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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受创,已经记不得当时发生的事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一股剧烈的震荡感由脑部深处传来。
意识中,一个画面再次出现,黑暗的画面,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在我眼前!
我不禁抱着脑袋,但却发现,连抱着脑袋的双手都变得无力,身体的力气渐渐消失,眼皮越来越沉。
果汁!?
我面前的盛着剩余果汁的玻璃杯开始倾斜。
“为什么?”
我咬着牙问道。
那个男人在我面前也倾斜了,渐渐模糊了起来。
他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缓缓拔去刀鞘,露出明晃晃的刀锋,朝我走了过来。
我太大意了
我竟然没有防备,只想到他也将是受害者之一,却忽略了这一切也可能都是凶手引诱我上钩的说辞。而他此刻就在眼前,是由于我的介入威胁到他了吗
一切都变得模糊,我的意识开始消失。
在倾倒的一霎,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再见了,夏枫。”
第23章 浴室,身边的女尸()
都市的霓虹纷纷亮起,迎接着夜幕的降临。
街上车辆川流不息,人们匆忙往来,除非街边有什么能让他们作为围观议论的谈资的事发生,否则他们是不会浪费一丝力气理会周遭的人事。
街边停着一辆黑色帕萨特,看起来就像是车主在附近的饭馆吃饭而临时停车。但若是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黑色反光贴纸背后,有人坐在车内。
看上去约莫四十岁之上的中年男人,叼着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是公安分局的宋近详警官。
坐在驾驶位上的是更为年轻的警官,二十多岁的小阮。他看了看手上拿着的纸,说道:“我觉得他一定有猫腻。”
那是一张a4彩印纸。上面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半身照。
“要抓的,就是这个人。”小阮说道。
宋近详说道:“先重点盯着他为上策,不要打草惊蛇了。”
他拿过a4纸,看着照片旁边附着的名字,写着“夏枫”。
冰凉的感觉从手臂向上蔓延,我在一阵昏晕中醒来,脑袋沉闷。真讨厌这种感觉,发现自己竟然还是睡在地上,瓷砖地面散发着寒气,但周围却弥漫着一股湿热的气息。
我是在浴室里,门是关着的。
缓和一下大脑,渐渐地回忆了起来。
我来到了一个自称能给我提供线索的透着阴阳怪气的男人的家里,结果被迷晕,他还想用水果刀杀我。
那名男子,我连他的名字都还没问。但他称呼我为“夏枫”,根据排除法,六人中的男人就只剩下叶无印了。
他是叶无印!
我应该还活着吧?我傻傻地自问道。手臂的冰凉触感真实得让我确定自己还活着。
为什么他没有下手呢?是良心发现还是中途遇到了什么阻碍?
我用手摸着全身各处,检查身体看有没有什么损伤。
脑中闪过的是之前在报纸上看过的一则新闻:有女生在街边或者网络上下套,将抱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单独诱骗至宾馆,迷晕后,与同伙将男人身体内肾脏等器官取走,在黑市上贩卖。
我惊慌地摸遍全身,发现似乎没有什么伤口。
令我在意的还有一点,在我倒下的一瞬间,我清楚地听到叶无印口中说的是“夏枫”,是在x山地自助旅游名单上的那人。
他是在称呼我?是认错人吗?
我和那个夏枫长得如此相像,以至于见了面还能认错吗?
也许是根据我和那个夏枫都受了伤,所以就更加确定我们是同一人了,但这也太巧了吧?那人是已经被其他团友的死亡吓得精神失常了吗?按道理,既然都是团友,他一定知道夏枫长个什么鬼样才对啊!
我觉得我是成了夏枫的替罪羊,我所受的伤也和他必然有莫大的关系。
我挣扎着扶着贴面砖墙壁站了起来,反应还是有些迟钝。
周遭的空气都是湿热的,气息让人感到不舒服,我忽然有一阵呕心感,忙趴在洗脸水池上往外呕着,却只是吐出一些水来。我用水泼了一下脸,然后抬头一看,发现面前的镜子是模糊的,完全看不见我自己的样子,只好用手擦去镜子上的水汽。
一道闪电在脑海中袭过!
我的手仍旧放在镜子上。
这场景,为什么会如此地熟悉?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这动作应该是很平常的,平时但凡是照镜子,难免会有这种动作。我心中的疙瘩却是,脑中浮现的场景是在提醒我什么呢?
接下来的动作我仍旧无法解释原因。
我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的,偏头看向浴室深处。
一个人坐在地上!
那一瞬间,我的灵魂被吓得仿若出窍,身体惊得向后仰,倚靠在浴室的墙壁上。
是一个女生!
一个我没见过的女生,穿着黑色洋装连衣裙,披散着带着挑染色彩的长发,此时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浴室的地上,靠着浴缸。
她的右臂垂在地上,手上握着一把水果刀。那正是我昏迷前看见叶无印手中拿着的那一把!刀锋上残留的血渍浸着地板上的水流了开来,此刻似乎已经凝结停滞。
她的左手放在了浴缸里,浴缸里的水已经染红了。
那是她的血!
我强作镇定,抑制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接近浴缸,将手伸进已经冰凉的水中,抬起她的左手腕。果然,在腕部有密集的刀尖的划痕。我放开她的手,让它滑落在大腿上,伸出手指在她鼻前探了探,已经没了呼吸。
那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空气中弥漫着的是血腥的气味。
她死了,是割腕自杀的。
浴缸中的应该本是热水,将手浸在其中,用以防止血液凝固,以便血液缓缓流失。
这时,浴室的门忽然被敲响!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咽喉处,好像在游乐场从重力锤上瞬间摔下来一样。
是谁?
我转头看着一边倒在地上的女尸。
是凶手吗?还是其他人?
“你在里面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开门啊!”
是一个女生的声音。不是凶手!
我稍微松了口气,但立刻又紧张起来。现在,任谁进来,看见这个浴室里的场景,都会认为是我谋杀了那女孩的。
喇叭锁被外面的女孩翻动,但她却打不开,一边扭转喇叭锁,一边猛力摇晃着浴室的门。
我走向浴室门处,发现在门锁上方还有一个插销,此时插销正紧锁在扣中。
为什么?
这个情景,让我不禁又后退一步。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直觉告诉我,必须先逃!
我定了定身,深呼吸一口,猛地抽出插销。
浴室的门一失去了绑缚,被撞了开来,门外一个染着七色彩虹渐变色彩的长发女生由于刚才一直推门的惯性,这下也跟着撞了进来。我正好在门后,躲开了房门,却没躲开她,被她冲撞在了胸口上,倒退在身后的洗脸池上。
那女生急忙抬起头,两侧长发中露出脸庞,看见我,双眼带着讶异,然后又很自然地转头看见了倒在浴室深处的,那名黑色蕾丝洋装的自杀女生。
!!!
第24章 警察,上门逮捕()
我感觉到她的身子猛地震颤了一下,我立即推开她,向浴室外冲了出去,打开叶无印家的房门,就往外面狂奔。
我听见背后传来了凄厉的尖叫声。
我在电梯间,按动电梯向下的按钮,但是看显示楼层的液晶显示屏幕,电梯还在十八层的位置。
来不及了!
于是,我转身朝楼梯间跑了过去。这里只在第四层楼,跑下楼吧!
冲出b栋楼时,我又不甚将一位正提着菜的妇女撞倒,但我无意理会她的叫骂,径直冲出了安新小区。
此时已经早上了。我发狂一般地向前跑,在旁人眼中,我大概如一个疯子一般,在大街上跌跌撞撞地跑着。但我现在只想跑,快速远离那个地方才能让我感到一些安全感。
我一直跑,直到筋疲力尽,斜靠在一条小巷的墙壁上。
我坐在地上粗喘着气,感到像死一般的窒息。
第五个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生,也死了!
也自杀了!
又是死在我的面前!
更离奇的是,明明是叶无印要杀我的,将我迷晕,但死的竟然是一个陌生女子!
我完全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情况
对了,刚才冲出浴室时,门是在里面反锁上插销的,也就是说,和黄子楷的房间一样,那个浴室也是一间密室。
叶无印去哪里了?
是他杀了那名女子的吗?
他是怎么做到的?在一个密室里面?
是想要嫁祸我吗?
明明原先是向我下手的,为什么会变成是别人死了呢?
那个女的莫不是那六人中的一人?
六人中的唯一剩下的女性就是顾林林了。难道死的是顾林林?
各种没有人为我解答的疑问在脑中盘旋,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是一种诅咒,所有人都会死去的诅咒!”
我忽然想起了叶无印对我说的话,他说这些都是诅咒,之前我还半信半疑,但现在我也认定这是一种诅咒了不,是不得不这样认定了。
我亲身经历了这个过程,再没有比这更有说服力的了!
诅咒。
倘若是一般的凶手,我还能躲得过,但现在却是虚一样的鬼,这要怎么对付呢?
——“你怕死吗?”
在我心底,一道喊声油然而生。
我是为什么而要介入这件事?是要为黄子楷报仇,将凶手绳之以法?
我心里清楚地知道理由,却无法正视它。
昏昏沉沉地,我回到了住的地方。本想先好好睡一下,精神恍惚的状态太难受了。但忽然感到肚子很饿,这时已近中午,于是便到校外的一家饭馆先吃了一顿。吃饱后,稍微坐了一下才起身走回位于校园内的租房。
回到套房,王仁昌上班还没有回来。正想上床睡一觉,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了停车的声音,下意识地往窗外的楼下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是警车!
我顿时睡意消去了大半。
这里平时极少见到警车会开来。
我忽然想到了今天太过于慌张,逃出了命案现场,不仅被女生直接撞见了在命案现场,还在楼下撞到了人
现在想起来,那女生是我昨晚刚到叶无印家里时,从房内出来的女生,看那打扮,当时是要去夜总会活动的吧。她和叶无印是什么关系?
不过这不是重点,关键是她那样凄厉地大叫之后,楼里的人一定全都会听到而奔过去的。我冲出来的时候,房门肯定不会去关了。楼下的买菜的妇女也看见了我
警察只要追查起来,我绝对脱不了干系,还是最有嫌疑的首选人物,上一次,“青涩的梦”跳江自杀,我已经被那个可恶的阮警官质疑了,这一次,真的是跳进长江都洗不清了啊!
楼下那警车莫不是来抓我的?
虽然此时警车并没有响起警笛,但真正实施突击抓捕时也不会笨到开启警笛打草惊蛇将罪犯吓跑吧?
两个身穿制服的警察从车两侧下来,走向了我所在的这栋楼。
先躲为妙!
这栋楼有许多住户,我都不认识,大多也应该是临时租户。那警察不见得一定是来抓我的但心里越是这样安慰自己,越是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躲在哪里好呢?
我左顾右盼。
床铺底下?衣柜里?还是躲到浴室,将门锁上就没有其他更靠谱的地方了吗?平时觉得还蛮充实的房间,现在觉得是这么地小,能够躲藏的地方一时竟然想不到。
没有时间了怎么办
我能感觉到两个警察已经走上了这栋楼。
越来越近了
两个警察在五零二单元前停住了。
那正是我租住的套房!
我的心“咚咚咚”地剧烈跳着,我尽量抑制住不由自主的沉重呼吸。
“叩叩叩”
警察开始敲门了!
“有人在吗?”
声音比较年轻。
当然我是肯定不会回应他的。
见房内没有反应,一个警察开始在铁门上鼓捣。
那个旧式铁门,手可以从栅栏缝隙中伸进去,然后将锁勾开。这两个警察果然不是吃素的,很快便听到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接下来该是那道木门了。
我的心愈加紧张了,大气都不敢出一点。
对付木门,警察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