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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青肯定没带枪,否则黑背头不会这么放心。
黑背头就这么掉队一样站在我们后面,我则像个英勇就义的烈士,抬头挺胸的迎着黑暗走。说不准什么时候,背后的汉奸特务拔出枪支这么一突突,烈士便彻底倒下。
“我搞不懂,这人这么危险,你们队伍里夹着他做什么。”
我低声问着海东青,黑背头在三米来远的地方。相信没应证他的想法前,他还不至于动手。
“我听老板说,这个海斗有内外两圈,呈上下排列的格局。上面这层,就是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外围。外围到内围,有段海水真空的地方。听老板说,其中有妖鬼墙,没办法破解。听闻黑背头有招,他祖上也是翻海神猴。”
海东青轻动嘴皮,怕黑背头听见。支支吾吾的,我只听着这些。
“这王八蛋看着就不是好人,谨防别给我们放黑枪。”
我步子迈得很慢,黑背头也不催促。记得猫捉老鼠,也从未注意过老鼠是否快慢,总有把握能追回来。当然,我要有枪在手,情况得大不同。
“对了,我老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他搞的鬼?”我眼角的泪痕还没干,伤口又被扯开。
“有点关系,当时我们通过外室时,老板特意嘱咐过不要乱碰。结果他手下有个人,正好扑倒在地。那人没活下来,当场被机关切割成碎肉。”
“早晚弄死他。”我藏住眼中的恨意,没去回头。我怕自己刚回头,就去敲死这鳖孙。
又走了阵,我想起刚才,老爸似乎往我兜里,塞了东西。
第196章 非惟人不测()
现在黑背头在后面看着,我装作挠痒痒,挠到兜里。
摸了摸,里面还真有纸张。便半握着手,挡着黑背头的视线,自然的把纸张取出来。
夹在手指间,等了会,我开始打喷嚏,要纸擦鼻涕。
折腾番,大致黑背头在后面看不出问题。我方才趁乱把纸页展开,是半截笔记,正反两面都有字。
我首先看的字多的那面,似乎是段分析。
画着海水的波涛,还标注了方向。接着是段话,似乎是老爸分析东海海水流向,或某个特殊地方抄下的解析。
字迹有些潦草;机转西北回东北,张西南翕东南。张溢翕亏,周于四会。天源下流通波,滋生归墟于海中。十二年一交替,十二天后,海水回涌。
这段文字,是分析归墟的水势。东海之下的这个海斗,的确匪夷所思。
至少我知道的,海斗是修建在归墟下,每到特定的时间,归墟才会出现在海面。
肯定是受了昆仑余脉的影响,特殊的自然环境,会持续十二天。
要照老爸分析的信息来看,十二年当中,只有十二天海水会被归墟抽排。
倘若过了十二天,岂不是非常危险?
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在东海非常深阔的深海区。倘若海水回流,便是超过百米的水深甚至千米。到时别说出去,这里的空气都会被排斥出地宫。
这个信息,黑背头绝对不知道。否则他不会悠闲的晃悠。地宫中虽看不见日月,不过我估计,时间至少过了三分之二。
转过纸张背面,只留了一句话,是老爸的笔迹:杀掉黑背头。
我猛的把纸张攥在掌心,心中更对人心这玩意,产生敬畏。
瞧老爸之所以给我,主要目的,还是叫我想办法干掉黑背头。
那他既然早有准备,之前的命在旦夕,会不会是装的呢?
我生出种拔腿回去看看的想法,但是顾忌背后毒蛇一样的黑背头,我止住脚步。
要我杀人,的确我没这个胆子。可要是黑背头回去,打乱了老爸的计划怎么办。他那伤,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心中有些侥幸甚至开心,至少老爸应该不会死。既然如此,黑背头的生死,就显得无足轻重了。细思极恐,没想到什么时候,我也变成这样。
身体那颗七窍玲珑心里,真是,非惟人不测,鬼神亦不测,机深哉。
步步为营,我现在,开始算计身后的黑背头。
对方有枪,我该用什么法子,把他留下?
海东青同样看见了老爸传递的意思,杀掉黑背头,是必然的。冲他意图算计过我老爸,这点我便很难放过他。照着这个思路,我们双方,是时候了断一方。
甬道显得很长,胖子随手指的条路,如今看来,倒像是有意撞着。
因为在前面的地上,正好有滩软绵绵的肉组织。
看着有两个胖子大小,周遭有几条岔路,把直线分开。
胖子说的不假,那玩意的确类似只口袋,现在趴在那,死去多时。所谓的太岁,这玩意能不能吃尚且不知。不过,它的出现,给了我们下手的机会。
黑背头留着我,无非有盘算,或是杀了我,或是挟持我。
或是他以为,我知道些他想要的。那堵妖鬼墙,难倒了不少人,是进入地宫内围的必经之路。
我向海东青点头,反正早晚都要翻脸,索性我们来个先下手为强。
见着所谓的太岁,我惊喜的叫出来,要海东青去拿家伙来割肉。为了让黑背头放心,海东青并没有背着包袱。现在我叫他拿家伙割肉,自然得向黑背头要。
黑背头有些惊诧,还以为胖子是乱指一气,没想到真有所谓的太岁。想他,肯定不希望老爸满血复活。见他眼中,已有些杀意,把手,放在装枪的布袋子中。
海东青盯着黑背头,黑背头拿着手电,另一只手已经伸到布包里。情形间不容发,两人都看出了苗头。正待一发千钧时,忽然自远处,打来块飞石。
飞石来得突然,简直是枚子弹,登时把黑背头手中的手电打爆。
甬道里光线一暗,黑背头以为有人暗算他。
我们三个,均以为打来的是子弹。海东青瞅准黑背头乱了阵脚,也不管是何人暗中帮忙,急于把手中的手电丢出。
我们用的手电,是矿井那种大功用电筒,有两三斤沉。
即便黑背头有些身手,然而这么沉的手电砸他手上,还是让他吃了疼。
拿枪的姿势稍缓,海东青便如一只猎豹撕咬上去。
两人顺势扭打,搅成旋转的太极圆圈。黑背头咿呀吼道,想取枪。海东青死死捆住对方,脚下蹬步猛的乱推,不给对方机会。
见战事突然,我想着过去帮忙,好歹给海东青打些掩护。
正要迈步跑,打甬道左边,掀起阵狂风。甬道到了这里,共有好几条岔路,不知是那条,竟藏了只大鸟飞扑出来。
手电滚在地面周旋不停的转圈,看不清眼前有啥,只能听见海东青和黑背头相互搏击的声音。接着一双有力的手,打我左边扣住我的脖子,接着堵住我的嘴。
我心想,完了,黑背头那边,有人暗中跟着。
对方出手快得不让我反应,几乎瞬间的事,我便被按倒在地。前面那两个忙着生死搏斗,也没发现我这的情况。
我伸手翻转,想按照胖子曾传授过的经验,给对方来个猴子偷桃。谁料对方看出我的意图,接着把我往后推翻。我感到身体传来阵压迫,如同被裹在塑料薄膜里。
才发觉,自己是被对方塞到了死太岁的肉里。
太岁极重,仿佛团和匀的面团,我被压在里面,没有丝毫可脱身的机会。
一个劲往前蹿,头顶冒着劲,要把这层死肉给掀开。没等我活动几下,面团里空间再次缩小,又有人钻了进来。
在里面看不见,我心里叫苦,要是黑背头,我小命难保。
便想着大声呼救,先逃脱了这里再说。
对方进来,精准的卡住我的喉咙。我几乎把声带撑破,仍发不出点嘶吼。
有只手,把我从对面捞过去,用胳膊肘从后面夹住我。
我挺着鼻息,努力吸了些空气,计划该如何脱身。却在此时,听得一似曾相识的沙哑声。
“是我。”
“哪个,报个名字。”我大脑尚处混沌,颈子受的力气,稍微松了些。
“别出声。”对方又说。
在此时,外面传出阵枪响,随后是黑背头几近癫狂的笑声。我在太岁里动动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是黑背头占据了上方,还拿到了枪。
凌乱的枪声后,我听见黑背头就站在外面,嘴里脏骂着“跑得倒快,我看你能跑哪去。”
想必以海东青的机警,在黑背头开枪前,已经逃入别的甬道。那黑背头说的跑得快,想必是指的我。他哪能知道,小爷君子坦荡荡,压根没跑,只是在太岁下面压着。
随后黑背头离开,脚步声渐远,让我有些担心。这人到底是去追我,还是折回去清账?
“葫芦,快去,帮我弄死那小子。”我活动淤紧的身体,刚才黑背头出声时,我已猜到来的人是谁。
“等等。”葫芦按开只小灯,在我后面撑出块空间,往我背包里拿东西。
我回头看他拿的是什么,顿时急了。
这小子是抢我抢上瘾了,居然要把于阗玉做的玉简书拿走。
玉简书,是苏衡从棺床的女尸手中拿的,极为稀奇。
当时我曾打开看过,里面是些蝌蚪文,暂时不知写的内容。但仅是于阗玉的料子,也值辆小跑车了。
“你干什么,快把鱼肠剑还我,你还拿上瘾了不成。”我扭动身体,想把玉简书拿回来。
葫芦一手按住我,顺道把玉简书藏在身后。看不出,这家伙同样属貔貅,吞进去就归他。那时我懒得计较这些,见他执意要,也就随他。
“喂,快出去,追黑背头。王八蛋,他要是跑回去,胖子那边褶子大发了。”
我用力在黏糊糊的太岁肉里面挤,腻得发慌。
葫芦再次拿出件东西,重新塞回我的背包里。
粗眼看见,那东西类似面镜子。随后,葫芦又递给我一枚铃铛。
“我去追他,你往右边走。如果看见陈思文和区四光,就摇铃铛。”葫芦说完,在里面坐起身,轻易把肉太岁揭开。
陈思文,区四光。
嘶,我啧啧舌,两个人名如此的耳熟,特别是这个姓区的。待到脱离了那团死肉的包裹,脑袋里灵光打开。妈呀,他们两个,在魔窟中,不是死了吗?
特别是区四光这老头,死的时候,释放了被封印起来的彼岸花,曼珠阿华。我和胖子,差点死在区老头弄出的同归于尽下。
“慢着,你记错了吧,他们两个都死了,怎么会出现在这?”我还没说完,身后的葫芦,已然消失不见。掂量掂量背包里,玉简书的确被他拿走,背包里多出了面镜子。
由于玉简书值钱,我特意藏在背包的夹布内,除了我和苏衡,这事我没跟任何人讲。
刚才葫芦把我拖进肉太岁里面躲着,他倒是一找一个准,真是有些奇怪。
第197章 生亡()
见葫芦消失,我以为他去追黑背头,想必这事,能画个句号。
于是,我打算照着他留的话,往右边走。
可能是他这人太过于厉害,好比某个教授有大串的名誉成就,说出的话,不能不让人信服。
往甬道右边拐,又有几条岔路。
我脑子发愣,到底该走哪条才对。
要说葫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说的话毫不具体。想是陈、区二人,早是死人,又何来出现在东海的海斗里。
既然没这个可能,我随意择了条,打算草草完成任务。
我走得出神,回忆当时在西藏时的境况。好像葫芦真说过,魔窟内有种神奇的魔力,到底是什么来着。
我推敲出神,完全陷入种深度思考。就当内容快被我想起时,我后腰子那,突然顶来把冰冷的枪口。听见鬼魅般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
“苏家那个,别动。”
脑子中刚想出的构思,立马灰飞烟灭。有人拿枪顶着我后腰子,凉气从头顶冒到脚心,冷得我筋脉欲碎。
“黑背头,你想干什么。”我咬着嘴皮,微捏着拳头,欲打个喷嚏,都生生憋回去。
“我能干什么,还敢耍花枪,往前走。我可是有很多话,想请教请教。”
我不争气的向前缓缓走动,脚步声被放到最轻最缓的地步。
对于不要命的,天王老子都敢崩,我哪里有敢不服气的余地。
“你抓我也没用,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说完,后脑勺挨了记,打得我眼冒金星。我磕在地面,翻出甬道,到了新的方殿内。
“不知道?好啊,你爹肯定知道。我先给你卸卸骨,让你轻松轻松。”
我听见这话,脸都吓白。黑背头踩住我的腿,要来抽我的脚筋。发黑发冷的枪口,依旧对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