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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回到门面里,在那张唯一的办公桌前站住,在裤子口袋里,磨蹭半天,才找到开锁的钥匙。打开抽屉后,在里面翻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拿出来。
“快点吧。”征管员在门外催促。
凌然这才把抽屉重新落了锁。到了门外后,他没有忘记拍自己的脑袋,说:“现在,做这么一个破生意,把记性搞坏掉了。放一个东西,要找半天,还找不到。”
征管员现在可不管你要找什么。他现在要的,就是你这个东道主,立马就现身那家酒店。姗姗去迟,领导们会不高兴的。
看到征管员的脸色不好看,凌然就抱拳,道歉,“对不起,让你等急了。做这样的小生意,就是破事多。有时候,我都觉得变的婆婆妈妈的,做个事,就磨蹭。”
征管员没有说话,只是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头歪着,盯着凌然看。
凌然到了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征管员拉开了前面的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凌然坐到后排座上。驾驶员可能看出上车的两个人的表情都怪怪的,就多看了一眼。怎么就觉得,这两个一同上车的人,像是临时拼车才上了同一辆车。
第29章 被迫买单()
这辆出租车在征管员的指引下,开了有十分钟的路程,在一个巷子口停下。
凌然付了车费后,就傻傻的样子,跟着征管员进到一家酒店。看这酒店,就知道这里的菜肴价位不低。
进酒店后,凌然直接到吧台前,打算点菜。他想,点菜时把控着,能节省一点是一点。吧台却告诉,薄主任已经点过了菜,就是酒,也点好了。
征管员说:“凌老板。我替你做一回主,省得你麻烦。”
凌然的心里可是有了小疙瘩。你想蹭这一餐,也就罢了,居然替代东道主。你出钱啊。你没出钱,充什么大头啊。
征管员朝凌然做了一个手势,像是“有请”的意思。不明情况的人看了,还以为是征管员请凌然的客。可是,征管员做了有请的手势后,率先进了包厢。凌然也就看出来了,征管员到这家酒店,可是轻车熟路啊。
凌然跟着征管员进了包厢、包厢里已经坐上了几位,看来,也是等急了。
其中一个说了征管员,“你怎么才来?”
征管员就看了凌然。
凌然就把这个责任担了过来,说:“对不起。小生意,破事就是多。不把那些破事处理好,我来这里吃饭,吃不安稳。”
“赶紧坐吧。服务员,上菜。”先来的人中有一个招呼了凌然,就要服务员上菜。
凌然落座,大家就有了一番寒暄,自然是先做介绍。这个事,由征管员来做的。凌然也就听明白了,眼前有一位是科长,一位是副科长。这个科是管个体户的。还有两个,也是做征管的。还有两个,凌然没有听明白,好像是其他什么单位的。
科长人很好,给凌然的印象不错。因为,科长在被介绍后,对凌然说了一番话。
“凌老板。今天人不多,你就少点两个菜。你们挣几个钱,也不容易。不要太破费。大家主要是就这个机会,到一块坐一坐,增加彼此的了解吧。”
副科长也跟上了话,说:“科长,很忙,不想来的。我们硬是把他拽来了。”
科长说:“确实。不想来的。现在来了,主要是听小薄说,你很支持他的工作,从开始交税起,你即使很困难,克服了,也不会少交一分钱的税。我来,主要是表示对你的感谢。”
听了两位科长的话,凌然的心里被抚平了,感觉上舒服了。瞧这话说的,人家真的是看得起你。不能给了脸面不要脸面吧。再说,今后,说不定,真的会求到人家什么。花这点钱,弄个脸面熟悉,也是好事。
有了这个想法,凌然说:“寒碜,寒碜。只是一个便饭。”
征管员说:“凌老板早就说,要请两位科长的。说了好几回了。我才答应的。”
凌然就看了这个征管员一眼。你这明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什么时候,说要请两位科长,还说了好几回。你真能扯。
这时,菜肴陆续端上了桌,酒也拿进来了。
凌然不得不佩服这家酒店的服务水平,上菜的速度,上酒的速度。
科长就又说了,而且是批评的口气,“凌老板。你这就不好了。我说简单些。你弄复杂了。”
负责凌然那个片区的征管员这时说:“凌老板这个人,为人特豪爽。”
凌然这时不能不说话,就说了,“小意思,小意思。大家随便,菜不够,再加。”
这句话出来后,凌然想抽自己的嘴巴。什么时候学的,嘴巴这样的臭。
喝酒是讲程式的。既然这餐酒,是凌然凌老板请的,客人们是要东道主说几句的。
凌然不好不说,就说,“大家百忙之中光临,我十分荣幸。说不上请客,只是薄酒一杯,家常菜几碟,实在是不成敬意。大家慢用。”
有了凌然这番言不由衷的话,大家就纷纷举杯。
几杯白酒下肚后,大家熟悉起来,开始称兄道弟。凌然也就有了新的感觉,不再别扭,反而认为,能够认识这几个人,挺好。因为,两位科长可是明确表态,今后,遇上他们可以帮上忙的事,可以直接向他俩反映。
科长还特别说了一句,“我们就是做这个的,就是为你们服务的。”
听了科长这个话,凌然感动啊。他回敬了一杯白酒,用的是双手。
接下来,副科长就把税收的一些相关常识,又做了一番解说,也可以看成是宣传。归结成一句话,就是遵纪守法,按章纳税。
凌然也做了保证,即使生意做的不好,但在税上面,一分不会少,一定会按时交。
征管员也跟着说了凌然的好话,“凌老板这个人,在这方面,没的挑刺。我知道,他的资金,很紧张,从来就不为难我。”
“这就好,这就好。”副科长向征管员说:“小薄。凌老板刚开始做生意,在这方面有不明白不懂的地方,你一定要帮助。”
领导们这样关心,凌然必须再次的表示感谢。
“这一杯酒,我谢诸位领导了。今后,还需要领导多多关照。”
在凌然坐下时,征管员到了身后,手指戳了凌然的后背。征管员用手戳了凌然后背后,就率先往包厢外去。凌然不笨,知道这是有话要单独同他说。
到了包厢外,征管员问:“你有没有其它的安排?”
凌然以为是安排去玩一玩什么的,说:“下午,还是上班时间。这个时候,不好安排吧。”
征管员说:“不是这个意思。你就没有打算发烟?”
“噢。这个?”
“这个规矩,你不懂?”
凌然扶额。吃了不算,还要额外带着。而且,这还成了规矩。
征管员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凌然也就不好再装下去,就去到吧台前,要拿一条香烟,说了牌子。征管员摇头。
“你不觉得,档次低了。换一种吧。”
酒店老板没有征求凌然的意见,就直接拿了一条香烟,放到柜台上。
凌然差点就要倒吸一口凉气。这条香烟,价位可不低啊,抵上刚才的菜肴价了。
香烟拿进包厢,见人一包。
凌然送客出门,说客套话,“招待不周。改日,改日。”
话出口后,凌然才意识到自己喝多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这次花费已经不少,还打算翻番?切,自己这张臭嘴巴。
客人们离开了,凌然留下来结账。
老板把要结算的项目清单推到凌然面前。
凌然一眼扫去,心里不爽,“靠。活活的宰人啊。”
第30章 概不赊账()
凌然肯定郁闷。这事放谁身上谁郁闷。
原本打算在一家小的酒店,把这餐饭了结掉。不曾想到,反客为主的客人自行安排了一家关系酒店。上的菜肴价位高不说,最后还要了一条好香烟。
只能认了。凌然今天口袋里没带这么多的现金。走惯例吧。也是眼下比较流行的一个方式。凌然拿起柜台上的一支圆珠笔,就要往账目清单上签字。
酒店老板把手压在了清单上,哈哈了,“对不起。本酒店不签单。”
凌然也跟着哈哈了,貌似兄弟对话,“老板。我是薄主任带来的。你还不相信薄主任?”
“至于相信不相信薄主任,那是我的事。对于你,我不熟悉。”
“一回生,二回熟。今后,我们可能要常打交道的。”
“今后,再说今后吧。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你得付现金。”
凌然说:“我在其它酒店,全都签单的。”
“那是其它的。我这里,不行。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个酒店,做的全是这样的生意。也就是呢,你想来,就来,不来,我也不稀罕。”
有这样做生意的吗?
凌然再看酒店老板时,感觉上不对了。对方的目光有了些凌厉,而且这种目光中带着一股邪气。凭凌然这么多年的社会阅历,自然知道这个酒店老板是哪一类人。
“老板。是这样的。我今天身上真的没带这么多钱。我是临时被通知来请客的。”凌然说着,就把钱夹拿出来,并打开,亮给酒店老板看。
“你没带钱,可以回去取。”
凌然想想,也只有这样了。
看凌然这就要离开,酒店老板说:“慢。我叫个人跟着。省得你来回跑,也挺辛苦的。”
真草。这家酒店老板,是怕凌然去了不回。
其实,凌然不可能不回。即使不回,酒店老板可以找姓薄的征管员。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简洁处理,最好了。
凌然只好站在那,等酒店老板下一步的安排。
酒店老板将从吧台前走过的女服务员叫停,说:“你跟着这个大老板,去把这顿饭钱拿回来。真邪门了,来这里吃饭,不带钱。”
凌然可是委屈了,说:“老板。我不是没带钱。是带的钱不够多。”
酒店老板白了凌然一眼,说:“一眼看了,就知道你不是做大生意的。大老板出门,身上是要带足了钱的。你看那些真正的大老板,打开的钱包,全是鼓胀的。你呢,打开的钱包,就那么几张。你做啥生意啊。关门算了。”
有这么说话直接的吗?
有这样直接打脸往死里打的吗?
凌然明白,眼前这个人,至所以敢这样说话,肯定有底气,不是社会背景硬,就是江湖上的混子。
想想今天遇上的这事,有些窝囊。被打了,还不能说痛。
生意场上,和为贵。凌然自从做上生意后,就恪守这一个原则。他只好笑笑地对酒店老板说,“我给了钱,发票有吗?我要入账的。”
“可以有。另收百分之二十的开票钱。”
凌然只有在心里骂眼前的这个人“麻痹”的。显然,这张发票,是不能要的。这个百分之二十,心算一下,可是五百一十元啊。
拦到一辆出租车,到了门面。凌然到阁楼上去,在那七八千的流动资金中数出二十七张,下楼来,给到跟来的女孩手中,并让她写了收据。
跟来的女孩,却变魔术似的,把老板写给她的收据交给了凌然。
凌然发现自己的眼睛不太管事。酒店老板什么时候把这张收据交到服务员的手里,什么时候开出了这张收据,他居然没看见。
看着这个跟来的女孩离开,凌然怀疑自己,是不是适合做生意。
午时的这个事,凌然憋在心里,闷的慌。他想找个人聊聊,这就想到了颜暮雪。毕竟,做了这些年的夫妻,这样的事,也只有对她说了。
凌然就在晚上时,去原来的家中洗澡、洗澡是个借口,实则就是去诉苦的。男儿有泪不轻弹,有苦也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说了的。必须有对心眼的人啊。
以前,在单位时,凌然也遇上一些事,说给颜暮雪听,会得到安抚、安抚后,心里就舒服了,气也就顺掉了。
听凌然说了这件窝囊事,颜暮雪可不是像从前那样。从前,凌然要是心里有事憋着难受,颜暮雪不会主动问。她知道凌然早晚会把遇到的事说出来。她所做的,就是把凌然像个孩子揽进怀里,不说话,就轻轻的拍着怀中人的后背。凌然会在这种安抚中,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这可是有神奇作用的。
在颜暮雪的怀里休息一会后,凌然就觉得遇到的事,就不是什么好大的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凌然就此释怀了,就把遇到的事,说出来,说的时候,相当的平静,就像说别人的事一样,甚至还有几句自嘲和调侃。
这都是以前的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