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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讨着媳妇了?”
“媳妇个屁,胖爷看见老情人,聊了两句,骨头都轻了。等这几天把琐事了了,就该论收获。你说胖爷是找旧人谈情,还是找新人说爱。”
“滚一边去,小心得病,到饭点叫我。”
这几天,我在胖子的店里吃了睡睡了吃,好不痛快。胖子坐在店里没事,晚上出去调情,他那嘴巴没大烟袋的利索,店里根本没生意,倒是苍鹰被拍死几只。
从秦岭带的那些金粒也托人拿去卖了,胖子有言在先,只要内丹不要金子,现在出来了,也不知道他反悔没有。
我分了三万给他,就当有福同享。这也更加坚定了胖子要敲诈大烟袋的决心。
终于,时隔几天,都以为大烟袋卷款逃到西伯利亚,对方的电话终于姗姗来迟。
大烟袋亲自上门,说是他请客吃饭,我们三个叙叙旧。
天黑之后,我们出发。经过上次的严打,潘家园不见以前的热闹,大烟袋提议去吃西餐,被胖子瞪了一眼。
“吃个屁,你知道西餐怎么吃,那些刀刀叉叉怎么用?祖祖辈辈都是农民出身,少装大头蒜。一天就知道崇洋媚外,难道非得吃通心粉不吃炸酱面?个社会的毒瘤,阻碍祖国发展的绊脚石。”胖子滔滔不绝的骂着,说得唾沫横飞,把大烟袋羞得无地自容。
大烟袋赔笑道“爷儿,今儿您是爷,你说上哪吃?”
“这还差不多,胖爷选地,一定给你省着。”胖子好色贪财,也爱口腹之欲,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他对于吃饭,品味还是有的。
胖子因为金子被大烟袋拿走而不痛快,我乐得见一老一少扯皮。原本以为胖子要敲大烟袋一把,没想到胖子真就把我们带到一个小餐馆。破破烂烂的店门,脏兮兮的座位。
比起大排档来说,这里多了个店铺而已。
胖子似乎是常来的熟人,伙计自觉的把我们带到后面一个房间。
“拿个蓝菜单看看,开两瓶茅台先。”
胖子将带着蓝色封面的菜单给我,我打开一看,心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别看这店破,那都是幌子,菜单上面,清一色的野味,野猪大雁都很常见,还有鳄鱼肉。
“我不清楚,你看着来两个。”
别听是野味,那肯定是比西餐贵几倍。胖子就是胖子,坑大烟袋还坑得他不知不觉。殊不知,当大烟袋还在心疼两瓶茅台的时候,胖子已经弄了一桌子大餐。
房间封闭没外人,借着上菜的空当,大烟袋也向组织汇报了最近的生活动向。
“严打得厉害,咱们捞出来的那货色烫手,没人敢要。”
“不会吧,潘家园不是有几个势力大的商家,以前青铜器都敢要,换成金的还不行了。”
“不行了,严打刚过,那几个人都死咬着不敢收,不然你以为我在外面跑几天是干什么。不是我叫苦,我这腿都快断了!”
“这可新鲜,那李家呢?”
“听说有票大买卖,李家大部分档口人都被抽走了。咱们这货色也是上品,小掌柜做不了主”
胖子和大烟袋说话打着暗腔,不接触他们这一行,听得糊里糊涂,弄不明白。
倒斗也有家族势力之分,首推南北东西四派,四派之中,也有家族是执牛耳者。
听胖子说,国内南北两地,倒斗这行,首推北李南苏。即北派李家,南派苏家,基本把握了两京一十三省五成以上的地下交易。
“说来有戏,小同志也姓苏,南派掏沙神将之首,嗝,也是苏。”
“我要是有那命,早就住别墅开跑车,还跑这嗑瓜子。”
“也是,祖宗的,胖爷当年投胎,怎么没指着个好的钻了投。”
胖子两口白酒下肚,话唠的毛病又犯了,不东说说西讲讲,那舌头怕是会生锈。
“李家这次夹喇嘛,是个大斗,如此大手笔,肯定发。真是的,怎么不等等胖爷?”
胖子痛心疾首的拍着桌子,看见一堆冥器从他眼前溜走。
所谓夹喇嘛,就是合伙倒斗,相当于组队,李家是领队。有李家当风向标,生意肯定不会小。
倒斗四派,各有所长。取长补短,才能在古墓争取更多利益。
四派之中,北派摸金历史渊源最长,发迹于东汉。其次是南派掏沙神将,名起唐代。至于东西两派,起源明清末期,东派善幻术奇技,西派善倒海斗,人称海中蛟龙。
而北派,擅长寻龙点穴,风水堪舆。南派能观山测陵,对于古墓内的机关粽子,别有心得。
“算了,胖爷好不容易遇见旧情人,自称钻石王老五,没钱怎么行?既然李家的主事出去了,干脆找点城下那些黑道,总有不怕死的吧!”
“这,我没想过,明天我联系联系。”
菜一上桌,胖子邋遢得不成样,大快朵颐,要把本吃回来。最后我和胖子拍拍屁股就走,大烟袋被胖子劝酒,喝得晕头转向,最后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又过了两天,大烟袋打电话,要我和胖子陪他去谈生意,说是有沾黑的愿意收。
出门在外,一律不用真名字,大烟袋自称对方叫陈四九,是燕京地下的一位大哥,听说以前也算同行。
陈四九,这名字不是随意取的,听着土,实则另有深意。
以前的老燕京,就是四九城,据说是八臂哪咤的风水镇海格局,乃是明朝刘伯温和黑衣宰相姚广孝布下的,占据了明清五百年的皇朝气运。姓陈的敢在燕京自称四九,活了这么多年,看来还是很有本事。
“一个土耗子,什么同行?那家伙不要脸,你也跟着捧?”
胖子看着憨厚无心,实则心气高,要不然也不会自称自己是摸金王子。提起陈四九,他脸上多有不屑。
“那家伙,就是个鳖孙,还装大哥。和你说说吧,以前老燕京,就是明朝定都之前,渤海内有恶蛟作祟。皇帝派遣刘伯温和姚广孝到达燕京,要他们镇压蛟龙,修建王城。于是,燕京城的风水局,就是两位易学高人设计的八臂哪吒城!”
八臂哪吒城,这五个字如雷贯耳
第40章 黑吃黑的混战()
“对,这事我知道。”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世上没有真龙,所谓的龙,指的是龙脉和龙气。修建八臂哪吒城,主要就是镇压燕京的龙气,不让龙气外泄。所以建城之后,燕京城内留了几个风水眼。那口锁龙井,就是风水眼之一。”
胖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王八羔子运气不错,他们家修地窖,正巧挖着前明留下的神坛。神坛是修给神的地祭祀场所,自然不存在机关,里面全是宝贝。那陈傻子就靠着神坛内的冥器起家,倒是混得人模狗样儿,还叫什么四九,不要脸的东西。”
“你就别吃味了,该人家发财,挖个聚宝盆。”
“不是这事。这孙子出去就乱吹,说他天命所归,挖着了尸解仙的墓,还把名字改成了四九。这种人忒不要脸了点,我说大烟袋你怎么选人的。胖爷拿着金牌,也只敢吹自己挖着了张三丰的虚陵。那家伙没皮没脸,别被坑了。”
“也就这种混人敢收,现在管得这么严。我们就和他谈谈,不行就撤,外交这事,你们看我的。”
陈四九约的地方,是一片快要拆迁的老城区,已经没几家住户。这种地方乱,王法都只剩半张。要不是我顶着一张大学生的脸,就大烟袋和胖子那长相,歪瓜裂枣。给再多钱,人家司机也不敢把车开到这。
一片烂砖瓦砾,老旧发黑的墙砖,这鬼地方看着都像杀人灭口的现场。
“就这地?陈傻子有毛病不成,以为拍港片啊!”
“祖宗啊,您老别说了,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交给我就好。”
事先约了地方,大烟袋专朝犄角旮旯里钻,来到一座快塌的四合院平房。
外面有人守着,不是西装打扮,却也是人五人六。胖子多不理睬,让大烟袋前面带路,说他晚上还要和初恋情人见面。
进到屋子,一股浓郁的熏香味。几张桌子拼在一起,成了张大条桌。一个中年人靠在一把太师椅上,坐在上位,手上还玩着一枚纪念币。
这人应该就是陈四九,西山煤窑大老板的装束。手上戴着金戒指银戒指,耗子嘴一开,里面还有金牙。外表看上去虽然西装革履,依旧有一股子混混气。
这人生得也难看,属于打着手电筒,你都不能发现闪关点。
见他有一张大饼脸,脸上几条疤,长在耗子一样的嘴巴边,像是耗子胡须。再加上那蒲扇手尖瓶耳,眉毛稀疏快没有。眉宇之中,比大烟袋还猥琐数倍。
“陈爷,考虑得如何?”
屋里,只有陈四九一个人,他的那些手下,都在外面。大烟袋也不怯场,知道胖子不耐烦,于是加快了谈话速度。边说,大烟袋拿出一个红木盒,盒子里塞着雪白丝绸。与那块黄金令牌比起来,颜色的差异显得更有视觉冲击。
大烟袋做生意的本事很厉害,这手包装,看着就有档次和收藏价值。
“现在生意不好做啊,我也很为难。”
陈四九竖起三根牙签手指。他那意思,不是三百万,是三百万的十分之一。
“说笑了,堂堂大明皇帝赐给张三丰的赐号金牌,光是这一点,百万总有吧?前些年,乾隆爷的圣旨都是百万上下,何况这是明朝的皇家之物。”
“上面查的严,国内的买家不好找,三万我刨去运费,我也赚不到多少。”
“三万?说的是欧元还是英镑?不诚心买就算了,走人!”
胖子看出陈四九没诚意,拿起桌上的木盒就要走。陈四九伸出手,从怀里摔出三刀红票。
“我可是明码标价的买,别不识相。”
“陈傻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爷了,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狗脸。”
胖子将金牌放好,知道陈四九要黑吃黑。不过胖子是谁?阎王来了,他都敢耍混的人,遇见要抢他冥器的,不得是不共戴天之仇?
陈四九脸上温怒,从腰里拿出一把蝴蝶刀,耍了一个漂亮的刀花。最后一收手,刀尖稳稳扎在木桌上。
蠢人办蠢事。陈四九弄把削苹果的蝴蝶刀,没把胖子吓着,倒是把胖子那股子狠劲激出来。
陈四九那样子,连我都吓不住,何况胖子那小阎王。
比起古墓里那些杀人不见血的机关,和那些狰狞恐怖的粽子妖怪。几个活人,能翻多大浪?见惯了死人,看见活人,再凶也不惧对方。
也不等陈四九把他的手下叫进来,胖子先发制人,一脚踹翻太师椅。陈四九摔在地上四脚朝天,来不及叫人,胖子拔出桌上的蝴蝶刀,刀尖已经抵在陈四九的脖子上。
“你,你要干什么?”陈四九打哆嗦的频率,比大烟袋还快。搞了半天是个绣花枕头,直接被胖子吓住。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胖子这人,做工粗糙,和蔷薇不沾边。
好在,胖子的脑筋转得并不慢,不是那种单靠武力逞强的人。
门外,陈四九的手下破门而入,胖子刀尖一进,在陈四九的长脖子上,留下一条血痕。
陈四九不敢把事情闹大,黑吃黑的名声传出去不好,况且又是在京城。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也带了五个手下,清一色的短平头,生得人高马大,很有冲击力。
按照他的预料,五个人,已经能吃定我们。
这不是武侠,一般的练家子,打三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人,已经是极限。就算是所谓的大师,打七八个,都算绝世高手。一人难挡四拳。真打起来,很难占到便宜。况且陈四九那五个手下,也未必和他一样是怂包。
“要你的人滚,不然胖爷,哼哼,给你留点纪念!”
胖子狞笑道,用手夹住乱动又不敢动的陈四九。一把凉飕飕的刀片,就贴在陈四九吸气的气管那。
胖子现在像是劫匪,陈四九倒成了受害人。胖子说他当过兵,以前我未必信,现在我全信了。不说那种刚毅不放弃的意志,哪怕是临机做出的判断选择,都能从他身上,找到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影子。
陈四九不松口,胖子也不急,用刀背刮了刮对方的喉结,“滚不滚!”
大烟袋趁乱,将桌上的三刀票子揽入怀中。这老头做无本生意很合适。
陈四九是庸人,死人还没胖子见得多,况且胖子手上,指不定真有人命攥着。
比起气势,陈四九就是个耗子。不过这东西也鸡贼,假意要手下后退,自己微微向前移动了点,站在长条桌子前面。
陈四九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他被胖子用胳膊卡着,不过手没废,反手一抓,就是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