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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她的嘴被司空阙凉而软的唇堵住,而他的舌,更是放肆的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
“憋气!”
司空阙在她耳畔吹着热气,暧昧说道,还不待她反抗,他的唇再次封住她想要嗔怪的嘴。
第294章 —即见伊人,云胡不喜()
她有些惊慌失措,但却莫名的贪恋这种感觉。
“抱紧我,轻眉!”
她想拒绝,但手却比思想更快,不由自主环紧他的腰。为什么她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脑海中闪过一方坠入深渊的青色袍角,那是谁?
“不要!”
她伸出双手想要极力挽回,但头疼的几近窒息。
“嘭!”
二人就这么紧紧相拥着,落入了白头湖中。陡然跌落水中,令她一时之间无法控制的溺水。
正在她拼死挣扎之际,忽而唇瓣再次被司空阙吻着,她此时脑海中除了难忍的剧痛,一片空白
此时的司空阙早已经发现怀中人失去知觉,于是再次将冰冷的唇凑向她的唇瓣,着急为她渡气。
感觉到她越来越低的体温,他脑袋轰的一下,顿时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惧,于是也顾不得那么多,强行运功,抱着她跃出了湖底
此时暴雨如注,他弓着腰为怀中人撑起一片晴空,朝着那年他二人容身的山洞飞奔而去。
浦一踏入山洞内,他寻着记忆,很快找到了当年自己捡拾的干柴堆,幸亏洞内干燥,那些干柴很快被点燃。
此时的呼延轻眉早已经被冰冷刺骨的湖水冻的嘴唇发紫,瑟瑟发抖,而她的口中,竟然在梦呓般小声呢喃着些什么。
司空阙将她抱在怀中,以珍稀的内力化为丝丝热量,源源不断的送入她的体内。
“阙我好冷阙好痛”
“轻眉!”
怀中的她,就算失去意识,心心念念的还是他,他的心中酸涩微甜。眼眶早已经湿润。
“噗!”
他身不由己的吐出一口血水,摇摇欲坠间仍不忘将她的身子紧了紧。
看来不能再强行催动内力了!幸亏此时昏厥中的她,脸色渐渐不复铁青。
“轻眉,你的衣裳都湿透了!为夫要替你脱下来烤干!否则会生病的!”
他知道此时的她根本无法回应,于是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小心翼翼的替她宽衣解带。
纵然是齐眉举案的结发夫妻,此时他依然如当年的青涩少年那般,脸色微微泛红,颤抖着褪尽她的衣裳。
担心不着寸缕的她被自己冰冷的身躯冻着,他索性将自己的衣裳也褪尽,时隔多年之后,夫妻二人再次于当年真正意义上的洞房处坦诚相见。
就着明媚的篝火光芒,怀中昏睡的她不再张牙舞爪的对他刀剑相向。
她的身材有些发福,嗯确切的说,有些胖,但却依然令他无法自持。
他的喉结不争气的快速吞了吞,想要扭头不看这怀中的旖旎风光,却忍不住频频回首。
“你本就是我的妻!”
他似乎是在说服自己,于是不再扭捏的回避,而是将自己的双手搓热,替爱妻揉搓泛着阵阵寒气的四肢周身。
很快呼延轻眉在他细致的搓揉之下,身上渐渐恢复暖意,而他自己,却早已经燥热不堪
而怀中熟睡着的她,此时开始不安的靠近他温暖的身躯,不住的将湿漉漉的脑袋蹭着他布满伤痕的胸膛。
“轻眉”
他有些不舍的轻轻推开她,旋即取来她烘干的里衣,替她穿上。
第295章 ——一如你初妆()
当目光投向她小腹处那如狰狞的蜈蚣般盘踞蜿蜒的伤痕之时,他的手顿了顿,指间颤栗的轻轻摩挲着那令他胆战心惊的伤口。
虽已时过境迁,但那伤口仍是泛着暗红色,仿佛痛彻骨髓后绽放的妖冶大丽花,刺痛他的眼。
“司空阙!!”
糟糕,方才神游太虚间,竟然没有发现她早已不知在何时转醒,此时她正满脸的愤怒,倒竖起柳叶眉,如临大敌般捂着自己的前胸。
那戒备的模样,竟是将他当成了趁人之危的登徒子。
他心酸的露出一丝苦笑,这还是他的错了?
“你的衣服湿透了,我担心你感染风寒,所以就替你烤干没别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
“你对我做了什么!”
呼延轻眉又羞又恼,有气无力的抡起粉拳,歇斯底里地朝着司空阙的身上招呼。
“呲”
她意外的听到他痛苦的倒吸一口凉气,收回的拳头似乎触碰到了温温热热的液体。
她疑惑的将液体凑到鼻尖,还未靠近,就嗅到一股刺鼻的血腥气息。
“司空阙!你受伤了”
她知道这定是摔落悬崖之时,她手中那柄柳叶刀所伤。
仔细感知周身之后,她并未发现自己身上有任何异样的感觉,于是放心的长吁一口气。
“你的衣服!我帮你”
“不必!”
她见鬼似的迅速夺过自己早已经烤干的衣袍,拉着一张臭脸。
“轻眉”
“叫朕呼延轻眉或者奉圣女帝!”
她斩钉截铁的打断司空阙对自己的称谓,每当他叫自己轻眉的时候,字里行间总是在透过她,来表达对另一个人的情感,秦胤亦是如此。
此时她的心中涌起深深的嫉妒,她嫉妒这个与自己同名的女子,何德何能,能同时获得这么多优秀男子的仰慕。
这就是为何司空阙说天曌取消她与秦胤婚约之时,她可以无动于衷的缘故。
她不想自己成为任何人的影子或替代品,若不然,她宁可孤独终老。
“冒昧的问一句,朕与唯后,真的很像吗?为何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将朕错认为是她?”
“为何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就是她?”
此时的司空阙,没来由的一阵恼怒,从她的字里行间透露出,秦胤竟然也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但他却依然选择与她联姻,若不是大燕这场蓄谋已久的内乱,那么秦胤岂不是
“可恶!”
他咬牙切齿,愤愤攥起拳头,一拳打向布满花岗岩的地面。
呼延轻眉被暴怒失控的他吓了一大跳,待她反应过来之时,司空阙已然收回拳风,正因极度的愤怒喘着粗气。
“你疯了!”
她不知道此时自己的心为何揪着生疼,于是摸索着扶起他的手掌。
一寸寸地抚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背,将嵌入血肉中的碎石小心剔除。
“轻眉!我差一点又错过你!”
司空阙忽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刻入骨髓,揉进胸膛中才肯罢休。
“司空阙!冷静一下!朕不是李轻眉!朕是”
“就当你不是她!能不能假装你是她!就一会儿!求你了!”
她很想用力挣脱他的桎梏,但指尖划过他光着的胸膛,阵阵血腥的温热,令她挣扎的手,心悸缩回。
第296章 ——一蓑烟雨,半朵菩提()
“好吧,朕就暂时扮演那位你们心心念念的李轻眉!半个时辰!朕只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
“前提是你先穿戴整齐!还有,请发乎情止乎礼!”
“谢谢你!”
司空阙在得到她的承诺之后,很快就悉悉索索的开始穿戴自己的衣袍,她甚至能听到他迈向她的脚步都仿佛带着急切。
“我可以抱着你吗?只是简单的抱着你!”
“嗯!你只有半个时辰!”
她话音刚落,旋即身子一轻,再次落入他温暖的怀抱。
他将她凌乱湿透的发髻打散,正慢慢的以指尖为梳子,捋着她的头发。
旋即他以一方带着他霸道气息的柔软布料小心替她擦拭湿发。
“轻眉,你离开我的时候,我们相差六岁,而如今,我们之间,只相差不到三岁!自你走后,为夫过的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你是这世上最狠心的女子,连死的机会,都不给为夫!”
“这些年来,你甚至都不曾入为夫的梦境中!我我一个人真的快撑不下去了!”
此时的司空阙早已经泣不成声,他将这些年来隐忍的眼泪与委屈,悉数宣泄,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此刻的他,其实喜极而泣多一些。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妻子想不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于是只能迂回的通过他的阐述,来试图唤醒她的记忆。
呼延轻眉食言了,她并没有充当半个时辰的李轻眉。
而是整整一夜,直到破晓时分,都以李轻眉的身份,侧耳倾听司空阙与李轻眉的过去。
她没有发现自己的情绪在他们二人悲欢离合的爱情中也变得起伏不定,时而放声大笑,时而动容啜泣。
而司空阙始终一瞬不瞬的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变化,希望她对自己的过去,能够有一丝触动
“你走之后,你的那位忠仆绘梨衣并未立即离开皇宫,而是跪在昭明殿门口,痛诉我的薄情寡义,她骂得好!我只恨她若是能早些将我骂醒,也许我们就不至于天人永隔!”
“她毒发的那一日我至今记忆犹新那日她七孔流血,她疼的剜下自己的眼睛!将满头青丝生生揪落,昭明殿前的蟠龙立柱,至今还残留她撞柱之时留下的凹痕”
“我好恨你!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恨你”
此时她的肩上早已经被他的眼泪打湿,她伸出一手,轻轻拍着司空阙哭的抽搐的背部。
“就凭她爱你,若是换成朕,朕亦会如此!”
“云烈帝,看开一些,朕觉得唯后在天之灵,也希望看到你幸福快乐的过好这一生!”
“还是失败了吗”
司空阙揉了揉早已经哭的红肿的眼睛,语气有些沮丧与失落。
她听了一晚上自己的过去,似乎仍是无动于衷,仿佛真的是在聆听别人的故事那般波澜不惊。
“什么失败了?”
她支着耳朵,有些莫名其妙。
“没什么,天亮了,你在此处等我回来,我去发求救信号,顺便寻一些吃的回来!”
“好!”
一夜未眠,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山洞外仍是烟雨朦胧,此时司空阙披着蓑衣,有些失魂落魄的看着洞口处那被暴雨摧残满地的菩提花,不知哪里才是归途。
第297章 —醉卧婢子怀,醒掌天下权()
当司空阙回来的时候,不仅带回来一些酸甜可口的不知名野果,甚至带回了一坛桃花酿。
这坛桃花酿,正是当年他与李轻眉离开这山洞之前,亲自埋在野桃林中的。
他犹记得当时自己曾春风得意的戏称这桃花酿,为她的女儿红。
今日他寻到那一株做下标记的野桃树下,冒着濛濛细雨,将这坛桃花酿启出。
“轻眉!还记得这坛桃花酿吗?”
他有些忐忑,小心翼翼的试探她的反应,但不出意料的看到她一脸的茫然。
“云烈帝!时辰早已经过了!”
“嗯!我知道!轻奉圣女帝,我有一坛珍藏多年的佳酿,不知可否有这雅兴,陪我共醉一场?”
“不必!朕不喜欢喝酒!”
“我想与你做一笔交易!”
司空阙思虑许久,目前的情形,只能先想办法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再做打算。
“什么交易?”
“当我的贴身婢女,以三个月为期限!我助你荡平大燕乱局!”
“就这么简单?”
她从未觉得自己身为大燕的奉圣女帝会如何的高高在上,如今只要不动干戈,自己只是委身为奴为婢三个月罢了,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就能接受的事情。
“好!天子一诺!一言九鼎!”
她举起手掌,怕司空阙临时改变主意,就要着急牵起他的手掌击誓。
殊不知此时的司空阙早已经喜笑颜开,他迫不及待的就与她击掌盟誓,没想到她答应的如此爽快,他准备好的威逼利诱说辞都没了用武之地。
“奉圣女帝,不喝些庆功酒吗?”
他解开酒坛子上的封泥,顿时一股清冽而带着醇厚浓郁桃花芬芳的酒香四溢。
他率先豪饮了几口,这才将那酒坛子递给呼延轻眉。
她坚定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真的不想喝酒。
“朕哦不对,此刻开始,我就是你的奴婢,陛下,奴婢真的不喜欢喝酒!陛下恕罪!”
“无妨,你不喝,我自己喝!”
此时的司空阙眉眼之间都是溢于言表的欢欣,他举着酒坛子畅快淋漓的痛饮开来。
“陛下!莫要贪杯,喝酒误事!”
“嗝这点酒,还不够朕塞牙缝!朕没醉!”
他嘴上虽嘴硬,但却早已经醉眼迷离,眼前的李轻眉都仿佛出现了重影。
他晃晃悠悠的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