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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你一辈子的劳碌,很值。”
花倾颜眼角和嘴角狠狠地一抽,值?值你妹!
把老娘卖了也不值琼国万里斑斓江山,好不好?!
不给花倾颜骂人的机会,楚绝转身面对各国朝臣,朗声宣布道:“从今往后,琼国江山五万二千一百里纳入宸国版图,楚绝心甘情愿,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语不惊人死不休,楚绝一句话,除了琼国知情的使臣,抽气声气势震天。
琼国,占尽天下美好,四季如春,美景如画,富饶多彩,说琼国之富,可吞天下,由不为过,而楚绝,一句话的功夫,就把一国送人了?!
饶是再好的定力,也被震撼了。
刚刚还不满楚绝没送礼的小云子,惊得捂住了嘴巴:绝皇这那是小气啊?绝对的大度,大度的让人以为绝皇疯掉了,谈笑间,一国荣华斑斓慷慨相送——
只为卿一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琼国众位时辰齐齐跪倒,向花倾颜跪倒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之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起,宸国百官朝拜。
“颜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颜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
各国使臣朝拜。
山呼万岁声一浪高过一浪不绝于耳。
“恭送绝皇。”
清凛绝伦的女声突兀的响起,尽管在万声从中尤为清晰,诸臣禁声看向高台上的女帝,衣恭扫地,垂眸颔首的样子,空荡的天空中没有回应,清凛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恭送绝皇。”
怡虹别院驻在烟雨楼前
停在台阶没有拦住我越走越远
醉了红颜也罢断了琴弦
你若是我
会不会在凡俗之前
迟迟留恋呜。。。
这是一种厌倦也是一种执念
荒唐的是我只不过是区区等闲
如有佳丽三千不如知己一见
别人笑我太疯颠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武陵豪杰呜。。。
无花无酒锄作田
别人笑我太疯颠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是武陵豪杰呜。。。
无花无酒锄作田
荒唐的是你
看不懂就说我可怜呜。。。
如此可怜金缕玉甲
也是布衣袈裟
想问天哪
告诉我倒底是真是假
放了天下也把爱送给人家
你若是我会不会把富贵荣华当作一盘黄沙
清朗豪爽的歌声久久徘徊,辨不清是哪里传来的,清朗温雅的歌声,诉说着楚绝的无数心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也许,绝皇的举动,是可以让人理解的。
不管无数朝臣听没听懂,花倾颜是懂了——
只为那碧月谷中碧湖畔,
一曲琴音一曲箫,
只是为那知音一场知己一见
富贵荣华不过一盘黄沙……
歌声渐渐淡了,花倾颜久久触足远方——
楚大哥,原来你才是真正的豪客!
“恭送绝皇。”
千万诸臣这才回过神来,下拜行礼。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绝皇那得起,放得下,如此胸襟,如此豪情,普天之下,也就绝皇一人吧。
“传旨,琼国一切如旧,只需每日将琼国政要呈给朕即可,琼国以后事宜,稍后朕自会下旨操办。钦此。”花倾颜回身看向朝臣,大声宣布着。
“臣等遵旨,谢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琼国的使臣连忙接旨谢恩。
花倾颜宣布一切继续,就在这时,薛恒和南灵韵携手走到楚绝刚刚的位置,微笑着看着花倾颜,只看得花倾颜毛骨悚然。
“咳咳,不知恒皇恒后有何见教?”
花倾颜清了清嗓子,看着姐姐姐夫越发灿烂的微笑,越觉得心里没底。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锡仁那孩子啊,自小就跟你亲,就是你照顾几天。”南灵韵笑嘻嘻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明显底气不足,花倾颜只淡淡瞥了南灵韵一眼,南灵韵就是一抖。
薛锡仁不屑的白了一眼自家娘亲,走上前来……
第208章 倾国相赠,一统天下()
“花姐姐好。”
十四岁的薛锡仁,已经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小小少年,一身米黄的锦袍,端得是玉树临风,儒雅中带着淡淡的英气,眉宇间伴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
“一年不见,倒是长高了不少。”花倾颜看着已然长大的薛锡仁不由得点了点头。
“恩,仁儿已经长成男子汉了,以后好好照顾你花姐姐,听到没?”
南灵韵欣慰的摸了摸薛锡仁的头,苦口婆心的叮咛着。
“娘就你放心吧。”薛锡仁拍拍胸脯,信誓旦旦。
“这是?”
花倾颜诧异看向互诉衷肠的,不由得一愣,这是她的登基大典,不是表演母子情深好吧。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花倾颜清了清嗓子,看向薛恒,“姐夫,你说吧。”
薛恒是个直性子的人,从不拐弯抹角,直接从宽大的袖中,拿出一个明黄色的玺印,“这是我和炎国臣民商量好,这些年来,炎国多战乱,这次炎国能统一,功劳全在永国鼎力相助,炎国归顺宸国,是炎国百姓之福,还请颜帝接纳。”
薛恒双手托起玉玺,等待着玉玺的下一任主人的接纳。
“炎国臣民请颜帝接纳玉玺。”
与此同时,炎国使臣一列,尽数跪倒在地,决绝坚持。
“灵姐姐,你也是这么想的?”花倾颜愣愣的看向南灵韵,期待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南灵韵郑重的点了点头,看向花倾颜,认真道:“颜儿,我的今天来之不易,我不想失去,虽然这事有些对不起你,但我不后悔我的选择。”
“姐夫呢?”
花倾颜看向薛恒,江山非儿戏,她需要得到确切的答复。
薛恒郑重的点了点头,握着南灵韵的手掌又紧了紧,与南灵韵对视一眼,再看向花倾颜的眼中,尽是坚定,“卿心即我心。”
“只要姐姐能快乐,我也放心。”花倾颜起身,从薛恒手中接过玉玺。
“谢谢。”薛恒微微颔首,郑重向花倾颜道谢。
“我只有灵姐姐一个姐姐了,如果要朕知道你对灵姐姐不好,可别怪朕不客气。”花倾颜横眉冷对,威胁道。
“哈哈哈,一定一定。”
薛恒大笑着答应出声。
满天满地,解释薛恒爽朗的笑声,是何等释然,何等欢快!
“女帝千秋万载,一统天下。”
“女帝千秋万载,一统天下。”
“女帝千秋万载,一统天下。”
……
一浪高过一浪的山呼声中,花倾颜张开双臂,仰望蔚蓝的天空——
宸,你看到了吗?
我不但做到了你要求的,我还统一了天下,不费一兵一卒统一天下,九泉之下,宸会很高兴的,是吧。
云泽大地,宸国念熙一年,琼国,炎国,两个大国纷纷献玉玺倾国相赠,其他番邦小国怎能干看着纷纷表忠诚,云泽大地得以真正统一,女帝倾颜,名载青史,万古流芳。
绝皇楚绝,自那天以后,得名,逍遥客,绝迹于世间,归隐江湖。
恒皇夫妻将长子托付于,女帝倾颜,并帮女帝料理完事后之事,归隐山野。
自此以后,万众一心,天下臣民,尽数孝忠与女帝倾颜,女帝倾颜在保留了各国的风俗上,还按各国的长处,统一市价,度量衡,尺寸等细小之处,三国归一,人人欣欣向荣,太平安康。
皇长子墨纤烨与绝皇一起消失于天下,下落不明。
念熙三年,女帝倾颜平定各方不满势力,统一的市价,度量衡等。
念熙四年,女帝倾颜统一科举制度,准许女子参加科举,自此以后,女子便可出入朝堂,与男子平起平坐,得到一众好评,为天下选拔了许多优秀人才。
念熙五年,前恒皇之子薛锡仁,正式被女帝倾颜封为封为宰相,于同年,废除丞相制度,设置内阁,由大江南北的饱学之士组成,入阁之人皆为宰相,共商国家大事。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
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
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
明月夜,短松冈。
岁月蹉跎间,倾颜称帝已有十年,今天是墨熙宸的即日,花倾颜换上一身普通的红衣,将一头银白的长发,用同色的布巾裹起来,带着一个长可过膝白纱维帽,仅带着女儿纤雪,儿子纤阳,从皇宫的后门出了宫,看着繁华嬉闹的街市,到处走走逛逛。
十年了,他不在已经十年了,这十年中,除了在飞天山,墨熙宸的坟头坐了那三天三夜外,花倾颜从来没有祭拜过墨熙宸,每每到了这一天,倾颜都会带着一双儿女,逛遍倾城的大街小巷,不说哀伤,不到悲苦,只是看着倾城一日比一日繁华昌盛的街道,一如往昔的车水马龙,一言不发,累了就去往前夫妻二人一起去的茶楼茶摊休息,饿了就去以前二人一起去过的酒楼饭馆吃饭,从早上走到晚上,回宫,第二日继续早朝,批奏章,麻木的处理家国大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花倾颜把她的身与心全部给了天下,就算对纤雪和纤阳也是淡漠的。
今天,一如以前的九年里一样,花倾颜走在前面,纤雪拉着纤阳的手,默默跟在花倾颜身后,安静乖巧,这样的情形,姐弟二人早已习惯。
“嘶~”街道上受惊的骏马的嘶吼声响彻云霄,由于一路上只顾着回忆和宸在一起的日子,花倾颜并没有注意到疾驰而来的马车,骏马的嘶吼声吓了花倾颜一跳,狼狈的跌倒在路上,眼看着冰冷的四蹄就要砸下,白纱下,花倾颜不躲也不闪,享受着闭上双眸,就这么去了,也好。
宸,黄泉路上,你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吧。
又是一声嘶鸣,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自己落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怀抱,白纱微微露出一角,花倾颜看到头顶那个一身如雪白衣的熟悉身影,平静了许久的心湖骤然惊涛骇浪,有千万句话要说,可话到了嘴角,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这位夫人,您没事吧?”
清泉般的声音传来,花倾颜才愣愣回过神来,一把掀开长长的维帽,及腰的白发用一根白玉簪松松垮垮的固定在头顶,其余的长发尽数散在腰际,红衣似火,白发如雪,本在两个极端的颜色出现花倾颜的身上,汇成了一股极致的美,黛眉如画,琼鼻娇俏,唇不点而红,冰肌玉骨,就是九天降下的仙子,一头刺目的白发,不但没让她的美失色,反而更添了一股神秘,高深莫测的气度。
“烨儿,是你吗?”
愣愣的看着目前的白衣少年,仙姿神骨,贵气天成,比自己微微高些的身高,却与墨熙宸十足十的相似,明显的年龄身高差距,花倾颜还算理智的没把这人直接认作自家早已不在十年的夫君。
“吾名纤烨,并不认识夫人,这位夫人可是认错人了?”
那白衣少年被花倾颜看得有点儿不自在,连忙解释,心悸一动,转瞬即逝。
“烨弟,你怎么了?你怎么连娘都不认识了!”纤雪不可置信的在纤烨眼前摆了摆手,不相信眼前的这人一点儿也不认识自己?
“姑娘,你认错人了。”
说着,纤烨就要往马车那边走去,纤雪不死心,一把拽住纤烨的袖子,“烨弟,你失踪这些年,娘亲有多担心,你知道吗?血浓于水,你怎么能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了……”
“姑娘,请自重。”
不着痕迹的甩开纤雪的手,纤烨淡然的声音染了些许不耐烦。
“烨儿,是撞到人了吗?”清华绝伦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清凛,清凉,打在花倾颜的心上,刹那间,百般滋味无从感知。
一只白皙纤长的大手拉开车帘,倒映出半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庞,如雪般颜色的锦袍,一如往昔谪仙一般的丞相,只是眉宇间多了几许成熟稳重,周身气度,比之当年分毫不差,仅仅是半张容颜,惊鸿一瞥间——
花倾颜才终于知道什么是一眼万年。
只是一眼,便也离不开了视线。
“爹,我遇到一个疯婆娘,硬说我是她弟弟。”纤烨十分委屈的向马车里的人控诉着自己悲催的经历,哪还有刚刚大气非凡了。
“你本来就是我弟弟!”
撇了撇嘴,纤雪也懒得理纤烨的歪理,看到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