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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钟后,我顶着青眼圈,才找到摔在一边的手电,拍了两下,劣质货又有了光。
这是宝塔最上面一层,高有五米左右,有很大空间。宝塔是锥形,上小下大。仅仅是最上层,面积就超过四十平米,就能想象,这座宝塔有多大的工程。
一摸身上,干燥无比,没有想象中的沾了一身火油。
胖子并没有庆幸,猛火油可是防盗手段之一,修这里的人不可能这般小气,连猛火油都舍不得用。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琉璃瓦之间的猛火油,已经被人为放掉了。只剩一些旮旯死角还有残存。
“气死胖爷了,这里竟然被捷足先登,这趟买卖亏大发。”
“别急,对方神通再大,一屋子的冥器也搬不走,头道汤赶不上,喝口隔夜的也行。”
“非也。看这些猛火油蜡化风干,说明火油层至少被破坏了十年。呜呼哀哉,岂止是隔夜汤喝不上,怕是连漱口水都不剩。”
看来知道多了,也未必是好事。赫尔目珠对这些不了解,尚能处之泰然。至于大烟袋,他看这些比看老婆都重,明知拿不走,踩坏块琉璃瓦,他也得心痛小半年。
大烟袋颇有拔剑四顾心茫然之意,踩着踩着,就听他那传来一阵咔嚓的机括扣响声。
咳咳,我和胖子同时呛了口口水。
赫尔目珠还在那站着,我一把将他拉在地上蹲好。
大烟袋真是八字重的典范,才进来没一分钟,他就能踩中个头彩。
那声音,分明就是古墓机关开启的机括声。
这老头运气也忒好了点!
第58章 奇门遁甲()
脚下地砖千千万,有机关的就那么几块。我们四个半人进到这(胖子算两个,大烟袋算半个),就大烟袋跟踩了狗屎一样倒霉,足见这老头究竟干了多少缺德事。
大烟袋浑身绷成一截铁杆,手指骨却又忍不住激颤,大有一飞冲天的趋势。
“王八蛋,你走路不知道看着点。”
“我,我哪知道谁这么缺德,我脚软了,站不住,站不住。”
“给胖爷撑着,告诉你,这就和地雷一样,你要敢抬脚,分分钟我们全被报销。”
踩着机关了,除了一阵机括开启声,也不知道这里究竟连了什么杀招。胖子狠狠抓了几下头皮,扯下一根根短发,说死了几百万个脑细胞。
“你踩着,胖爷找点东西,看能不能卡住,谁有小铁片这些。”
这种机关,如同胖子所说,类似于地雷。踩着了没事,一抬脚就报销。鬼知道下面到底埋了些啥,万一是毒气之类,切腹自尽都比中机关死了痛快。
“铁片没有,拉链上面的锁头算不算。”
要说古人再怎么聪明,科技的局限性还是有。这种机关安在地砖下面,全靠地砖受到重力,接着带起地砖下流动的水银或者铜球,紧接着像玩多米诺骨牌一样,发生连锁反应,触发核心。
简而言之,这块地砖只要不弹回来,我们就没事。
“拉链上面的锁头?也成,快扯一个下来。”
胖子左右扫视,如同汉奸进村,一双眼睛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他弯着腰,一看,就瞄准了大烟袋。
大烟袋两手捂住下面,别扭一声“可不能玩笑啊,要是把我裤子上的扯了,不就等于大开天窗,不成”
“那没办法,都是男的,莫非还有女鬼跑出来告你耍流氓不成。”
这是调侃的话,我找赫尔目珠弄了一截牛皮,应该能塞死这块地砖的缝隙。
还没等我动手,又是咔咔几声,大烟袋脚下的地砖,又朝下下陷。
“别用力啊蠢驴。”
“我,我没用力,快闪。”
大烟袋抬起脚,地砖仍然朝下活动。张三丰这位老神仙够损的,机关开启居然不是朝上,而是朝下,这是看准了不按常理出牌!
“跑个屁,卧倒。”
胖子趴在地上,肚子顶着高出一截,急得他一个深呼吸,人就和泄气的气球矮掉一半。
胖子的话,在宝塔里好似暮鼓晨钟,我们四个半人趴在地上,感觉地面在抖,也不敢直身。
嗖嗖。
破空之声,雷霆若电。听这动静,就知道有毒箭飞过来。
不清楚有多少弓弩自动发射,那声音,比几十只蚊子还吵,唰唰唰朝人奔来。
机关,本就是要擅闯者的命,怎么狠就怎么来。
像是弓弩之类的机关,上面肯定淬毒,一般是砒霜或者水银。我们要是被擦着一点皮,人就得废一半。从感官上来说,箭镞千万,就是以一当十的武将,也绝对躲不开。
“拿着背包就地滚,多少别被一网打尽。”
胖子作为老手,相当有经验,拿背包挡着脑袋和躯干,就朝一边滚远。宝塔顶上空间不小,再密集的箭羽,总还是有一线生机。
破空声逐渐逼近,就要在下一秒穿透我们。
不敢有多余想法,我们也学着胖子,四处散开躲避。
那声音还没完了,也不知道夹层里准备了多少箭支。于是我们在地上滚了七八分钟,两只胳膊要断了不说,浑身的灰尘,连起来比珠穆朗玛峰还高。
“没有箭,地上都没有箭。”
一旁的赫尔目珠出声,把我们从死亡翻滚中拉回来。胖子因为体重惯性多滚了两圈,手肘正好撞中大烟袋的鼻子。大烟袋的脸上立马出现十分立体的满江红。
射箭声没完没了,等到我半弯着腰半站起来,才发觉真的没有毒箭飞来。那种射箭声,倒像是古人给我们开的玩笑,又像是恶作剧。
“这,算是警告?要不说老神仙,心就是善。”
胖子非常释怀,也非常庆幸,刚才把大烟袋的鼻子撞成满江红的愧疚也没了。
说实在,这手法真是看不懂。要说这是对方饶我们一次,琉璃顶上的猛火油可是杀人不见血。要不饶我们,都半天了,怎么就没有毒箭毒气流沙这些大件货色?
大烟袋擦干鼻子冒出来的血,他说胖子刚才这一撞,把他鼻子里那堵着的气打通。
“这哪里是心善,要不是我鼻子彻底通了,或许咱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闻那些干涸的猛火油,大烟袋更加笃定。这其实是一套大杀招,只不过由于被人破坏,才闹成了乌龙。
“猛火油本身就易燃,这里面还掺了白磷,人的体温高了,都能点燃。我有些想通墓主人的用意,这是真正的行家,开头就是灭门的手段。”
“少给对方贴金,胖爷怎么没看出来这是杀招。”
“嘿嘿,要是琉璃顶上的猛火油没被破坏,我们下来的时候,遇见猛火油应该怎么处理。”
“节约时间,当然是直接放进宝塔里面。”
“这就对了,火油流入宝塔内,我们听见箭羽射来的空响,慌乱之中,身体肯定会沾上火油。火油里面又有白磷,到时候我们身上跑热,就能直接燃起来。猛火油遇水不灭,只要一烧,我们比自燃还惨!”
大烟袋这般说,可比毒箭毒千万倍。万万没想到,设计这里的人竟然会是这般用意,岂止是歹毒!
毒箭这些,还有得躲。但是利用人体温度点燃了猛火油,除非跳到大海里,否则只有彻底被烧成灰。
“这还不是最阴毒的,遇见水平差的,根本碰不上猛火油这关,就得稀里糊涂的见阎王。”
大烟袋将他的烟锅在地上一磕,几粒火星飞出,在空中变成球大的火团,半秒之后又熄灭。
而且令人叫绝的是,火星明明是红色,在空气中一爆,就变为淡蓝。
“空气里面有沼气?是不是?”我出声询问,得到大烟袋肯定的答复。
能想象,以前没有手电,下斗都是打火把。刚把顶上一层土清理开,就会有沼气顺着裂缝飘上去。顶上的人还没挖着宝塔顶,火把一点,飘出来的沼气就能把人烧成残废。
“所以胖爷就说,科技改变倒斗。当年对方聪明过人,也想不到咱们劳动人民能用上手电。”
沼气没毒,只要空气中氧气够用,沼气的威胁很小。
接下来,我们就得注意,不能有一点火。为了防止意外,火铳里装的火药,都被我和胖子拆出。
“把手电全用上,先看看这里什么情况,我们再确定路线。”
四把手电全开,将宝塔顶端全部囊括进去。一共有八面墙壁,呈夹角对列。即使不能从外面看宝塔是什么模样,光从里面来看,这是一座八边形宝塔。
壁画记录这座宝塔有十三层,我们现在还在最顶层逗留。
八面墙壁,下方都有楼梯,一路朝下,深不可测。
“八面墙有八条路,胖爷也难测这其中道道。”
“楼梯通往的地方肯定不一样,宝塔有十三层,你们说这八条道,会不会连接不同的楼层。”
这是我的猜测,但后面的确得到证实。
每层都有八条路可选,都通往不同的层数。而且行走在楼梯里,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是朝上走还是朝下。据我看,这座宝塔的墙壁很厚,这些楼梯都修在墙壁的夹层里。走在其中,感觉不到行走趋势。
而选不同的路,就会来到不同的层数,一旦选择不好,就会进入无限的死循环。因为你根本无法感受到自己身在第几层,仅凭感觉走,必死无疑。
“有可能,这有些超越了风水的知识,胖爷想,这会不会是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传说由西王母派遣九天玄女,由九天玄女传授于黄帝,黄帝借此打败了蚩尤。
这是中国的秘术,古墓里也有用到一些浅显的。不过历史上真懂这玩意的,例如姜子牙、鬼谷子等等,人数不多。
“奇门遁甲?这是八边形宝塔,每层有八条路,倒也符合八门。”
我也买过所谓的专家解读书籍,研究过中国这类古奇技。记得有个卖狗皮膏药的说;天地,一元是混元,二气是阴阳,这么一直排列下来,到八的时候,就是八门。只要接触到奇门遁甲,这其中肯定符合八这个数字,不会缺。
“这东西,像是王禅老祖、道家仙师才懂,我大烟袋空活六十年,如今也才懂点理论知识。我估计这十三层契合八条路,走错了就是死。你看看这最上层准备的机关,就知道今天这条路不好闯。”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我们一起研究一下,和没头苍蝇一样可不行。”
“这也是,那我先说说!”
八条楼梯,大烟袋选了最靠近的一条。只从规模和外形来看,这八条路都差不多。
还不等他高发言论,这老头可能贫血,站在一条楼梯的门口,直接摔了进去。紧接着,我就听见一声声弹钢琴的抑扬顿挫,然后就是大烟袋的惨叫和气若游丝的呻吟。
这老头都下去,隐约还能听见一口气,我们一看,得,先下去再说吧,反正也能原路返回。
跟着下去,才知这楼梯也不一般。
单说楼梯长度,是一块块四角带菱的正方形石板,长宽约有一米,互相排列拼凑成一条长梯。而长梯也不是直线,每隔一两块石板,就有九十度转角。
第59章 龙纹琉璃缸()
这样人在前面,根本看不见身后,因为转角把视线全部挡住。
那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
正方形的石板拼接有序,我们走在里面,是上是下都不能感觉,一直以为是平路一条。
若不是大烟袋一路滚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走楼梯。这分明就是高速公路嘛。
就因为那种转角设计,在里面不知道走了多长,终于下到宝塔中的一层。
我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第十二层。设计宝塔的人,明显就是想把人折腾死。刚才一路下来,首尾不能呼应,下到这里,心中已经十分迷茫。
扶起大烟袋,这老头骨头比石头硬,死不了。
四只手电一照前方,眼睛突然受到莫大刺激,感觉有人拿着一把银针,往我眼睛里捅。那一瞬间,眼泪都流出来,眼前空白,看不见东西。
我死命揉捏眼睛,等眼睛快要暴盲,我才反应过来,那是强光把眼睛刺激成这样。用手挡,强光能直接穿透手掌,继续飞到我眼里。
好比几十个千瓦的镁光灯,照得我视网膜快要脱落。后来才想起,关掉手电。
没了光,空中重新恢复黑暗,唯独眼睛一直没好,时不时有白色鸟影飞过,红眼睛堪比兔子。
停滞好一会,我们才敢开一把电筒。
看不见的恐惧,永远比看得见的恐惧要大。即使现在耳边风平浪静,不能亲眼睛看见,心里依旧被紧抓得要发疯。
手电开了一把,仍然有千万光芒飞到眼睛,那一刻,仿佛如来佛祖,正从天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