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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个屁,滚出去守夜!”
我以为胖子还在做梦,耳边却真听见一阵呲呲声,是东西互相磨损的声音。
胖子睡相不佳,打呼噜说梦话流口水,睡觉最不老实的一个。
不过那种尖锐细密的磨牙声,是从帐篷外传出,挠得人肠子发痒。
我踢了胖子一脚,把他手中的工兵铲夺过来,掀开门帘向外看去。黑糊糊一片,火堆也熄了。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被什么东西踩灭,发红的火星散落一地。
不等我完全出去,一道劲风冲着我的脸袭来。我先是感觉脸上一疼,也不多想,直接向后倒去,正正压在胖子身上。
我是没事,昏暗的夜色中,看见一道月光照进帐篷。
一愣,再一看,帐篷竟然被什么东西撕开一条手臂长的口子。
“哎呀,鬼压床!”
胖子半睡半醒,被我身体一砸,吓得他飞一般站起来。赫尔目珠睡得浅,胖子站起来的时候,他手中已经拿着了弓箭。
唯独大烟袋,大煞风景的鬼叫,一听胖子吼鬼压床,直接钻进了被窝。
“别慌,你们自己看帐篷,什么东西有这么厉害的爪子!”
我没看清袭击我的东西,不过回想当时,要是我没躲开那一下,半张脸估计都没了。
要说这是僵尸,来无影去无踪,那得多深的道行?
胖子拿着火铳,气扬扬的出去,也没找到袭击我的东西。
不过帐篷是耐磨的防水布,拿蒙古刀,不用力气也戳不开。一般的野兽,狼也没这本事。
“僵尸,我都说是僵尸,阿弥陀佛。”
见僵尸没杀进来,躲在被窝里的大烟袋钻出脑袋,后知后觉的恐吓一句。
“怕个屁,看胖爷祭出83年的黑驴蹄子。”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多年,胖子从背包里掏出一只黑中发白的驴蹄。
赫尔目珠知道,救了鲁赤阿台一命的,就是这种包治百病的法宝。在他眼中,这种神秘的物件,比手中的弓箭还靠谱。
轮着胖子守夜,胖子将驴蹄挂在帐篷外面,说可镇阴邪,真僵尸来了,我们也不用怕。
才刚睡下,胖子没有出去,就坐在帐篷里。外面突然又有了磨牙声,类似于一条土狗在嘶哑咧嘴,又像是蛇在吐蛇信。
胖子打起手电,豁然瞧中,帐篷外面,竟然多出一个吊死鬼!
说是吊死鬼,因为对方在外面,根本没沾地,而是悬浮在空中。
莫非真有飞尸?
那东西在外面,头顶一根绳子,绳子下面吊着黑驴蹄子。或许是有这件摸金法宝,僵尸悬在外面,迟迟不敢进来。
“火铳,火铳。”
这下,我们四个人全睡不住。我和胖子拿起火铳,开始填装弹药。不管是不是僵尸,先给对方来一粒黑糖。
这头火药才塞进去,外头那闹得更凶。吊死鬼在外面一个劲的晃动,头上缠着吊黑驴蹄子的绳子,荡秋千似的摇啊摇。绳子一头系在帐篷顶,整个帐篷都要飞出去。
手电照在雪白的帐篷上,吊死鬼的影子拉长,把我们四个人都覆盖在内。
像是皮影戏,我们坐在台前看,台后正有个吊死鬼在空中挣扎。
这时,火铳已经装好,我和胖子默契的举起,瞄准外面。
赫尔目珠没见过这种阵势,即使他握死了手中弓箭,一时半会缓不过来,手指拉不开弦。
砰。按动扳机,火铳口喷出两条半米长的火龙,铅弹夹杂着火焰,噗嗤一声冲破帐篷,打在外面那只吊死鬼的身上。
哇呀呀一声,扭曲的鬼哭让我们手中的火铳像抹了油一样,捏不稳。
火铳威力不大,不过近距离来说,隔得这么近,能把人打死,还不能解决个死鬼?
一道腥血喷进帐篷,再用电筒一看,门口的吊死鬼已经消失。
我和胖子拿着火铳追出去,即使没装弹,火铳也能当棍子抡。
出去一看,坑洼的地面,有一湖红血。血是红的,还有温度,这就说明,刚才那个吊死鬼,应该是动物,或者就是个人。再一看绳子,上面挂着的黑驴蹄子已经不见,绳子是被咬断。
“不好,胖爷的黑驴蹄子,快追!”
地上有血,胖子不多想就要追杀过去。这里保不齐真有僵尸,对付僵尸的法宝若是丢了,我们还怎么唱戏?一听不是真鬼,赫尔目珠也有勇气跟着追来。
大烟袋见我们都跑了,裹着一层被子追上我们。一回头,我还以为是头熊。
血迹一路蔓延,到一处高大坟头下面,消失在海碗粗的洞口里。
“难道黄皮子也喜欢吃黑驴蹄子?不行,胖爷把它挖出来。”
想起刚才所见的吊死鬼,不就像一只黄皮子咬着驴蹄,悬挂在空中?
手电一照,猫大的黄皮子,影子不也得比人大?真是白吓了我们一跳。
地下的洞四通八达,一只黄皮子能打七八个洞口,不过相聚不会太远。
黄皮子打洞的习性,和田鼠差不多。我与赫尔目珠背靠一起,一人盯着一半,只要有黄皮子探出脑袋,先弄死了再说。
胖子开工,挥起工兵铲就开始向下刨。大烟袋想要帮忙,胖子不给他火铳,说大烟袋要真想帮忙,就把手伸进去。
那只黄皮子多半是饿疯了,连喂粽子吃的黑驴蹄子都要,要是有块人肉,那比过年还舒坦。
向下挖了一米,胖子动静大,里面的黄皮子多半坐不住,底下反传来刨土声。“准备了,发现出头就打。”
大烟袋在一旁充当啦啦队,指挥我和赫尔目珠眼观六路。
嗖,一道黑影从坟包的石块缝隙中钻出来。
我对着它就开枪,火铳中呼哧一道火焰喷出,铅弹打在大烟袋脚下。
大烟袋跳迪斯科一般,在原地蹦舞。或许他长得像黄皮子,有近亲关系。
瞧着大烟袋在一旁蹦,钻出来的黑影直接爬到他背上。
胖子退到一边,想动手又怕伤了大烟袋。火铳没有连贯性,打了一发得花一分钟填弹药。赫尔目珠拉起弓箭要撒手,被大烟袋哭丧着堵回来。
大烟袋的肩膀上,出现一张长脸,有巴掌大,还有六根黑胡须,在那扫着他的喉咙。
没听说黄皮子有黑色,但是这玩意,看着又眼熟。
“这不是耗子吗?大烟袋,你果然是耗子精,看看,连大耗子都喜欢你!”
都这个节骨眼,胖子还不忘调侃大烟袋。
真是,洞里钻出来的,根本不是黄皮子,而是一只硕鼠。
被小看它,让人诧异的体积
第52章 老鼠大军()
有多大?
猪仔一样大,加尾巴有一米长。两颗大板牙有拇指宽,还有一截黑驴蹄子卡在外边。
硕鼠有一二十斤重,大烟袋站不住,仰面倒下。别看它这么肥,动作灵敏快捷,蹿在大烟袋身上站好。还威胁我们,对我们露了露爪子。五根指甲比刀快,难怪能划开帐篷。
火铳当棍,对着硕鼠抡下去。这东西还真会顺杆子爬,竟然抓住火铳朝我咬来。要是被咬中,瞧那口大板牙,不比粽子弱。也就在这一刻千钧一发,赫尔目珠放箭射向硕鼠。
不愧是生在蒙古,一箭射断了硕鼠的一只爪子。硕鼠在空中失力,翻滚着掉在地上。
我跳到一边,胖子举起火铳,又补了一发。
猪崽大的耗子,我是第一次见,能长这么大个头,多半是吃坟地的死人肉长大。
这十几年没埋人进来,饿得这只老耗子饥肠辘辘,急了竟然连黑驴蹄子都啃。
肥大的硕鼠跟球一样,在地上连滚七八圈,最后一个劲的抽搐三只爪子。眼看就要翻白肚皮。
“等一等,这种动物很狡猾,要小心。”
赫尔目珠拦住我们,拉开弓弦,要补上一箭。
前一秒还在装死的硕鼠,立马有了精神,撒开腿要钻洞。
赫尔目珠没有犹豫,一箭精准的将硕鼠射翻在地。
耗子命大,都这样了还没死。胖子心痛宝贝古董,跑过去,一铲子将半米长的老鼠尾削掉。尾巴断裂,硕鼠凄惨的嚎叫起来。断尾在地面,仍然像条蚯蚓在翻动。
老鼠精,民间也不是没有,说是有猫大的,是鼠儿仙。
不过这只硕鼠,也不知道在坟地活了多少年,吃了多少死人肉,比猪崽还肥。
抓住鼠儿仙,得先断它尾巴。据说老鼠的神通,全在它那尾巴上。把尾巴断了,鼠儿仙就没了神通,也无法作怪。
硕鼠倒在地上,一双黑眼睛露出一份可怜,是想求胖子放过它。胖子逮下鼠嘴上卡着的黑驴蹄子,一看,蹄子只剩下一半,另一边怕是已经进了耗子肚子。
“胖子的宝贝,这死耗子,不能放了它。”
黑驴蹄子没了一半,下斗都得弱三分气势。胖子干脆把硕鼠用绳子五花大绑,反正另一半蹄子就在它肚子里,要遇见僵尸,就拿硕鼠当挡箭牌。
把硕鼠装在布包里,硕鼠突然起了挣扎,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如同刚出道的花旦,那声音悠扬能传很远。
“胖叔,要不把它放了吧,尊师说山里的东西都很有灵性。”
“赫尔,不是胖叔说你,男人嘛,就该英雄一点,不能被这些妖魔鬼怪吓住。再说灵性,人可是天地三才之一,一只土耗子能横得过胖爷?不是胖爷说大话,胖爷!”
胖子还没吹完,布包里的硕鼠停止了挣扎。那畜生没死,在布包里发出一声声得逞的鼠笑。
或许就在刚才,四周多出了许多耗子。一个个贼头贼脑的,从地里探出一颗颗鼠头,人性化的看着我们,是在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这些耗子有上百只,鬼得狠,眼睛滴溜溜转,在打量我们。
被注视的感觉很不好受,何况注视我们的,还是该死的耗子。即使这些耗子不生活在下水道里,隐隐也有股臭味传播到空中。
胖子用火铳驱赶,一动手,这些耗子就钻回洞里,等到没动静,又钻出来。不知不觉,我们已经陷在老鼠的包围圈,根本出不去。
耗子更多,都是被布包里的硕鼠召集来的。如果按照人的说法,胖子捕获的大老鼠,就是这些耗子的头儿。现在领头的被抓,这些耗子都来找我们要人。
大烟袋骇然,说我们犯了忌讳。五仙之中,黄皮子是黄仙,老鼠就是灰仙,二者一样的邪。
一只只老鼠好比跳梁小丑,见同伴越多,干脆不躲在地洞,钻出来跳到坟头上,还有些挑衅的在那嬉闹。这畜生也懂人性,知道自己这边人多,想要以多欺少。
胖子不是水做的,是水泥做的。见着老鼠都骑在人的头上,这还得了?
胖子填好铅弹,一枪打死一只蹦跶最欢的耗子。
耗子从坟包上摔下来,一双浅色眼睛直勾瞄着胖子,就是不闭眼。
火铳喷出的火焰吓退一拨老鼠大军,不过老鼠王还在胖子手里攥着。硕鼠发出一声声叫喊,又把被吓退的老鼠大军召集回来。个个露出一对对板牙,要把我们活啃。
胖子提着布包,朝地上狠狠摔了几下
“这死耗子,你再叫声试试!”
被狠摔几下,硕鼠吱吱叫了几声,恢复安静。谁知,胖子的做法欠妥。硕鼠是老实得不敢出气,但是包围我们的老鼠大军,却发怒了。
个个打了激素,昂起胸脯对着我们,开始威逼。
“哎呦呦,这可了不得,罢了,罢了。”大烟袋主和。
不过硕鼠的一只耗子爪,都被赫尔目珠一箭射断,老鼠的心胸,怕不是那么开阔。
这里,耗子比蚂蚁多,我要是硕鼠,也得让手下把敌人咬死。再说这些老鼠多半吃死人肉长大,这死人肉吃多了,难免嘴馋活人肉。
看看这些老鼠大军,眼睛里都冒着绿油油的贪婪之色,还和人一样舔舔嘴角的口水。
“准备好没,胖爷要冲,你们就跟着我冲出去。”
“菩萨保佑,佛祖保佑,这不是没事找事,到处惹乱子。”
“那要不把你送过去当压寨夫人,指不定老鼠心情一好,掏点金砖送我们当聘礼!”
“别介,我开玩笑的,这人怎么能被老鼠欺负。”
大烟袋夹在我们中间,他这位置,可退可守,按照尊老的传统美德,还真就得帮衬着他。
怪事年年有,去了次秦岭,连一米多长的大蜈蚣也见过,还有猫儿妇这些邪门玩意。
这些老鼠大军虽然吓人,个个也就是普通大小,见惯了鬼怪粽子,再看有血有肉的动物,心情没那么紧张。
赫尔目珠虽也参与过草原狩猎,面对老鼠大军,两根手指仍捏得发白,快要把弓弦扭断。
我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