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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帝不同;以一国奉一人;好东西都要敬上;这才是规矩。
哪怕之前皇权被辅政大臣分割,但某些东西;皇帝还是有所知晓的,并非孤陋寡闻的那种。
把玩了一会儿这个只有一首曲子的音乐盒,皇帝挑眉:“难道内务府没有这样的东西吗?”
“白送的与自己赚的;怎么能够一样?”丹凤狡辩着。
皇帝笑笑,不与她争辩。
丹凤也笑,知道此事算是揭过去了,至于之后,且看吧。
清朝到底该算是被抹去的元朝,还是她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决定,再者,这些并非真正的历史,生活在其中的人,无论怎样的选择都有道理,而她,需要面对的是功德值的考量,想要做好便有些不容易。
大方向不好插手,索性就从小处来。
皇后在生了太子之后去世,名义上是赫舍里氏的姑娘,丹凤正式被封妃,封号为宁。
宁妃?进过很多次后宫,丹凤大概知道妃嫔的封号代表了什么,宠爱自不必说,却也代表了皇帝对妃子的印象或者是期许。
丹凤觉得自己表现出来的性格,之前还好,但辅助除鳌拜一事上,恐怕就算不得个“宁”,所以,这算是期许?希望她以后安静点儿?
这么一想,大约她和那位着名的静妃也相去不远吧。
“娘娘,您不高兴吗?”
皇后之下,丹凤还是第一个有封号的妃子,这种事情,她宫里的人已经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只有她这个当主子的,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这让宫人们就有些忐忑了。
“高兴啊,是个很好的字呐。”
丹凤随口说着,觉得这次龙气庇佑又没戏了,干脆收走皇帝的小金库走人好了。
某个深夜,丹凤飘然去皇帝的小金库逛了一圈儿,干脆走人了。
次日一早,少年皇帝听到宫人来报,看到丹凤留下的那一则“清风不解意,却怨落花来”差点儿没有气笑。
这种一片深情被辜负的诗句用在这里,合适吗?
换做现代,大约这种又表又立的做法,只会让人恨死那张好人卡。
“好好好,真是好大的胆子,真是,这皇宫内院,竟然连一个宁妃都住不安宁,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皇帝冲着下面大发脾气。
鳌拜已除,朝上无人掣肘,皇帝的龙威日盛,面对这些侍卫太监之流,更是莫敢冒犯,听他如此说,哗啦啦跪倒一片,都是请罪之声。
见状,皇帝冷静了一下,跟鳌拜争斗的那些时候很好的磨练了他的耐性,摆摆手,说:“罢了,先下去。”
这种时候最好的做法大约就是宣布暴毙,但皇帝还有几分不忍心,他想到了那时候初见的丹凤,清爽怡人,如夏日风荷,只想让人移入园中,静静观赏。
不能放手,有些事,就不能提起。
“宣索额图!”
索额图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宫中消息,如今宫中没有太后没有皇后,内务府进上的宫女太监简直就处于无法无天的状态,谁都不知道自己传的消息到底是给了谁,满洲大族对宫中的事情是一眼可明的。
装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索额图在皇帝面前卖了个乖,瞬间变成受害者,便是看在太子的面儿上,还有已故皇后的面儿上,皇帝都不好再怪责,辅政大臣已经去了两个,再闹出什么事来,只怕朝政都要不稳了。
皇帝心中有分寸,于是责怪了两句,便不再说了,只当不知道丹凤这个赫舍里氏的身份就是在作假,却是自此后对这些都看得松了些,没有那份天然以满族为依仗的心思了。
这世上,谁都不能够完全信赖,不能够完全依靠。
自以为逃过一劫的索额图干脆跟不好说出真相的皇帝缅怀了一下宁妃的“幼年时光”,两人的关系好像又近了一层,皇帝还亲口说了以后太子要以索额图这个舅舅作为依靠,让索额图听得两眼放光。
后宫之中的位置,的确不是那么重要啊,只要皇帝看重太子,那么以后
转移了目光,精心放在了太子的培养上,索额图的心思很好猜,皇帝顺着说了两句似是而非的话,换得了索额图的忠心为刀。
君臣齐心,准备平了三藩之乱。
曾经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最终败北,有些事情错过了那个时机,看似唾手可得的东西便已经远在天边了。
“王爷,银子,银子,都没了!”
造反都是拿银子砸出来的,没有银子就没有武器没有军粮没有军心,又拿什么造反?
平西王听得眼前一黑,他如今已经不是那个策马游缰的少年小将了,上了年龄的人,听不得的就是噩耗。
身形微晃,怒喝:“怎么回事儿?”
“不,不知道啊!”被责问的侍卫一脸的慌张,简直像是白日见鬼了一样。
平西王黑着脸跟去看了看库房,旁的东西还在,但银子却是一点儿都没留下。
别处也是同样。
三藩之乱,雷声大雨点小,大约就是周边乱了乱,军队连百里都没出,朝廷大军一来,陆续都降了。
莫名损失了银子的三藩没了造反的实力,人心惶惶,下级的军官也都不会跟着这样没前途的王爷干,最后,这一场反清复明就像是夜空的烟花,用口号换了一个绚烂,便烟消云散了。
相应的,因为这次乱子不大,朝廷的镇压力度也放松了很多,周围的百姓算是松了一口气。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车中有人拨弄琵琶,唱的是千古兴衰事,叹的却不知是何人的命运。
“若想要没有兴亡,恐怕不能再要皇帝,否则,总有官民两级,总有人是要受苦的。”
想要社会主义也不容易,愚民易欺,某些道理总是讲不通,而某些歪理总容易被采信,是非公道,是谁拿着这把尺,又有谁才有资格衡量。
琵琶声停,轿帘掀开一半,徐娘半老的美人露出半张脸,能看得出她年华已过,却又无损她的美,眉目之间的愁苦之色分毫不损她的容光,反有几分楚楚动人,神光离合,如波光荡漾,万里风情尽在水波之中。
她看了一眼外面,一匹骏马转身,马背上,一男一女正欲离开,那说话的女子披着一件观音兜,轻薄的材质遮了半边脸,回眸看了她一眼,轻轻一叹:“世人总将祸水怪红颜,却不知红颜的心中也有兴亡苦。”
这一句话算不得多么特殊,但应情应景,却是让人眼中一酸,又要落下泪来。
千古兴亡怨美人,只恨美人骨肉酥。
“走吧。”
那女子轻声说着,娇音空灵,似有空谷之声,悠然高远。
男子闻言策马,迅速离开了此地。
不远处,还能看到一些百姓劫后余生,感慨着这次三藩之乱的来去匆匆,很多人犹在梦中,不等畅想大明山河旧景,便已见旌旗翻涌,金戈铁马,再成他人名下。
车中美人眼中水雾蒙蒙,侧目看那一骑轻尘,轻轻叹:“不知道是哪里女子,莫不是也有祸水之名?”否则怎生兴此叹息,道尽了美人酸楚。
车前车夫斗笠下一张面容风霜不掩非凡,轻轻一笑道:“总是那有怨抱怨,有仇报仇之人,否则,如何会在此相会。”
这世上有几分跟吴三桂有这份仇,还要在这里看一看,方才甘心。
“也是。”
车帘落下,柔音如莺啼,分明无情,却令人心神一荡,多有倾心,“且回吧,我总能安心了。”
多年如鲠在喉,如今一朝得见冤仇分明,心中舒畅,便是声音中都重新有了些娇美之色。
许久后,又有人传,这一次三藩之乱之所以如此闹剧,便是因为平西王再次为美人所误,古有金屋藏娇,他却建了一座金宫真个藏了美人,如此昏聩,岂堪为主,倒是衬得清主少年英武了。
“原来那个就是陈圆圆啊,可惜了,冲冠一怒为红颜,如此美人名传千古,却未能得列四美,只因她未曾得伴君王吧。”
依稀想得那美人容貌,再回想西施之美,不由得想到其余三美,轻轻叹:“也不知何日能得见。”
在篝火旁烤肉的男子余光瞥见那女子面容于火光之中更多朦胧之色,如仙人之姿,笼着一层光晕,让人看不清楚,有美若此,便是金宫而藏之,何错?
孝道忠义两相负,心有愧然无悔,此情此意,美人,可能念顾两分?肉香弥漫,却不敌莲香诱人,炙火的那一块儿泛出焦糊味道,才让人醒了神儿,匆匆忙忙收拾了,这一路,且长着,走到不能走之时吧。
作者有话要说:比好人卡更讨人厌的,大约就是这种分手还要怪对方不够深情的了。
看文愉快,晚安!
总在想,若是九难掳走阿珂之后给陈圆圆一个纸条说让她毒死吴三桂换得女儿,不知道成功率有多少。
第182章 第182章()
“以后;你就跟着夫人吧。”
听到这句分配的时候;杨溢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愣了一下才行礼应下;他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但,既然他是报恩而来,又效忠于王爷,王爷吩咐什么;他要照做才是。
护卫王爷周全;和护卫王爷喜欢的夫人周全;似乎也是一样的吧。
这样想的时候;杨溢之不由得回忆起夫人的面容;那真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杨溢之,你不谢谢我吗?”
夫人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杨溢之莫名;隐隐地,好像还有些莫名的心虚。
“夫人这是何意?”
他恭敬问道。
“别叫我夫人;我的名字叫做丹凤;你叫我丹凤就好。”
女子的长裙拖曳在地面;在他面前徐徐转身的时候;那个旋转开的扇形上是一片穿花牡丹,鲜艳夺目;连那落在低垂眼帘之中的玉手,也被映衬得暖玉生香。
“在下不敢冒犯。”
杨溢之稍稍后退一步,心中明明有着莫名的涌动;他却恪守着人臣之礼,平西王于他全家有大恩,救了他们全家性命,父亲临终遗命就是让他护卫王爷周全,让他
“是不敢啊——”拉长的尾音好像是洞悉了什么秘密,女子轻轻地笑,笑声像是钩子一样,一下下抓挠着他的心房,让他的心跳都跟着快了几分,再次低下头去,做出尊敬样子。
脸上微微发热,杨溢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脸红了,他想要说什么,但,却又似没有开口的立场。
“我还从未见过如你这般的倒霉鬼。”
声音从头顶传来,淡淡的莲香扑面,并不非常浓烈,有些清幽,有些寡淡,与那艳丽的华服像是两个极端,可却引得人愈发想要探究,探究那华服的表相是真,还是那淡雅的莲香是真。
“你说说你,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怎么功德值低到如此地步,怕不是这辈子要死于非命,索性要了你在身边,也算是帮你躲过一劫,你可谢我。”
一句不知道从何而起的话让杨溢之听得稀里糊涂,但也听明白了一些,如此说来,并不是王爷主动把自己送到夫人身边,而是夫人要的人,那么,这个谢——谢?还是不谢?
“在下,在下谢过夫人。”
杨溢之大着胆子这般回了一句。
“哦,一句谢谢就算了了吗?那你的命可真不怎么值钱啊!”
女子的声音之中似乎有着调笑之意,明明应该让人感觉轻浮,让人不喜的,但杨溢之却听得心如擂鼓,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抬头看了一眼女子的脸庞。
她的眼中含着笑,好像三月的春花于风中绽放,一树春光映在了碧波湖上,湖面之上,还能看见那娇艳花朵泛着涟漪,荡漾着清香远去,牵着人的心神也远了。
“那,夫人要我如何谢?”杨溢之问,有些孟浪。
“如今不是‘在下’了吗?”女子又笑。
这一回,那张笑颜被杨溢之看个正着,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出来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回响不休,绕梁三日而不决,似乎又回到了初见,只是一见便有些再难相忘,便是匆匆低了头,急急岔了念头,却也不能拉回已经飘远的某些心思,若有若无,若隐若现,勾的人难以消磨。
“明明是当人下属,某些时候却不知道媚上,你这人,也是太老实了,我要了你来,却不是让你当‘在下’的,你可要好好说话,可别找那些个别扭,你自己不自在,难道我就自在了吗?”
“是。”杨溢之低声应了,心中的欢喜是骗不了自己的,脸上浮现出些许苦色来,真是再没比这更糟的了。
“总是低着头做什么,莫不是不敢看我?”
“不是。”
“那且抬头看我,我这么好看这么美,你若是不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