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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定调（）
这一天，同力清算组的人来了，开小车来的，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只是在厂区里转了转，就走了。任曰道陪同。凌然出差去了。
次日，曲副主任陪高副市长来了。凌然提前得到通知，在同力地皮上等着。
参观了车间，回到会议室，听取了凌然的情况介绍，主要的是听远景规划。
凌然的思路很清晰，说了一个大的策划。当然，这是明策划部分，至于暗策划，没有说。这是可操作性部分。就这，已经让两位上级领导满意。
高副市长问：“你原先在白马那边，做什么的？是组织同志吗？”
凌然就把自己曾经做过记者，后来在白马做宣传部副部长到组织部长再到宣传部长的经历几句话就描述了。
高副市长问：“在企业里好好的，怎么就想起来做上生意？”
凌然就把当时的一把手段正如何要他起带着作用，自主创业，又说了让他回去没有回去，是因为看出这个企业快要不行了，就有想法，自己做大，再回头拯救白马。这时，顺带把曾经向段正提的多余人员可以通过分流出五个公司，最后由效益好的兼并效益不好的。
高副市长插话，“这个思路，不错啊。通过内部循环，解决问题。”
凌然就说了段正后来犹豫不决，是怕有人把钱弄到了口袋里。
“这个思想要不得，太过于保守。”高副市长直接批评，没有掩饰。
段正是白马一把手时，高副市长就已经在这个任上。他对段正的畏首畏尾，是有看法，而且很感冒的。
高副市长问了白马那边的情况。凌然做了介绍。听着情况汇报时，高副市长频频点头。凌然把情况介绍完了，高副市长说：“凌然。你呀。现在的思路，应该做一个调整。不要老是想着，怎么回到白马去，拯救那一块。”
凌然的右手到的后脑勺上，挠痒痒似的。可能是意识到，这样不好，举止上太不成熟了。他把手放下来。
高副市长说：“你把摊子铺开了，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从现在起，你要有大局观。不要老是惦记一地一水的得失。我倒是建议你，全身心的，先把同力这边的事做好。至于白马，维持现状，已经解决了一些人的就业，已经很好了。做事，要记住一点，不要贪大，太大了，咽不下去，不要贪多、多了嚼不烂。”
曲副主任在这时插了一句，“凌总。副市长的话，可是很重要哦。尤其对现在的你。”
凌然赶紧说：“我明白，我明白。我会认真的想一想，好好的消化。”
高副市长问原先同力的员工，有多少回来的。
任曰道汇报了，说是已经电话，还有其它途径，联系上两百人。已经回来，宝伊达做了安排的有七十多人。
凌然说：“只要是同力的员工，回来多少，安排多少，工作，由他们自己选择。回生产线，加盟连锁超市，进酒店直销公司，随他们自己的意愿。”
高副市长问：“有说的，你的超市，定位生活小区，要开到一百家。是这样吗？”
“是的。”
“好。这个要鼓励。方便市民生活，提高群众的生活质量。这是一个大好事。你这个做法，很实在，没有搞那种高大上。哦。我的意思，不是说搞那种不好。”
凌然说：“搞大超市，没到时候，有机会的话，我也会考虑的。”
高副市长就把目光投向曲副主任。这时，曲副主任的目光也迎上了高副市长的。他们的目光交流，任曰道和凌然都看见了。任曰道也就和凌然有了目光的交流。他俩都已经知道，算是小道消息，同力地皮上，早晚会成为大型的生活功能区。
临走，高副市长拍了凌然的肩膀，说了鼓励的话，最后说：“有什么困难，你找曲副主任。当然，也可以直接找我。”
高副市长拍了凌然的肩膀后，曲副主任握住凌然的手，说：“好好干，不要辜负高副市长的希望。我们可是很看好你哟。”
送走两位领导和随行的人员，凌然和任曰道往楼里走。
任曰道说：“兄弟。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我没有这个脑子。”凌然玩笑了。其实，他也看出来了。
任曰道手点了凌然，说：“你呀。有时候，装的倒挺好的。”
哈哈。凌然哈哈笑。凌然已经意识到，今天是收获太大了。他希望的，已经成为现实的一部分，正向他跟前飘移过来。
任曰道说：“兄弟，好好干吧。领导们可是寄于希望了。”
“什么希望？”
“你还给我装。”任曰道给了凌然胸前一拳。
“真的不是装。我没听出来。”凌然是想让任曰道说出来。由任曰道说出来，比由他说出来，更让人激动。
任曰道停下脚步，看了凌然。看凌然表情，像是真的没有发现什么的样子，就说：“他们有意思，是希望你好好发展，最后把同力给兼并了。”
“哦。是这样吗？这倒是一个好事。”凌然做了一个请任曰道先向里走的手势，说：“真要是这样，得有你不断给我敲边鼓才行。”
“行啊。反正，我已经敲上了。再多敲几天，也没什么。”
凌然又说：“干脆吧。你到宝伊达来吧。我来跟曲副主任提。”
“哎，哎。凌总。你可不要害我。我可是奔着调研员去的。我这个人，没多大的野心，只想拿一份安安稳稳的皇粮。”
“你没听高副市长说吗，要有高境界，不要在乎一地一水的得失。”
“那是对你说的。不是对我。要是首长当时附加一句，还有你任曰道。我或许可以加盟宝伊达。”
“我去请首长补上你要的一句话。”凌然也就跟随了任曰道的口气，不说高副市长，而是首长。任曰道虽然转业了，口气上有许多一时改不过来。
“凌然。你真的不可以去说这事的。”任曰道的脸色可是肃然起来，说：“你要是说，我可是认为你有意要害我。我只想拿安稳的工资。”
凌然的手指头可是点了任曰道，“你呀。”
第324章 风声下（）
司马庞杰可能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他约见了凌然，商量白马这边的协作。凌然也就从同力那边赶过来了。
对于白马这边，原则上，凌然不做收缩，只是维持现状。同白马留守管理层的关系，也就不打算弄僵。司马庞杰提出见面，凌然放下手头上的事，立马就赶过来了。
凌然进到司马庞杰的办公室，刚刚落座，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就发问了。
“凌总。你怎么去到了同力那边。我才听说的。”司马庞杰的脸上写满郁闷。
“哦。这个啊。你可能知道，任曰道是我的师兄弟。他拉我去，我不好拒绝啊。”凌然说了这话，心里却是对任曰道说对不起了，我把这个锅甩你背了。
司马庞杰说：“他是你师兄弟。我俩，可是老乡。”
凌然就笑了。他是觉得司马庞杰的老乡一说，有些不情愿才说出来的。
“不会是我这个老乡的面子，抵不上师兄弟吧？”
凌然还是笑，说：“这个，不好比吧。没有可比性的。何况，我是先到白马的。”
司马庞杰说：“我怎么觉得，你现在重视同力超过了白马。”
“没有吧。白马这边的产量已经很大，用的厂房和设备也比同力多。”
“可是，还是不对啊。颜暮雪去到了那边。财务人员也到了那边。这就很明显了，那边才是你的重点。这给外人看了，我司马庞杰留不住人啊。”
“老乡，你真的想多了。我敢向你保证，要是不出意外，白马，我会重点投入的。产量，肯定是白马挑大头。”
“你要是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司马庞杰也就勉强的有了笑脸。
司马庞杰怎么也不会想到，凌然说的白马是重点，那是以后。凌然可是有野心，要兼并白马。真的到那时，司马庞杰不知要做何感想了。
俞民进来，提醒司马庞杰，“首长。你说过，要去疗养院看看的。”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你没看见，我在和凌总谈工作吗？我身体上的事，是小事，工作，才是大事。”司马庞杰突然变了脸，说了这一番话。
俞民可是愣了一下。在司马庞杰身边，也有些日子了。对他说话，一直用商量口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俞民能够想到的，就是凌然了。肯定是凌然刚才说了什么让司马庞杰不愉快的事。俞民就多看了凌然一眼。
对于司马庞杰的突然发飙，凌然也是愣住了。他不明白，老乡干吗要生这么大的气。再看俞民，脸色可是灰到家了。这个时候的俞民，就像是一个犯了大错特错的小孩子，头低着，一声不吭。
“好了。我知道，你下去吧。”司马庞杰朝俞民挥了手，一副不愿意再看见他的样子，多看上一眼，就是烦上加烦了。
俞民退出去、退出去的他，咬了牙齿，恨恨的表情在脸上写着了。可能意识到此时的表情不是一个老办公室主任应该有的，就张了嘴巴，把心口的一股浊气，吐了出去。
司马庞杰却对凌然说：“对不起。我的态度不好。”
“没事。你不是对我。”凌然笑了。
司马庞杰说：“我知道，上次的闹事，我没有处理好。这家伙，在中间起了不好的作用。事后，我调查了，狠狠的训了他。他这个办公室主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个时候，凌然不好火上浇油，就说：“哦。当时吧，他可能的出发点，也是想为白马人多争取一些什么吧。只是，找的点，不对。”
“问题，就出在这。”司马庞杰说：“一个有经验的办公室主任，应该审时度势，应该懂得，什么点上，他应该出现，什么点上，他不应该出现。以为办公室主任真那么好当啊。”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别的。显然，司马庞杰就是没话找话在说，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改善和凌然的关系，消除曾经留下的不好印象。
有一个电话进来。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来。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司马庞杰很客气的，在说了抱歉的话后，才起身，去接那个电话。
凌然从司马庞杰的口气听出，这个电话，是司马的老婆打来的。
“知道了。不要婆婆妈妈的了。我待会就去疗养院。这个病，不是疗养的事。我知道了。好了，我这里还有重要的客人。有话，待会再说。什么，你知道是谁。是不是俞民多的嘴？”
凌然在这边，可是笑了。这个俞民，干吗呢？看来，当办公室主任当长了，不是好事。他的这一生，也只能这样了。想改，等来生吧。
司马庞杰挂断电话，重新坐到凌然旁边的单人沙发中。
“哦。我们继续。不要理解他们。刚才，说到哪了？”司马庞杰这个时候的表情，就是把凌然当成了真正的老乡，当成了一个朋友。
凌然看司马庞杰这时的样子，就起了恻隐之心。守一个烂摊子，真的很不容易。
“这样吧。老乡。你的身体状况，我多少听说了。我倒是建议你，做一做气血方面的调理。我有一个做气功按摩的朋友，功法很不错，另外在饮食调理方面，很有一套。市卫生局的副局长，瘫痪半年，被他调理好了。”
“真的，假的？”
“我们老乡，我忽悠你？”
“哦。不是这个意思。你说的这个，我倒是感兴趣。让我去疗养院，不行。进到那里，就是把自己废掉了。我这个人，没事做，急的慌。一生就是干事的命。”
“这样吧。我来给他打一个电话。”凌然说着，就掏出手机，给说的这个人，打去了电话。
司马庞杰起身，提了热水瓶，往凌然的茶杯里添水。
“宫长海。听出我是谁了吗？啊。哈哈。在忙着吧。我有个老乡，我的眼光看了，可能是气血不足，能不能抽个时间，帮着调一调？啊。要坚持，要周期。这个，我知道。只要你有时间，有安排，他这边肯定是配合的。好，就这么说定了。哪天，我请你吃饭。当然，你是有饭吃。只不过，我求你吃我一餐饭，没问题吧。哈哈。好，就这么说定了。”
司马庞杰已经向凌然亮出一只大拇指，是竖着的。这就是点赞了。
“好了，说定了。时间，另约。他会打电话给我。到时，我转告你。”
司马庞杰说：“我不认识他。直接去找，不会答理我吧。”
凌然说：“我要请他吃饭。这是第一步，他到场了，就是这事敲定了。饭桌上，具体的时间啊，怎么调理啊，你们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