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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问吗?”颜暮雪说着,就进了卧室。
凌然赶紧脱了衣服,做贼似的,钻进卫生间。就像他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怕被颜暮雪瞅着了。
卫生间里弥漫着香气。
这个时候,凌然心醉魂迷的样子。刚才,颜暮雪进卧室前,似乎朝他看了一眼,那个眼神,似乎在表达着一种情绪。越是往这个方面想,他就越发的胡思乱想。
不好吧。毕竟,已经离婚了。凌然一边洗着,一边想着,就有了些后悔,怎么就离婚了呢?
颜暮雪这会,应该是在卧室里等着吧?
想到这一层上,凌然居然就慢慢腾腾的了。他想象颜暮雪在卧室等他的样子,就有了些得意。洗了有一会了,他就又觉得,这样对颜暮雪是不是残酷了些。想到这,动作加快了。他三下两下的,就洗好了。
可这时,凌然听到了门被关上的声音。这个响声的方向,不是卧室的门,而是这个家的门。
凌然只穿了一件小衣服,三角的,就出了卫生间。他一眼就看到客厅的餐桌上有一张a4纸。他过去,看了。
颜暮雪留言:我去同学家打麻将,要很晚才回来。我的衣服,我回来自己洗。走时,记住,把门关好了。
凌然看着这两行字,愣了有一会。
过后,凌然还是把颜暮雪的衣服给洗了。当然,他的衣服也一并洗了。
第27章 不太好哄()
凌然的手上也算是有钱了,不多,毛七八千吧。
在单位上班时,有钱票夹的凌然,钱夹里从来就没有存到千元。有几百元,就要拿出来添家当。夫妻aa制,可是有分工的,家中添置大件小件的东西,全是凌然负责的。
现在,钱夹打开时,虽然不如郑海那样的有范,但也可以在付款时,可以把钱夹大大方方的亮相,不再像以前那样,付款时,尤其是付款额度稍大些时,心里不免发虚,担心身上的钱够不够。
没想到,身上有七八千元,没能保管上一个月。
酒厂来人,要结算第一批的款子。来的是一个业务员,开口就要五万元。
凌然看着这个业务员,明显对方没有喝醉,说的不是胡话。
货到了这里,才三个月,总共卖出去的,还不到两万元。支付杂七杂八的费用,剩下的也就七八千元。
凌然把铺货的清单拿出,给来人看。也就是,这些酒,全压在代销点上。
“处长说了,不能结款的话,放在你这里的酒,可能就要拉回去了。”
怎么会这样?凌然就给郑海打电话。郑海告诉,赢厂长离开了酒厂,新换了厂长。
郑海给了凌然一个应对的操作方案,就是,“你不要理睬他们。没有我的指令,不要让他们把酒拉走。真的抗不住,你象征性的给他们一点钱,就当塞给他们小糖果,哄一哄他们。”
“象征性的给,多少,你说一个数。”
“两万吧。”
“这个数,拿不出。你应该知道的。这个酒,实在是走不动。天气已经热起来。夏天,没几个人喝白酒。”
“那就给一万吧。”
凌然不好再说什么。就是一万,也是一个让他头疼的数字。
要是把手里仅有的七八千元拿出来,还得想办法再凑上两三千元。凌然这个老板,好歹也还是分公司的经理,立马就成了穷光蛋。
可是,看这个业务员不好通融的样子,凌然也只能按照郑海说的来做了。
酒厂的业务员听说凌然只能给到一万元,头直摇,说:“不行。这个,肯定不行。五万元,一分不能少的。”
凌然就明白了,这个业务员来的时候,是接了处长下的硬指标,没有五万元,他不能撤兵。
可是,五万元,对于现在的凌然来说,不亚于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打死他,也拿不出来。
酒厂的业务员,见凌然没有给钱的意思,就来了个应对办法。凌然去哪,这个业务员就跟到哪,就是上厕所,这个业务员也要跟着。
凌然只有苦笑了。生意做成这样,成了一个犯人,被监视了。
“小兄弟。我对你说实话吧。我口袋里真的拿不出五万。就是我说的,给你一万,也是要想办法才行的。”
业务员也是苦着一张脸,说:“我来的时候,余处长可是下了死命令,拿不到钱,我就不能回去。”
凌然说:“你也看到我这里的生意情况,压根儿就没人来买这种酒。”
业务员说:“我可不管这个。我来,就是一个任务,拿到五万元。”
凌然可是急了。整天就这样被一个人跟着,要是跟班的,还好说,面子上也光亮。可这是一个讨债的。这从他们两个的行为举止上就能看出来。这要是让熟人看到眼里去,再传出去,丢人就丢大了。
来这里的业务员,见凌然真的拿不出钱,就给他的领导余处长打去了电话。
余处长就又把电话打到了凌然的手机上。
凌然接这个电话时,也不多做解释,因为,要说的,都对业务员说了,估计业务员已经把他说的话告诉了余处长。
从余处长的说话态度中,凌然明白了,这位处长,处世态度就是人走茶凉。前任的赢厂长,出了些问题,调走了,她也就立马划清界线。
如果不是这个处世态度,余处长应该清楚,郑海和赢厂长的关系,当初的合作,包括具体的操作,她也应该是知情人。
“车子派出去了,估计快到你那里了。不管你怎么说,没有钱,就拉货。最少要拉一车回来。”余处长这样说了后,不给凌然机会,就直接挂断电话。
凌然只好打郑海的电话,说了这边遇到了情况。
郑海那边可能也挡不过去了。他这时的口气,不是很硬。
“这样吧。你多少得给余处长面子。你告诉过我,门面的货大多数转移到仓库里去了。你就把门面的货,让姓余的那个女人拉走吧。其它的,就说全部铺在代理点上。就是收货,需要时间。”
凌然就问了,“那她要是给我收货时间,还要拉走其它的货,怎么办?”
“不会的。这个基本常识,她应该懂。凡是铺到代理点上的货,品相上或多或少不好看了。何况,你做的是酒品。她要那些货回去,处理起来,也是头疼的事。全部换包装,也是不小的钱。”
凌然说:“门面里的货,少说也有五六万元。”
“五六万,就五六万吧。少些货在你手里,安稳些。短期内,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这个,我可以打包票的。”
只有这样了。凌然就打算照郑海思路来做了。
一个小时后,酒厂派来的货车到了海成商贸门前。
看到是这样一辆车,凌然的心里踏实了些。因为,来的是一辆小货车。要是加长车,那就要他命了。
门面里的货,被搬到车上。酒厂的业务员已经接到处长的指令,提前找到两个装卸工,在门面前等着。看着门面里的货,被一箱箱的搬到车子上,凌然的心里,可是揪着的。郑海曾经画出的饼,就这样一小块一小块的被抠掉了。二十万元的货这就缩水成十四万元了。
酒厂的车子离开后,海成商贸的门面里,只有一眼就数得过来的几箱白酒。
好在,阁楼上还有一些货。
凌然就和门面里的值守一道,把阁楼上的酒挪到了下面来。这样,门面里,也算是不那么难看了。
隔壁的胡老板过来问:“凌老板,你把这一车货发哪去?”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凌然没有说实话,只好编了话,“哦。拉走的货,实在是走不动。想和酒厂换一批酒。”
说了这话,凌然心里可是感叹:这生意做的,还得学会说假话。
第28章 越俎代庖()
这天中午,凌然刚从外面回到门面里,端起茶杯,正想喝一口茶。这一上午,在外面跑的,没喝上一口水。他刚把一口茶喝进嘴里,却没法咽下去。这口茶,像冷馒头,卡在嗓子眼。
进来一个人。这个人,凌然已经烦了。前天,过来要凌然帮着弄一箱白酒,说是要送人。凌然就从门面里提了一箱酒,给他。这个人,摇头,说这个酒不行。他指名要一个品牌白酒。
这就是明摆着,要凌然用钱去其它代理商那里去买。
对于这个征管员的这个要求,凌然想置之不理。要是在原单位,以他的脾气,完全可以这样做。可是,现在自己做上生意,这样简单处理,可能会留下了后遗症。凌然只好忍声吞气,去别处买了一箱指定的白酒,算是把这个事解决了。
也就是这件事,让凌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烦人。可是,今天,这个让他觉得烦的人又来了,而且是在饭点上。
凌然看了一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11点20分。
嫌烦,只能在心里。面子上,凌然还不至于傻到甩脸色。除非,他不在这一块地盘上做生意。
“薄主任。下班啦。”凌然还是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在招呼之前,凌然已经在心里犯上了嘀咕。今天来,又有什么事?你要的白酒,我可是给你弄到了。说是帮你弄一箱,钱呢,到现在也没有说给我。这个月的税,还没到时候吧。现在来收,是不是早了几天。
征管员说:“凌老板。我是觉得吧。你也应该见一见我们的几位领导。”
见领导?为什么要见你的领导?
想是这样想,凌然没有问出来。他问出来的话却是,“我没事麻烦你们领导的。”
征管员说:“我觉得吧。你见一见他们,对你今后肯定有好处。”
凌然只好问:“什么时候?”
“就现在。”
“现在?”凌然明白了。这个时候去见他的领导,就是请客,于是就说:“这个时间,领导们下班了吧。下班时,去打扰他们,不好吧。”
凌然这是明显的装糊涂,装傻。
征管员说:“我已经替你做主,邀请了领导。就这个中午。”
粮的,麻痹的。凌然真想骂出声来。可他不敢,却脸上浮起尴尬的笑,说:“薄主任。你早说啊。今天,我是要回家吃饭的。你早说了,家里就不用带我做饭了。”
“家里多做的饭,晚上吃嘛。我可是为你考虑的哦。说白了,就是为你铺路。”
凌然还能说什么,只能是僵硬的笑着。县官不如现管啊。这个人,可是得罪不起。这一餐,肯定是要大出血了。没有一定的档次,这一餐是过不去的。
现在,凌然所能做的,就是找一家什么样的小酒店,既可以在大面子过得去,又可以节省一点。想了想,他就报出了一个酒店的名字。
征管员笑笑地,说:“酒店,我已经替你预定好了。”
凌然只能是脸上皮紧的呵呵了。有这样越俎代庖的吗?
一肚子的不高兴,却不能明显的表现出来,凌然只有用磨磨蹭蹭来表示他的抗议。
这时,门面里有两个员工,在里面说什么,可以是聊线路上的客户。
“哦。薄主任。你坐一会。我把店里的事情安排好了,就走。”
凌然向里走时,心里就想了,对这两个员工,安排什么呢?一时没有想到什么好安排的,只好问了问他们各自线路上的事情,有多少客户,有多少潜在的客户,在维护客户时,要注意些什么。
两个员工,都是新来的,这时,也还在熟悉海成商贸的过程中,就如实的回答经理的一些问题。可是,听着听着,两个员工发现经理这时候的思路有些混乱,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刚才,凌然说对两个员工有事情要安排时,这个征管员就有些不耐烦,率先出了门面,在外面等着。他等了一会,还不见凌然从里面出来,就叫上了。
“凌老板。抓紧时间,不要让他们等久了。”
“就来,就来。”凌然继续与两个员工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征管员一会看手表,一会看天气,一会探望门面里。
凌然总算是把要向员工说的话说完了,才向门外去。他到子门外,征管员也就率先在前,像要领路。
“等等。薄主任。我还有一样东西要带。”
征管员只好收住脚步。只是,他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估计,要不是事先已经通知领导有这样的安排,这个征管员,可能就不要凌然请客了。在其他老板那里,还没有遇见凌然这样的人。其他人,听说他做了这样的安排,不但脸色好,还要说感谢的话。有几个做生意的不想搞好送上门来的关系。
凌然回到门面里,在那张唯一的办公桌前站住,在裤子口袋里,磨蹭半天,才找到开锁的钥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