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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这里,丹凤都觉得自己以后要用的钱财绝对是海量的,若是放到一个星球来说,恐怕是举全球之力来奉一人,而那样的“奉”显然不太现实,也未必能够供应到她修炼成仙,所以所以,还是要不停穿越的吗?或者说,应该庆幸有这样一个能够穿越的可能,即便它贵了些。
第二天天亮,早早起床的孩童已经开始了忙碌,之前在添香那里,作为骨子里还留着某个该死的男人的血的他可是早早就学会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不然添香病重时候,又哪里来的那样干净整洁的屋子?
丹凤早早感觉到了他的动作,但因为清晨那会儿时候修炼的效果最好,她也不去理会,依旧闭目凝神尽力吸收游离在外的灵气,等到修炼告一段落,房间的卫生已经被小家伙完成了一半,这都是因为需要小心翼翼不吵到她的缘故,即便丹凤觉得对方的存在已经是一种“吵”了。
“这屋子不用你收拾,今天我会送你去上学,以后你不用再做这些事情。”
丹凤皱着眉头,这么小的孩子,即便是主角,也不知道要怎样教,倒不如送他去书院,是好是歹看他自己长吧,只要自己不歪带就成了。
开始以为自己被讨厌的顾惜朝正低着脑袋,强忍着不要落泪,听到后面“上学”一语,立马精神了许多,添香原先没空管他,多数时候他都是会自己打发时间的,男孩子活泼好动也离开过这里去附近转过,虽然常挨打,却也了解到一些别的,比如说上学是极好极好的事情,能够上学的都是有钱有权的,周围好多孩子都很羡慕去上学的人
“我,我也能上学吗?”顾惜朝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向丹凤,这一刻,他再不觉得这小姨古怪了。
丹凤的眉头更紧了几分,开始思考这个问题,难道是不能的吗?
好吧,的确是不能的。
丹凤一向听话,所以跟老鸨说要出去的时候,老鸨也没拦着,还给了她两个打手配备,一来是防范她跑了,二来也是保护的作用,无依无靠的美人可是很惹人心动的。
一行人来到书院,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轰了出来,即便丹凤是大美人,即便那些教书的先生中也有几个十分仰慕她的,但说起“圣贤”来,哪一个都不留情,压根不允许她踏入书院的大门,认为那样是有辱圣贤。
丹凤头一次这么气,虽然早料到的社会地位不高,可她身处妓院,能看到的都是乐意捧着她的男人,哪里会有这样不通情理的事情,本就不太上心的尊卑观念在那里更是模糊得可以,当权的官员宠着你的时候,那真是捧着你的脚亲都叫香的,哪里会这样?
涨红了脸,一双凤眸微微睁大,怒火令其加倍明亮,疾步返回的丹凤速度快到险些甩开了两个保镖,等到冷静下来的时候,才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小姨,没关系的,我自己看书就可以了,我认得几个字的,真的。”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大概最初,就是这样的一种情绪支撑着顾惜朝学习吧。
“怎么,你不相信我能让你去读书?”知道症结出在哪里,想要解决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这等年代,钱可通神,而色,亦能通官,丹凤随便使唤一声便能给顾惜朝换了身份,让其不再是贱藉,去读书更是容易,只不过舒展的眉心再次蹙起,添香对这个孩子,恐怕不是那么
比较起来,添香自然要比这孩子重几分,即便这孩子日后是主角,如今罢了,主角不就是要备经磨难才能够称之为主角么,她还是不要轻易改动了,那么,官学上不成还不能上私学么?
丹凤转身写了一张帖子,当晚一场酒宴,第二天,留宿在此地的官员临走时候,顾惜朝的入学问题就搞定了,当天下午他便去了附近一王姓人家的私学入读,而这件事,不过是那位官员的一句话而已。
不情不愿的王姓人家怎样碍于官威答应了此事,怎样理会被塞来的贱藉之子顾惜朝,都不是丹凤要理会的事情,她一心专注着修炼,在她看来,等顾惜朝长大,起码也是十年之后才会有剧情,在这之前,她最需要做的是积攒实力,其他的,那个孩子真的需要关心吗?抱歉,她没发现。
太过乖巧的孩子可能会唤起某些女性的母爱,让其备受关注,也可能沦落到被忽视的地步,尤其是面对那些对其不是很上心的人。
第24章 剧情提前()
十年后。
江南烟雨多,这一日,蒙蒙的细雨斜织成一层如雾轻纱,手撑着青花油纸伞,缓步走在雨中的书生宽袖长袍,行走间,吴带当风,即便不看容貌,光看身形,也仿若从画中走下,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飘逸风采。
少年于一家老字号的糕点铺前停下了脚步,正好收拾铺子的伙计看见,招呼了一声:“可是又要桂花酥?”
“正是。”少年的伞沿微抬,露出脸来,年轻俊秀的容颜无论多少次看,还是觉得赏心悦目,除去了第一次见到的惊艳之感,见得多了,倒觉得那一双温润的眼和那温和的笑容最是可亲。
“又是给你家小姨买的?”伙计年龄不过二十,还不太成熟,忍不住就打听起了八卦,“不知你家小姨病可好些?”
这一户姓顾的人家在这里住了也有七八年了,也算是当地人了,那位小姨从一开始就是闻名不见面的人物,少数见过的人都说很美,于是谣传中便是这片儿一等一的美人儿,却又很少能见,难免让人更有好奇心一些。
而这位美女也果然不负众望很是神秘,深居简出,来往事情都由当时仅仅十来岁的外甥处理,少不得让人多加猜测其来历,而这位外甥惜字如金,又是孩童,便是最八卦的妇人盘问的时候也不免有些顾忌,因了解得少也就越显神秘了。
如此这般,周围的老街坊观望着,看着这一户人家来往的人虽少,却也没有更多的不同,规矩也是有的,这才放了心,再看这家外甥还是个学得不错的学子,也就更添了一层尊敬,这年头,有本事的人,无论会文还是会武都很引人尊重。
只年头久了,那位小姨还是不怎么跟邻里走动,问起来,外甥才有些尴尬地说小姨体弱,这年头,女子体弱只是婉转的说法,也就是说有什么病症,这位小姨也是,三五不时便要延医请药,连那外甥身上也是常带药香,众人便有了新的脑补,各自体谅了对方的冷淡。
大约是因为有这样一位小姨,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照顾人的外甥便显得格外懂事,对周围也尊重,街坊邻居没有不说他好的,便是学院里头的先生也夸过他的学问,是个人品贵重的。
“正是病好了一些,这才想要吃点儿桂花酥,去去苦味儿。”这一句话隐约褒扬了对方糕点做得好,伙计听了也是与有荣焉,手下一松,糕点便多了一块儿。
掂起来便知道分量,顾惜朝只装作不知,笑着付了钱,又客套两句,这才施施然提着糕点往回走。
青石街往前,快到尽头右转,在拐过一道石桥,眼前一处青瓦白墙的小院儿便是家的所在了。
院子不大不小也有三进,这样的院落在这等地方也是不便宜的,不过金钱于她来说,应该是没什么所谓的吧!
进门转过照壁便可见一汪荷塘,这一处荷塘是就近取水,引了外头的活水进来的,左边儿一座小亭,半架在荷塘边儿上,此时,正有一青衣女子坐于栏杆上,长裙垂在栏外,本应拖曳在地的裙角几乎要垂到水面,微风起时,也随那亭上白纱轻扬,于这阴晦的日子看来,颇有些莫测的诡谲之感。
见到那青衣女子头也不抬地拿着花绷子绣花,顾惜朝忍不住嘴角的笑意,莫名想到了那日所见的“鬼画符”,再没见过哪个女子绣技会差成那般,说是银蛇乱舞都是夸奖了,不过,想到幼时生长的地方,脸上轻松温和的笑意也淡了,如今,就很好。
进了亭子,合拢雨伞立在柱边儿,轻声呼唤:“小姨,我回来了。”
“嗯。”丹凤转过身来,头微微抬起,那一张容颜的确是天地钟爱,如画难描,尤其那一双眼,宛若拢了一池的烟雾汇聚成那一片朦胧,眼神轻轻一扫,便似有无限的情意在诉说,窃眸似语,约莫如此。
幼时不过觉得好看罢了,倒是长得大了,见得多了,方知道这种美是怎样难求难绘难得相守,只见着,便觉不是人间。
而其实,也许真的不是人间吧,哪有正常的人十几年都不见变老的呢?当年她便应是二八芳华的样子,如今十年过去,她却还是当年那般,那如玉的容颜上找不到一丝一毫时光的痕迹,若说时光偏爱她,倒不如说她本身便不是这凡尘俗世的。
心照不宣地避过此节,取过桌上的空盘,把纸包打开,用造型精巧的银夹把糕点一块儿块儿放到盘中,拼成好看的花型,这种繁琐的事情并没有人要求,却是他觉得,不用这般精致便配不上这位小姨。
“小姨,尝尝看,我刚买的桂花酥。”顾惜朝说着笑了笑。
“嗯。”淡然应声,丹凤把绣花绷子放到一边儿,顾惜朝斜眼一瞥,上头果然又是一片鬼画符,白费了那上好的绢子上好的金线。
就这么一错眼的功夫,丹凤已经翻身向里,从栏杆上跳下来了,顾惜朝想要去扶,却被避开了,“不用。”利落地跳下来,裙角果然有一点儿湿了,耷拉在栏杆上,拖拽间,露出了衬里的雪白。
顾惜朝脸不红心不跳地上前把裙角移下,看着她半分没有注意到这里,而是随意坐在了石椅上拿起银夹敲碎了桂花酥,夹了一块儿小的来吃,似乎对那容易掉落的渣渣非常不满,吃的时候又拿了一个小碟接着,吃相未必斯文,却绝对优雅,一举一动间都让人移不开目光。
只不过,多年相处,顾惜朝对这样的“美色”也有些熟悉了,早在不懂美为何时的童年便成日里看着这般颜色,等到长大了,再想要有些惊艳也不可能,反倒是因为相处最久,那“美”已经脱离了“色”,迷人而不惑人了。
“你今年也十八了吧?”吃完了一块儿糕点,丹凤有些犹豫地开口,她一直不太清楚剧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想到上次兑换出的剧情简介究竟有多简单,丹凤就觉得依据系统的坑爹指数,它肯定不会给有关年龄的剧情简介,所以,还不如不去兑换,自己估摸着来吧。
“十六,惜朝今年方才十六。”顾惜朝顿了一下才纠正。
“呃,好吧,十六,反正,你也长大了,就不要在这等小地方耽误下去了,书院的先生已经说了几次,让你考试,之前我不让你考是觉得时间你还太小,如今,你也长大了,也该去考试看看,好男儿总该有自己的事业,江南最易软人骨,还是北方好,正是出汉子的地方,也有温柔的妹子咳咳,呃,你就去试试吧。”
大约是因为开头的尴尬,丹凤说着说着就发现自己偏题了,好在偏得还不算太远,纠正回来了,至于中间的口误什么的,应该没什么吧。
“”这一次,顾惜朝沉默的时间有些长,年龄问题的不上心只当是她记性不好,反正他知道自己这位小姨对某些事情总是记不住,而这样的话题,虽然不想要自卑自鄙,但,她还是嫌弃自己累赘了吧?
她那样的人,本应是极自在的,偏偏因为自己多年默默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充斥心头,有些憋闷得难受,大约是这样的烟雨,缠缠绵绵,少了干脆利落,于是憋得人喘不上气了吧。
“小姨说的是,只可惜惜朝是贱藉之子,去书院读书已经是侥幸,应考却是不能够。”顾惜朝淡淡地说着,仿佛完全不以己悲,出身,的确不是他能够选择的,哪怕这将为他的前途带来挫折,他也只能够笑着接受,还要感激给了自己出生机会的母亲,以及能够有今日这般生活的际遇。
丹凤垂了眼,越发心虚尴尬了,她又把贱藉这件事给忘了,这也不能怪她啊,谁没事儿老记着这个,再者当初搬来这里为了方便,她是直接催眠了书院的老先生让他以为顾惜朝是平民之子的,之前对方说顾惜朝可以考试的时候,她有意拖延只是因为觉得不到剧情开始的时候,可是没想到这个问题,这回一开口,傻了吧!
这件事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她如今虽还是练气二级,但魅惑术的修炼却颇为不错,随便找个当权的,糊弄一份平民户籍出来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便是不用法术,肯费功夫找一个流民户籍也是容易,水灾旱灾什么的太常见了,每次灾祸发生必然有流民,那时候冒名顶替也是容易,所以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对便宜外甥解释这个“不作为”,丹凤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