
“父,父,父亲……”
良久之后,黑暗的光线慢慢散去,红禄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
“你都看到了吧,我根本不是天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