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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见它不过来,连丢几块卵石,一通乱砸之下,把琵琶大蝎惹火。这在地底就相当于一辆坦克,再加上随时可能落下的毒针,叫人不知从何下手。
见琵琶大蝎调转方向,胖子踢一块石头砸中它的头顶。一身黑甲坚硬如磬,一点石头只能留个水印。
胖子认为蝎子怕水,就朝玉龙雪河那跑。岸边就有一米多深,胖子半埋在水里,工兵铲插在石头缝隙支撑,才没被冲走。
我看这些蝎子与外面那些略有不同,首先那对夹子,有些退化,并不灵活。
其次是身材,大致呈锥状,和一般黑蝎不同。而且蝎子,除了神怪,普通品种撑死它也长不到这么大。
以前看电视,上面介绍了一种生活在远古冰川以前的远古巨蝎,那种蝎子有一人长,是几千万年前的海洋霸主。
如果这种琵琶大蝎是从冰川以前活下来的物种,那这东西可厉害了,在水里比在陆地猛。这下轮着我干着急,叫胖子快点上岸。
穹扩思措从锁链上移过来,伸手将我提起。
不等我站在锁链上甩甩手,一只蝙蝠盖顶,他扯着我直接跳下去。身体一瞬间失衡,眨眨眼的功夫,我就坐在地上,疼得我咬牙切齿。
好歹打个招呼,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着地,要不是衣服裹了三层不止,得擦好几天药酒才能好。胖子泡在水中,琵琶大蝎六只腿,速度明显比胖子快。
我喊了胖子快上岸,不过逆水行舟,胖子身不由己,挪移不开,只得背水一战。蝎尾一摆,就如艺人耍了几十年的软鞭,从头顶朝着地面栽下。
此刻河面排水一打,胖子趔趄摔在河边。
这一撞把他撞得头昏,也没看见蝎尾蛰来。
等到疼痛,琵琶大蝎已在胖子手上扎透个眼。肯定很疼,那圆锥蝎尾末端一根绣花长细针,能直接刺入人骨。
胖子挨了一蛰,呼叫一声,用另一只手横抓在溜滑的蝎尾上。蝎子盘动大夹猛张合,衣服裹了水,防御力不逊绵甲差。
蝎子厉害毕竟不在夹子上,蝎尾让胖子逮住,哼了一声,胖子扣稳蝎尾将整个蝎子抓悬空中。蝎子没着地,在空中摆动肢足,蝎尾扭动比一条大鱼都凶。
琵琶大蝎恶,胖子更恶,手臂扎了一洞,红血成了乌黑色,一看就知道毒不轻。
胖子两脚撑在水里,腰背用力,手似铁钳卡住蝎尾,咔嚓咔嚓,要把蝎壳抓烂。
我跑过去,抓着胖子衣服前襟就把他往滩上拖。
胖子不乐意,反正中了毒,要死也叫这琵琶蝎陪葬。我说不值,活人怎么能和蝎子比,哪怕只称重量,你十只蝎子也不如一个胖子重啊。
他被我扯上岸,我看河水宽阔又深,那些远古巨蝎即使真在这残活过来,不太可能能顶着河水从河中冒出。
第120章 人皮船()
胖子提着大蝎,如同抓了一条鱼,甩在岸上。
也就是离了水,胖子开始叫疼,整个手都变成黑色,皮肤开始开裂发干。
那时候,整条手不像胖子的,像是从古墓粽子身上借过来。
琵琶大蝎落在卵石滩上,打了个腾,拖着半断的蝎尾朝河中逃。降魔杵三菱锥钝器一劈,将整个蝎尾齐根削断。
蝎尾断掉还在盘动卷曲,蝎头已被穹扩思措一脚踩烂,空中飘起一股松油味。
琵琶大蝎是死了,不过留下的毒却根植在胖子体内。才两分钟不到,胖子只能坐在地上,嘴唇发干,灌再多的水也无法打直舌头。
我可没见过胖子这样,我并非多善于表达感情,只感觉那阵失了根主心骨。
腰间一咯,想起身上还挂着一只黄皮葫芦,里面装着上百粒甘露丸。
不管这东西能不能解毒,药品这些我们没带解毒药,只能期望那个老喇嘛未卜先知,料知我会遇见这种情况。
打开葫芦,掰开胖子的嘴就给他灌进去。胖子吞进去十来颗,多的被他喷出来。
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甘露丸真能解毒,胖子鲤鱼打挺,站起来又有了往日风貌。
“咳咳,胖爷不被毒死,也得噎死。呸呸,这什么东西,不酸不苦。”
“还好,能说话就证明气通了。”见胖子还有力气抱怨,我收起地上那些甘露丸,心道千万别浪费,这东西解毒功效不错,比大力丸珍贵。
穹扩思措过来,用降魔杵在胖子的胳膊上狠狠一扎,把之前琵琶大蝎蛰出来的伤口扩大。胖子大叫一声,捂着手臂就差在地上打滚。
我按住他,挤出半碗毒血,胖子脸色方由黑转红。此刻,胖子重新活了次,命大是造化大,琵琶蝎也收不走。
胖子气愤自己差点中了死招,将踩烂的蝎尸踢入河中。一点小水花转眼被抚平,沧浪波涛起伏,叠起的水页中冒出一座座移动小岛。小岛凭空在河面出现,并且向着卵石碎滩而来。
胖子以为有其它远古巨蝎,一只两只还行,多了大象也会被扎成筛子。
他手上的伤口还未合拢,对于蝎蛰最为惧怕。按照胖子说的,蛰进去刺直入骨髓,皮肉都要和筋膜一起剥离身体,就像挨了一枪子似。
杀气一时寒密,穹扩思措倒没有后退的意思,降魔杵在他手中,衬上他那身手,做个天授唱诗人的确不符。
以为是蝎子们浮水上来,这个猜想对也不算对。
首先从湍急河里冒出来的,是一个个人。再一看,水面褪去,是一具具人皮皮囊,里面充了气,每一个都比胖子还大。
涨肿的皮肤撑起,里面吹弹可破,只剩一层粘膜。而吹涨的人皮皮囊内,有盘足卧身的黑影,犹如在子宫内沉睡的婴儿。
不过里面那东西大小,不亚于一个成年人,巨婴再大都没这个体积。这种人皮很奇怪,要说普通人的人皮,韧性有,但年月长就会干裂。
宫内,就有人皮鼓,用特殊梵油浸泡,最多才能保存百年。但是泡在河里的人皮皮囊,少说也是格萨尔王时留在这里,里面寄居着一只只远古大巨蝎。
地球环境曾发生过剧变,几千万年甚至上亿前,那时候的西藏还不是世界屋脊,大部分陆地,都是海洋底的梁架。
这些远古巨蝎本不该活着,随着大陆板块撞击,西藏青海等地拔高海拔,这些动物就沉睡在地底。等到魔国人发现沉睡的史前巨兽,就将它们惊醒并饲养。为了保证这些动物能适应地球新环境,魔国人用特殊人皮,包裹巨蝎。
这就如同婴儿沉睡在胎盘中,不过要饲用这些动物,需要很高的文明作为支撑。这些远古生物,可能就是通过这种寄生方式才活下来。等到多副人皮皮囊从河里浮起,在河面上形成一道大坝。
这些活下来的凶兽,终于露出狰狞面目。人皮皮囊剥落,像蚕蜕皮,一只只比人庞大的巨蝎,慢慢爬出来。它们身上还粘着营养液,人皮皮囊少了它们占据,缩回成正常人大小,还能看见五官面孔。
我们无处可逃,巨蝎们通过某种仪式从人皮中苏醒,已经把半个房间大的卵石碎滩包围。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叠叠再三层。我们就是裹在最中的包子馅,就差等人动筷来夹。
面对这些史前庞然大物,就算是海中蛟龙,照样得死在乱尾之下。
胖子悲壮一些,说下次他不带炸药坚决不下斗,好歹有颗光荣弹就义都比等死强。
’我让他不要这么悲观,其实那种情况,诸葛亮来了都没招,我只能寄托穹扩思措能有办法。远古巨蝎刚刚从人皮中钻出,触觉还出于麻木状态,犹如一只小船泊在河边。
不过再等一分钟,等这些大家伙回过神,胖子来的时候买了保险,总算没有打水漂。那些蝙蝠见着巨蝎,就如同人见了鬼,早就逃离此处。
见着巨蝎围来,穹扩思措第一次打开他的背包,背包很瘪一件,我看不清里面能有什么。只看见他在背包中翻了一阵,取出一只长满青铜绿锈碗。
这碗大小和胖子使用的饭碗差不多,最上面一圈碗沿是青铜制造,碗底却是一截头盖骨。说这是动物的,实在有些唬人,从人类直觉出发,碗底是人类的头盖骨绝对不错。在神巫时代,人类世界观,只有五个字,生活与祭祀。
这只青铜人骨碗,可能就是祭祀时巫师用的,反正不会是中原出土。
“血。”穹扩思措将碗递过来,简明扼要的说道。
这个时候,别说弄点血,断条手都不是问题,毕竟人在面对死亡时,可以舍弃掉一切。
我用鱼肠剑比划比划手指,用力往上一扬,手腕被胖子捉住,“慢着慢着,放血归放血,你这是要把手给剁下来?”
“我又没实际经验,这又不是老江湖,经常搞个歃血为盟。”
胖子取出一把匕首,和鱼肠剑比起来,这算一把钝刀。以一种极快的姿势往我手掌上一划,一条血线在发白的皮肤上绽放,虽后像填入棉花,血线扩散最后凝聚成流。
疼归疼,看见血流进这个古怪骨碗,心中还是恐惧居多,穹扩思措没和我解释他想要干什么。
装了半碗,穹扩思措丢过来一截纱布,剩下半碗,他用自己的血装满。
这么一大碗血,我看着都觉得缺血,弄碗血旺绰绰有余。
穹扩思措迈着奇怪的步子,前后左右步伐不一,隐约成一种轮廓的规律。胖子说这是星步,步子怎么走是按照天上星宫排列的顺序而定,属于祭祀,和禹步一样。
穹扩思措口中还念诵着奇怪的音调,顿挫有异,喑哑不一。这不是藏文,当然也不属于我们现在所说的四音中。传说古代有六七种音,并非只有平舌翘舌等四类。不过其余两种读法,在历史传承中早已失传。
见穹扩思措如画中走出,双手端着骨碗,无视那些巨蝎,走至岸边,将血尽数倾下。
血冲入河中,这里的光线很诡异,即使矿灯照得通明,我也看不出我流的血是红色。血倒入河中,传至下流,巨蝎们纷纷退去,比军队还整齐。
这些巨蝎重新退入河里,胖子大呼刚才祖师爷保佑,要是方才水中有巨蝎给他来一夹或者啄一口,胖子恐怕在阎罗王那看他一辈子的功过。
这种现象,仿佛刚才穹扩思措倒入河里的不是血,而是毒药,也弄不清是出于何种缘故,到底得益于什么。
巨蝎们散去,留下之前装载他们的人皮皮囊,一张张半透明又带着水光晶莹。说这是人皮,恐怕就是少女的皮肤也不如皮囊细腻。
穹扩思措走过去,拾起人皮皮囊朝空中一抖,皮囊瞬间充气。接着他十指紧扣一结,皮囊成了一只有气的气球。
这里有几十张人皮,如法炮制,我们会得到几十个人皮气球。穹扩思措说,想要渡过这条河,必须坐在人皮皮囊上,河底巨蝎才不会袭人。
这里自成一方净土,要寻到地底深处,就得遵循这等古巫术。皮囊看着就邪气,何况是鼓了气还需坐上去。免不得一阵嫌弃,克服心理上的不适,才敢去捡这种晶莹皮质。
胖子狐疑问了一句,这些玩意你是怎么知道。
穹扩思措停了一秒,眼中没有神采的回答:天授的结果。
不能用常理去理解一个复杂的人,胖子携带的充气皮艇没用上,暗地试了试,皮艇竟然没机会在河中冒头。
“神神鬼鬼,可别叫他卖了。”
胖子嘀咕一声,用绳子将人皮皮囊串在一起。穹扩思措捡起地上那截断掉蝎尾,剥开黑色外壳,里面是半凝固的蝎油膏,用火一烧就着。
将燃烧的蝎尾插在皮囊船上,幽绿火光犹如传说中鬼船上的老灯笼。不管对活人或死人,我心中一直保持一种冥冥中敬畏,穹扩思措先坐在皮囊船头,充气的人皮皮囊印出太过诡异的四肢五官印子。
好恐怖,这人仿佛被包裹在地狱的森罗中。我与胖子相继上去,皮囊船似乎没有重量,也不必在意吃水深浅,一个人也是载,两个人也是送。
河中水位冰凉,凝聚的水汽像要把整个船冰封。
坐在船上,船下水流湍急,船上却不掀一丝起伏。
第121章 古格王朝之毁灭()
我们三个就这样坐着,胖子此时也闭嘴,气氛在久久的沉静酝酿。
后来我感觉一阵困意袭来,想招呼胖子,发现他早就睡着,正在细细磨牙。
穹扩思措仍坐在船头,闭着眼,其实无论眼睛是否在看,这里浓郁的黑暗都不会被破开。
我让穹扩思措到了地方叫我,眼皮上下一合,就不打算再睁开。梦是离现实若即若离,自从内蒙回来,睡觉时,我害怕做梦,睡眠不那么安稳。
这次我又做了个梦,梦里我不再是那种亲身经历的主角,是乎一切与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