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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嫁豪门:病猫夫君太可怕!-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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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间超有摩擦力的麻布带,反而成为一个束缚和阻碍。柳絮用尽身体最后一点力气,往下挪动,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她有些急躁,知道自己不能挂在树梢上失去意识。

    柳絮掏出怀里的小刀,在晏归尘不安的注视中,一点一点切断腰间的麻布带。

    少了这一层束缚,浑身绵软无力的柳絮,抱着树干,顺溜地滑落在地,留下几条深深浅浅的血痕,印在粗糙干燥的树皮上。

    “絮儿。”晏归尘一把扶住柳絮,看见她右脸、脖颈,红肿一片,而衣袖内侧的布料上,浸出斑斑点点的血迹。

    他掀开她的长裙,里面轻薄透气的长裤,已经磨出好几条口子,沾染着殷殷血迹。

    柳絮面色通红,浑身体温高的烫人,但是唇色极其苍白,身子微微颤抖着,眼睛无力地一张一合,呼吸变得短而急促。

    “絮儿,絮儿你醒醒!”晏归尘拍拍她的脸,见她眼睛渐渐合上,呼吸越来越缓慢时,也有些怔住了。

    虽然村长在送新娘上山之前,就当着李守林和晏归尘的面,如实且详细地讲述了柳絮身体的状况,并且说道这可怜的小姑娘,指不定命,还没有晏公子长。

    但他第一次在山洞中见到的柳絮,虽然虚弱,灵动的眼眸却神采奕奕,哪里像他这般,是个晦暗病态的模样。

    渐渐的,晏归尘似乎都忘记了,柳絮除了发育迟缓之外,自小便是药罐子里浸出来的身子骨,哪里会比他强健多少。

    他第一次觉得惊恐,觉得不安,好像那一道照进生命里的光,正随着怀里小女人似有似乎的呼吸,若隐若现地消失。

    很快,很快就会不见,一切恢复如初。

    深处地狱的人,依旧在地狱。

    他只是在做一个美梦,一个有人救赎的梦。

    但梦,总该要清醒。

    “嗷呜——”小奶豹见晏归尘抱着柳絮,魔怔一样,一动不动,顿时急了!

    它扯着嗓子长嚎一声,壮足一百二十个胆子,低头吧唧一口,狠狠咬在晏归尘的小脚趾头上!

    这一口,喵喵用尽吃奶的力气,米粒大小的乳牙,竟然刺破鞋面,磕破到一丢丢的皮,即便不太疼,也不会不疼。

    晏归尘飘离的思绪被它这一口,唤醒回来。

    “呜呜呜呜——”小奶豹摇着尾巴,死不松嘴,一双绀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含义不言而喻。

    “谢过。”晏归尘沉静下来,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凤骼丸,和着龍凝露,一起送入柳絮口中,“乖,咽下去。”

    柳絮眼睛睁不开,但是意识还有,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个易燃易爆炸的汽油罐,身体内火辣辣,烫得厉害。但是四肢无力,冷得她情不自禁发抖。

    她能感知到晏归尘喂进嘴里的药,也顺其自然地吞咽了。

    那股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眉头微微舒展开,很喜欢。

    柳絮身子轻轻一晃,感觉被晏归尘背在了背上。他步履非常沉稳,让她莫名安心许多。

    “你留下。”他突然开口命令道。

    这话,似乎是对喵喵讲的。因为柳絮听见喵喵呜呜咽咽,极其不情愿的声音。

    但是晏归尘没有搭理它,只一个人,背着柳絮,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

    “不、不下山。”柳絮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却无能为力,最后只能从嘴里,碎碎溢出这几个字来。

    “夫人乖,我们这就去鹤松堂,不会有事。”晏归尘的声音,轻轻柔柔,带着气定神闲的魄力,让背上的柳絮,差点就放松下来。

    “不、不、不”柳絮说不出更多的字,只能重复拒绝。

    她能感受到晏归尘身体前倾的角度,也能感受到下坡时山路的崎岖和颠簸。

    以往这一段路,她和晏归尘两人相互搀扶着,都走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现在,晏归尘竟然独自下山,还要背负上她这么个累赘,若是若是不小心脚踏空怎么办,若是脚滑一步怎么办,若是他摔下去,受了伤,又该怎么办

    柳絮不敢多想,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只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不要拖累晏归尘。

    温温热热的泪水,顺着她的下巴尖,滑落进晏归尘的衣领内。

    “别怕,无碍。”他沉默许久,想找出一些甜言蜜语,来哄哄背上的小女人,但搜肠刮肚后,还是这简单的四个字。

    晏归尘面色愈加苍白,近乎透明一般,脸上青红色的毛细血管都隐隐可见,尤其是额前、鬓角的青筋,微微凸起的样子,十分骇人。

    “絮儿”晏归尘突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他放在后背,托住柳絮臀部的手,变得湿湿黏黏,隐隐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晏归尘愕然,仅单手托住柳絮,将另一只手松开,置于阳光下——

    他修长瓷白的指间,晕染着猩红刺目的鲜血。

第91章 091:成人() 
柳絮提心吊胆地趴在晏归尘背上,摇摇晃晃中,不知怎么,竟然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鼻尖阵阵药味,隐约能听见不少人走来走去,絮絮叨叨的声音,伴随着孩童的哭闹。

    可能是距离比较远的原因,声音虽然杂乱,但并不吵闹,因此不影响休息。

    “夫君”她张张嘴,声音虚弱无力,很沙哑。

    “这倒霉身子,中个暑,还差点折半条命。”柳絮撑着床板,从床上坐起来。

    她看了眼房间的摆设,极其简单,只有床铺、四方桌子、两张椅子、一个洗漱盆架而已,再无其他。

    “这里,应该是鹤松堂后院的病房吧。”柳絮从药味、声源和布局猜测道。

    她掀开薄薄的被子,扱着鞋子,刚一起身,顿觉小腹微微抽疼,接着一股热流,从私。密。处狂涌而出!

    很久未曾有过的体验了。

    柳絮抓着床柱,站定。

    她一个二十六岁的现代灵魂,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呀,用脚趾头感应,也知道是一月一次的那啥啥来了嘛。

    只是柳絮没有料到,几乎不曾痛经的她,会栽倒在一次小小的初潮上。

    几乎下意识地,她就掀开裙子,扯着裤子,好奇地往下面探了一眼。

    “这就是传说中的月事布?看起来像是宽裆的***。”除了生理期正常的血腥气,还带着一点点别的香气,说不出是花香,还是药草的香气,总之能盖过血腥气。

    柳絮琢磨着,这样的月事带,应该是鹤松堂秘制的,里面说不定有一些安神、通血的效用。

    她重新整理好衣衫裙摆,这才小小步伐地移到门口,打开房门。

    门外是一片绿油油的园子,有土壤的地方,种植着药草;没有土壤的地方,搭着架子,架子上铺着筛子,筛子里是各种各样的药材,正在阳光下暴晒。

    “果然是鹤松堂的后院。”柳絮没有看见晏归尘的身影,便想去鹤松堂前院的店面找找。

    她循着声音,走在蜿蜒曲折的长廊下,不足百步,就看见假山后一棵海棠树旁,站立着三个男人。

    其中个子最高,身形最为清瘦单薄的人,自然是晏归尘。那身月白色的细棉布长衫,虽低调简朴,却被他穿得飘然脱俗。与另外两人相比,更显气质清华。

    另一人,柳絮也认识,是穿着一身七品芝麻官的官服,还气宇轩扬得有些耀武扬威之感的县令爷,禹隽逸。

    但另一人,她不认识。也看不清正面。

    从柳絮的角度,只能看见背影,一袭骚艳迷眼的富贵紫华服,缠着掌心宽的腰带,腰带上镶嵌着鸽子蛋大小的红色宝石,看起来好像蛮有钱的样子。

    “这人谁呀?”柳絮见那陌生人和禹隽逸,一唱一和,轮流对晏归尘说着什么。

    禹隽逸颇为激动,时不时还手舞足蹈的样子,那紫衣的陌生人,更是哈哈大笑,声音爽朗,气势如虹。

    难道他就是宁家的那位表少爷?

    柳絮弓成小虾米状,鬼鬼祟祟地,悄悄往海棠树的方向移动过去。

    “既如此,裴某便先行告退。”那陌生男子说着,便啪嗒一声,合上手里骚气的玉面美人折扇,转身大步离去。

    咦她怎么刚到,人就撤了?柳絮非常不甘心,踮起脚尖,努力往那离去的背影盯上两眼。

    “夫人。”晏归尘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吓得柳絮一回头,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变成咫尺之间。

    “夫、夫君。”她面色尴尬,总归是偷看别的男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并没有非分之想的说。

    “我说柳画师,你该不是看上裴七少爷了吧?听闻裴七少爷在皇城,那可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盛况。咱这靖安县,可是难得见到如此风华灼灼的男子,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动动春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必觉得害臊,更不必觉得对不起晏公子。”禹隽逸那张狗嘴,颠倒黑白,越描越黑,恨不得晏归尘休了她才好。

    柳絮白他一眼后,一把拉住晏归尘的衣袖,急忙问:“下山时,你可曾受伤?可有找袁大夫看过身体?”

    “我”晏归尘的话还没出口,那边的禹隽逸就歪着嘴哼了一声,“他能受什么伤啊?走出不到百步,就正巧遇见人家裴七少爷三顾茅庐,哪还需要他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病人,做这种驮人的畜生活!”

    柳絮脸色微变,拉着晏归尘远离禹隽逸一小步,悄声道:“他怎么说话,夹枪带棍的?你得罪他了?”

    “争风吃醋罢。”晏归尘轻声答一句。

    柳絮眉头皱得更紧了,总觉得在她沉睡时,发生了某些事情。该不会是禹隽逸这厮,还想把他夫君往什么坑里带吧?

    “柳画师,你怎么着,也是个女人吧!不过是来月信而已,用得着要死要活吗?还昏厥过去了,吓得本官一碗面都没吃完,就来鹤松堂吊唁、啊不,探望你了!本官这样通宵达旦工作的上司,还要装模作样地体恤下属,也是很累的事!”禹隽逸今天像是个怨妇一样。

    柳絮不明白,前一刻,对着那紫衣的陌生男子,他还能阳光灿烂笑出花的脸,这一刻怎么像是跟她结了八辈子深仇大恨一样。

    “他怎么知道我来月信?”柳絮呆呆地问。

    这种事情,她脸皮稍厚,被其他男子评头论足地说,也就尴尬一笑了之。要真换成其他女孩,只怕跺着脚,掩面哭泣了。

    “这个”晏归尘也觉得很是难堪,当时他正举着血糊糊的手指,手足无措时,恰逢上山的裴七。对方又一阵天要塌下来的架势,积极过头的嘘寒问暖之下,他就是有心为自己夫人遮掩,也还是多多少少被一些女侍看出破绽。

    刚借由裴七的马车来到鹤松堂,禹隽逸就猴急猴急地应讯而来,更是莽莽撞撞闯进内屋,听见袁大夫诊断之言。

    这事就这么广而告之了。

    柳絮见晏归尘神情不对,仔细一琢磨,她这事,算是私。密之事,被其他男人这么堂而皇之脱口而出,只怕晏归尘会膈应吧?

    于是,她就不追问了,只安慰一样,悄声道:“没事没事,我不介意。这是好事,说明我长大成人了。”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柳絮突然双手勾住晏归尘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一句:“这下,我们总算可以圆房了吧!”

    “哎哟!我的耳朵聋了!”禹隽逸突然一声大喝,看见柳絮缠在晏归尘身上的娇俏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弄得本官眼睛也要瞎了!不知廉耻!青天白日,说些什么没羞没臊的话!当本官杵在这里是一根木头啊!”

第92章 092:如临深渊() 
晏归尘在鹤松堂附近的客栈,订下一间上房,供柳絮歇息。

    这事,被她念叨一路。

    “一天要五十两银子?疯了吗?怎么不去抢!我们手上,是小有积蓄,但开源必须节流啊!就咱这一百两定金,只够住两个晚上不说,我们做生意的,怎么也需要一点流动资金对不对?再说了,我身子骨弱,你身子骨更弱,咱俩都需要用钱换药,然后吊着命呢!能大手大脚花钱吗?不能!咱没那福气!还有啊,鹤松堂白纸黑字的小本本上,咱们欠下多少钱,你算没算啊?一屁股债!”

    柳絮双手叉腰,脸颊因为激动,显得红扑扑。走起路来气鼓鼓的,张牙舞爪,像只发怒的斗鸡。

    “别生气,房间已经退了。”晏归尘随手摘下一片莲叶,替她扇着风。

    “这也叫退了?我门槛都没进,水都没喝一口,老板就扣十两银子的违约金,黑心奸商!哼,早晚有一天会被衙门调查,取缔!我就说嘛,这种医馆啊、书院啊之类的地方,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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