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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后来觉得奇怪,说你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就能有这么大的火气。他哪里清楚,很久之后,他回想起来,也只能归结到兄妹天性上去。
幼稚园的老师门都过来了,怎么样哄,他都不听,只管牵着她的手,找到她的教室,二话不说,拽着那小子摁在地上,就这样扭打了起来。翻滚中,他的脑门磕到桌脚,他听到她在旁边喊他,嗓子都哑了。
最后,园长让家长过来领人,是爷爷亲自过来的。
爷爷带他们去医务室,给她打针,给他涂药水。
她被爷爷抱在怀里,没精神的靠在爷爷胸前,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轻声轻气儿的问他,“哥哥,还疼么?”。
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后来的事情,他大多已经记不得了。能记住的,就是在以为母亲要惩罚他的时候,她眼泪汪汪的在一旁认错,说“婶婶,不要打哥哥”。
母亲忍不住笑微微的,用面颊贴上她的脸,直夸她懂事。
最后,也真的是没有挨揍,爷爷反倒很欣慰的笑,说,现在季节终于知道要保护妹妹了
他心里那个酸啊,就剩下一个念头了——爷爷可真是偏心。
可谁让,她是他,是他们,独一无二的妹妹呢。
这是他们向来宠爱并保护着妹妹,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跟一个在感情上不清不楚的人扯上点儿什么关系或者,说起来,不论她日后跟哪个家伙在一起,他怕是都不放心,更不会舍得的。
何况,已有一个前车之鉴。
他想到邱蔚成,忍不住拍了下方向盘,咬牙切齿的。
“季节。”
“哎!”他听到姚礼仁叫他的名字,不禁怔了怔。
“咱们四儿,终于决定走出来了,单想想这点,你会不会觉得容易接受些?”
姚季节一愣。
姚礼仁又看一眼他,提醒道,“小心开车。”
“哦”姚季节点点头。
“你也说是差点儿,最后不是没成么?”姚礼仁看一眼黑漆漆的车窗玻璃,“如今,谁还能没一点过去咱们四儿,不是说她是认真的么。”
“哥,我就怕一样。”姚季节沉默片刻,道,“万一,万一又是邱蔚成那样的渣”
姚礼仁抬眼,看到从车窗玻璃里照映出来的自己,眼睛黑沉沉的。
他想到陶明白的眼神,灼热而坦荡。
最起码,他能确定一点,想要关心并保护希希的心,他们是一样的。
“不会。”他说。
姚希希在车外就看见陶明白动也不动的靠着椅背,像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她下意识的就放轻了动作,上了车,车里的酒气并不重,她轻轻的吁出一口气。
她没有立时启动车子,眼看着姚季节的车子驶远了,他一点要转醒的意思都没有,缓慢而安稳的呼吸声,在车内显得尤其清晰。
她静静的看着他睡着的模样,只觉得眼前的情形,有些熟悉她从前,没少这样,观察邱蔚成的睡相。有时候,她去他那里,他就那么随随便便的靠在椅背上,单是看他眼下浓重的青影,她就知道,他铁定又是熬夜了。
她从未见过,像他那样努力得要命,也上进得要命的人。
学习与生活,似是让他很是疲惫,连睡着的时候,也是紧绷着肩膀,得不到半刻的放松她每每看见那样的他,就忍不住心疼。
有那么一会儿,她一直在发呆,醒过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已经伸出了手——她轻轻抚了抚他的脸颊。
他的脸颊很烫,浮着一层酒气,温热的呼吸灼灼的落在她的虎口。
她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
“姚希希,你大爷的鬼上身了吧?”她嘟囔着,要将手收回。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她非但没能收回,反倒被他一下子握住了手腕。
“你你你!”姚希希一时不备,被吓得不轻。
“合着你装睡呢?”她对着他蓦然睁开的眼睛控诉道。
陶明白微微动了一下身子,看她还有些怔怔的盯着自己,样子多少有些不自然,慌乱又羞窘。
他转过脸去,握着她的手腕靠近自己。
两个人忽然的贴近,让姚希希一时无措,又紧张莫名。她的脸开始发热,整个人被迫的离他近了,更近,最后,几乎是鼻尖儿对着鼻尖儿的状态。
而整个过程中,她一直是顺着他的力道贴近他,而他则始终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甚至,对着她慌乱的眼神,还慢慢的笑弯了眼睛。
“我等了你很久。”他缓缓的开口,专注的望着她的眼睛。
哎哟喂,真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有着红润色泽的嘴唇微微扬起真格儿的叫一个我见犹怜。
她也的确是有些抱歉,本来,到家门而不入,本就是件不礼貌的事情。只是,要是继续保持这样的姿势,不难保她的老腰不保。
“小白”她忍不住开了口。,却不察他已经沉默了下来。
好一会儿,姚希希终于觉出气氛有些不对,先不说旁的,单单是他们这姿势,就有够暧昧的。
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唇就这么直直的,欺了过来,温柔的堵住她的唇。
有种熟悉到令人心安的气息,和着沉沉的酒意,铺天盖地的将她裹紧。
那样灼热的温度,强势的力道,带给她一片的空白。有那么一瞬间,仿佛全世界都失了颜色她闭上了眼睛,脑中闪过的最后念头,居然是,他的气息竟然已经是那样熟悉。
她揪着他的衣襟,只觉得这一吻,温柔而绵长。
最后,他终于停止了动作。
姚希希靠在他肩窝,急急的喘息,大脑也渐渐的恢复清明。
她听到他在耳畔轻轻的开口,说:“下次,我就不会只是坐在车里等你了。”
“啊?”这下子,姚希希完全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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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英雄宝刀未老,老娘风韵犹存 16()
06英雄宝刀未老,老娘风韵犹存16
姚希希歪了一下脑袋,陶明白的神情极自然,语气与眼神却是认真,且又带着了一点点警告的意味,连着他嘴角的笑纹也若隐若现的。
她知道这人的思维一向转的极快,迅速的坐端直了,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启动车子。
“下次不许在这里这样子,万一叫人看到了。”她清着喉咙。
她日后还要见人的好不好?
陶明白眯了眼,微微一笑,说:“就是说,别的地方就可以了?”
姚希希差点儿没来个紧急刹车,不带这么吓人的,她心里又气又慌,手该往哪儿摆都不知道了,总之,仿佛就是不该仅仅是掌着方向盘才对。
他的语调中,甚至没有戏谑的意思。可是,任她怎么听,都觉得这人有点儿嬉皮笑脸的架势。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要多黏糊,就有多黏糊,要有多腻歪,就有多腻歪。
她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可奇怪的是,这种感觉,还不赖。
陶明白能感受到她的不自在,他竟笑出来——这久违的轻松和愉悦,掺和着点儿期待和紧张。
姚希希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撇撇嘴,道:“小白,你别总是曲解我的意思你也惯会装大尾巴狼了。”
“家里情况怎么样?”陶明白并不介意她时不时冒出来的惊人之语,只是稍稍转了一下脸,就把话题转移了出去。
姚希希觉得自己已经被他闹得晕头转向的了,能把车子开得原路返回,已经归功于她良好的车技了,自然的,思路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给带跑了。
“家里的长辈,多半是因为以后不知道要怎么见屈家的人。”她回答。
眼下,看情形,爷爷他们多半还不知道莫子言已经怀孕的事情,否则,大概又是另一番情景了。
在屈唯唯同姚一柏交往的期间,爸爸妈妈虽是没有表现出来太急切的模样,可打心眼里,自然也是盼着含饴弄孙的那一天。姚一柏没说出这件事,自然有他的考量,可更多的,怕是也不希望莫子言仅仅是因为这个,才得到长辈的许可,更不想因此,让长辈误会什么,而将莫子言看低。
“我妈妈,跟屈家伯母,关系向来很好,她总说屈家伯母是位让人敬重的女人。”姚希希嘟了下嘴巴,“我妈说,遇到屈家伯母这样的人作未来的丈母娘,是姚一柏的福气现在,猛不丁的来这么一出,我妈妈,又不了解老莫是怎么样一个人,能不上火么?”
她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儿收不住。
陶明白笑笑,微笑着听。
他一点儿不觉得她闹腾,这些家长里短的,他听着,也不觉厌烦。
我爷爷如何,我妈妈如何,我哥哥如何他不曾拥有过那样多的亲人,家中也没有所谓的大家长,更多的时候,母亲像是个受伤的孩子,需要他耐心再耐心的去照顾,成长以来的事情,都是由自己自主。凡事,需要经过父母亲的许可,有个会对自己吹胡子瞪眼却又宠爱有加的祖父他并没有那样的经验。
这些,对他而言,都是新鲜且茫然的。
“不过,妈妈让我们明天晚上都回家吃饭,老莫也是。”姚希希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也觉得不该再往下说了,可陶明白身上似乎就是有这种奇怪的魅力,让她忍不住就要有的没的说上一大车。
“我呢?是不是也要去?”陶明白忽然问,清朗的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波澜。
“啊?”姚希希听到,顿一顿,瞪他一眼,“就我跟你就我们俩,你还真不怕我爷爷我爷爷真发起火来,我跟姚一柏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先甭说我爷爷,单单是我哥哥们那关,你都不一定能过得了而且,咱们俩也还没到那一步哪个要带你回家吃饭了?”
“不就是吃顿饭么?”陶明白眯眯眼,不紧不慢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姚希希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还开着车,她要将他痛揍一顿的心都有了。
“好,你没有那个意思”她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哼了一声,说,“我自作多情了好吧?”
“也不完全是。”陶明白扶额沉吟道,正儿八经的模样,仿佛是已经经过慎重的考虑。
姚希希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
这人!
简直叫人忍无可忍。
“陶明白,你大爷的,再作弄我试试!”她叫起来,觉得自己都快被这人弄得魔怔了。
陶明白脸上堆满了笑。
莫子言看着姚一柏把车子停在了路边,默然。
“你的行李,我会让人整理好给你送到四儿那里。”姚一柏随手将安全带解开,转过身子,“四儿之前拜托我找个靠谱的保姆阿姨,现在看来,她是想有人好好照顾你这样也好,你就踏踏实实的先住到四儿那里。”
“姚大哥。”莫子言的眼睛空空的,望着路两边的树影,“我想的是,我不能。我说过,你不要把那件事,当成负担,那只是个意外,这话,现在依然算数男女之间,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很正常的吗?”
姚一柏咬了咬牙关,他望着她:“子言,你对我,不能多一点信心吗?”
“这件事,就不能信任我吗?”他问,声音哑的厉害。
他在她心里,是山一般,神一样的男人。却为她,被长辈喝斥,为了保护她的颜面,对她怀孕的事情,只字不提。
这份心,这份情,她领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