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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首道也盯住她。
“哥。”姚希希转头看三位兄长,“你们都没有人说么?”
“大哥一回来就说要结婚,我以为”姚季节接话。
姚礼仁见爷爷稳若泰山的模样,打断他,说:“你安静点儿。”
“大哥。”姚希希笑着,“你不会高兴的,还没来得及做介绍吧?”
姚一柏抬眼,对上妹妹明媚的笑容,心中忽然一动。
的确是他疏忽了。
他分明说过,让她等他一日,可他却是根据陶明白给的消息,最后才在机场酒店找到她的。
也只一日罢了,她已是一头利落的短发。
对于他的出现,她也仅仅是露出来一点儿吃惊的样子,然后,拦在门口,不让他进去。
他也没有一定要进去,要么她跟他离开,要么他强行带她离开,他让她选择。
他清楚,是他不讲理了,可是,想着她带着他们的孩子,差一点儿,就逃走了,他就像是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戳中胸口。
更多的时候,他的心像是被浸在了沸水里,烫的他体无完肤,渐渐的,仿佛失去了知觉。
这一日的时间,他没有做旁的事情,就是反反复复的拨唯唯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最后,他直接拨了电话到她的办公室,这回,接通了,他一句话还没有说毕,她匆匆的说,一柏,抱歉,我现在要出去一下收线前,她顿了一下,说,一柏,我爱你。
她忘了,不久之前,他们因为领证的事情,已经闹了分手。或者,她没有忘,她只是认为,像是从前无数次冷战后一样,他们还是可以恢复如常。
每每抱歉时,她便会这样,在他身边时,是一记匆匆的亲吻,不在身边时,便是一句如吃饭喝水般寻常的我爱你。
我爱你这是一种情感的表达,与其说是爱意,不如说是愧疚和敷衍,就像是一个成年人对孩子的哄骗。
他苦笑。
心乱得跟什么似的。
他知道,必须要有个决断。
他索性拨了电话到她的副官那里,在过去的这些年,他存着这个联系方式,却从还是第一次使用,只因为,不想打扰她的工作。
电话转到她那里,她很礼貌的说,对不起,我在忙。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听到电话那端有语速非常快的法语对话,心知,她是真的在忙,忙到无法让他静静的同她好好整理这段感情。
他再次拨了电话,这回,他没有要求把电话转给她,只是拜托她的副官,在她的工作结束后,替他转告一句——记得查收电子信箱。
在那个时候,他知道,说再多也是无益,他思忖良久,想说的话,一句句删除,末了,也只是短短三句话。
一句是对不起。
对不起,他无法继续再等待,眼下,他有需要他负责人生的人,他可以辜负自己,却不能辜负那个白纸一样的女孩子。
一句是谢谢你。
谢谢她曾经爱他,谢谢他们曾经一同走过相爱并且相互伤害的岁月。
最后一句,祝你成功。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原本想过,他们有比这更好的告别方式,可是,没有机会。
他也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告别,但他不能仅仅以酒后意外这样的话来推诿责任,从头至尾,受害者都是那个在他面前沉稳体贴的女孩子。
他只能这样称呼她,一个女孩,是同他妹妹一样年轻美好的女孩子。
他从未想过,他会毁了这样一个女孩子原本平静的生活。
也并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在他眼里,那不过是年轻女孩子美好的遐想和憧憬。她默默无语,他也只当不知情。
他想着这些,定定的望着她,望着她略显苍白的脸上流露出来的倔强与执拗,有些意外,在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正的了解过她。
她的手扶着门框,对他说,抱歉,姚大哥,我不能。
她的眼睛平静无波。
他说,子言,我不可能放你走,哪怕你说我不讲道理,哪怕你说我是因为孩子,哪怕你说我自私,我也不能让你这么离开。一段关系要整理起来,很容易,但是在感情上,我不会骗你,已经一干二净说没就没了,但我会努力。如果你不介意这个,不介意我比你大的那些岁数,不介意我们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开始,请让我照顾你们我们结婚吧。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没有半跪在地,他只是稍微低了一下头,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向她提出共度一生的愿望。
他就那么望着她,她安静而沉着的迎着他的目光,眉头紧锁,对他所说的那番话,她似乎是需要一个很长的时间去消化。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已觉得十分漫长,索性二话不说接近野蛮的直接带她离开他所能想到的,可以将对她的伤害降至最低的方式,就是给她他的余生。
是他冲动了,不由分说的就开着车带她回了景慈街,张口便是,我要同她结婚。压根儿没有好好的跟长辈介绍一下她,说清楚情况。
一念至此,他对妹妹微笑了一下,又握了握旁边人的手,她的手跟冰块一样,他皱眉,心中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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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中有四川的朋友吗?还好吗?一定要平安。
雅安,加油。
阅读愉快,晚安。
ps:周末休息一日。
【06】英雄宝刀未老,老娘风韵犹存 13()
06英雄宝刀未老,老娘风韵犹存13
“这事,我可得听大哥好好说道说道,凭什么,就拐了我最好的朋友。”姚希希说着,按了按爷爷的肩膀,就听爷爷又是“嗯哼”一声。
她对着父亲使了使眼色。
白朴方看得分明,眉尖微微一扬,倒微微笑了一下。
阿玉又泡了茶过来,姚希希接过来,说:“玉姨泡的茶就是好。”
阿玉看着她,笑眯眯的。
“这位就是总被你挂在嘴边的老莫?”姚静波端了茶杯在手里,并没有立时呷一口,他见这会子,女儿嘴巴上跟抹了蜜似的,心里便有数了。
“可不是。”姚希希放下茶杯,继续揉爷爷的肩膀,“爷爷,这就是您一直想要请回家来吃顿饭,好好感谢的老莫——莫子言。”
姚首道听孙女一字一字,将那女孩子的姓名咬的清楚,眼皮子合了一下,神态里看不出来什么。
白朴方不由得又细细打量了莫子言一番——素净的一张脸,穿着也是大方简单,这副打扮,显然是没有经过精心准备,一看就是,对这桩事不那么热衷,起码,对一柏的做法,不那么赞同。
再看这孩子,从头至尾,除了刚进屋时的问候,一直是一言不发。沉默的表情中,透着拘谨和腼腆,心里清楚,怕也是受了惊吓和委屈,想着也不过是才跟女儿一般大的孩子,心中难免多了几分怜悯。
她的儿子,她再了解不过,主意正,说一不二的,凡事从不用长辈操心,既然是把人领到这儿了,就不是一句简单的冲动可以解决的。
唯唯倘若是作为妻子,的确是有许多不足,可在感情问题上,她尊重子女的选择。何况,那孩子,除了工作忙露面少,也的确是让人挑不出不是来,恭敬长辈,姑嫂和睦差的,也就是那一张纸。
所以,陡然来这么一出,在她看来,无异于是一柏在向长辈宣布自己离婚,并且,还要迅速的进入另一段婚姻里。
这样不负责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一柏身上,又不是旁人她不是一点半点儿的动气,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纵容儿子。
眼下的状况,她已经过了着急上火的劲儿,经希希这么一搅合,很轻易的便觉出蹊跷来。
莫子言这个孩子,她不是头一回听到,总听说是希希的朋友,一路同学,后来又成了同事,一柏三兄弟提到这孩子,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庆幸和好感,幸好有这个女孩子,一直陪在希希身边。
她想着希希这些年嘻嘻哈哈的,对着他们,却是越来越疏远。原本活泼可爱的女儿,忽然变得看上去,很是孤单——曾经,一想到这些,她就一直想着有机会要跟那位挂在希希嘴边的老莫,一起吃顿饭,当面谢谢人家的照顾。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没有这个机会。加之,考虑到那三兄弟一向周全,也就懈怠了。
想不到,头一次见面,居然是这样的场合下。
“孩子,谢谢你为我们希希做的那些事。”
白朴方还在想着,忽然听见父亲缓缓的开口,语调客气的,又带了一点不那么明显的亲切。
“好了,你也别在这儿给我揉了一下轻一下重的。”姚首道眼睛一瞪,语气不甚和缓。
姚希希的注意力一直在姚一柏跟莫子言那儿,乍一听到爷爷提到自己,撇撇嘴,扭了下身子。
姚静波看见女儿别别扭扭的模样,忍俊不禁。
“一柏。”姚首道盯着孙子,沉着的开口。
“是。”
“事情,我已经了解了。现在,这儿也没有外人,时候也不早了,爷爷我只多嘴问你两句。”姚首道顿了顿,他观察着孙子,还有那孩子的反应,“屈家那里,你问候过了?”
姚一柏张了张嘴,屋里的人屏气凝神的。
他点头,说:“是。”
姚首道面沉似水的“嗯”了一声,也不晓得是怎么个意思,一时,屋子里更是安静的厉害。
“那孩子,你呢?”半晌,姚首道才继续开口,“你跟一柏,是一样的想法吗?”
这话,问的却是莫子言。
姚希希舔了一下唇,心知爷爷既然这样问了,那一切就还有转机,但是,她看着莫子言沉默的样子,心里一咯噔,知道坏了。
“不。”莫子言回答,她抬起头来,不卑不亢的迎着姚首道锐利的目光。
姚希希听到自己倒抽冷气的声音,也听到姚一柏急促的一声“子言”,但是,已经于事无补。
姚首道“嗯哼”一声,瞪着孙子。
四下瞬时寂寂无声。
姚一柏看着爷爷脸上严肃的表情,沉默。
莫子言微微欠身,说:“我同希希,这么久以来,互相帮忙,彼此照顾,原不是什么大事,您无需挂心。今天冒昧过来,很抱歉。在长辈面前说这些话,我知道很无礼,但是,我跟姚大哥的意见不同,我并没有那样的想法还请您忘记他刚刚的话,忘记我曾经来到这里的事情”
“你跟我来。”姚一柏忽然起身,拉着她要离开。
他转向一众长辈,“抱歉,先走一步。”
莫子言被他握着手腕,一时挣脱不开,又顾着众人看着,不好说什么,迅速的便涨红了脸。
“你胡闹!”姚首道看到这里,沉声喝道。
姚一柏一时没反应过来,一扭头,就看见爷爷的手重重的拍桌几上,茶杯盖弹起落下,发出清脆的“叮”一声。
姚静波夫妻同时起身,喊着:“父亲”
姚首道喘着气。
“爷爷”姚希希上去替爷爷抚背。
“不像话!”开腔的是白朴方,“爷爷的话说完了吗?长辈跟前,你这么急躁做什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