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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把枪的保险关了,只敢拿刀肉搏。我们比较幸运,隔得远就当看戏便是,也叫李家的不好过。
发丘印朝着红毛狮子一掷,气势非同小可。这作用,比八三年的黑驴蹄子大,一击落下,小小一方印玺,暗藏江河日泻的威力。要是人在下面,多半会感觉自己被压扁。
动静非凡,震撼人心,逼得红毛狮子抬头。我这才看见,这玩意不是没有耳朵,只是那双耳朵长着红毛,不容易发现。它身上的毛,都有三寸长短,那双耳朵,还高出毛发一截。
耳朵狭长,像极了兔子的耳朵,还能竖起。
好似龙角抬起,耳朵一站,顶住飞来的发丘印。发丘印弹飞出去,娘娘腔提手一卷,一根绳子挥舞,将发丘印从空中拉回来,随后接着砸过去。
人脸的嘴唇内,还藏着一口锋利的尖牙,颗颗如刀。我估计要是换人身上,颅骨都能被咬碎。事实证明,这玩意凶悍,而且有思想。
娘娘腔舞弄发丘印,红毛狮子被斗得发怒,又在忌惮什么,并未靠前。
然而,发丘印只有一枚,红毛狮子干脆调转身体,扑到一人身上。张开嘴露出细牙轻轻一咬,那人一声惨叫没发,喉咙就被咬掉一半。
喷出的鲜血能比喷泉,将地面清洗出一块干净的地方。
还没看出,它四只蹄子像牛蹄,有碗大,一踩地面,都是一个浅坑。稍稍用耳朵一顶、两边一分,能把人刺个对穿。
李家那边倒大霉,凡是被盯上的,才跑出一步半步,就让一道红色长影翻地上弄死。
胖子双手合十,对着墙壁那说道:“尸虫啊尸虫,你给胖爷快点干啊,还差一半就穿了。”
“你该多学学青巴禅师,瞧瞧人家,天塌地陷,巍然不动。”我训导胖子。
胖子便和我搬扯,“小孩子懂啥叫唇亡齿寒,那玩意这么凶,胖爷以前在农村弄水牛,发疯的水牛也没它一半厉害。”
力子开气吐声,身体有规律的一震。这是外家功夫,平日看电视,比武的打一拳一般要吼一句。这不是瞎掰,而是为了契合体内的内劲,不吼出来形成共振,动手的容易受内伤。
红毛狮子用耳朵将人顶死,或者用嘴将人咬死。
来来回回,和程咬金的三板斧一样,就这么几招。力子看得分明,觉得这玩意就脑袋厉害。于是,他鼓起外家劲,跳骑在红毛狮子的背上,伸手去按它的后颈。
这一按,非同小可。
力子非但没有制服红毛狮子,反倒被红毛狮子翻了下来,犹如骏马鼓蹄,红毛狮子后腿站立,抬起前蹄猛踏下方。
他在地上连滚数圈,红毛狮子在后面连踩。
地上出现海碗大小的破洞,哪怕就是金刚石,也架不住这玩意一蹄子。而力子是娘娘腔的亲信,见着手下有难,娘娘腔不用发丘印去砸,反而用绳子将附件一个人抽倒。
那人倒地,正好当了力子的挡箭牌,帮力有不逮的力子挡了一记杀招。
果然都不是善男信女,一条人命,说阴就阴。反观他们那边,对此并未太大触动。倒是有人想动枪,不过这东西非尸非魔,一般的粽子用枪尚且打不死,娘娘腔不会去冒这个险。
而红毛狮子杀得兴致盎然,乱踢踩杀一个,仍然觉得不过瘾,又去追力子。
我正在那和胖子耍嘴皮子,等着尸虫把最后一层墙壁腐蚀开。
胖子看见力子滚到我们这边,就知他这是想借刀杀人,除掉我们。
于是,胖子突然出手,一把将我推开,随后倒在地上一滚,飞快滚到远处。
胖子身手矫健,推开我到滚出去,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后有诗为证;翻天兮惊鸟飞,滚地兮不沾尘。
我摔在地上,视线一平,才看见力子朝我这边滚来。
我拿起手中短剑,先趴在地上一脚,把力子踹到一边。我这一脚下了大力气,踹到力子的腰眼上,先把他的腰折了。
这把短剑我来不及细看,不过历史恐怕有千年,寒芒一动,削铁如泥。
我也不是没有对付这红毛狮子的法宝!
提起寸尺剑,剑心一点寒光闪,虽未至,已有虎啸声。
红毛狮子的蹄子,就踩在我的肩膀上。哐嚓一声,地面破裂,连带我的衣服,被拉过去一半。
身体一紧,地面的琉璃瓦被压成碎末。一些大点的碎片,飞溅出来比飞镖都厉害,隔着两层衣服,仍然扎入我的皮肉里。
疼归疼,要不了命。
那张巨白的人脸垂下,离我仅一根手指的长度。
第69章 何人何名()
温热的气体,烧得我脸上发烫。这玩意,好像真就是动物,而不是古人弄出来的怪物。
看着它嘴里一排牙齿就要啃下来,当时我心里甭提有多紧张,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那个时候,胖子退到远处无力营救,青巴禅师和大烟袋的反应又没这么快,如果可以,我会毫不犹豫的把力子拉过来挡招。不过这孙子也滚远了。
一张人脸没多大,张开的嘴却能包下我整个头。
我竖起手中短剑,要死之前,也得轰轰烈烈的来一招。
连遗言都没留,我就举剑刺去。
闭眼等死之刻,一双有力的大手拉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拖着往后。手上关节处有一层厚粗的老茧,是赫尔目珠跑来救我一命。
我被拉着往后带,手中一比划,朝着咬来的嘴中就是一刺。
这东西,浑身刀枪不入,唯独那脸看上去细皮嫩肉,更别提它嘴里的口腔,那真是比海绵还软。
不过,其中多亏了这把短剑的锋利,刺进去一寸深,卡住了落下的血嘴。
在地上快要摩擦起火,终于脱离了被死亡的威胁。
红毛狮子挨了一剑,嘴里淌出润红的人血。血液新鲜,绝不是粽子的尸血。
莫非,这玩意真是人?
一声诡异的尖叫在宝塔内炸响,噪音比锥子还锐利,朝着人的太阳穴往里钻。捂住耳朵,更能听见体内沸腾颠倒,五脏六腑都要跟着蹦出来。
我把短剑横在身前,撑着不让自己倒在地上。一看对面,那些倒斗老手也趴在地上不敢起身,只有娘娘腔一个人,拿着发丘印对着红毛狮子,震慑对方。
宝塔内每层有八条路,我们只堵住一条。红毛狮子见我们人多,白色人脸扭曲的憋出一个笑容,朝着我和娘娘腔分别看了一会,就跳入黑暗深处,不知道是不是逃了。
尸虫给力,将涂了尸水的墙壁腐蚀殆尽。比南京城还坚固的宝塔,终于被弄出半人高的大洞,直通宝塔之外。从里面向外探视,还能看见外面有光辉浮动,应该是琉璃闪烁的华光。
娘娘腔那边要先动,胖子拦住纠缠。这个主意,可是我的知识产权。
“算了,让他们去吧,怕什么。”青巴禅师劝慰一句,给我们吃了颗定心丸。
有他在,其实我们早一步晚一步,都没多大问题。
“好,你们先走,动作快点,不然胖爷就反悔了。”见着对方又打起青巴禅师的主意,胖子拦在娘娘腔面前,老气横秋的说道。
刚才红毛狮子的攻击,大半冲着娘娘腔那方去的,对面没几个不带伤。都说枪打出头鸟,我们这边人最少,装备最差,却没有人员损失。娘娘腔那边,已经死了五六个。
所以娘娘腔没有再纠缠我们,招呼力子他们先出宝塔。娘娘腔最后一个离开,朝着我和青巴禅师,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嘴皮动了动,好像在说,走着瞧。
青巴禅师低头念了几句佛语,我用短剑朝娘娘腔指了指,当做回应。
“这群龟蛋,走前面就是趟雷,还和过年一样高兴。”
胖子摸了摸全身,打算弄一根烟来显示他的高超智慧。香烟没摸到,胖子就抢了大烟袋的烟杆。不是吹,大烟袋的那杆烟杆,用着就是顺手。
“我们也出去吧,免得对方暗中下绊子。”我说道。
这里有沼气,就等于有道天然屏障,在这里,我们能发挥己方所以优势。
拍死几只爬得慢的尸虫,胖子在前头,我最后,得照顾大烟袋这个伤患。他倒是爽,自打受伤之后,就没怎么走过路,全是靠我背着。
宝塔之外,光辉无数。本以为是琉璃瓦发出的光芒,结果到了外面,我才看见宝塔之上,悬着一个大月亮。皓月皎皎,大如海碗,在十三层塔身顶部,照耀整个地底。
“看看,这多半就是宝塔顶上的塔珠,看着比慈禧太后的夜明珠还要有档次。”
胖子如同小孩,竖起手指指着月亮张目。要不是大家都在这,我能赌一百,他绝对会上九天揽月。
“你就别惦记了,对方能这么好心,免费送你一个大礼?”
我没好气的浇灭胖子的企图,当务之急,还是催促大家先下去为好。
宝塔一层比一层大,一层比一层靡费。
表面镶金嵌玉,手摸着的都是金银,眼睛看见的都是宝石,连脚下踩的,都是故宫房顶的那种琉璃瓦。大烟袋看得眼睛都要跳出去,在那举手动脚,好几次都让我差点摔下去。
后来狠狠吓了这老头一次,这不让人省心的王八蛋才安份下来。
胖子询问青巴禅师,说黄金之城的金子受到阴兵的诅咒,那这座宝塔总不是蒙古修的,应该没问题吧?
结果青巴禅师鼓着脸将胖子吓唬一通,说动了这里的财宝,就得如何如何。其实青巴禅师的口才还真是了得,三言两语,就把胖子说老实。
看胖子轻手轻脚的往下爬,那专业水平,那兢兢业业,摸着宝塔上的冥器,比我这个考古出身的还温柔。
青巴禅师比大烟袋还年长,由赫尔目珠背着。我们五个半人里,唯独胖子没背人,所以爬得最快。最后面是我,离他们掉队有些远。
娘娘腔那拨人已经爬到最下面几层,胖子在上面,大有撒泡尿的架势。我扶着宝塔凸起的塔檐,站在空中喘气。整座宝塔我们才爬到中间,由于顶上那个人工月亮的因素,眼前看得十分清楚,悬在空中几十米,没恐高症也得被吓病。
“苏兄弟,你有没有感觉这宝塔是斜着的,怎么有点晃啊。”
大烟袋闲着没事,扯着一个话题开聊。我连喘气都没工夫,背着他就已经够意思,还能陪他解闷?
整座宝塔,估计有七八十米高,在古代,这已经算最高级别的建筑。
有时候站得高,自然就会感觉身体倾斜,这是正常情况。不过我往下一看,看那些地上的参照物,居然也是斜着的。
我晃一晃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眼珠装错位置,怎么看什么东西都是斜着的,得偏着头看才行。
下面的胖子骂道,对象是冲着娘娘腔他们。他还顽劣的踹下几块琉璃瓦,存心给对方添堵。
“下面的慢点,没看见都要塌了,你个笨货。看什么,胖爷说的就是你们!”
大烟袋有闲情,两只手勒着我,偏出脑袋向下看。结果才看了一眼,大烟袋就重新缩回来。
“下面,下面几层都变形了,看着要塌啊,阿弥陀佛。”
听大烟袋说,我才知道不是自己眼珠出问题,而是这宝塔本身就是斜着的。
当然,比萨斜塔那种情况,在传统建筑中很少见。这座十三层琉璃塔之所以斜着,是因为最下面的塔基和前几层,已经完全崩烂,就靠几根梁柱撑着。
这就是传统建筑的好处,只要梁柱没断,一般就不会垮。故宫经历了两百多次地震,其中不乏七级八级,之所以能幸免,全靠隼牟结构互相斗拱。
这座宝塔,关键的结合点,也利用斗拱拼接,这才能保持原样。
“这是十几年前那伙人弄的吧,要再过几年,底下那几根梁柱就该撑不住了,这宝塔就得彻底报废。”
大烟袋十分叹惋,说这座宝塔要是能公诸于世,能刷新古代华夏科技的新一页。
“说起那拨人,我听说领头的叫苏丘义,这人是谁,是南派苏家那边?”
这人莫非也是个倒斗之王?李家那边知道不说,名声都传到内蒙来。大烟袋听到这个名字,浑身扭了一下,有些戏虐的言语都变得严肃。
“你怎么连这个人都不知道。也是,差点忘了你家不是倒斗的。”
“少废话,捡要紧的和我说,这人怎么个牛法。”
“咳咳,七十年代,骊山抓着伙想倒秦始皇陵的人。其中有两个牵头夹喇嘛的,一个是号称十三省斗王的,外号观天星。另外一个,就是苏丘义,据说这是真名。”
嘶,大烟袋提起七十年代的那事,我在大学听一个老教授提起过。
被抓着的那人没公布名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