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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蜈蚣生在人头里,怕是吸脑髓长大的邪物,轻易杀不得。况且这种蜈蚣,和山里的蜈蚣都不一样。浑身赤红,红得像是岩浆,一看就是剧毒之物。
这条蜈蚣一路爬行,很快出了古庙。搞了半天是虚惊一场,是条红蜈蚣作怪罢了。
外面那些人还这么立着,一听还不安静,似乎有话传递过来。活了这么多年,听了胖子吹牛讲故事这么久,真没听说过死人还能说话的。
“小同志,你听他们说啥呢?”
“好像是叫咱们过去。”
“过去?过去喂粽子?退一步说,这些玩意都不是人,不能信!”
别说,外面那些石马村的人,虽然没有出现的干尸那样有明显的腐烂痕迹。不过我看那些人脸上,雾蒙蒙一片,像是有灰。仔细一看,那些人脸上,分明布着死气!
“的确都不是活人,不过死人能说话?能说话的,不得是尸仙儿?天下龙脉出昆仑,昆仑山也没有这般造化,能让百十个凡夫俗子成仙吧?”
“胖爷也觉得这事蹊跷,人都死了,胸口那口。活气已经散了,不可能会出声。大烟袋,你小子别装死,过来帮忙看看!”
外面那些死人,绝对不是怕庙里的干尸。虽然这些都是道士,不过死道士不如死耗子,只是一具躯壳,按理说镇不住群尸。难道古庙内另有玄机,只是我们没发现?
那种呼唤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人贩子拐卖小孩,正温声细语的哄骗我们过去。我们哪里会上这种当,眼下这个地界,就这个庙名义上还是神仙道场。
“还真有声音,怕不是鬼呢?”大烟袋提着一把护身符,正琢磨哪个能管孤魂野鬼。
“鬼个屁!”胖子知道群尸不敢上来,打开手电一照,地上清一色出现相互挤压覆盖的人影。
鬼是精气,是人的灵魂,不可能有影子。也就是说,外面这些,真的就是人?
人的寿命是有限的,短则匆匆一眼,长不过几十年。
人到七十古来稀,自古能活七十,已经是天造的福分,至于百岁以上,在古代,已经是人间祥瑞。传说彭祖活了八百年,按照今天的历法时间,上古以六十天为周天。
也就是说,彭祖的八百岁换成今天的算法,也才活了一百五十年。
修道参禅的人似乎能活得长一点,例如王禅老祖、孙思邈、陈抟等等。不过要是集体都能活一百岁,古代帝王也不用费尽心思弄什么长生不老丹。
石马村的村民,难道还是隐形的绝世高人,个个都会养生之法,才在地底活个几十年?
虽然国外也有类似的报告,说某某山区冰川,发现几十年前遇难的飞行员还活着。
不过地底没水没食物,也没有阳光。真要是个活人能活这么久,纯粹是无稽之谈。
群尸在外,我们也出不去。鬼知道这些群尸怕什么,要是走远了,指不定就被群尸活撕了。
“是人非人,是尸非尸,又在地底,能说人语。”大烟袋端详许久,似乎想到什么,对着我们说道,“要说这天下,名川大河中,藏些异闻怪事,不稀奇。这些尸家来得奇怪,此地又是矿脉,地气浓郁。依我看,外面这些,全都是干麂子!”
干麂子一词,出自子不语。
清朝有三本民间鬼怪集录。分别是聊斋阅微草堂笔记子不语。
聊斋大多是谈狐说鬼,讽刺当时的人文礼教之类。
不过,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和袁枚的子不语,虽然有一定成分,却是收集前人和前朝的鬼怪故事一起编撰起来,算是一本不正规的野史。
大烟袋自称祖上是纪晓岚,看这些神神叨叨的札记比较多。这个干麂子,就是他偶尔在书中看见的。
干麂子,不算僵尸,也不能算鬼。大致指人死在地下,要是地底恰巧有地气浓郁的矿脉,尸体就会遭到侵扰,从而形成活尸。
干麂子的形成,类似于养尸手法,尸体经受泥土内的地气和磁场腐蚀,从而形成非人非鬼的东西。袁枚在子不语中说,干麂子能说人语,只产生于黄金矿脉。
因为金是五行之气,主尖锐锋利,古人称其为战之不祥。
这与我们遇见的情况很相似,至少我从未听说,粽子或僵尸能说人话。
至于这个干麂子,虽然不是人,不过体内有口五行气,还真能成点气候。
话说水庙火炮,金矿木庙,五行之中,单单缺了个土字。古代的阴阳之法,也是讲循环往复的天道。所谓金在土中生。
这些干麂子是由金矿滋养,又是因为地气复活。如此算来,它们应该勉强算土才是。
俗话讲,尘归尘土归土。要是把这些干麂子弄灭了,算不算把五行凑齐?
“还知道什么,别像乌龟撒尿,慢慢吞吞的。”
“我听说干麂子比较邪,我们不能让他们跟着。书上说干麂子能找着金矿,在地底是一具干尸,遇见活人,先不吸他阳气,而是以矿脉中的金银为代价,央求活人带他们出去。”
“不过人死如灯灭,阳间事哪能留得住。干麂子不出矿脉还好,一出矿脉,天地里的阴阳二气一吹,干麂子就会化成水。而且化成水之后,还能传播瘟疫。听说矿脉里遇见干麂子,都是先骗取矿脉内的黄金,然后把干麂子推到深坑里摔死。”
“这么狠?”我诧异道。
“最惨不是这个,是我们人少。你们数数,这外面有上百个干麂子,我们只有区区三个。”
“啥三个,明明是两个半”胖子打岔道。
“行了,这时候还开玩笑,有也是三个半,你算两个。大烟袋你接着说。”
“咳咳,干麂子难缠,遇见人多,就央求人带它出去传播瘟疫。不过撞见人少,干麂子毕竟不是活人,浑身只有尸性,会把对方纠缠到死,让对方陪自己一起当永远见不得天日的孤魂。”大烟袋道出最坏的可能。
这下可好,上百个干麂子,不是吃定了我们?
我们食物带的有限,就算这庙里安全,也不能和死人较真。
第28章 洪武大炮()
“依我之见,古墓就在这条黄金矿脉之中。这些石马村村民,恐怕就是打开了古墓,才死于非命。现在外面有干麂子压着,我们冲不出去,必须先找着古墓,或许古墓之中,另外有路。”这不是我瞎说。
大的古墓,那是讲究风水格局和配置。例如,这座不知名的庙宇,很可能就是古墓风水的一种形式。
以前为了求一块风水宝地,光找着还不行,得配合时辰八字。
有些人提前死了,还得停尸小半年,等着时辰到了,抬棺材的人身穿蓝衣,头顶纸帽子。再由一生福广的女人在棺材前面开道,经过一路稀奇古怪的仪式,这块宝地才算有名有姓有主。
依照我们能掌控的,聚齐五行是关键。而且看这些陪葬的道士,墓主人应该笃信道家,用五行之法入葬,合情合理。
况且有地宫的话,通常不止一条路进入古墓。
古墓之中藏有虚位,甚至能从地面直接挖坑入冥殿。
分金定穴,其实找的就是墓地的宝穴。
能把宝穴找着,一路下去都没有机关。这个宝穴,相当于给古墓疏通龙气的口子,是整个古墓最安全也是最坚固的部分,连接着主棺。通常这个虚位,就在棺材下面压着。
如果能抵达主墓室,指不定我们就能走虚位出去,也不用和这些干麂子硬碰。
“那照你的意思,我们上哪去弄这么土?”
“干麂子由地气滋养,生于金矿,算是半金半土。关键是怎么弄死几个干麂子。,”
“要弄死还不简单,看胖爷用弩箭射死两个!”胖子有十足把握。
“这些又不是活人,你打算打哪点能打死?只有像对付粽子那样,最好把整个脊骨给它卸下来。”这就有些难了,胖子不信,嗖嗖两箭过去。
那些干麂子晃都不晃。箭镞虽然扎进去,干麂子愣是屁都不放一个。
“莫非派个不怕死的,上去砍两个?”
胖子说着看向大烟袋,不过只要大烟袋老年痴呆没有提前来,估计他是不愿意去的。
胖子就是胖子,鬼主意是多。打不起大烟袋的主意,胖子在庙里转了一圈,打算找点东西利用一下。不知怎么,胖子一眼看中那门洪武大炮。
洪武大炮的威力是大,铜墙铁壁也能轰个坑。一般的血肉之躯,一枚实心炮弹过去,能把十几个人的身体扯碎。要拿来对付干麂子,不是问题。
那门洪武大炮保存还算完好,炮架边还有木箱,里面有几枚实心铅弹和火药。这玩意放到古代,打谁不是打?大炮虽然笨重,要固定着打死目标,一炮能死一茬。
“胖子,你要用大炮?”
“当然,这一炮下去,那条蜈蚣仙也得落荒而逃,打几个干麂子还不是小问题?”
“你会用这种老古董?”
这玩意的岁数,比大烟袋的太爷爷都大,现在博物馆里摆的,还是复制品。要真用这玩意,要是使差了,干麂子没死,我们得先被炸上天。看大烟袋的表情,面对不靠谱的胖子,他心里也没底。
“不会打还不能琢磨?不就是上实心弹填火药,原理胖爷都明白。”
光论震慑力,这东西是牛。可要是说起操作,胖子真要人操心。
为了安全,不能留胖子一个人捣鼓,我和大烟袋一起帮忙。
大烟袋负责检查炮筒,看看还能不能用。我就检查一下火药。还好这里比较干燥,空气也不湿润。火药被牢牢包在牛皮纸里面,除去顶上几包有些潮,下面的还能凑合用。
炮筒用生铁打造,几百年下来,腐蚀得不算厉害。打发一炮,不至于炸膛。
古代对于军械这些东西制作要求很严,不存在偷工减料的情况。时隔五六百年,能放一炮古老的洪武大炮,想想心跳都有些加快。
胖子快刀斩乱麻,先填弹加火药。没有引线,随便找了根棉线代替。酒精在对付蜈蚣狂潮的时候被倒光,胖子在地上擦了擦,最后只能干烧棉线,往上面抖了点火药完事。
“你们两个准备好没,躲远点,万一炸膛呢?”
胖子对这个几百年前的火炮也吃不准。要他玩枪还行,打。炮这么有技术和高难度的,胖子是人生第一次。
四周都是那些道士干尸,我蹲在地上,想离那些干尸远点。说不准哪个死人头再掉一只蜈蚣出来,冷不丁咬我一口,那我也太倒霉了。
捂住耳朵,我和大烟袋准备好,示意胖子那开始。
古代的火器说不准有多厉害,唐末,就有火药运用于战争。早期的火器威力不算大,特别是士兵穿着铁甲,原始的铁铅弹根本打不穿。不过火器发射的一瞬间,那种气势的确很大。庙里能容身的地方很少,我尽量避远,免得被震伤耳膜。
“准备好了?胖爷,胖爷点了。”胖子用打火机一扫,沾着火药的棉线飞速燃烧。
一条绚烂的火龙时大时小,盘旋在洪武大炮上,竟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气魄。
看着棉线要燃进去,胖子终于小跑过来,屁股一扭,将大烟袋挤开。大烟袋差点没飞出去,吓得他赶忙挤进来,头顶几乎贴着干尸。
火龙被吞进炮管中,久久没有动静,也没有预料里的气吞山河。
洪武大炮,竟然哑火了?
我松开捂紧的耳朵,埋怨的看了胖子一眼。胖子说可能是火药潮了,把背包砸在炮管上,也不见动静。
还真是熄了,古代的东西就是不靠谱。
胖子围过去,摸了摸炮管,说可能是火药问题,掏出来研究研究。
我拉开胖子,让他多等一会。这门洪武大炮再老旧,杀伤力还是有的。点个火炮熄了都不能捡,何况是一门大炮哑火。
没了个几分钟等火星全灭了,也只有胖子敢急匆匆的要去动。
我刚把胖子拉开,轰隆一声,一道绚烂的火光几乎把我刺瞎。眼前一片明亮,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急于要看清楚,却发现眼睛出现暴盲,缓了十几秒,才能看见点模糊的黑影在眼中乱飞。
刚才那道火光,似乎是从炮口里喷出来的!
那一阵,犹如天崩地裂,感觉有个鱼雷就在我耳朵里爆炸。耳膜一疼,太阳穴仿佛被人重击。脑袋以下,半个身子都麻了。那气势,砸得我喘不过气,连空气都凝滞。
千云翻滚乾坤动,猛虎咆哮震山野!
那一声,连胖子都倒退失足,拉着我摔在地上。也没感觉疼,因为我整个人都蒙了,神经都麻木,完全感觉不到。那种天公威怒,雷声暴响的动静。我隔得近,又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