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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红问:“要是把客人留下,你参加吗?”
“当然。喝酒的事,怎么可以少了我?”凌然说的这句,就是带着玩笑了。
第222章 人生不好预测()
信步而至。
前面就是一座才建起不久的公园。这是利用一条河弯处建设起来的。这个弯处,远远地看,就像鸡的素食袋子。
凌然打算一路走回去。走路时,可以想一些坐在办公室里想不明白理不清头绪的事情。他现在想得最多的,还是满山做的这件事。他在考虑一个总体的应对方案。
原本是要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了,就去满山制造的。现在,不打算急着过去,让荣诗远在那边,看看情况再说。约好了的,有情况,打电话联系。凌然还想进一步看看满山还要做什么。一直以为满山是个好人的。现在,对这个人要冷眼旁观了。
还在节日里,虽然天气寒冷,公园里的人不少。
有阵阵的锣鼓声,从那边的红色帐棚里传出来。旁边不远就是高高在上的摩天轮。凌然想到那边看看帐棚里演出什么。之前糟糕的情绪已经没有了。满山那边的事情,已经有周仝伟去做。文经理打电话来的事,由夏红去处理。现在,凌然有了浑身轻松的感觉。
这一阵子,把自己搞的太紧了。现在,也是有意的要放松一下自己。走没几步,有一群人。几个小小孩在玩杂耍。一个男孩在玩晃板,就是一个小的圆铁筒上放一块木板,玩杂耍的站在木板上两端晃动。滚动圆铁筒,却要保持平衡不摔下来。有一个女孩在玩独轮车。旁边还有几上小孩,虽然都穿上了新衣服,却是蓬头垢面。
再过去十多步,凌然看见了一景。就是这一景,让凌然有热血往头上涌的感觉。一个头发花白的人,年龄估计在六十岁往上数。他身上穿的衣服不多,却是穿戴整齐。特别是头上花白长头发,梳理出大模大样。他上衣的两只袖子是空的。他用脚在做书法作品。
凌然是懂书法的。从专业的还有艺术的角度看,其书写的技法,表现出来的点画还有结体和章法,造诣都很深。没有犹豫的,凌然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伍拾元的纸币,塞进了一个铁皮罐头壳里。
凌然认为这个人是位强者。还在过年呢,再说,这么大冷的天气里,在房子里都会感觉很冷的。可这位老人,却在寒风中写字,用一双脚在写字。这要多么强大的精神力量?
继续往前。隔着一条细水小沟,旁边有一个中学生模样的人,用粉笔在地面上写字,大致的内容是说如何的不小心,把钱包弄丢了。现在,需要好心人帮助。凌然发现,这倒是奇怪了。这个学生模样的人,前面的一只塑料饭盒,即使一元的赏钱,也没有。
从那边过来一个人,臂膀上箍了一只红袖管。他开始请这个中学生模样的人离开。
凌然不禁就要替那个头发花白的残疾人担心。以为,那个箍红袖管的人,驱赶了中学生后,就会过来驱赶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结果是,没有。箍红袖管的人,没有这样做。
这就让人肃然起敬了。凌然有了一个默默的注视礼,目送那个箍红袖管的人。直到看不见那个箍红袖管的人了,凌然这才转身,继续向前去。
又见一个人,跪在地面上,面前已经有一条长卷铺开来。这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没有手掌,只是用光秃的手腕,夹住一支长的毛笔,在书法。他写出来的字,很大,十分的苍劲。这个人的面前有一只方便面纸盒。围观的人,有人往里面丢钱。
凌然上前去,也想投钱。还像刚才对头发花白的人一样,投一张大额的纸币。投了纸币后,他顺眼瞅了这个人的脸。这一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个人,很像凌然的学长。当时,这个学长在学校里,可以说是一个风云人物。至今,凌然还记得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隋常勤。”凌然轻轻的叫了一声。
在写字的中年人听到有人叫他,可是愣了一下。在这个地方,竟然会有人认识他,而且是叫了他的名字。这个名字,对他自己来说,已经有些生疏。他愣了一下后,没有寻找这个声音的来源,还是把要写出来的字,先写出来。
凌然从刚才这个人的反应上,已经看出。应该没错。这个人,就是他的学长隋常勤。凌然就上前一步,蹲下,斜角度看过去,主要的就是看那张脸。
没错,就是隋常勤。凌然肯定了自己的发现。只是,这个发现,让现实变的残酷起来。分别这么多年,隋常勤居然有了这样大的变化。按说,像隋常勤这样的风云人物,人生的发展,不应该是眼前的这个样子。
隋常勤写完了要写出来的字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他要离开这里。遇上老熟人,没有能让他激动。相反,他需要离开。他不想遇上老熟人。
在学校时,隋常勤高出凌然两个年级。在隋常勤成为学校风云人物时,凌然可是跟在他后面一些日子。主要是崇拜吧。
看着隋常勤收拾东西,凌然也就帮忙。隋常勤没有说谢谢之类的话。
隋常勤收拾好东西,提着放这些物件的一只布袋子,起身往前走。凌然跟上去,伸手拽了前面的人。隋常勤回头看了凌然,就往前面一个僻静处,去。
在这个僻静处,隋常勤放下手里的布袋子,就地坐下。
以凌然的社会阅历,知道隋常勤这些年,遇到了大的人生坎子,一定有一段不寻常的遭遇。凌然没有说话。隋常勤也没有说话,头低着。凌然拿出一支香烟,塞进隋常勤的嘴里。
凌然给香烟点火时,隋常勤没有说谢谢一类的感谢话。只是默默地盯了凌然一眼。
“我去去,就回。就一会。”凌然说着,就跑动起来。他跑向一个卖烟酒饮料的小亭子。要了两小瓶白酒,二两五容量一瓶的那种。又要了些有包装的熟食和花生米。
在要这些东西时,凌然不时的回头看那边。他是怕隋常勤随时会起身走掉。还好。隋常勤没有离开,只是坐在那,默默地抽烟。
第223章 过往()
凌然买了这些吃的喝的,到了隋常勤面前。他把提着的袋子放下时,也就顺势坐下。两个人这就面对面了。
隋常勤开口说话了,“你就不觉得,我就是一个笑话吗?”
“今天事情忙的,没有吃饭。这么巧,就碰上了。”凌然答非所问,说的时候,没有看隋常勤。他在低着撕酱鸭的真空包装袋。
隋常勤接过凌然递过来的酱鸭,也就顾不得再说什么再问什么,就大口咀嚼起来。看他这个样子,是真的很饿了。
凌然没有直接把目光投过去,还是貌似专心的在撕酱鸭。只是,在撕酱鸭时,目光从额头处滑向对面,窥视了隋常勤。不可能不看的。因为,隋常勤拿东西的方式,很不一般。
凌然把撕下的一块酱鸭放嘴里,其余的酱鸭连带包装放进塑料袋里。他拧开了一瓶白酒,把酒瓶递过去。隋常勤接了。凌然这时是直视了这位学长的。在凌然感觉上,有些不可思议。这在凌然看来,隋常勤拿东西的动作,绝对的比有些人的手还要灵活。
凌然又拧开了一瓶白酒,呷了一口后,就说起了自己。他说没有上大学,先进到了一家企业,从工人做起,之后,因为写作,被一家报社要去,做了记者。在做记者时,上了大学,学习的是社会学。后来,结婚,为了照顾家庭,又回到了原先的企业,后来,从宣传部长的位置上下来,创业,做起了生意。
隋常勤只顾吃,没有在听的样子。凌然并没有因为隋常勤不在听,就停止了自己的叙说。当然,中途也有停顿,就是喝酒,吃酱鸭。凌然表现出的一个状态,就是随意。似乎,他终于遇到了一个听众,可以说说自己的事了。至于对方是不是认真的听,并不重要。
一只酱鸭,隋常勤吃下去,至少有半只了,又吃了些茶干和花生米,隋常勤才在打了一个饱嗝后,问:“听你这么说。你这一生,特别的顺。这,不一定是好事。”
凌然可是愣了一下。显然,隋常勤刚才在听他说话的。只是,隋常勤这话,说的可是锐利。一般人要是听了凌然这么说后,会羡慕,会祝贺。可是,隋常勤却说了这样的话。这还真是,人生阅历决定了一个人的说话水平。
凌然笑了。他的人生顺吗?前面的不说,包括和颜暮雪恋爱中的曲曲折折。就是创业这一年,所遇到的,磕磕碰碰还少吗?在这之前,遇见隋常勤之前,还在处理和满山之间的事呢。
这些磕碰,这个时候,肯定不适合对隋常勤说。再说了,现在跟这位学长说这个事,能起什么作用。他现在说顺的,是让学长感觉,这个学弟,或许可以成为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凌然是想帮助隋常勤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帮才是好。凌然刚才所说,就是起一个引言作用。接下来,是要听听隋常勤的故事了。
凌然之前所知道的隋常勤,在中学时,书法,绘画,唱歌,演小品,样样出彩。那时,隋常勤夸下海口,说要成为一个演艺明星。现在看来,那时的话,说过头了。
隋常勤开始说自己。从为什么成了残疾开始说起。下乡去,走亲戚。喝酒后,出于好奇,也是好玩,就骑了牛。怎么也没有想到,就是因为骑了牛、牛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发飙。他就从牛背上摔下。当时,双手全部骨折。没有接好。接下来再度感染,就截了双手。因为残疾,想工作,没单位要他。
凌然插了一句,“你可以去找残联。”
做过记者的凌然,知道,残联会帮着联系工作单位。
隋常勤有了一个苦笑,告诉,“残联是帮助过我的。我没有在社会福利厂做,是因为那里的工资太低。我没法养活三个孩子。”
“你有三个孩子?”凌然还是有些吃惊。一个残疾人,却生了三个孩子。这不是自作的找罪受吗?
隋常勤笑了。他的这个笑,却是甜蜜的。可以认为,因为提及这三个孩子,他有了由衷的笑容。
凌然就问了,“孩子的母亲,是做什么的?”
“他们没有母亲。哦。或者有过,却不知道在哪里。”
“怎么回事?”
隋常勤就有了一声叹息,“说来话长。”
凌然点起一支香烟,放到隋常勤的嘴里。隋常勤抽了一口香烟后,说了后来的事情。
有那样一句话,船坏偏遇顶头风,屋漏又遇连夜雨。隋常勤遭遇事故失去双手,父母又遭遇车祸,双双去世。偏偏,肇事的三轮车车主,家中根本就没有积蓄,三间破房子,还是土坯墙。隋常勤从医院出来后,四处找工作,要生活呀。
这时,隋常勤在路边捡到了一个被人丢弃的孩子,是个婴儿。这个孩子,很小,被人用小包被裹着。他把这个孩子弄回家。已经失去了亲人。他把这个孩子当成了唯一的亲人。先是抱着孩子四处去求奶。再后来,他卖掉了不值钱的房子。没办法呀,孩子要奶粉吃的。他没工作,没收入。只能这样了。
卖房子的钱,不多,很快就用完了。没有经济来源,找事情做,工资太低。隋常勤就想到了一条出路,就是带着孩子去大些的城市乞讨。当有人问起这个孩子母亲做什么时,隋常勤就编了话,说是孩子的母亲跟人跑了。
隋常勤在街头乞讨时,又先后捡到两个孩子。为了能够养活三个孩子,也为了自己活下去。他用自己所学的一技之长,走上了专业乞讨的路。他就是靠写字表演,把三个孩子养大了。
现在,隋常勤因为年纪大了,回到了出生地。三个孩子相继长大,一个去年出去打工,一个跟人学修车,一个还在上学,已经高中二年级。
凌然对这位学长,又有了些敬意。
想到人生中不可回避的一个问题,凌然就问了,“你就没打算,找一个女人。三个孩子,也应该有妈妈的。”
隋常勤说:“我这个样子,先是拖着一个小不点的孩子,后来,又多出两个。不管哪样的女人,都不愿意跟我的。现在,可能是孩子们都大了,不是累赘了,情况才好些。”
凌然就笑了。他从学长的话中,捕捉到一个重要的信息。以前没有女人愿意,现在,孩子们大了,有女人愿意跟着他。
“现在,有女人了?”凌然问的时候,已经笑着。
隋常勤竟然有了些羞涩,笑笑地,“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女人,才想起来,回到老家来。”
因为提到了自己的女人,隋常勤的脸上,有了由衷地笑容。
“很好啊。”凌然也是由衷的,赞叹了。
话说到这个时候,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