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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逝,我恨你!最好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一切的一切混乱交杂冲击过来,让我头昏目眩。忽然一切安静下来,边上似有水冲上岸的声音。
“看下那贱人还活着没有?”那声音更冷。满是鄙夷与不屑。
“在水里面那么久了,活不了了。小小年纪就这么歹毒。死了也干净了。”
“祸害遗千年啊。祸害啊。”
“自作孽,不可活!”
“你是祸害!是祸害!”
“自作孽,不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谁说的,我不是,我不是!”祸害么,作孽么?
可是没人回答我,四处锁绕着这些话。围绕着一个个惨白受伤的脸,我捂着自己的双耳,紧闭上自己的眼睛。我不要听,不要看。可是,为什么还是能听到,还是会看到。
“祸害,是祸害。自作孽,不可活!祸害,是祸害。—哈哈——你是祸害———”
我再也受不了了。啊的一声。猛然睁开了眼,坐了起来。胡乱喊着:“我不是祸害,我不是。。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闭嘴,不准说,我不是。。。”我挣扎着,试图挥开一切。
有一双手从后面紧扣着我,我挥不开手。只是机械的呢喃的自己都不知道的话语。迷糊中,有人在我耳边说,“你不是,你不是是都没有了,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我无力挣扎,无力看,无力听,无力想,只觉得脑中的一切混浊,画面混乱的融到一起,开始模糊,模糊到什么都看不到,忽然散开,变成黑白两色的羽毛,随着我陷入无边的黑暗。一切都很安静,很安静。慢慢的,我沉沉的没有了意识。
[纠葛篇:第十二章 不堪回首]
我沉沉的醒来,起身时候感觉。感觉头晕的厉害,许久,才调节好自己的视线,这里很古朴雅致。轻纱曼妙姿,珠帘暖晕光。禅香炉几屡轻烟。袅袅升起,弥漫着暗香,却还是掩不去汤药的气味。
我生病了么?怪不得起来的时候头昏沉着,怕是睡了很久了吧。那就更该起来活动活动了。起身喝几口水,随意拿点东西吃吃。。
打开窗阁,寒意直倾入骨。我赶紧披好披风,看看下面是一江春水,寒风中,岸边那些初开的花,新绽的叶啊,瑟瑟着,让人好不心疼。应该是春寒吧,看来我真是睡糊涂了,连什么季节都不太清楚了。
走出船仓,看看这船还真大!有个几十丈长,奇怪,我怎么不自觉的用丈来度量!
呼吸着早春的气息,甲板上微湿。看来昨夜是有一场春雨,可雨虽停了,天上露出了阳光,但阳光下依然透着寒风。连呵出的气都是重中的白烟。可是有种怪的感觉,春天的应该很美,因为春天的心情很美。有人说冬日里的阳光是太阳神的恩赐,而我说:春天里的阳光则是美神的祝福,因为天很蓝,心情很舒畅。可为什么我感觉很空虚,很茫然,像是被放逐了一般。
“小姐,你醒了!你怎么走出来了啊!快些回去吧,外面寒气还重。”转身一看,很水灵的一个女子,不愧是水边养出来的女儿。兴许是睡着的时候新来的吧。
她过来要扶我进去,我抽回手,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好好拒绝别人的好意。只是一种莫名的抵制。她一怔,收回了手。眼中满是失落与愧疚。我很不好意思的看着她。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自己可以走回去的。”
“小姐,奴婢帮你梳洗下吧,”进了屋里,她一直沉默着,我想着自己刚才是不是真的伤到她了。便都由着她安排梳洗沐浴、用膳。
“恩,那个。。”奇怪了,我总想问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要问什么??
“小姐,你不用担心,你昏迷的这半个月,夫人的后世已经安排好了。小姐不用担心,小姐身子不好,所以小姐不用太自责。皇上等会就过来看你了。”
她一口气说这么多,听得我云里雾里的。“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夫人,什么后世,还有皇帝?那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你。。奴婢是灵儿,小姐的娘亲不小心被受惊的马给。。。皇上他很关心小姐的。。”她似乎受了什么惊吓,说话断断续续的。还大都只说一半。
“逝儿,你醒了,好点了么?”房里忽然走进一个身材颈长,一身白色锦衣,头戴金冠,面目英俊却冷漠的男子,看起来有点面熟,不过我真的不太认识。
见我不语,他走近拥我入怀!这算怎么回事,虽然是眼熟,可我连认都不认识他。我尴尬的要推开他,却被他揽得更紧。“我知道你一定怪我,你别怕,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你是我的,我会好好待你的,明白了吗?”
“你先放开我,我难受。”简直是莫名其妙!有这么占人便宜的吗?
他缓缓的放开我,我立马后退了几步。他眼中也是内疚,搞什么啊。
“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逝儿,哪个逝?”为什么他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逝儿,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灵儿,小姐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见小姐醒来后就是这样了,小姐连夫人去世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也不认得奴婢了。”
他们的意思是我本该认识他们的么?可我却不知道,那么我是谁,我该是谁?我颓然的坐到椅子上,我记得高高的写字楼,很多很多人。他们都匆匆忙忙,到处都很吵,非常吵。然后来到一片湛蓝的大海,我掉进了海里,海面上有一个女子的声音:萧晓~~萧晓~~~对了,我应该叫萧晓。在后来有个叫玉麒麟的说是他的过错,让我来到了古代。我看到水,看到草,抬头看到一棵树,那么然后呢?然后是什么??难道我刚来么?对了,我应该刚来,我适应这里的环境,感觉来这里很久了!是因为我从来就超强的适应力。对!是他们认错人了。可是怎么还是感觉不对!到底哪里不对!!
“逝儿,你,你说句话。。”眼前的男子见我一脸茫然,眼中隐有恐慌的把我摇醒。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应该不是你说的逝儿。而且我。。。也不太认识你们。”这时候我明白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了。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的站着。像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我。
这时,一个衣阕飘飘的青衣男子走了进来。
“薛老鬼,给她看看。她好象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应该是皇上,对进来的男子冷声道。
可那男子却恭恭敬敬的慢慢行礼道:“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
“好了,不必多礼!”
“皇上,这个嘛~~‘什么都能免啊~~~这礼数嘛~~可不能~~随便~~”
“薛木!!”皇帝打断道。果然是最大的BOSS,有气势!
那男子马上站起来,走过来的时候瞥了那皇帝一眼。嘀咕道:当初死瞪着要我行礼,现在又瞎吼个什么劲!
他的话正好让我听到,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他坐了过来,招呼道。
“我们有见过面?”这么风趣的人,见过的话应该会有印象吧。
“姑娘果真是美人多忘事啊?在下薛木,你也可以叫我薛大哥,你可还记得你我相会湖边。。”
“薛木!!”又是那冰窖里面冰冻过的却如雷一样炸开的声音。连我都吓了一跳!
“好了,别吓着病人。”他回头底气不足的嘱咐道。有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姑娘,请!”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应该是个大夫,我伸出手让他给我把把脉,有病查病,没病当是体检也好。过了一会,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后再点了点头。看得我一头雾水。到底虾米意思啊。
“闭上眼睛,你看到了什么,或是回想到了什么?”把完脉后,他问。
“恩,有水,有草,有树,我趴在树下面。”
“还有呢?”
“没有了。”
“用心再想想。”
“恩。。有很多人,吆喝着,前面有茶楼。有。。。”一到这里,我头开始疼痛不已。
“还有什么?说下去。。”
“有。。。啊!!”一想下去,我头就要炸开似的。连忙护着头。
“好了(好了)!”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赶紧睁开眼睛,喘着气,怎么会这样子。只不过是想想而已,平时那么多人做白日梦的都没事,怎么我想想就头痛成这样,
“姑娘,你好好休息一下,能吃就吃,能睡就睡,不要想太多。”薛木笑着嘱咐后,便起身,瞥了眼皇帝便走了出去。我心里暗赞,够拽,连顶级BOSS都敢顶。
他走到我身边,想要撂开我额前散乱的发丝,我本能的闪避,而他眼中是很陌生的温柔。“逝儿,你好好休息。”
我暗叹,这是什么和什么呀?看样子好象我该和他很熟一样的,可我真是想不起什么,反而不想他做太多这类亲密的动作。
至于为什么都在心里暗着赞,暗着叹,很简单,刚才他们叫他虾米来着,皇上啊!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最大的BOSS。说不怕他绝对是假的。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前,我可要把自己小命给保住了。
其实我心里也很害怕,我想我决不只是记忆中的片段那么简单,或许我真有什么忘记了。我是谁,我今年多大了,我的父母是谁,我到底有怎样的过去。还跟皇帝扯上了关系。那么以后呢,以后我该怎么办,为什么面对未来的时候,我还是同面对过去一样束手无策。
[纠葛篇:第十三章 新的身世]
甲板上,神医薛木与玄天帝静观两岸寒春景,绿水碧波澜。站在薛木面前的虽然已经是玄武帝,可是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还是原来的慕容老弟,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想入朝为官的原因了,他不愿意在朝中承受那些什么君臣礼仪。作为一个江湖中人,四处游历才是他想要的。虽然当上皇帝后的慕容冲还是那副冻死人的冰块脸,不过,有时间他找他来聊聊也是不错的。
“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到底是怎么回事?”玄天帝问道,冷看远山。
“你觉得会是假的么?她刚才居然笑了,笑得倾国倾城。却也笑忘了一切。或许只是让她伤心的一切吧。如果是假的,那种悲凉痛楚下,是没人笑得出来的。”
“失忆之人往往伤过头,可他并没有伤过。怎会如此?”
“往事不堪回首,当人接受不了事实后,她会本能的逃避而选择忘记。萧逝并不像外面看的那么坚强。她太容易相信别人,这样的人心软心太好,这样的人或许可以受得了体力上的箭熬,却受不住情感上的折磨。”
“她什么时候会恢复记忆?”
“不好说,或许过几天她就记起来了,或许要几年,或许她一辈子都记不起来。”
“既然没有了记忆,为何还对我存有戒心。”
“这就问你自个了。没有了记忆,不代表没有了潜意识,怕是她对谁都有了戒心了吧。”
“没有了记忆也是好事吧,我以后会好好待她的,会把天下最好的都给她。她会慢慢再接受我的。”玄天帝下定了决心,说道。
“是么?你确定么?你终是想通了,可是她虽然心软,不过也是一根筋,不然也不会转不过弯,用失忆来逃避了。我听冷月说过,她的心里只有天哲王爷皇甫哲。如果她已经许了皇甫哲,你不介意?就算你不介意,你就真那么有信心让她动心?”如果她不对他动情,那么那会是另一翻折磨。
“所以我要你让她永远都记不起来!没有了回忆,那么我也不介意她过去种种。我只知道她的以后是我的。我能得天下,难道还得不了一女子的心!到时,她的眼里只能有我。”
“你确定?你可感觉到了?她的眼睛,她的笑,让人看着心疼。你若真心爱她,就别再做出伤她的事来。我的医术虽然还算精湛,也只是个医者。不是每次都能救得了她的。”
“游戏花丛的情场老手,什么时候也这么有感伤了。薛色鬼,你放心,以后她的眼,她的笑只会醉人。到时候你可离她远些了。”
“哦?你有后宫佳丽三千,关是这一点,就很难过关啊!”
“帝王有帝王的责任,该面对的总逃不过。我自会珍她,惜她。”
“难得,难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看你如何获得美人心。”只怕是不容易,那女子不一般。一旦爱上了;怕是难对其他男子动情了。
可也不要太勉强了;男女之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始终是要看缘分的。薛木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一向雷厉风行的他为了减少逝儿路上的疲惫,不行陆路,改行绕道的水路。光是这点,就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了。可是,毕竟这不是一个人说的算的。
她现在同我同舟共济不就是缘分么;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