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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清忽然道:“对不起。”
叶宋手指颤了颤,抬眼间云淡风轻:“你不用说对不起,我说的是我自己。”
苏若清又是一愣,看她时发现她皱起了眉手捧上了肚子,问:“怎么了?”
叶宋觉得肚子突然胀痛起来,且痛感越来越强烈,心想莫不是真的吃撑了消化不良吧,她这么大个人了这种事情说出来还不丢脸死啊,遂道:“嗯只是一点点的不舒服,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回去了。”
苏若清一针见血:“汤圆吃多了?”
叶宋没回答他,站起来就往外面走。怎料苏若清忽而从后面抱住了她,把她整个人镶嵌进一个清润的怀抱里,叶宋身体都僵住了不知道该作何反应。苏若清这才慢条斯理地把叶宋打横抱起来,叶宋重心不稳不由紧紧攀着他的肩。
这个时候叶宋还有心情玩笑:“你莫不是要趁人之危?”
苏若清抱着她径直从窗跳下,窗外是安静的小巷,他平稳落地让叶宋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颠簸感,抱着她直接走在青石路面上,道:“趁人之危等以后,先看大夫。”
走了一阵,苏若清突然淡淡地问:“为什么要躲着我?”
叶宋靠着他的怀抱,觉得很安宁,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微微地往他怀里靠了靠,道:“我想冷静地想一下。”
“那你现在想清楚了么?”
叶宋笑:“可能想清楚了也可能没想清楚。”
苏若清的手臂紧了紧,没再言语。他把叶宋送去了就近的一家医馆,年迈的大夫见病人来忙示意苏若清把叶宋放在有椅背的椅子上坐下,问道:“这位公子哪里不舒服?”
苏若清语气温柔:“她吃坏了肚子。”
大夫给叶宋把了脉,一摸脉象顿时知道叶宋的性别,并问她吃了什么,当大夫知道她才吃了三碗大汤圆后不由嗔怪道:“女孩家家的又不是真的男人,以为可以吃那么多吗?汤圆是糯性的,岂能容易消化?况且你阴虚,脾胃不好。”说着就看了看站着的苏若清,“她是你夫人吗,怎的也不看好点,由着她胡吃。”
苏若清面色一顿,倒是叶宋哼哼了两声,道:“我吃了三碗汤圆以后他还喂了我一个大的。”
“难怪”,老大夫转身去配了一副消食的药,递给苏若清,道,“我这里有现成的药炉,夫人脾胃等不得,你且先拿去煎一副药来给她缓缓。”
苏若清接过药就理所当然地打算给叶宋煎药。只是他何曾做过这些事情,煎起药来手忙脚乱。叶宋捂着肚子蹲在他旁边,见药锅里只有药却没有水,苏若清还把火烧那么大,不由似笑非笑地提醒他:“这煎药不是应该用水煎么,难道你这是干煎?”
苏若清反应过来,连忙伸手就去拿药锅。叶宋见状,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面对他疑惑的眼神,好气又好笑:“你手是铁打的啊,不怕烫?”她欣赏着苏若清的手,线条很是优美,指端修剪得干净而整齐,稍稍挑了挑眉,“要是烫伤了还可惜了这样好看的手。”
苏若清默默用另外一只手拿了水瓢舀了水注入药锅里,而被叶宋抓住的那只手反手一扣,骨节分明柔韧有力地扣握住了叶宋的,迟迟不松开,然后问:“你喜欢?”
叶宋的回答也是无可挑剔:“爱美之心人皆有。”
药煎好了以后,苏若清把它倒出来用碗盛着,凉了一会儿才递给叶宋。这消食的药跟其他的药不同,闻起来并不苦,反倒有一种酸酸甜甜的香气,喝起来也是酸酸甜甜的,药效甚好,很快叶宋就觉得好受了许多,肚子也没那么胀痛了。
老大夫递了几包药给苏若清,道:“这剩下的,回去再煎两次。”
苏若清付了钱,再如来时一般把叶宋抱着回去。叶宋道:“其实我可以走着回去。”
苏若清不沾边地道了一句:“以后不许吃糯性的东西。”语气清清淡淡,但字里行间带着独有的霸道。在要到棋馆的时候他才把叶宋放下来。
回到棋馆的时候,沛青跟侍从发现两人不见了,正准备出来找,没想到在大门口撞了个正着。沛青眼尖,一下就看见了苏若清手上的药包,着紧道:“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苏若清言简意赅:“她吃多了。”
由于叶宋肚子不太舒服,便早早就回去了。走时没让苏若清送,两人也什么话也没留下。
苏若清在雅间里,透过窗户看着叶宋的背影出了巷子,融进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叶宋走了不久,身后又缓缓驶来一辆马车,只不过马车却始终未超越行人,叶宋走得慢,马车走得更慢。后来走了整条街,马车还跟在她和沛青的后面。
沛青深觉警惕,道:“小姐,后面那马车有些怪,我们走它就走我们停它就停,是不是在跟踪我们?”
叶宋的脸色比平时有两分苍白,但精神还不错,拿扇子敲了敲沛青的头,道:“有这么张扬而***的跟踪狂么?”然后瞧了瞧宽阔的街道,马车完全有空间从她们身边穿过,叶宋思忖了一下道,“莫不是嫌弃我们挡路了?来,给人家让条道。”
于是叶宋和沛青纷纷靠边站,一回头与几匹马和有些眼熟的马夫大眼瞪小眼。
叶宋见对方不肯过,便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可能是谁驾着马车出来消食散步的吧。”
沛青多瞅了那马夫两眼,疑惑道:“还真莫说,小姐,那马夫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吗,我也有这种感觉。”
两人怀揣着这种疑惑一直走到了王府大门前,回头一看,好家伙,马车也抵达了大门。这时沛青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这马夫不是我们王府的么?”
叶宋淡定道:“你也这么觉得,我也看出来了。”
马夫下了车,捞起帘子,然后马车里的宁王便气定神闲地走出来,站在地面上,修长挺拔。
原来都是一家人同进一家门啊。
叶宋勾起嘴角玩味地笑道:“这不是王爷吗,可真是不够意思,自个在后面走也不知道捎我们一把。”
苏宸拂了拂衣角,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擦肩时顿了顿侧目睨她一眼,声音偏冷:“本王原本是有这个打算的,但又以为王妃还会拐进素香楼里玩乐一番,便就此作罢。”
第42章 马场驯马()
随着天气秋高气爽,褪去了余夏的最后一抹暑气,苏宸有大把的空闲时间。每年这个时候,宁王府都在准备着一件事——秋猎。这是苏宸常年积累下来的习惯,今年也不例外。王府管家早早就来向苏宸确认名单,带哪些人一起去秋猎。
这是南枢嫁进宁王府来的第一个年头,苏宸又那么宠爱她,自然要把她带着同去,也好赏那大好的秋色。而王妃去不去呢,既然妾室都去了王妃一个正室不去似乎不太好看呢,因而管家斗胆询问苏宸,苏宸随口就道:“她去做什么?”意思就是不带她去了,以免影响他和南枢的谈情说爱啊。
叶宋知道了这件事,有几分兴趣。古时候的打猎她还没见识过,咻咻咻射箭什么的看起来相当帅,不去就太可惜了。
难道苏宸说不带她去她自个不会去?她想去哪儿要去哪儿,苏宸又管不着,互不相干嘛。
有了这个打算以后,叶宋出现在宁王府的马场里,让一干饲养员等受宠若惊。今日叶宋长发高束,虽不是男子装扮,但衣着简单而干练,平时的宽袖长裙换成了一身马装,袖口收紧,长裤长靴,十分英姿飒爽。
她领着沛青逛了一下这偌大的马场,然后吩咐饲养员道:“去,给本王妃牵一匹听话的马来。”
饲养员不敢怠慢,赶紧去牵马。见王妃要上马,饲养员便战战兢兢道:“王妃娘娘万万使不得,这里的马多有野性,又这么高,有些难以驾驭,要是娘娘娘娘摔下来了”
叶宋淡淡道:“莫紧张,摔下来算我的,本王妃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说着就脚踏马镫,准备翻身上马。
上马这种场景,她在电视里看得太多了,很潇洒,且很利爽。可是***观看和实践完全是两码事啊,她努力了半天却还是翻不上去,一下一下地像是给马儿挠痒痒,痒得马儿都不耐烦开始甩蹄子粗哼哼了。
饲养员生怕她出什么差池,连连在边上劝道:“王妃娘娘,奴才看就算了吧娘娘若要出行坐马车就可以了啊”
叶宋怒目而骂:“混账,老子堂堂将军府的人,难道还怕骑一匹马不成!这要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饲养员们被骂得瓮头瓮脑,沛青很是淡定,语重心长与众饲养员道:“王妃娘娘一旦决定要做的事情,你们除了无条件支持以外,没有别的可做了。”
饲养员们纷纷点头表示受教。
下一刻叶宋又恢复了和颜悦色的表情,道:“来,给本王妃搬张凳子来。”
饲养员连忙搬来一张齐腰高的凳子。叶宋顺顺马儿的鬓,然后爬上凳子,再爬上马背,终于成功上马。接下来问题就又来了,上马是上马了,可马儿格外的高调,压根不跟叶宋一般见识,叶宋怎么催它它都不肯走两步。
看来这骑马还是大有学问的。
叶宋在马背上坐了半晌,变换了各种坐姿,都无法撼动马儿,这倒让她熟悉了怎么个坐法才是最舒适了。然后她耐性一丢,吩咐饲养员道:“来,给本王妃喂它把草,诱它一诱。”
于是饲养员捧来一把草,给马儿吃了几根,马儿吃得正兴起的时候,饲养员便把草往前挪一挪,马儿跟着往前挪一挪。如此一来,饲养员在前面引诱,马儿甩搭着四蹄终于肯走动走动了,一圈下来饲养员累得四仰八叉汗流浃背,总算哄得王妃娘娘尽兴而归。
当天下午,马场里的人便来向苏宸禀报,把叶宋去马场骑马的事情细细告之。
第二天,叶宋整装待发,又英姿飒爽地去了马场了。按照昨日的办法,踏着凳子上马,然后让饲养员以粮草引诱以驱马。然后她觉得不够刺激,况且秋猎在即,这般进度下去她要何年何月才能学会骑马。
叶宋坐在马上想办法,这时马场外面一派飞骑红尘,马蹄声张狂有力,正朝马场狂奔而来。叶宋羡慕不已。
“吁——”骑马人勒了勒缰绳,马前蹄扬起,颇有野性地嘶鸣一声,然后才停了下来。
待沙尘散去以后,叶宋定睛一看,妈妈的是苏贱人。
苏贱人很是英俊潇洒地坐在马上,亦是一身劲装,宽肩窄腰,身材勾勒地恰到好处。他微微侧身,单手勒着缰绳,看向叶宋的眼神不辨喜怒,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叶宋睨他一眼就不再看他,专心想办法怎么才能让马既听话又跑得快,随口道:“你眼睛长来吃饭的不会自己看?”
苏宸一滞,显然是习惯了叶宋的口不留情,已经不如先前一听就有火气了,而是淡定地夹了夹马肚驱马到她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才声音略挑高了道:“你想学骑马?”
叶宋眼睛微眯,然后重新流露出笑意,侧头来看着苏宸,道:“是呀,我还想去打猎呢,既然王爷来了,不知我可否能请教一二?”
“你要去打猎?”苏宸皱眉,“本王有说带你去么?”
叶宋不紧不慢地道:“我有说让你带我去?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这么一说,苏宸更加不爽。他差点忘了,这女人要去哪里只要不给宁王府丢脸她都是可以自主的。这要带上她还好,起码她做什么都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要是她自己后脚跟来谁知道她会搞出个什么名堂。
苏宸沉下脸道:“你就不能安安顺顺地在府上当你的宁王妃?”
叶宋懒洋洋地笑了一声,道:“你快饶了我吧,安安顺顺地当宁王妃应该是最适合南氏做的事情,你要真疼她,改明儿就带我进宫,跟皇上说明你我和离的事情。”
叶宋的这番心态,让苏宸好受了不少,只要她不打扰他跟南枢的生活,一切都好商量。可是,在这么想的同时,他内心里又滋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来,说不清道不明。
苏宸顿了顿,淡淡道:“朝臣妻眷,宫中无宴、皇上无诏,不得入宫。”
这下轮到叶宋皱眉了,道:“宫中有宴、皇上有诏,是什么时候?”
“皇上生辰,或者每年元宵。”
元宵还得等个小半年,叶宋觉得那时间未免太长,于是还想问皇上的生辰是何时,她穿来这里这么久还没听说过皇上有过什么生辰,应该是还没到时间吧。苏宸却不想再跟她谈这些事情,便打断她道:“不是要学骑马么。”
叶宋回过神来,笑意盎然:“对,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