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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该不会是受打击太大,直接拒绝面对现实了吧?高启颜在心底窃笑。
蒋子白这才回神,她花了一秒时间,戏精上身。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低垂着眼睛,两颗泪珠将落未落,极尽悲伤,“我该想到的。”
见她这样,高启颜心中产生了扭曲的快意。
就算你成为了程夫人又怎么样,该得不到的东西还不是得不到!程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高启颜拍了拍蒋子白的背,假意安慰,“别难过,我只是听说,说不定都是假的呢。”
“我早该知道,程总那种阶级的男人,不是我该奢求的……呜呜呜呜……”蒋子白“失声痛哭”,演到动情处,还真的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高启颜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莫名心生怜悯,觉得蒋子白也只是个被利用的可怜人。
她眼神迷茫了一瞬间,接着带着愠怒开口:“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高启颜给了蒋子白一个真切的拥抱,试图安慰这个脆弱得如同白莲花一般的女子。
蒋子白:“?”
怎么好像哪里不对?为什么你不配合我的剧本演出了?这时候你不应该假装关心我,实际上再冷嘲热讽我几句、让我心灰意冷,逃到国外,结果发现肚子里有对龙凤胎……
蒋子白大脑如同脱缰的野马,开始脑补起了狗血剧情。
然而她的真实生活没有这么多狗血,因为高启颜觉得没了哭声的蒋子白是在把伤心都往肚子里吞。
“哭出来吧,这样你会好受很多。”她俨然蒋子白多年的闺蜜一般。
蒋子白彻底迷惑了,她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真情实感的关心,是高启颜的演技实在太好了,还是这个世界已经魔幻了?!
高启颜给蒋子白泡上一壶热茶,端来两个椅子,拉着蒋子白一起在茶水间坐了下来,摆明了要谈人生的样子。
“来,擦下眼泪。”
还在入戏中的蒋子白,眼泪“刷”的流下。
“谢、谢谢你。”她接过餐巾纸擦拭眼角,以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
——为什么、明明我都把受苦小白花演得活灵活现了,为什么该配合我表演你的却视而不见!
===
当蒋子白揉着红肿的眼睛,从茶水间走回办公室时,程封正坐在他的座椅上发呆。
他的样子是蒋子白从未见过的沮丧,连带着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不少。
蒋子白甚至发现,地上有不少碎裂的残渣,看起来像是程封刚才发了一场大火,摔了不少东西。
“程封?”见他这样,蒋子白一瞬间脑补到了第二天的新闻标题——“程氏集团一夜破产”。
听见蒋子白的声音,程封立刻抬头,迅速站了起来。
因为动作太急,他的膝盖重重地磕到了桌子边缘,发出“咚”的一声。
蒋子白都为他感到疼痛,但程封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几步绕到蒋子白身前,一把搂住了她。
“你!”蒋子白想要挣扎,却感觉到程封正在颤抖。
她的动作停下了,抬起的手慢慢地放到了程封的脊背上,她轻声问:“你还好吧?”
程封收紧了胳膊,像是要把蒋子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我都听到了。”他声音沙哑地说。
听到什么了——蒋子白刚想问话就卡住了,程封这个样子……难道他听到了高启颜和自己的对话?
想到自己浮夸的表演,蒋子白想一头撞在柱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蒋子白急切地想要辩解。
“该说对不起的人明明是我才对!”程封打断了她的话语,大声喊道。
程封失态的样子让蒋子白不知所措。
他像是要倾吐困扰自己很久的问题一样,低声说着:“我被人下了药,在某个房间遇到了一个陌生女人,我们……”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蒋子白能从其中感觉到深深的害怕。
害怕……自己为了这件事伤心吗?
“你冷静点,听我解释。”蒋子白于心不忍,觉得自己不如直接豁出去坦白了。
然而程封什么都听不进去,仿佛认定蒋子白已经被自己的“出轨”伤害到了。
蒋子白用力挣开他,在程封露出茫然的受伤的表情时,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颊上,“我说,冷静一点!”
程封呆呆地捂住了脸。
“那天的人,其实是我。”蒋子白深吸一口气,脑子乱哄哄的,也没有心思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我醒来的时候就在房间里了,你就躺在我身边,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蒋子白觉得有些不对,便补充道:“就算做了也没什么,我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夫妻……”
她的话没能说下去,因为程封并没有因为她的解释而心情好转,反而更加阴沉了。
“不要骗我,”程封低着头,蒋子白根本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我是调查过的。”
蒋子白有些崩溃,“是真的!我还在你枕头边放了五百块钱!”几乎是她当时全部的身家了!
“我说了,我调查过了——你那天晚上突发胃炎,在医院吊盐水,根本不可能出现在酒店里。”
蒋子白彻底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大纲像是脱肛的野马……我最开始明明只是想写一对沙雕夫妻的甜甜恋爱的啊!
第50章 无法忽视的证据()
蒋子白和程封不欢而散。
这是他们第一次冷战; 程封为自己的隐瞒感到内疚; 蒋子白也为自己坦白的不被相信感到着急。
这导致了他们相对无言,直到车开到了家门口; 他们也没有说上一句话。
程封认定了蒋子白在生气,但蒋子白其实是在思考这件事情中的疑点。
她穿越而来之后的记忆她是不可能记错的; 但程封却笃定地说自己是在医院……
一般来说; 程封对她的信任度是很高的,这一次他不假思索地否认了自己的说法,一定是找到了什么决定性的证据。
她百思不得其解; 觉得想要得到结论; 恐怕必须去查一下那天的医院的内部资料了。
蒋子白摸着下巴想道,没有注意到开车的程封阴郁的神色。
程封从后视镜窥视着蒋子白; 发现她并未表现出忧伤或是愤怒的样子; 心里却更加担心,他觉得蒋子白恐怕是在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阵用力,指甲陷进了方向盘的真皮套里。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在他发觉他对蒋子白有某些旖旎的心思后; 就立即去调查了一番蒋子白的不在场证明; 幻想这个事件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尾。
然而他调查得到的东西; 就像冰冷刺骨的雨,狠狠地把他拍醒了。
虽说那时他和蒋子白还没有什么关系; 单纯属于陌生人,但是这件事总让程封觉得自己对不起蒋子白。
他不知道的是,蒋子白同样也为了自己的隐瞒感到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呢。
心思各异的人; 度过了他们从相识以来最安静的一段车程。
===
蒋子白思绪万千,回到程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假装不适跑上楼,准备用电脑调查一番。
程封站在门口,沉默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家主,夫人这是怎么了?”刚准备好晚饭的李伯从厨房里出来,一脸诧异地问道。
“……她身体不太舒服,你把晚饭送上去一份。”程封没有据实以告,他冷着脸走到餐桌边坐下,身上散发着浓重的危险气息。
正在沙发上拍打皮球的小鸣甩甩尾巴,跑到了他的脚边。
“啾?”你和妈妈怎么啦?
程封低头看他,突然用手穿过小鸣的咯吱窝,把他抱了起来。
“程子鸣,我问你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破天荒地叫了小鸣的大名,说道。
小鸣被程封这架势搞得有点害怕,他不安地拍拍翅膀,低鸣一声。
“为什么你叫蒋子白妈妈,却不叫我爸爸?”程封严肃地看着小鸣的眼睛。
为什么?小鸣有些茫然地眨眨眼,问道:“嗷呜呜?”你想让我这么叫你吗?
程封愣了愣,说:“当然。”
小鸣咧开嘴,“咯咯”地笑了两声,开心地用小爪子拍打程封的手,叫道:“嗷呜!”爸爸!
蒙在程封心头的黑雾被小鸣这一声呼唤叫散了大半,他变成了一个标准的傻爸爸,乐呵呵地说道:“再叫一声。”
虽然觉得大坏蛋有些莫名其妙,但小鸣还是很配合地叫道:“嗷呜?”爸爸?
程封很是高兴,他又要求道:“再叫一声。”
这一次小鸣有些不满了,他咬了一下程封的手指,不喊了。
“嗷呜!”你要是想让我这么喊你,不会直接说嘛!
你不说想让我喊你什么,我当然喊最顺嘴的“大坏蛋”啦——小鸣在心里想道,果然大坏蛋很笨!
程封终于脱离“傻爸爸”的状态,冷静了下来,他的表情重新变得正经,说道:“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妈妈的事……”
“嗷!”小鸣张口就是一团火,“嗷呜嗷呜!”
……看来不用问了。程封用脸接住火球,心情复杂。
他抬头往楼梯的方向看去,下定决心,“李伯,晚饭放着吧,我给她送上去。”
不管他们之间存在什么问题,都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对此事避而不谈。
===
蒋子白正在用力地敲击着键盘,目不转睛地盯视着被她调出来的资料。
电脑左半边屏幕正在以64倍速播放那天第一医院正门摄像头拍到的画面——还好程封说她去的是第一医院,这所医院的各类资料保存的都比其他医院好一些。
蒋子白正在操作的则是右半边屏幕,她在检查原身的病例,和医院那一天的挂号记录。
她很快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患者:蒋子白;急诊,胃炎,需要注射……”
白纸黑字,一清二楚。
连时间都注明在了一边:晚上八点二十。
蒋子白的手指有些颤抖,她慢慢地把鼠标移动到视频上方,暂停,调整时间轴,重新播放。
她从八点十分开始播放录像,专注地进行观察。
两分钟后,她就看见了一个熟悉无比的身影——那是分明是她本人。
蒋子白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大脑失去思考能力,只能愣愣地看着视频画面上的自己走入医院。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这段影像中后,蒋子白才回过神来。
她不可置信地把视频拉回去重新检查,放大人脸,进行对比……真的是她。
不信邪的蒋子白快速地调出了她和程封相遇的那个酒店的走廊摄像,反反复复看了三遍,依旧没有找到本该在这里出现的自己。
这种情况让蒋子白觉得非常诡异,要不是她生出了小鸣,她说不定也要相信自己那天就是在医院呢。
对了,小鸣就是最好的证据,只要告诉程封真相——
“啊!”蒋子白的头部突生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根无情的针直接穿透了她的大脑。
紧接着这阵疼痛的,是一个强烈到让她想忽视都难的念头:现在还不能告诉程封。
蒋子白扶着脑袋趴在桌上,这个想法以前就曾冒出过来几次,只是那时蒋子白还觉得只是“直觉”“第六感”,而现在,她不得不重视起这个问题。
熬过了这阵头疼,蒋子白重新振作起来,打算调查一下原身在那天之前的生活轨迹。
这一查,竟然让她翻到了原身的网上日记。
日记已经很久没更新了——毕竟原身被她穿越了,她又不可能替原身把日记写下去。
“8月14号,明天,那件大事就要发生了,有些紧张,但是……”
蒋子白阅读着原身留下的最后一条日记记录,可才读了一半,敲门声就让她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我来给你送晚餐来了。”程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啊!好——”蒋子白慌慌忙忙地一阵乱按,把电脑屏幕切换成了看起来相当正常的页面。
程封打开了门,走了进屋,再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蒋子白注意到了他这个动作,有些忐忑地吞了一口口水。
“你还好吗?”程封的声音平和,眼中满满的都是内疚与关心。
对于这份关心,蒋子白觉得受之有愧,明明这件事程封一点错都没有,他根本没必要难过。
她打算换个方法向程封解释,并且把大部分事实向他陈述出来:“我真的没事。之前在茶水间,我都是在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