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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比之两位姐姐,自愧不如,又恐污了陛下娘娘的圣颜,故而带着面具遮羞。”花倾颜的回答从善如流,依旧是一样的说辞,但这回,花二小姐还能逃过一劫吗?
倾世容颜。
生来就是让人看的吧,不管如何隐藏,华而不实的外表,都遮掩不住自身的倾世惊华。
“灼华,在青城山的时候,你说你的脸受伤,害怕吓倒朕,现在都大半个月了,也该好了吧。”薛渡的话很明显,就是要花倾颜出丑,当着炎国文武百官的面,要天下人都知道,他薛渡有多么的宽宏大量,仁心仁德,是多吗仁慈博爱的君王。
“陛下,灼华的伤还没好,吓倒陛下就不好了。”一听薛渡这话,聪明如南灵韵,怎么能不知道薛渡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无非就是想要颜儿出丑罢了。先前那些颜儿怎么怎么厉害的话,无疑就是在为现在的事情做铺垫。
“恒王妃,朕没有问你吧。”薛渡一句话,直接斩断了南灵韵的发言权。
“渡皇,您可还有对苍国不满?”清泉般的冰凉清朗的声音传来,刹那间,满堂清凉。
“墨相此话怎讲,朕只是关心一下灼华公主的伤势而已,如果没有医治好的话,朕一定会请最好的御医,给灼华公主致伤的。”薛渡故作无辜的说道:“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无疑就是这张脸,苍国皇上放心把灼华送到炎国来,炎国就应该照顾好灼华。”
“劳烦渡皇关心了。”墨熙宸看向在席位里静静立着的花倾颜,淡淡开口,“灼华,你就要渡皇看看吧,也好让渡皇放心。”
花倾颜眉头一蹙,不解的看向墨熙宸,她现在这张妖孽脸露出来,会不会倒霉啊。不是被人争争抢抢,就是被人人称祸水给烧了。
墨熙宸向花倾颜轻轻的点了点头,原本毫无表情的绝美脸上,竟然多了一丝微妙的柔和。
花倾颜再看看墨熙宸身边的花倾羽,看见花倾羽也点了点头。花倾颜明白了,这就是现实,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其余躲来躲去的,还不如有点正视现实。
“既然如此,灼华也不好拂了陛下的美意,一张皮囊而已,陛下想看就看吧。”花倾颜漫不经心的说道,芊芊玉手,轻轻的抵在刻在繁杂美妙花纹的金色面具上,纤手轻抬,金色的面具缓缓揭开。
这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沉寂的连呼吸声都小了。
终于,金色的面具拿下,一张倾世绝艳的面庞露了出来,刹那间,御花园中的百花失色,花灯闪烁的夜里,流光溢彩,分外妖娆。
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吾无间然矣。
花倾颜就好像是一张白纸,神拿着笔,细细勾勒,以青烟渺渺的远山为眉,拿来凤鸟的羽毛为睫毛,摘天上的星辰为明眸,以冰雪为肌肤,以坚硬而美好的玉石为琼鼻,拿来嫣红的朝霞为红唇,鬼斧神工间,一气呵成。
刹那间,流光溢彩,大千世界中绽放出一朵最漂亮的花,使万物失色。
本就寂静的御花园中,现在更静了,短暂的沉寂中,一道道抽气声此起彼伏,包括那些个浓妆艳抹的后宫妃嫔,在这一刻,也忘了嫉妒,忘了争夺,忘了毁灭,满心满眼的全是惊艳,欣赏。
大自然最完美的鬼斧神工,静静的欣赏。
“陛下,可满意?”空灵若天籁的声音响起,这才把愣神的人们,拉回了现实。
“灼华,你可知你欺君罔上,罪在不赦!”薛渡回过神来,大怒,一句话,薛渡就是用吼出来的。平生第一次,薛渡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骗了,对方还是一个自己一直不屑一顾的女子,自己不争气的被骗得团团转。
这是薛渡此生最大的耻辱。
永远也洗刷不去的耻辱。
“陛下此话何解?”花倾颜依旧静静的立在那里,仿佛兮轻云之蔽月,飘飘兮流风之回雪。
“你见朕的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
“灼华也没说那是真正的样子啊。”花倾颜不动声色,无辜的说道,空灵的声音在天边徘徊,似要乘风而去,谁见不怜。
“你对朕隐瞒,你就是欺君,就是大不敬。”薛渡气急,开始蛮不讲理起来。
“渡皇,苍国和炎国之间的合约不可破,您既然答应了接受灼华,就要善待灼华,容貌美丑不过皮囊,百年之后,都是一副白骨,渡皇有何须执着于此。”墨熙宸清泉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沁入花倾颜的心脾,豁然开朗。
每次,在自己有困难的时候,这个清泉一样甘甜舒爽的声音,都会帮着自己把困难解除,让自己毫不苦恼。
花倾颜看着谪仙一般的墨熙宸,心中感慨万千……
今生,你我还会不会有机会了。
以前,与墨熙宸订婚,花倾颜或许有些沾沾自喜,不过更多得是珍惜,前所未有的珍惜,面对自己一直仰慕的男子,所有女子都应该有的羞涩。满天满地的传闻铺天盖地而来,就连三岁的娃娃都会唱。
“花倾颜,丑颜女,纨绔千金恶名扬。可怜仙姿神骨第一相,娶丑妇,悔终身……”
花倾颜虽然表面上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我行我素,该干什么干什么,但花二小姐毕竟是一个女子,对某些事情,多多少少还是在意的。谁人生来就想为祸一方,谁人生来就想恶名远扬,花二小姐何曾不想做一个像姐姐花倾妆那样才貌双绝的女子。
但天意如此,花倾颜的一次又一次的决心,都被突如其来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打碎,原本的好心变成祸患。
其实,花倾颜的内心深处,也觉得自己是配不上墨相的,但她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墨熙宸,那个仙姿神骨,绝世轻尘的俊美男子。
绝色动天下,惊才震朝野。
天下女子谁人不向往,花倾颜没理由拒绝这一门婚事。
以自己一贯的嚣张跋扈,我行我素,无视所有的流言蜚语,大大方方的接受现实,谁说丑女就不能嫁给墨相了,她自己的人生要自己来走,什么人都不能改变,自己的理想就要自己去争取,否则只能越陷越深,最后失踪在尘埃里,连一粒尘埃都不是。
而现在,花倾颜这副样貌,终于配得与墨熙宸举案齐眉了。
天上又来开玩笑了,三天两嫁,转眼间,花二小姐以身在炎国,成了苍国与炎国议和的一件礼物,花二小姐是为了自己的自由,拼命一搏。到头来。原本自己可以拥有的一切,都没有拥有,而是捉弄人的天意开得最大的玩笑。
哈哈哈哈!
花二小姐真想对着苍天狂笑。
但是,她不能。
我命由我不由天。
花二小姐的命运,本就不应该是这样的。
“执着于此?”薛渡冷哼一声,一脸不屑,“若天下人全都如此,朕颜面何在!”
“陛下,真亦假时假亦真,不过皮囊而已,陛下若斤斤计较,天下人当如何看陛下。”花倾颜悠悠开口,空灵的声音的云淡风轻,“况且,陛下并没有吃亏不是。天下人只会说陛下宽宏大量。”
薛渡想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对花倾颜隐瞒自己容貌的事情,薛渡虽是生气,但薛渡至始至终没吃过一点亏,反而得到一个美貌不输天下第一美人的美人,要是他在大怒,在天下人看来,薛渡就是做作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灼华,朕就饶你这一次。”薛渡看着殿下席位中,翩翩而立的绝世佳人,心悸一颤,薛渡原本对待花倾颜平静的态度动摇了,有美人如此。
不要,真是可惜了。
覆水难收,更何况薛渡是一言九鼎的皇帝。说出来的话,万万没有反悔之说。花倾颜即是他亲封的“灼华公主”,那就是灼华公主,自古红颜多祸水,一个和两个名扬天下的妖妃姐妹相称的女子,能好到哪里去!
藏得深的,往往是最危险的,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久闻灼华舞姿惊绝,今天你就要表演一支舞蹈,要在场的所有人拍案叫绝才行,记住,是所有人,要是有一个人说你的舞姿不好,那就休怪朕无情,将你送回苍国。”薛渡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实则,故意刁难。
薛渡看过花倾颜的舞蹈,那一舞的英姿飒爽,直到现在还回荡在薛渡的脑海里。记得当时,薛渡还感叹像花倾颜这样的奇女子,怎么没有一张与一身风华相配的容貌。今天,薛渡终于明白了,上苍怎么会让自己最完美的艺术品上有一点瑕疵呢!
“多谢陛下饶恕之恩。”花倾颜莲步轻移,走到薛渡的龙案下不远处,一双玉手合十放在腰际,流光溢彩的明眸轻掩在羽睫攒动的剪影下,星辰般的明眸不见,另有一番滋味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惊艳!
一举手,一投足,一颦眉,一微笑间,处处皆是风华绝代。
“还不下去准备,难道要朕和诸位卿家看你在这站着不成。”花倾颜站在原地久久不动,薛渡眉头一蹙,不怒自威。
“灼华有一不情之请,还请陛下应允。”空谷幽兰般空灵若天籁的声音响起,花倾颜无视无数双或嫉妒或呆愣或好奇或不屑的眼神,一双明眸直视薛渡,绰绰生辉。
第79章 唯一的宝()
“说。”很明显,薛渡有些不耐烦了,看着殿下处变不惊的绝美女子,又不好发作。
“灼华不才,不敢舞姿自称天下第一,自认为也算是前无古人,炎国皇宫的一群无能乐师所奏之曲,配不上灼华一舞。”
语不惊人死不休。
花倾颜一句话出,刹那间,满场皆惊。偌大的御花园中,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能为宫廷乐师的乐师,哪一个不是千挑万选,层层赛选而出的,而这个名不经传的灼华公主倒是好,竟然敢当着炎国最权威最高贵的一群人的面,说炎国的乐师配不上她一舞。
何等嚣张!
何等目中无人!
花倾颜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轻松的把炎国所有的权贵给得罪了。并且还是直言不讳,至始至终,一个弯都没转。
明眸生辉,流光溢彩间,气定神闲。
“是啊,炎国的乐师当然配不上伴灼华一舞,那只好委屈灼华,跳无声之舞了。”薛渡一挑眉,看着花倾颜的目光越发的深邃起来,身在此情此景还能气定神闲,语出惊人的女子,比之苍国祸国殃民的妖妃,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
薛渡心弦紧绷,端详着殿下的绝色女子。本以为只是收了一件有点儿个性的“礼物”,挑战他能力的一个玩物,没想到这玩物,越来越让他惊艳了,不光是容颜上的惊艳,还有胆识上,心理上,无处不让薛渡惊艳。
一向心怀大志,野心吞天下的薛渡,竟然有点退怯了。但薛渡何等人也,他是乱世中的霸王,怎能甘心拜于一个小女子之下!
“陛下说笑了,灼华只不过是一节女流,这无声之舞,哪是我等凡人能领会的。”花倾颜话锋一转,从目中无人的嚣张女,瞬间转变成一心向学的谦虚女,低眉顺眼,“灼华不才,想求墨相一曲,以圆灼华思乡之情。”
“灼华倒是孝顺,朕怎能不应。”薛渡倒是大度,一口答应了花倾颜的请求,看向一身银色绣边白袍胜雪,坐在人群之中,倾尘而绝世的墨熙宸,“就不知墨相可否愿意为灼华公主抚琴一曲了。”
薛渡一口饮尽杯中美酒,饶有兴趣的看向墨熙宸……
这就是传说中,苦命鸳鸯的狗血戏码吗?
郎才女貌,风月无边。
世事无情,棒打鸳鸯。
“本相荣幸之至。”墨熙宸并没有多说什么,站起身来,清泉般冰凉的声音依旧冷漠,如冰凉清澈的泉水一般,沁入花倾颜的心脾。
也许,这次将是你我最后一次琴舞相依了。
花倾颜兀自想着,退下场中,步入后台,换了一身大红的舞衣,也在炎国军营中不同的是,花倾颜没带面具,一张倾国倾城貌,倾世惊华颜,粉黛未施,素面朝天,就这么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无人不为之倾倒。
一条夸张的金色长绫,松松垮垮的搭在香肩上,长绫之厚重,华贵,千钧之力就好似要压垮了肩披金绫的红衣美人。
墨熙宸十指轻抚琴弦,悠悠琴声,如梦似幻,忽而如高山流水细细长流,清脆悦耳沁人心脾;忽而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天外飞来;忽而如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但见金绫轻舞,看似瘦弱的美人,轻巧的舞起厚重的凤凰翎,翩若惊鸿!细碎而不显扭捏的步子蹁跹而起,好似弱风扶柳般的身姿舞动,辗转,轻移,跳跃,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