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胖子抓住了核心,两个字:卖钱。
“通微显化真人?这名字耳熟,我想想。”
大烟袋埋头苦思,令牌则一直拽在手心,没有给胖子的意思。胖子也料大烟袋不敢独吞,往主墓室转了一圈,说是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
墓室顶部,还有一个洗澡盆大小的金色莲花凸起。离地面约有四米,站在下面,能一窥金色莲花的全貌。一瓣瓣薄如蝉翼的莲花瓣,虽不是纯金,也是经过数年不断淬打的黄铜。
主墓室最值钱的,不是纯金的牌子,而是顶上那个莲花。黄铜比起来是没有黄金值钱,不过那朵莲花胜在艺术和收藏价值上。可惜太大,胖子有心要拿,也明白带不出去。
主墓室很旷无,偶尔一瞥,上面一塌糊涂的壁画,竟然有些霞光。
壁画被高温破坏,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按照常理,壁画描绘了墓主人光辉的一生和各种大事,相当于一个人一生的缩影。我用手在壁画上一扣,发脆的壁画纷纷掉落,像是啃了一口老婆饼,白色的碎块能抖一身。
那层霞光,不是来自壁画的表层,竟然源自壁画的深处。
壁画有些开裂,我轻轻往上一敲,就脱离一片。壁画的底层,竟然还有一组壁画隐藏在下面。若不是我手痒扣掉上面那层,还不知道主墓室的壁画,竟然有夹层存在。
“胖子,快过来帮忙。”
我招呼胖子一起,留下大烟袋在那发呆。胖子的做派比较土匪,拿起工兵铲往上一拍,隐藏的壁画就脱落大半。就这样,十几分钟后,夹层内的壁画,已经被我们大致清理出来。
这是非常精美的一组壁画,无论是其中人物还是衣着,都下了大功夫。
我见过敦煌莫高窟的明代壁画,相互比较,夹层内的壁画,甚至还要精美一些。而且壁画描绘的,都是大场景,有些地方,还是用的金水银汁。
壁画表面涂了一层鸡蛋清,和表面的灰壳形成一道薄膜。或许是刚刚打开,壁画颜色鲜艳,就像是刚刚画好竣工。手电一照上去,壁画上的人各有相貌,真就要从壁画上走下来。
“好东西,挖一块下来,值钱啊。”
胖子贴在壁画上,之前的不如意全都被壁画带走。我惊叹当时的能工巧匠,这批壁画要是面世出去,精美程度,不逊新疆和田那些古西域王族壁画。
“我想起了!”
大烟袋高亢一声,吓得我和胖子差点没钻进壁画里。不等胖子发难,大烟袋激动的跑过来,喜意道,“我想起这位大爷是谁了!”
“呦呵,才一会功夫,死鬼就成大爷了,和胖爷汇报汇报。”
大烟袋兴奋得一抹嘴角,眼睛中有些敬畏和得意,“这真是位大爷,我好不容易才想起来。通微显化真人,是明英宗封给张三丰的赐号。”
“张三丰!”我和胖子瞠目结舌,异口同声
第37章 壁画玄机()
大烟袋对于我们两个的反应表现得很正常,毕竟提起这位,说大爷都是降辈分。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贵族阶级中,张三丰的名气都很高。
哪怕几百年后的今天,说起这位,人们脑海中,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好歹我也是看过金庸写的武侠,对于这位高人有点印象。不说传说,光论历史地位,张三丰是武当派的始祖、丹道修炼的集大成者、道家拳术祖师。
这位活了多少岁我不清楚,比较服众的说法,张三丰出生于南宋淳祐八年,活到了天启年间。这样算下来,张三丰实打实活了两百多岁。
“真是张三丰呢!”我再次惊讶道。
要说奇人,张三丰自然也是。而且只有他有这种本事,能抓一只蜈蚣仙困在此地。
“错不了,这是朝廷给张三丰的赐封,令牌就是张三丰的身份。难怪主棺里没有尸体,这位活神仙,死了也是尸解仙,不可能留凡蜕。”
这就不一般了,堂堂道家祖师,跑到秦岭腹地来修个墓,究竟有什么用意?
“想这么多干啥,要知道什么,不得看壁画。”胖子指出。
不管什么活神仙不神仙,人是暂时的,冥器是永恒的。
胖子说着是看壁画,估摸着是想撬点下来带出去。不过这种做法缺德了点,我不同意,大烟袋也跟着劝,胖子悻悻哼了两声,才没动手。
古代的顺序,是从右到左。秦岭是条横亘东西的横龙脉,地宫坐西面东,所以要看壁画,得先右后左,然后再看前后两边。
右边的壁画,粗一看,很多人,整个壁画,九成都是人物。衣着不同,大多是身穿盔甲的士兵,手持长枪站立,两翼是骑兵拱卫。看情况,壁画描绘的,是一幅行军图。
军队正中,是黄金龙车,华盖有几个人大。一名身穿龙袍的人表情肃穆,坐在龙车之中。两边是文武大臣,最上边,还坐着个童颜鹤发的老头。
古墓壁画,是以墓主人的视角进行描绘,侧重点就是墓主人。
所以壁画的人物相互一比较,就连身穿龙袍的皇帝也有些失色。
整幅壁画都是围绕那个童颜鹤发的老头进行描绘,从而铺开接下来的故事。
毫无疑问,老头应该就是张三丰。
那副道家打扮和洒脱气质,跃然壁画上,不是宫廷能有的出尘。
通微显化真人,是明英宗赐号给张三丰的。所以壁画内的皇帝,莫非就是明朝皇帝朱祁镇?
瞧不出张三丰还是个隐形的权贵,竟然能坐在皇帝一边,和皇帝谈笑风生。
“瞧架势,这是要去打仗,莫非就是土木堡之变?不对劲啊,张三丰是绝世高人,能卜卦吉凶。有他在,当年的战役,就算败了,也没史书记载的这么惨。”大烟袋解释道。
他博学广识,人虽然滑头了点,不过上启夏商周,下通元明清。
那些野史正史,都在他那小脑袋里塞着。所以光看壁画一角,他就推断出这是土木堡之变的前夕。
明朝大敌,是北方的游牧民族。能催动皇帝亲征的,唯有北伐。
这么算来,除了朱元璋和朱棣,御驾亲征漠北的,只有明英宗朱祁镇。唯一不同的是,前面两位都是凯旋而归,唯独明英宗这,土木堡之变,差点导致北京沦陷。
“这事我知道一点,当时土木堡之变,明朝无论是军力、装备、供给都数倍敌人,况且战役还是发生在居庸关内。按理说不可能会败,而且是全军覆没,皇帝被俘。这完全有些不可思议。”
胖子猜测,“听说是有个太监搞的鬼,说起来胖爷好像也看过这事。”
“不太可能。明朝当时出兵五十万,开国留下的勋爵都跟着出征。这种水平绝对能碾压也先。就算军队不给力,五十万人,哪怕就是馒头,也够对方啃的。”
胖子将目光转向下一幅壁画,或许从这个尘封的地宫中,有一角被覆盖的历史,正在被我们逐渐拉开。
下一幅壁画,还是军队行进图。
看四周那种荒茫的黄土草原,估计已经抵达居庸关附近。而壁画中,庞大的军队一分为二,下角还有一行小字;帝领兵十万,扼守关隘,余率军旅,继续北上。
“这啥意思,皇帝失心疯了,竟然把军权给一个道士。”
诚然张三丰是陆地活神仙,不过在皇权面前,也不过血肉之躯。
堂堂五十万的明朝精锐,连皇帝也只留了十万吸引也先的注意力,那他把剩下的四十万给张三丰干什么?莫非张三丰还能行军打仗?
“居庸关要是只有十万守军,打不过也先也正常,蒙古的战斗力都不是盖。不过胖爷搞不懂这皇帝老儿的心思,以身犯险来吸引蒙古的军队,他要张三丰北上干什么,盗蒙古的祖坟。”
“我也不明白,四十万大军,进入蒙古地界,史书上也没说明朝抄了蒙古的老巢。况且土木堡之变,五十万大军基本全部覆灭,也没听闻有张三丰的影子,中途还分了军。”
历史就是这样,写给人看,自然也能骗人。大烟袋自称饱读史书,此时也两眼一抹黑,分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第三幅壁画,军队也消失了,紧接着是一条条黑气。
说黑气也不太准确,因为壁画上,只有深黑色的弧线和模糊的淡黑人影。那四十万大军,似乎就这样消失在黑色的浪潮里。
不过张三丰肯定没死,至少他活到了天启年间。
“越看越糊涂,干脆就照胖爷说的,把壁画撬下来,我们拿出去分分。”我提议。
“一边去,有空撬壁画,你还不如想想地宫的虚位在哪。”
壁画到了最后一页,没了人,也没了黑气,只有一座琉璃宝塔矗立其中。
琉璃宝塔有十三层,半透明的瓦顶上,塔身都是黄金堆砌,极尽人间的奢华。宝塔下方,一行楷书,“黑风沙中、琉璃藏塔、黄金之城。”
看到这,地宫真的毫无秘密可言。
不过这不是我最关心的,我原本是想通过壁画找到地宫虚位的信息。只有找着虚位,我们才能活着走出秦岭。
不过,纵观主墓室,一目了然的空旷,根本藏不住东西。
壁画上,也只记载了和我关注毫不相干的事。
当年那场土木堡之变、四十万大军、还有最后留下的楷书。这些都比不上古墓虚位的位置。要是再不出去,我们不是渴死,也得被困死在此地。
“放心,都下到这里,总是能出去的。”胖子安慰我,实在不行,我们只有冒险原路折返。
危险程度,无疑在空中走钢丝,时不时还有狂风吹过来。
棺材是薄木棺材,虚位自然不可能藏在下面。
凡大墓,进墓的途径都不止一条。况且上天有好生之德,张三丰是世外高人,应该不会缺德到把古墓的虚位给堵了。
虚位就相当于通风口,那地宫的通风口,究竟在哪呢?
墓墙是实心,胖子挖了半天,连墓砖都起了几块,也没发现有暗道密室。
根据大学时候学考古的习惯,我身上贴身带着一个小本子和笔,方便随时记录。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走出去,不过只要还有一点希望,我还是按照习惯,将四面壁画上的东西简要记录下来,并且画了草图。
胖子拉住我,要我看上面。“胖爷找了一圈,我看地宫的虚位,八成不在底下,在上面。”
主墓室呈现方形,顶上是有弧度的拱璧。在主墓室中心,也就是主棺的上面,有朵黄铜制成的金莲花。莲花有洗澡盆大,看上去不同凡响。指不定虚位,还真藏在莲花后面。
我们没有梯子,胖子建议叠罗汉上去,看看莲花是否藏着玄机。
我们三个人,胖子最重,顺理成章的在下面。要是胖子上去,我和大烟袋把老命用上,也支撑不起。
胖子踩在还没烂完的棺材上,我第二个上去,够不着莲花,还得大烟袋上。胖子扎稳马步,脸上青筋突兀,一汪汪热汗从额头上冒下来。
“你们两个快点,胖爷,胖爷力气有限。”胖子上面压着我,我半蹲着,踩在胖子的肩膀和背上,让大烟袋上来。
“矮了,矮了,起来点。”大烟袋站在我肩膀上,两只手高高举起,像是追捧月亮的后羿。
“胖子你别动,我抬起来点。”
下面的胖子最吃力,都快被压变形。我不敢让胖子动,他蹲着就好。下面稍微一晃,在上面的,就像是碰着八级大地震,掉下去就惨了。
我弓着腰,硬憋一口气,把大烟袋往上送了点。现在才感觉自己身体素质太差,扛个大烟袋这种老瓢子,我都有点吃不消的感觉。只能一个劲催促大烟袋快点。
我低着头,看着下面的胖子,胖子的大腿可一直在晃,已经撑不了多久。
“好了没?”我催促一声,胖子也催促一声。滴下去的汗水,都能洗脸刷牙。
“马,马上,左边一点”大烟袋胆小,或是说惜命。
这种危险的事情,刚才他是一百个不愿意。要不是胖子威胁要他在最下面一个,大烟袋铁定不会上来。
就算站在我身上,大烟袋也没绷直过身体,总是和虾仁一样,又像是个被阉了的公公,举止都扭扭捏捏,一点都不卖力。
第38章 墓室生路()
我蹬在胖子的肩头,往左边挪动了一点。
胖子背上汗水多,踩上去和滑石一样。又听见下面的胖子叫嚎一声,像是踩着了他的筋。我下意识一抬脚,整个人就失去平衡。
这下,我也顾不上大烟袋在上面磨磨唧唧,直接甩下他,摔在地面上。
大烟袋在最顶上,要摔下来,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要不怎么说人是被逼出来的。我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