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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胤有些不悦的蹙眉,江炯钰见状,于是策马上前,询问缘由。
“大人,求求您了,让小的带这位大夫出城吧,我娘子难产了!说是脚朝下,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大夫再不去的话,她会死的!求求你们通融通融!求求你们了!”
但见一五大三粗的英气男子,正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求着城门郎中将放行,但已是落锁许久,律法规定,非军务不得随意放行,那城门中郎将只能无奈的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他可不想因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丢了头上的乌纱帽。
“你娘子在何处?速速领我去!”
“在应家村!距此半日行程,你不是大夫,我不要你去!”
“你娘子可是画上这人?”
秦胤鬼使神差的摊开李轻眉的画像,凑到那男子面前。
“你为何会有我娘子的画像!”
“我认识她!我姓秦!而且我懂医术,最重要的是,我能出城!快带我去找她!”
此时秦胤一把揪住那男子的衣领,眼神狰狞的仿佛要将面前这个敢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凌迟处死。
“晴?你是她娘家人!太好了,我带你们去!”
第344章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秦胤的心间一暖,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话,以吾之姓氏,冠尔之名。
“啊!!你放我下来!我恐高啊!!”
“忍!车马太慢,我带你飞回去!”
时间紧迫,秦胤揪着那男子的衣领,按照他指引的方向一路朝着应家村的方向飞去。
而那些守门的官兵见有人硬闯城门,于是就要横刀拦下,却见江炯钰从腰间掏出一枚令牌,那些官兵顿时齐齐行了军礼。
秦胤一行人带着那男子飞到一户张灯结彩的瓦房上空,双脚还未落地,就听到房内传出李轻眉虚弱的闷哼声,他将手上的男子径直抛向地面,旋即飞身入了房中。
“啊!!你是谁!这是女子的产房,你不能进来,快出去,出去!”
“都滚出去,江炯钰,进来搭把手!”
秦胤咆哮着将那些堵在房中碍事的山野村妇通通赶了出去。看到床上的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面色苍白如纸,身下的被褥早已经被鲜血浸透,他强忍着恐惧与惶然。
“轻眉!你别怕,有我在,我来了!”
“夫君呵呵,我是不是快死了!所以产生了幻觉我的执念竟然强烈到如此地步了吗?我看到我的秦胤了!”
她用尽全力伸出一手,有些难以置信的抚向秦胤憔悴的脸颊。
“这梦好逼真,看来我真的快死了孩子我的孩子!”
生死关头,秦胤只能忍痛放下儿女情长,收回注意力,专心替她止血,又以银针疏导胎儿缓缓调转胎头的位置,方便生产。
而李轻眉在秦胤连续不断的灌输大量真力,又服下数碗千年山参汤之后,渐渐也恢复了些许精神。
“轻眉!是我不好!我错了!”
“真是你,你来做什么!我如今只剩下这个孩子了!求你别抢走她!秦胤!我求求你!”
“你有那么多的女人,她们都可以给你生孩子,你就放过我和我的孩子吧!秦胤!秦胤!”
她以为秦胤千里迢迢追来,是为了抢回他的血脉,于是攥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如果一别两宽那么简单,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选择纠缠,不要执着的道理谁都懂,可真正爱着的人,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
“轻眉,别胡思乱想,我爱的只有你!那日是个圈套,姜氏已被我亲手杀死!”
他眼神坦荡的与李轻眉对视,见她仍是没有波澜的冷漠,于是失落的眼眸暗了暗。
“娘娘!用力啊!孩子卡在宫口快看到头了!用力!吸气!呼气!”
江炯钰正满头大汗的替李轻眉接生,此时胎位已经正常,孩子很快就露出了头。
“啊!!!好痛啊!秦胤!你这混蛋!我恨你!为什么要在我怀着咱们孩子的时候,让我伤心难过!”
“我恨你!!秦胤!你说要爱我护我生生世世,可我遇到的大风大浪都是你给的!啊!!!我恨你!”
她带着无尽的怨气与恨意,一点点的用力,而秦胤则是泪流满面,他只能一遍遍吻着她被汗水浸透的鬓角,不住呢喃着我爱你。
“哇哇哇哇!”
伴随着一阵婴孩嘹亮的啼哭声响起,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当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流涌出身体之后,她紧紧咬着秦胤手臂的齿关终于松开。
而两排深可见骨的清晰牙印,也深深镌刻于秦胤的手臂之上,她只抬眼看了秦胤一眼,终因体力透支而昏厥。
秦胤亲自替李轻眉缝合了下身撕裂处,又仔细替她换好干净的衣裳,这才恋恋不舍的退出房中。
而堂屋中,江炯钰手中正抱着一个粉色的襁褓,此时众人见到陛下来了,俱是满眼喜色的匍匐跪地。
“恭喜陛下!小公主有九斤九两,这是极九之数,贵不可言!”
“属下仔细检查了一番,小公主身体健康,煞是可爱!”
“快抱给朕看看!”
“诺!”
初为人父,秦胤有些忐忑和紧张,看着江炯钰手中小小的襁褓,他伸出的手都僵硬无比,而抱着孩子的动作更是生疏。
当接过孩子那一瞬,他全身的肌肉都因紧张而绷的无法动弹,小小软软的孩子,举着小拳头抵在胸前,正睡的香甜。
他不敢用力,怕伤着怀中的小家伙。
“陛下,公主殿下像极了陛下!以后定是倾国倾城之貌!”
“哦?”
他这才凝视着孩子肉嘟嘟的小脸,长长的睫毛垂下淡淡的涟漪,小嘴儿与他一样,是那种薄而严肃的抿着,连嘴角弧度都如出一辙。
他有些失望,她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竟然半点都不随她的模样,不知道她醒来后,看到孩子的模样随他这个父亲,会不会很伤心。
“哼!怎的随了我!”
怀中的孩子似乎感觉到了父亲的嫌弃,于是开始哇哇哇哇哇大哭,他呼吸一窒,旋即将脸颊贴着孩子软糯的小脸蛋,学着江炯钰的模样,轻轻摇晃。
但小屁孩却仍是哭的惊天动地,他顿时手足无措,求助的看向江炯钰。
“公主殿下一定是饿了!”
“把孩子抱进来!”
李轻眉孱弱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孩子的哭声那么撕心裂肺,她又怎么可能安然入睡。
“陛下!”
江炯钰见秦胤想要将孩子抱向她的怀中,于是匆匆退后一大步,同时朝着秦胤不住的使眼色。
“陛下,属下一身血腥尚未处理!怕冲撞了公主殿下!”
言下之意就是:陛下啊,还是您自己去吧,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相处机会啊!属下只能帮您到这儿了!
秦胤会意,于是轻点了点头,抱着孩子徐徐走进了里屋,李轻眉并没有睁开眼睛,她以为进来的人是江炯钰,于是侧着身子,慵懒的闭目养神。
“小钰,我实在太累了,麻烦帮我胸前的衣服解开,让孩子趴在我胸前喝奶!”
此时她已经开始涨奶,胸前被充盈的母乳涨的生疼,急需要孩子帮忙缓解胸前的疼痛。
“快些!疼死我了!”
感觉一旁的江炯钰并没有动作,她有些不耐的再三催促,这才感觉有人在轻轻的解她的衣衫。
“嘶!疼!”
江炯钰的指尖触碰她的胸尖之时,她忍不住呲牙咧嘴,很快孩子就被安置在她的胸前,大口大口吧唧吧唧的开始喝奶。
“小钰,帮我换块干净的棉帕子!好像下身湿透了!”
第345章 ——你就是我的心脏,你不跳,我就会死()
秦胤默不作声,于是将错就错,以江炯钰的身份,任劳任怨为她鞍前马后的忙碌着。
待替她清理干净之后,体力早已透支的他满脸疲惫,支着腰轻手轻脚地坐在热炕边,但眼底满溢柔软的光芒。
这一世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此时都在他的身边,他眼角都染上了一层笑意,旋即嘴角也忍不住扬起涟漪。
“小钰,孩子好像吃饱了,能帮忙将残存在胸内的母乳用手挤出来吗?”
秦胤的耳根腾的通红,但旋即暗骂自己没勇气,他们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有什么好矫情的!
于是他壮着胆子,但却仍是颤颤巍巍的抬起指尖,朝着她胸前的丰腴捏去。本就是没有经验,他的力道也没有把握好,李轻眉被他捏揉的痛不欲生。
“小钰!你!”
她忍不住疼痛,于是张开眼睛想要告诉她动作轻柔一些,但映入眼帘的是秦胤惊愕不已的脸。
他一袭青衣已然被冷汗浸透,清澈明亮的眼眸中倒影出她羞怯的模样,他轻咳几声,故作清冷的模样,但耳垂却红的仿佛能滴血。
她心头一颤,此时的心情,不可说。
宛如雨后新荷初吐芳华,恰似柔软的绸衫在青荇杂植的溪石间流过。
死寂般的沉默,他的手还按在她胸前的丰腴之上,忘了收回,而她却仿佛被他眼眸中自己的倒影慑了心魂。
“秦胤遇上你,是我的劫但我还是很想沦陷在你该死的温柔中,我是不是很贱!”
“为什么还要追来,为什么!你我之间已经走到了终点,你又何必苦苦相逼,你我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危如累卵,没捅破的时候是爱,捅破了就只是互相欺骗。”
“我只是想风光的先离开,你为什么连最后这点尊严都不给我,一定要让我祈求着与那些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吗!那样我会生不如死!”
她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但过了许久,仍是得不到秦胤的回应,她有些气窒,为什么总是她,褪去满身的骄傲与尊严,爱他到疯狂的地步。
“让你别等,你为什么还等我。。。。。”
她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无理取闹,于是索性如妒妇泼妇那般,开始撒泼,见他仍是没有动静,她有些彷徨,于是悄悄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向这个让他爱恨纠葛的男人。
但见灯火阑珊处,那人一如初见立中宵。
“是我不好,我错了,轻眉!跟我回家,好吗?”
“陛下,妾身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我的孩子,姓应,她的父亲,是应家村的猎户应清山!”
她一口拒绝,因为她胆怯了,怕回去之后,又要因他的一颦一笑而患得患失,她累了。
“陛下,今后你想宠幸谁就宠幸谁吧,我不会再和你赌气了,我好累,我只想在此处安静的守着丈夫与孩子,过与世无争得生活!”
她这一世注定孤寂,余生只能漫看窗前华叶由绿转黄,心头一点凉,然后不忘安慰自己:如此甚好。
“麻烦你出去!让我的相公进来!”
砰!!!
一记呼啸的拳风拂过她的脸颊,将她躺着的大土炕击穿。溅起一阵飞扬的尘土。
“秦胤!!!”
“你杀啊!杀了我吧!”
此时的秦胤满手都是鲜血,担心伤及她们母女,他这一记因极度愤怒祭出的拳头完全没有施展内力防御,而仅是以血肉之躯,生生的砸穿了那土炕,若是常人,那么指节早已经碎裂成寸。
“哇哇哇哇!”
原本正在酣睡的孩子被嘈杂的声音惊醒,顿时开始嚎啕大哭,她忙抱紧孩子,母女二人的哭声令秦胤失控的情绪顿时恢复了清明。
“轻眉!我们别闹了好不好别闹了”
你依然是我拒绝别人的理由,我永远都会等你,而且永远不可能再爱上别的她。
他心悸而自责的将被自己吓到了的妻女揽入怀中,也跟着小声啜泣。
“娘子!”
门外应清山焦急关切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来。
“江炯钰,割下他的舌头!”
“诺!”
“秦胤!!你敢!”
“呵,若我真的战死沙场,是不是就能换得你的原谅!”
“夫君战死沙场,被婆家扫地出门,被地痞流氓半夜敲门!嗯?”
他咬牙切齿的将李轻眉扯的谎一字一句的复述给她听,看着她脸上仍是古井无波的模样,于是素来沉稳的秦胤,竟是气得直跳脚,说到激动处,他一把抓过李轻眉空出的右手,抚上自己的左心房。
“这里,只装得下你一个人,嗯。。。当然现在多了咱们的女儿,我的心很痛,真的很痛!”
她有些仓皇的甩开他的手掌,却见秦胤从袖中取出一方黑色的小匣子,举到她的面前。
“这是情蛊,我很早很早之前就开始养着它了,是以你的鲜血为饵,我若服下,蛊虫会直接钻入我的心脏,这蛊就会立即奏效。”
“若是我与别的女子欢好,就会牵动这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