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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的看到他眼中的暴怒化成了淡淡的担忧之色,才讪讪地干笑了两声。
“我没事的,殿下,秦教习医术精湛,听说能医死人,肉白骨呢,是我鲁莽了,以后不敢了。”
“没有大碍,处理的及时,毒素未伤及五脏六腑,只是暂时性的休克罢了。”
“吃了我配置的九转玉髓丹后,残毒三日内就可全消。”
“这颗丹药你速速服下,下次再这么蠢,你就自个找棵歪脖子树撞死吧,既然你想找死,又何必再浪费我的丹药!”
“他前面运功了,所以毒素游走过快,我怕损伤了五脏六腑,故而出此下策。”
“我最怕死了,巴不得向天再借五百年!哦不,是一千年嘿嘿,怎么会找死呢!”
“活千年的都是王八,你没听说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吗?”
司空阙没好气的毒舌道。
“咦,殿下博学,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轻眉阴阳怪气拍着马屁,一脸狗腿相。
“嗯!嗯??”
司空阙嘴角无奈的抽了抽,她这句拍马屁的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这篱笆田都有专人在看顾,你们来的前一天还有人清理过一些鼠窝蛇洞,这蛇从何而来?”
秦胤淡淡的扫视了一下围观的学生,略带怀疑的审视着每一个人。
“这竹叶青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常人无法察觉,死的这条是母蛇。”
“若是我现在抓一条公蛇,用上我特制的秘药撒在你们身上,然后再让它嗅到了母蛇的气息,那公蛇定会咬死身上有母蛇气息的人!”
“现在站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众人似乎不相信秦教习敢拿学生的性命任性妄为,场间安静了许久,仍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承认罪行。
“应离,去药庐取条公的竹叶青!”
“诺。”
秦胤的药童恭谨的点了点头,点着脚尖运起轻功往药庐方向飞去。
半盏茶的功夫,便端来了一个小小的竹篓。
他用捕蛇夹将一条通体翠绿的竹叶青夹了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晃了晃手上的蛇。
“这蛇可比地上那条毒的多了,是药庐试药的蛇呢!”
应离说着又甩了甩手上的毒蛇,众人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截,深怕他一不小心没夹紧,将蛇抛了出来。
秦胤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白瓷瓶,往人堆中轻轻的撒了少许,又掏出一个黑色的瓶子。
他在毒蛇的身上撒了少许粉末,又将死掉的母蛇扔进了竹篓中,一刻钟后捞出了死蛇。
“大家放心,这蛇现在处于迷幻的状态,现在只会咬沾了母蛇气息的真凶。”
“若是真凶触碰到了蛇,必定会被咬伤若是常人,蛇就不会从迷幻中清醒,大家排好队,为表清白,你们一个个的将手伸进竹篓摸蛇吧。”
“摸了蛇后,为了防止沾上蛇毒,每个人到应离那里擦点雄黄散。”
应离首先做了个示范,众人见他将抹了药粉的手伸进了竹篓。
片刻后安然无恙的伸了出来,顿时没有了先时的恐惧。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凶手,众人自觉的排成了一行,轮流将手伸进了竹篓。
秦胤在一旁看着应离将雄黄散涂抹在每一个摸过毒蛇的学生手上。
直到所有人都摸过了竹篓中的毒蛇,他诡异的冷笑了两声。
“去叫戒律所的人来吧,凶手找到了!”
“啊?什么,不是说真凶会被毒蛇咬吗?”
众人面面相觑,没看到有人被蛇咬伤啊,这是怎么回事。
“你,还有你,我给过你们机会了,若是你们早些承认,顶多是被院规处罚警告罢了。”
“现在,哼,你们就到戒律所解释吧,开除是免不了的。”
人群中两名男子,正是和凤琳窃窃私语的那两名陈留学子,假装镇定的辩驳着:
“你胡说,真凶会被蛇咬,我们两个安然无恙,秦教习你不要血口喷人,没证据的事情,我们不能含冤莫白!”
“就是就是,郑旭和刘隼虽然是寒门子弟,但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开除,不公平!”
在场的学生皆是义愤填膺,开始抗议了起来。
第27章 ——真凶()
“哦?你们也敢说自己含冤莫白?也不怕侮辱了这四个字,想看证据是吗?”
“大家摊开自己的手,就明白了!”
众人一脸迷惑,纷纷摊开了自己的手,只见手指尖上都有淡淡的蓝色污渍。
“咦,郑旭,你手上怎么什么都没有,还有刘隼,你也没有?”
“他们没摸过那蛇,没沾上那药水,怎么会有标记呢?摆明了是做贼心虚,不敢触碰那竹篓里的蛇罢了!”
应离一脸鄙夷的看着那惊慌失措的二人,众人看看自己手上的标记,再看看那心虚的二人,顿时了然。
“蛇的身上抹了孔雀散,你们的身上抹了神曲粉,二者碰到雄黄散,就会逼出孔雀散中的孔雀石晶体。”
“孔雀散,神曲粉,雄黄散,三者相遇,才会逼出蓝色的孔雀石晶体,缺一不可。”
“所以悬壶堂的学子们,记得不懂就要多读书啊!”
“还有这只竹叶青,早被内力震死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会动一下,天下哪有那么神奇的药,能认出真凶,只是人心在作祟罢了!”
应离一脸老学究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教着,徒手将竹篓中的竹叶青揪了出来。
“公子,晚上有蛇羹吃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死蛇,对着秦胤朗声说道。
“聒噪!”
秦大冰山冷冰冰的飘出了两字,应离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寒门子弟入无极学院实属不易,这二人也是历经千辛万苦,踏上无极之路,才入了学院的,身上寄托了整个家族的希望和荣耀。
听到自己会被开除,二人吓得脸色惨白,顿时瘫软在地上。
“公主救救小人吧!呜呜呜,若是被开除,我们就彻底完了,求求您了,公主殿下!”
二人朝着凤琳不住的磕头,嚎啕大哭。
“混账,你们做下这么卑鄙的事情,求本公主又有什么用,你们这种行为,丢的不仅是你们父母亲人的脸,更丢了我陈留帝国的脸,还有脸求饶!滚开!”
凤琳一脸镇定的在父母亲人四个字上加重了口气。
那二人皆是一愣,对视了一眼之后,忽然安静了下来,不再求饶。
“没错!是我二人做的,我们恨星夜家的两个杂种,凭什么他的弱智姐姐不费吹灰之力,也有资格来无极,我们却要历经千难万阻,不公平!”
“没人替天行道,我们只能自己出手了!”
“确定不是受人指使吗?包庇可是罪加一等的!”
秦胤似是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凤琳,淡淡问道。
“一人做事一人担,我们就是看不惯这不公平的世道,还需要受人指使吗?随心意罢了!”
此时戒律所的人早已经赶到了篱笆田,将二人直接五花大绑带走了。
星夜楠也被悬壶堂的教习匆匆用担架抬回了宿舍休养。
围观的众人也纷纷散去,秦胤缓步走到凤琳身侧,压低了声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语气轻轻说道:
“好自为之!”
然后便也带着应离往悬壶堂的方向走去。
凤琳只是愣了楞,嘴角挂起一丝僵硬的笑容,捏了捏早已微汗的手心。
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那小杂种就死了,又是那个贱婢。
哼,走着瞧,总会再有机会的,她抬起高傲的下巴,便也拂袖离开了。
这场意外,以学院发榜公布陈留两名寒门学子被开除拉下了序幕。
距离竹叶青事件已经整整过去了五天,此时李轻眉一脸苦大仇深的站在司空阙的房门外,犹豫着进去后要说些什么开场白。
那天之后,司空阙已经五天没理自己了。
第28章 ——涉险虚妄林()
但她并未觉得自己救人有任何不对的地方,而且解释都解释了,不知他还生的什么闷气。
于是这段时间二人互相不妥协,竟是冷战了起来。
最后还是李轻眉服软了,她安慰自己说:谁叫自己是大人,他是小孩呢,大人不记小人过。
“嗨,殿下,今天天气不错?”
“那个,殿下,你吃了吗?”
她自言自语的排练着开场白,殊不知此时身后的门早就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此时司空阙正环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在叽叽咕咕的自说自话。
“不好不好,那直接单刀直入?咳咳,殿下,我错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恩!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轻眉大囧,转过身一脸谄媚的笑,看的司空阙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知道错在哪里吗?”
“知道知道,奴婢不该以身犯险,鲁莽的用嘴吸蛇毒。”
“还有呢?”
“啊?还有?”
她一脸迷茫,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哪里不对的地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不信任我,我既然去找秦教习,你就要坚信,我能找到他,而不是孤注一掷的冒险,还有”
“还有啊!”
他顿了顿,将剩下的那句话埋在心底,还有,你如果有闪失,我该如何自处,想到这个如果,我就不寒而栗。
“还有就是,我的衣服破了,不会缝!”
“奴婢会!这种粗活奴婢最拿手了。”
她一脸谄媚的拿起他放在书桌上的青色院袍,只见袖口处一个铜钱大的破口。
“绣朵梅花吧。”
“啊!我不会刺绣!”
“当做在作画,试试,绣坏了我恕你无罪。”
“哦!”
司空阙丢下这句话后,便也自顾自的忙碌了起来。
二人一个缝衣,一个整理内务,上午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
“呼,绣好了。”
司空阙忙凑上去一看,只见一朵花状轮廓,歪歪扭扭的针线,勉强看的出是一朵青色的梅花。
“真丑!”
他嘴上说着嫌弃,而手早已经接过缝好的院袍,套在了身上。
“殿下,奴婢有事先走了。”
她走到门口,背起了放在门边的药篓,转身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
“秦教习昨日要求我们准备下一堂课炼制玄元丹的材料,还差一味云苓花和冰剑草,山下的药房竟然要十三两金,我准备去虚妄林,自己采药。”
“你等等,我今天没空,闲着也是无聊,就勉为其难的和你一起去吧!”
也不待李轻眉回答,他便大步流星的踏出了房门,顺手锁上了门。
虚妄林在无极山的南麓,靠近天曌的国界线,林中云雾缭绕,树木参天。
独特的气候孕育了众多的天材地宝,但同时也不乏毒蛇猛兽。
故而很少有学生会大胆的单独进入密林深处,悬壶堂炼制丹药所需的药材,教习都会提前一周知会。
经济条件好的学子自然是花钱请人将草药凑齐,或者直接花高价到山下的药堂中直接采买。
而大多数寒门子弟,都只能三五成群的结伴到虚妄林采集草药。
李轻眉来的晚,只采到云苓花,将冰剑草的图谱分给司空阙后,二人在林子外围转了两三个时辰都找不到半棵冰剑草的踪影。
不知不觉中,二人慢慢走入了虚妄林深处。。。。
第29章 ——拖累()
此时金色的夕阳洒落在树叶上,透出点点横斜的斑驳疏影。
“轻眉快看,冰剑草!”
李轻眉大喜,顺着司空阙指引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株通体洁白,晶莹剔透的三寸小草,长在了飞瀑旁的峭壁之上。
司空阙轻轻点了点脚尖,运起轻功,片刻后飞到她身边,摊开双手,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冰剑草递给了她。
李轻眉接过草药,刚想道谢,忽然发现司空阙一脸惊恐万分的瞪着自己的身后。
“呼哧呼哧嗷呜”
“快跑!千万别回头!!”
司空阙拉起她的手就要运轻功飞奔,奈何初学轻功,根基本就浅薄,带着一个人根本飞不动。
周围的树木皆是高大笔直,不用轻功根本无法爬上树去避难。
于是他干脆拉紧李轻眉的手,一路往前狂奔而去。
“是什么东西?”
“熊!”
“那怕什么?我们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包抄,速战速决!”
“不是一只,是三只!”
“啊!!那还不跑快点!迟了我们就要被包抄一锅端了!”
身后窸窸窣窣伴着嘈杂的呼哧声,似乎越来越近,就在耳边一般。
“殿下,分开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