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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枢脸色一白,连连拒绝道:“姐姐万万不可,我担待不起。姐姐是王妃,岂能把王妃服制给妹妹。”
叶宋想了想,忽地一笑:“说得也是,那妹妹快进马车去。”说着她还亲自扶南枢上马车,随后对沛青挥挥手,让沛青回去,复转头看了看苏宸,语气轻佻玩味,“王爷是跟我一辆车还是跟妹妹一辆车?”
苏宸深深多看了叶宋两眼,准备上南枢的马车。南枢却及时制止道:“王爷还是和姐姐一起吧,妾身只是妾,不配与王爷同车而行。”
“说什么傻话。”苏宸碰了碰南枢的脸蛋,看着她微红的眼睛,道,“受委屈了。”
南枢摇摇头,笑道:“不委屈,姐姐说的是对的,是妾身一味贪恋王爷关怀,逾了规矩。”
最终苏宸进了叶宋那辆马车。马车很宽敞,他进来时,叶宋正靠躺在垫子上,单手支着下巴,看着一脸不悦的苏宸,道:“情话说完了?那就启程吧。”
苏宸用余光,把叶宋慵懒生媚的神态尽收眼底,肝火还算稳定,忍着没扑过去扇叶宋两巴掌,道:“既然要去便去,何必言语羞辱枢儿。”
叶宋淡淡道:“你心里清楚,羞辱她的人不是不是我,是你自己。你就是再宠她,名义上她也只是一个妾,朝中大臣们的家眷应该是最瞧不起风尘出身的女子的,男人虽然喜欢风尘女子的手段,但那毕竟是玩物,上不得大雅之堂,这个时候你不好好把你的南枢***在王府里还带她到处路面,不就是羞辱她么?”
苏宸不语,她继续又道:“莫非,你今日带她去,是想为她求一个侧妃的名位?还是想在我跟你和离之后你让她取而代之?”她凑过来,靠近苏宸,呼吸近在咫尺,笑得有些邪恶,“是我没她好看么,还是我没她***?”
苏宸看着她,眼里漩涡深不可测,稍不注意就要把人卷进去。他神色当中透露出来的复杂,第一次这样明显地在叶宋眼前呈现,他看着叶宋的眉眼,就快要忍不住伸手去抚,低低道:“我不知道,你知道么?”
叶宋看见他那般表情,脸上笑容僵了僵,随即慢慢地收了起来,正身远离了他。苏宸的反应,似乎超乎了叶宋的想象。
直到入宫,马车里都是安安静静的,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进了高高的皇城宫墙,马车换成了轿子,里面殿楼一座接一座,那飞翘起来的四檐八角在晚霞的映照下,有两分金碧辉煌的感觉。
叶宋还没看过这古代的皇宫,不由时不时微微掀了掀帘子,往外瞧几眼。这个时候,也有别的官员的轿子进宫来,别家妻眷也如同叶宋这般小心翼翼地往外瞄。
过了大半个时辰,轿子才在宫中一处空地上停了下来。宫人撩起帘子迎接,苏宸先行出去,待叶宋拎起裙角也跟着出去时,一只略曲指的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叶宋仰头一看,苏宸恰好也垂眸正看着她,周遭站了几个宫人,她只好将手放进苏宸的手中,任由苏宸牵着自己把自己扶了出来。那动作,居然有一丝温柔的味道,让叶宋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
而紧随而来的轿子中,南枢是由宫人搀扶着出来的。一站定,便看见苏宸跟叶宋站在一起,眸色暗了下去。
苏宸一身玄色金绣的广袖朝服,跟叶宋的青鸾朝凤袍服相互映衬。在所有人眼中,他们看起来是最登对的一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偶有官员携妻眷碰上了,过来向苏宸做礼打招呼,苏宸皆是牵着叶宋一一应受了。南枢跟在二人身后,很是普通。有见识的官员知道她是宁王的妾,新来的没见识的官员也不会主动上前询问,顶多是问问同僚她是何来历。
今晚天气晴朗,因而宫宴是安排在御花园的。这御花园想象不到的大,叶宋进了之后才忍不住感慨,太奢侈了,简直有整个王府那么大。
御花园中央是一片圆形空地,四周繁花紧蹙,一盏一盏琉璃宫灯华光滟潋,把夜色点亮。这个时候颇有些寒凉的夜雾笼罩下来,朦朦胧胧的十分漂亮。
空地上方摆了一张冰冷却富有王者尊气的龙椅,下方摆了两排矮几长桌,正有模样标致的宫人捧着果点菜肴娉娉婷婷地陆续摆上桌。
因宫宴还没开始,官员们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话,一些相熟的官夫人们也凑在一起拉家常。皇上有旨,御花园的景色可以随处欣赏。
叶宋挣了挣苏宸牵着她的手,不想苏宸却裹得更紧。她不禁搡了搡苏宸的手臂,眼风扫过身后的南枢,似笑非笑道:“你可莫要冷落了真正的美人儿。回头她找你哭不让你上床怎么办?”
苏宸薄唇一抿,冷淡地看她一眼:“在外面说话注意一些。”
叶宋耸耸肩,无所谓:“反正我这也是最后一次当王妃了嘛,你不准我多说几句?你放心,既然你有觉悟把南枢妹妹带出来让她难堪,回头我向皇上请旨和离的时候一定提一提你们的事,说不准能让她的地位升个级什么的。”
南枢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停了下来,惊讶地问:“姐姐要跟王爷和离么?”
叶宋亦停了停,转身笑睨着南枢,道:“对啊,这样不正衬了妹妹的心意么?你看,等我走了以后,王爷又这么宠你,不久的将来,说不定你就可以扶正当王妃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第56章 南瑱太子()
南枢摇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不是妹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我从未想过要让姐姐跟王爷和离,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想和姐姐一起侍奉王爷,不敢有半分逾越的想法,姐姐还是不要”
叶宋挑了挑眉,笑容越发加深,道:“妹妹可别拖我下水,一直以来不都是你一个人在侍奉王爷么?”南枢悄然羞赧低头,叶宋便问,“只不过妹妹说的这些,可是真心的?”
南枢点点头:“自然是真心的。”
叶宋便玩笑地往苏宸身上靠了靠,道:“那好,我不跟他和离了。”
南枢身子明显一僵,脸上表情也有些僵了。这反应毫无意外地落入了苏宸的眼里,苏宸更加意外地没有把叶宋推开,而是问:“真的?”
几曾何时,他的话语里也带了若有若无的期盼。
叶宋仰头看着他,眼里掩映着琉璃灯火如星辰陨落,笑:“假的。”
“哟,这不是三哥吗?”适时,一道慵懒而柔媚的声音插了进来,夹杂着丝丝酥骨的暖意,使整个夜晚蓦地就变得旖旎了起来。
叶宋循声看去,只见一位高挑的男子正朝这边翩翩而来,步履闲适而优雅,挽着手臂,墨发袭肩。他身穿月白长衫,外披一件绛紫色华袍,形容懒散不羁,那五官轮廓,在夜色中深深浅浅,下巴稍尖,看起来居然比女子还要精致三分,半勾起的嘴角很是纨绔。
叶宋总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然而,待走近了一瞧,她立刻就认出来了,心里恨得牙痒痒。这家伙,她怎会不记得,不就是在素香楼里一起逛窑子的贤王么,自己在外头不好的名声一定就是他传的。
偏生这货过来还谈笑风生,俨然一副“别瞪我,我们是初次见面”的状态,对叶宋笑着道了一句:“嫂子好”,然后目光移到南枢身上,又道,“南嫂子也来了。”
南枢有礼地回道:“见过贤王。”
“南嫂子别客气。”要不是苏宸在前挡着,凭这货***成性,一定贴上去亲自扶美人一把。
叶宋在旁笑了两声,挑眉道:“哟,贤王,今儿怎的不去逛窑子了?”这话跟当初在素香楼里叶修问他的那一句有异曲同工之妙。
苏静摸了摸鼻子,眯了眯双眼像只狡猾的狐狸,偏生还压低了声音对叶宋温言温语:“嫂子别来无恙吗,今是我皇兄寿辰,还去逛窑子,我找死啊。上次匆匆一别,都没能跟嫂子正经说上两句呢。不如一会儿宫宴结束后我们再一起”欲言又止,苏静对叶宋投来柔柔一笑,笑起了叶宋浑身的鸡皮疙瘩。
苏宸冷冷地皱了一下眉,道:“四弟见过本王的王妃?”
“我们在”叶宋不动声色地往苏静脚上碾了一脚,苏静改口,“街边小吃汤圆摊碰上过,那里的汤圆可真是好吃,又甜又糯,你说是不是?”
叶宋一惊,对上苏静狐狸般的笑眼。
苏静似真似假地叹了一句:“嫂子今日真是漂亮。”
还不等叶宋发作再给他一脚,这时后头有传来一道嗓音充满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宁王爷。”
叶宋跟着苏宸转头去看,一位服饰颇具异域风情的男人,拥有着深邃如雕刻般英俊的五官,双眼沉利似鹰,宽肩窄腰,高大伟岸,手中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有十四五岁的模样,圆圆的脸蛋闪亮的眼睛,漂亮得恍若一个完美无瑕的瓷娃娃。
叶宋愣了愣,撞进男人深沉的眼波里,心往下沉了沉。那双眼睛,有些熟悉,仿佛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当日在街上毫不在意地想要了自己命的人。
男人和小女孩齐齐抚胸弯腰,道:“见过宁王爷,见过宁王妃。”
苏宸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叶宋的手,叶宋略点头示意,苏宸便跟他们寒暄了几句。通过寒暄内容叶宋才得知,这男人便是南瑱国的太子,而小女孩是南瑱国的掌上明珠公主。此次北夏皇上寿辰,南瑱正是派了这两位特使前来恭贺,也不知是太尊敬北夏,还是大材小用别有目的。
叶宋能想到的,北夏的皇上以及这几位王爷想必也能够想到。
可能是叶宋不太有小孩缘,相比之下南枢看起来更加柔婉,因而同来的那个小公主似乎想去亲近南枢。苏宸见状,也许了南枢,小公主便去牵南枢的手,跟她说几句话。叶宋再回头时,发现先前还在跟前胡言乱语的贤王早已经不知去向,她扫视了一下四周都没有发现他的影子。
不多时,男人就牵着小公主走开了,临走时再微微弯身行了个礼,看起来很是谦卑,那双深沉的眼睛流连在叶宋身上几许,叶宋嘴角挂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回礼,然后看着男人的背影渐渐走远。忽然小公主回头过来,也不知是对着南枢还是对着叶宋,伸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南枢禁不住掩嘴轻笑出声,道:“公主真是有趣。”
宫宴开始了,朝臣各自带着家眷到相应的桌前,宁王和贤王的桌挨着的,在头两桌,而对面的头桌自然而然是给南瑱特使准备的。只不过贤王先前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眼下却收敛了纨绔的形容,嘴角的笑意也不见半分,整个人显得分外冷清,独自一桌,身边也不见有个把妻妾。
叶宋可注意到了,对面的小公子在看见了他之后,眼睛一亮。她不由玩味道:“贤王***不羁,可也一把年纪了,莫非还没有妻妾?”
大家都还没落座开席,自然是要等今日的主角。贤王不在意地拈起了桌上的一杯酒,仰头而尽,若无其事道:“有啊。”
叶宋问:“为何不带来?”
苏静没有回答。苏宸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贤王妃四年前在战场上死了,一尸两命。”
叶宋蓦地领悟,抬眼看了对面一眼。正好南瑱太子也往这边看来,视线与叶宋的在空中撞了个正着。叶宋眯了眯眼睛,忽而冷笑一声,道:“上个战场,拖家带口干什么,是去打仗又不是去走亲戚,愚蠢。逝者已逝,摆出这样一副可怜的样子来,是想让曾经的仇人看了笑话吗,没出息。”
苏宸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叶宋,这女人还真是够大胆,也不分分这是什么场合,就敢这样骂。贤王虽然无赖惯了,整整四年,他都是这样胡混过来的,北夏国的臣民们几乎都快忘光了四年前的战神贤王是何等的意气风发翩翩郎君。
那才是他该有的真实的一面。谁也不敢招惹的一面。
而贤王妃的死,成了他面前的禁忌和底线。谁敢拿贤王妃说事,便要有觉悟承受严重的后果。
显然叶宋一两句话就碰到了雷区。
苏静手中的酒杯应声而裂,尖锐的瓷片割伤了他的手,隐隐沁出了血来。叶宋无所畏惧道:“怎的,想要揍我?”
苏静随手把破碎的酒杯丢进了草丛里,唇边漾开一抹轻蔑的冷淡的笑,道:“难怪三哥那么不喜欢你,他喜欢解风情识好歹的女人。”
叶宋招来一名宫女,因御花园内到底是夜晚,琉璃灯不可能照到所有的角落,他们身处的地方又有两分暗淡,说话的声音也不是很大,因而没有很惹人注意。叶宋蹲下去,撕了宫女的一截白色裙边,边淡淡挑眉道:“笑话,我是因为需要你三哥的喜欢才出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我是叶宋,苏宸喜欢还是不喜欢,我都是叶宋。”
这里的宫女都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