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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那鱼不是吃水草长大的,是啃活物长的个。所以我才同意库伊斯去投食,让鱼吃饱了自己离开。
库伊斯去投食,是想让鱼记着点他的恩情,这人比大烟袋还迷信些。
刚走到岸边,还不待掰几块干饼,青黑鱼突然摆尾游回水中。
水面涟漪,在手电下折射七彩光芒,隐晦的带着丝晦明的黑晕。
“那鱼走了,我们”库伊斯正说着话,手里还捏着掰碎的面沫。
地下河两边,咻咻的刮起了炎热的大风。心中纳闷,地下怎么会有风出现?
见潜入水里的鱼,此时也腾尾越出水面。然而当鱼跳出水面后,迟迟不落回水中。
举目抬头,我们一致盯着河面。见热风将鱼托在空中,那鱼吹鼓着鱼鳃,三层鳞片跟着竖起。
然后,青黑色的鱼没了。风里飞出一只青色飞鸟,大小如鸾,后有凤尾,颈长而三足。
看着与传说的青鸾相像,不过没听说鱼能变鸟的。
青鸾飞出风中,两翼飞翔携带风声,径直朝我们飞降而下。它左右展开,便像门,有人宽。青色的羽毛中,还藏着三只铁钩色的鸟爪,能撕裂牛皮。
哪里是鸟,简直就是架老式的战斗机!
我捂着脑袋蹲下,遇见空中袭击,真是有心使不上劲。
“神鸟,有神鸟。”库伊斯被旋风掀翻在地,打了好几个滚。
整个西域,哪怕此地离昆仑较远,西王母和青鸾的神话,还是相当有市场影响力。风中飞出的鸟,可不就是神话里的青鸾,看着能不叫人害怕?
“神个鸟,会飞又怎么样,给老子打下来。”我指着在空中周旋的青鸟,便听有枪声在身边传出。
管它是不是神,子弹把它钻烂了,也就不怕。
然而青鸾飞翔于黑暗,速度极快,稍眨眼,视线便跟贴不上。海东青几轮点射,只弄了些碎石掉入河里。见苏衡拔枪,仅扫了几片鸟羽。
青鸾再次从空中跌飞,并伴随有婴儿啼哭的声音,很刺耳,在地底回响比交响乐都热闹。
这种鸟的头,比较尖细,鸟喙也有些短棱。
其次,鸟喙边生有锯口牙齿,它鸣叫时会把鸟喙张大,舌头跟着伸出嘴外。舌头像吸管,似乎能吸食东西。
今年年月邪门,咱们五个人,不说毫无作用的库伊斯,至少刚才开枪的那两位挺显眼的吧。
可鸾鸟就冲着我来,目标相当准确。
不说鸟喙击在脑门有什么后果,光那鸟爪子,我都看着发毛。
不过咱的反应那不是盖,抄着工兵铲就迎难而上。
当年小米加步枪,尚且敢与帝国叫板。如今我这边有人有枪,还能怕个扁毛畜生不成?
原本的计划,是我来个声东击西,用工兵铲抡死这畜生。同是用用围魏救赵,趁火打劫的伎俩,好解决。于是我半扭转着身体,两只手臂拧着肌肉,挡住蓄力的铲头。
旁的见我架势充足,急忙闪开,怕被误伤。青鸾鸟见碍事的走了,抬出鸟爪便来,并且嘴里那条如吸管的舌头,也跟着吐出。
“嗨!”我大喝了声,体内生出神力,抬脚蹬在岩石表面,嗖嗖腾空窜出半米高。
使的,那是武当正宗的梯云纵。巧遇青鸾两翼后撤,正在我飞起的高度准备降落。其实在空中就是不好,因为你找不着借力点,哪怕你有千万本事,照样没辙。
见得我挥起工兵铲,身体腾空,嘴巴张大跟着露出舌头,两眼燃出爆炸的怒火。
那时身体紧绷,全身血气灌注,都汇聚在那纯钢的精造铲头。
青鸾张开鸟喙,不用鸟爪,反倒用舌头喷向我。舌头粉红,表面带着肉倒刺,弹簧般从鸟嘴里喷出,能冲到几尺外。
我没料到它的舌头还能弹出嘴外,并且能当梨花枪朝我面门刺来。
眼睛已经用到极限,只恨手艺不行,不能做到收放自如。
喷出的舌头毒辣,朝着我头顶怼来,要撞着了,天灵盖都未必能保住。于是我撤了大半力气,把工兵铲往后拽。
身体失去平衡,在空中如折翼的鸟坠地。说着是精彩,其实不过几秒内的事。说不准就是几口喘气的时间,这天啊地啊,就都不同了。
工兵铲挡在我面门前,抢先摆开了防御。
吸管舌头撞在铲面,接着因为地心引力,我跌落地面,浑身都快拆散架。青鸾穷凶极恶,鸟爪探出欲要取我的眼。
苏衡快枪两发,将青鸾惊得飞回空中。
子弹打到鸾鸟体内,愣是不见半滴血流出,在我想来,只有古墓里的粽子会是这样。
举起我那宝贝工兵铲看,见铲面都变了形状,有个乒乓球大小的凹坑,快把钢面打穿。
仅仅是一个回合,连花岗岩都可以硬敲的工兵铲,钢面便废了。说出去都没人信,光是那鸟的肉舌头,弹出来能有分金断玉的威力。
其实不无可能,刚才我们下来的时候,也看见了三眼骷髅头。
骷髅头眉间多余的圆洞,有可能就是被鸾鸟用舌头钻开的。
当年西王母国发明的傀儡法,不是用碎蛇,而是借助邪恶的鸾鸟。
青鸾不愿意离去,子弹应有的威力并没有显出。飞翔几圈,鸾鸟再次择人而攻。
不得不说,青鸾厉害,可眼力不太行。
第一轮招惹我,它已经作了大死。
第二轮择人攻击,更是把目标选到了葫芦身上。你说活阎王是好招惹的?
别以为他不出声是因为怯场,有些时候,闷着沉着的,才是最可怕的。
葫芦进了古城,显得更寡言少语。其实平常,他也不怎么说话,属于做实事那派。故而我没多在意,直到青鸾鸟飞向他,我才发觉他一路过来,均是副思考的神色。
在生死攸关之时,最怕就是愣神。通常愣神的人,最快见阎王。
青鸾都扑到葫芦面前,他还是没有动静,甚至闭上眼睛。
我们四个,气浮如流水不安。那边一个,心境似高山不动。境界不同,我看死这个字,都写到他脸上。
夺了海东青的枪,我对准葫芦那边。他要是再发神,我只能冒险开枪。
等到吸管舌飞抵脑门、我晃动手臂要扣动扳机。冥想的思考者终于活了,疾如雷电间,已有惊天破地势如万军的杀气。眨眨眼,寒光过脸,惧得人心中一颤。
降魔杵握在手中,周边扩散出层层羽毛,鸾鸟已败退着想要离开。
不过葫芦没那么容易放过对方,也该轮到鸾鸟倒霉,惹谁不好非得惹到他。流光划过,降魔杵追杀而去,尾部系着条细绳。接着青鸾脑浆迸裂,浑身被撕成几大块,坠入尸油河中。
库伊斯拍手叫好,“厉害,那些能举起巨石的力士,都没这种手段。”
“少废话,待会别往河里看。邪门的地方,鱼都能变成鸟,待会保不住有更邪的。”我直言不讳。
“别吓我啊,还是快点走,我想看见太阳。”库伊斯担心道。
等到在沙漠里见够了,就知道那轮红日有多讨厌。
青鸾没有血,很异常。以前学过的生物学,放到墓里,那是半点作用都没有。作为给西王母捕食的臣子,它可能吸食动物的脑髓,来作为食物。
阴符上说;羽嘉生飞龙,飞龙生凤,凤生鸾鸟,鸾鸟生庶鸟。
按照古籍的记载,鸾鸟,还是凤凰的后代,论资排辈,还是神兽。又有雄鸣“节节”雌鸣“足足”长鸣“归嬉”飞鸣“提扶”的说法。
听刚才那只青鸾的声音,还是只雄的,难怪那么不怕死。
且说青鸾体内无血,然而皮肉之间,终归是活物,所以有着清油般的液体流动。
那只青鸾被降魔杵砸得不留全尸,清油从皮肉中流出,混合在潺潺的尸油水中。
第242章 河底玄宫()
说来是桩奇事。
鸾鸟体内那些清油滴入河水,像是破开了某种封印。
浑浊的河面,渐渐变得清澈,连同那些万年不变的尸油散开,露出淤积河底的细沙。
附近似乎只有这一只青鸾,它死后,耳旁倒也安静。
尸油河某段变得清明,使我们看见河底的景象。水也不深,估摸五六米而已,却说得河底并非累积的山岩或是沙土。
而是重峦叠嶂的断肢碎身,以填平河道的庞大数量,充斥于地下河中。
场景之血腥恐怖,无法用文字所描述,那些尸体都被砍断锯碎,一眼看过去,都是腐骨烂肉。
看来不出我所料,毗骞国灭亡之前,毗骞王也是个心狠手辣的毒角。
他担心秘密泄露,估计把全城的人都坑杀于此地,难怪后世那些国家,祖上都不是西王母国的嫡系。
现在我明白了,那些显赫的王公贵族,都在河里面沉着呢。
苏衡说:“我说河水的流动怎会如此凝塞,原来症结在这里。”
“倒也是灭族的勾当,整城的人说杀就杀,待会见了毗骞王那大粽子,大家都小心些。”我提醒道。
“好多尸体,不会有鬼吧?”
库伊斯见到河底难以记数的死人,面色如土,差点坐地上起不来。
“也对。”我将手电光源定在河底,“按理说,尸体在水中至少泡了千年,皮肉早该腐烂。可你们看,那些尸体保存完好,除了像木料被人锯成段子。”
“你别说了,我心里怕得要命。”库伊斯浑身都在激灵,抖得很有频率。
“不是吓你,此地保不住真有鬼。即便没有,那些尸体没烂,指不准有大粽子。”
“我说你别损了,尸体碎成这样,莫非还能飞出个人头?”
苏衡看不过,结果他那番话,吓得库伊斯缩头蹑脚,以为随时有人头从河里飞出。
尸体堆积如山,横贯我们能看清的地方,不过河中尸油的来源,不是那些没有腐烂的尸体泌出。破烂零星的断肢被泡得发白,手电照去,带着萤石的剔透光芒,很是夺人眼球。
“我们走吧,往前走。”库伊斯喷着口气,都带着腐臭的气息。
别说,我都恨不得把肠子掏出来洗洗晒晒。
合着刚才水面的尸油都是小打小闹,那些尸体沉在水底,恶心得不得了。
“你们看那,是不是有扇门。”苏衡问。
我顺着光源寻去,碗口大小的光圈印在众多尸骸之间,层层缝隙下,果真有扇焦黄反光的玉门。
是白玉,想即便不是和田玉,也是昆仑玉。
可惜玉质已毁,被尸气熏成腊肠颜色,比顽石还不值钱。
“我有哮喘,看着是不能下去,可惜,可惜。”我捂着胸口,实际是推脱不想下河。
“我,我也是旱鸭子,见水就发晕。”库伊斯反应也不慢,接着说道。
单说尸油还没啥,关键是河底全是残节断肢,要清理那扇门,尸骸就是越不过的高山。
海东青小声说:“苏哥,我水性也不好。不过看情况,或许开始时我们就找错方向。目标不是在前面,是在河底。”
“言之有理,那谁下去?”
常言说,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
问题是现在在古墓里,血气方刚的勇士都猥琐成大烟袋,更莫说弓如霹雳弦惊。
苏衡打开百宝箱,“没本事的起开,怂成什么样了。”
“不是怂,伟大领袖教导我们,做事要有计划,我打算先制定万全之策。不然岂不是杀猪捅屁股,找错了地方?”我还真佩服自己这张嘴,那是铁嘴。
“哼,你们在河面盯着,我下去。食物有限,经不起耗。”
“那哪成,说出去还当哥几个贪生怕死。咱们都是风风雨雨出来的,一刀扎下去绝对冒紫血,没那三枪扎不透的人。”
“一枪就死咧。”库伊斯接茬道。
“别贫了,枪给你,帮我盯着点,刚才那鱼附近可能还有。”苏衡将枪递给我。
我梆梆拍着胸口,肾上腺素激增,豪气道:“不行不行,我跟着你下去。”
“随你便。”苏衡从他的百宝箱中,取出件紧扣的皮衣。
“水火衣只有一件,你要非跟着,赤身下河吧。”
苏衡说完,脱了外套将水火衣套在身子外面。
“你看看,我好心帮忙,你做事忒不实在”我接着解释,“衣服是鳄鱼皮还是鲨鱼皮,亮闪闪的真好看。”
水火衣,从起源来说,发源于南派掏沙神将。
据说,以前北派和东派有嫌隙,东派从海里摸的青头没处卖,于是就找到南派的路子。
相传水火衣,乃是取海洋海族的精皮所缝纫,刀枪不伤,水油不进,火烟不侵。
能弄到水火衣的皮料,只有东派那些弄潮儿,所以衣服只有南派才有,北派没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