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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札卷-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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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星引是先秦时期的产物,现在多半已经没人能用。

    不过倒斗,除去寻龙点穴、勘测地脉。听说还有高手能窥视天象,从天空中的星辰贫贱格局,探测出地面王侯一级的大墓。

    这类手法,多用于北派,南派主要看土,全是地上功夫。北派则多重视于天时地利、人和自然。

    “东西你们既然已经拿到,便不留你们。不过走之前,需结算好食宿费。”

    老喇嘛任务完成,连水都不给一口,便要赶人走。

    我本以为白捡一不要钱的,别管是星引路引,拿出去卖了也能发一笔。万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临走老喇嘛居然要把食宿费给收了。

    不用说,穹扩思措身上连半个钢镚都没有,掏钱一定是我掏。我心里一冷,身上起了一层热汗,结巴问道,“多少?”

    “会有专员结算,你们出去吧。”

    老喇嘛说孜珠寺接待过各族同胞,价格肯定相应。

    一股寒气吹得我发抖,最怕就是这种不讲实心话的时候。

    一算我剩下的资产,这几年怕是只能勒紧裤腰带生活。

    从里面出来,葫芦还在把弄那星引。

    我扯一扯他,商量道“要不咱们连夜跑了得,万一他要敲咱们竹杠怎么办?”

    这人难得白了我一眼,合着钱不出自己身上,真不知道那挖心的疼。

    下次出来,不管是旅游还是倒斗,我必须带上胖子,不然提上一大烟袋。

    回到房里,葫芦用纸,将星引上的符号全部用笔描出来。

    我看他很不习惯握笔,估计是太久没动过的缘故。除去一些星辰符号,星引下方,还有乳钉纹包裹出的几排铭文。

    葫芦将它翻译出来,是”王满宗周,父昭清庙,唯天将集厥命,受迹迹四方,长伐夷童,西行昆虚,道远路遥,同植眉寿。”

    饶是葫芦将铭文翻译出来,古代人说话的方式,终究和现代人不一样。

    对一句话理解的方式,自然也不同。

    先秦时期,可能几句话,背后就能代表一篇文。所以汉代唐代,才有那么多大学者给某某经书作释。

    这段铭文,葫芦翻译出来也没懂,我便记下来,有机会问问大烟袋。

    这里我一分钟都不想多待,多待一刻,保不住老喇嘛怎么打算盘。

    还在过了一晚,果然有人找上门,那心疼劲,我总算知道大烟袋以前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总算可以回家,一路坐着辆破旧的公交车,当时我和胖子,便是这么到此。

    一路上我们两个高原反应,吐得昏天黑地,见外面的树,一根都能看出两根。

    而回去时,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气候,别离之际,颇有些难舍。

    见车窗后山高入云,似群仙汇聚,组成辽阔的风沙地貌,真犹如地铺黄金,天嵌蓝原。

    又见前方,平淡中暗藏凶险,随时会倾覆在坎坷惊凶之下,四个车轮齐头并进,方才猛龙过江下得山峦。

    抬头,又见天顶,黄云在金色的余晖中沾上血吐的边缘,棱角处,仿佛双牛斗拱,胜负未分。

    身后,天高云薄,层层不一。身前,云积似棉,酝酿一场大的风雨,把太阳都装在棉兜中藏起来。

    真是一方天地一方人,自从下了高山路,天都变了,唯独这地,还是青黄不接的斑驳。

    车里面静得吓人,唯车下传来发电机的阵阵嗡鸣。

    车内死气沉沉,或睡觉,或啃饼,或暗中盘算,或朝外看天,实则在看心藏何物。

    车上就这么抖啊抖,到最后我也睡过去,沉在那团棉花里。

    让我揭开你神秘的面纱

    让我揭开你神秘的面纱

    在那湛蓝的天空和透明的雪水中

    倒映着,美丽纯白的净土

    神秘的土地

    画卷般卷开一角

    叙说着,蔓延在心底的思绪

    佛,从遥远的地方伸出手掌

    虔诚的信徒,接受着光明的沐浴

    在干冷的空气中,用炙热的目光

    交砰出迸发的人文火星

    是尘封世外的泥土,随着脚步的抬起

    把人带到,雪白山巅的尽头

    诵读一卷佛经文

    品尝一杯酥油茶

    吃下一块青稞糕

    梦一样的人生,使我昂起沉重的头颅

    虚幻,仅仅在一瞬间就会破灭

    永恒的,不变的

    是生在雪山附近的格桑花

    一朵小巧的野花

    见证的三千年的神话

    人生朝圣的路,是那么悠长

    而智慧的贤者

    会用他不灭的精神

    灌溉破碎古老的佛像

    佛像不会因为信赖而被修补

    却,能留下一个人一生的承诺

    在夕阳洒满天际最后一片空白时

    有一个孤独的行者

    从远方,拉着长长的疲倦身影

    一步两步,朝着恬静的世界赶来

第140章 终归落幕() 
下了青藏高原,肺里的大气压瞬间不一样,呼吸甚至有些沉重。

    看来来往往的人,用异样眼光看着我们两个。我看看衣服裤子,还是西藏人民的打扮,有些热不说,的确是脏了点。

    特别是葫芦这人,除去一身怪异服装,他那头发,比大姑娘的还长。远一看,算不得多强壮的身材,让人还以为是个女的。与现代化城市风格比起来,我们两个都属于另类那一端。

    要说出来,我还是愿意和胖子还有大烟袋。有他们两个一左一右,就能无形的衬托出小爷的帅气,特别是大烟袋,长得和车祸现场似的。不过和葫芦在一起,我倒成了绿叶。

    “两位兄弟,刚从山上下来,这西藏还不错吧?”旅馆的老板很有阅历,一看我们两个的打扮,就知道大致情景如何。

    要说上西藏,风景怎么样我还真没闲情看,匆匆洗澡刷牙,顺带把胡子剃了。

    和胖子通了个电话,人已经回了燕京,又听说与大烟袋联系上。大烟袋失联了几十天,听说玩得高兴,现在收了心要回来。

    我发现葫芦这人,斗里面厉害归厉害,上了地,连电灯都不太会开。我给他放了水,顺带让老板送点吃的上来。估计兜里那几分钱,勉强能撑着回去。

    葫芦披着一身湿漉漉的头发出来,这人在斗里还看不出什么毛病,一出了斗,什么讲究都跟着来。刨去有些洁癖爱干净之外,吃饭也达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地步。

    这就一小县城,能有口吃的就不错,哪里能要求这么多。

    我把肉挑给他,赔笑道“先将就着吃,把肚子填饱。等回去了,南北两路我请你吃个遍。”

    这事有讲究。吃南方菜,在家里面蹭着就行。至于北方菜,大烟袋不是要回来了,得他请一顿。

    就这么掐着一枚枚钢镚,好说歹说,终于回了家。还没进门,就在楼下撞见老爸在那散步。我上去便是一个大大的拥抱,这叫先发制人,占据主动位置。

    “爹啊,想死我了,快让我看看瘦没有。”

    “臭小子松开,上去了再找你算账。”老爸也看见了葫芦,没多说。如果他一直暗中看着我,我身边的人不用汇报,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个一清二楚。

    楼道有些黑,葫芦走在最后面,老爸在那开门,忽然钻进屋里。

    咦,没开灯,客厅里面黑糊糊一团,我心疑是不是灯坏了,正把头钻进去。突然,黑暗中冒出一张陌生人脸,随后两只手,掐在我喉咙那。

    喉咙里的气被挤出来,我拼命把对方往后推。这下手真黑,到底是哪个敢这么大胆。见窗外有灯光徐徐照入客厅,掐我脖子那人,是那个钱哥!

    冤家路窄,这家伙害过我一次,严格的说,他杀死过我一次。面对这个人,打心里生出一阵寒气。

    我蹬腿吼道“葫芦,快救我。”

    葫芦从外面进来,手臂一曲弹向对方。两人交了次手,犹如龙虎互搏一招,并迅速分开。我左右一看,抱起一旁的花瓶,就朝钱哥丢过去。见钱哥空中接住,而葫芦并没有趁机出手。

    “臭小子,家里就这么几件东西,你想摔烂几个?”

    盯着钱哥那张脸,那声音,听来竟是老爸。

    “也算出去几次,反应还是这么差劲。刚才我要是想杀你,你还没等叫出来,脖子就得被扭断。”

    所谓的钱哥朝着脸下一掀,一张皮就被撕下来。客厅灯光一开,里面从始至终,就只有老爸和我,还有葫芦三个。

    “易,易容?”我咬着字眼含糊不清,没想到电影里面的东西,会亲眼看见。

    “进来随便坐,我把菜热一热,过来帮忙。”老爸招呼我进了厨房,我还有些不敢靠得太近。要魔城里面的钱哥真是老爸易容,可当时,嘶,那一招明明刺穿了我的心脏才对。

    这狠手下的,不过我身上的确没有伤口疤痕,难道是一瞬间出现的幻觉?

    “现在知道怕了?”老爸背对着我问道。

    “是比粽子吓人,那阵我以为真死了,谁晓得后面又醒过来。”

    “让你明白人心到底有多恐怕,免得真稀里糊涂死了。对了,和你来的那人,我派出去办些事。”

    “你说葫芦?”我回头看他,见他坐在沙发上盯着杯子出神。

    “不是,和你从内蒙来的那位。”

    “赫尔目珠?他要是没意见就行。”我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他不安于现状,这点和我得过且过的心态不同。

    “别人比你聪明多,放心,这人历练好,不会伤到你的。”老爸话中套话,我则没仔细去听,先吃饱喝足之后,美美睡一觉。这些弯弯绕,实在不适合我这种人去揣摩。

    “对了,这几天有亲戚家的孩子我安排过来,你们多处处,我给你的那几本书也多留心去看。”

    老爸说完,转而去招呼葫芦,留我一个人在厨房善后。

    亲戚家?这可是一个新闻。

    逢年过节,我只拿过老爸给的红包,殊不知自家还能有亲戚往来。

    在家里住了一个星期,那日子舒坦,鬼才去倒斗。我决定以后金盆洗手,出去打份小工也不错。刚吃完饭,葫芦跟大爷似的抹嘴吃完不管,这几天他真是过的大爷生活。

    正收拾碗,外面有人敲门。白天老爸不会回来,我猜是那位亲戚到了。出去一开门,对方年纪和我差不多,穿一身夹克,微微抬起脸部朝着我。

    “找谁?”这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我自然不会热脸招呼,于是呆板问了句。

    “苏玉京?”对方说出我的名字,眼中竟然有些偏见的敌意。

    我心中警铃大作,想着这人五官与我有些接近,我们两个应该有着某种血缘关系。

    不过是不是亲戚我不知道,再说对方上来就有一点敌意,往前几十年也没听说老爸那边还有亲戚往来。

    奶。奶。的,这人该不会是老爸在外面的。。。想想真是,他单身这么多年,可背着我,孩子都和我差不多大,这不得家变?

    一想到这种可能,我更不会有好脸色,于是门一关“找错人了。”

    想着把对方打发,我得问清楚,不然我凭空冒出来一弟弟?对方在外面猛烈的撞击大门,显得非常没耐心。我嘴一撇,心说,留在外面吹你的风吧,搁小爷地盘上还敢这么横。

    电话打不通,我更加笃定心里的猜想。

    真是不得了,要说我也并非多死板,不就是追求幸福,单身这么多年,还是能理解。不过突然冒出这么大个弟弟,这得瞒我多少年。想着,外面那人还在抨击大门,越发不顺眼。

    正遇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我没好气的拨通“谁,有事快说,别墨迹。”

    “爷,谁招惹你了?和我说,我现在在泰国,找个巫师给他画个圈,诅咒他全家死光。”

    对面那个声音,猥琐沙哑,像是猫在尖叫,又犹如石磨砂纸,窸窸窣窣。

    光听这个声音,就能想到这人,准是大烟袋。

    说是国外享受享受老年生活,怎么还跑到泰国去。

    “那地方能有什么,该不会你好那一口?”

    “去泰国省钱啊,有些皮货水果不错,我给您带点。听说你们这次西藏,搞了把大的?”大烟袋切准话题,估计是胖子大大和他吹嘘了一把。

    “大鱼说不上,勉强囫囵回来。你在泰国,恐怕不是冲着水果去的吧。”

    大烟袋是奸商,奸商出了国,素质也不会提高。跑泰国去,估计也是惦记那的冥器。

    “有点收获,比不上二位爷上山捉虎,下海擒龙。”听对面大烟袋说话,市侩之中抹了一层糖糕,估计还真有些好东西,叫这老奸商拿住。

    “哎呦,我这餐前甜点到了,您那拆房呢。不打扰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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