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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侧脸看了夏艳。因为这个时候的夏艳，说到这，有些动情，声音有些哽咽。
夏艳也意识到了，就调整了自己的状态，强做了笑容。也不能说是强做笑容。凌然到了这里，她还是很开心的。
“你今晚也不要去酒店住了，就住家里吧。”
“不太方便吧。”凌然犹豫，还是说了。
夏艳瞪了凌然一眼，说：“怕我吃了你？放心吧，一根汗毛也不会动你的。用不了多久，你就是我妹婿了。”
凌然告诉，中午饭后，王根华休息的时候，他已经去订了酒店的房间。
“哪家酒店？”
凌然告诉，就刚才吃饭的这一家。这家酒店，一楼餐饮，二层到四层是住宿。夏艳知道。她开始到这里时，住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这家酒店。离物资供应站很近，步行也就十分钟路程。
“哪你刚才没说。怎么跟着出来了？”
“我送你啊。”
“回去。退房。”夏艳几乎就是命令的口气。
凌然犹豫了。可是，看见夏艳很固执的目光投过来，凌然只好转身，去酒店退房。夏艳也跟了过去。
退房出来。凌然问夏艳租的房子有多远。夏艳告诉了，租的房子，离物资供应站也不远，步行，二十分钟。
凌然问：“自己租房子，开销是不是大了些？”
“真笨。便宜啦。公司给我们的住宿补助，六十块一天。一个月就是一千八百块。我在这里，租的房子，一个月才五百块。”
“这么便宜？”
夏艳就剖析了。这里是郊区，附近，一没学校，二没工厂。闲着的房子，租不出去的。
凌然说：“你还是不够用啊。还有二十六个县，你过去，也要住宿的。”
“不是告诉过你了嘛。尽量早起过去。尽量赶回来。现在的交通还好了。基本上都能当天赶回来。你不知道，我这个人，特别爱干净。这一点上，我俩很像的。在外面跑了一天，要是不赶回来洗一把澡。那呀，一夜，我就别想睡了。”
两个人顺着街边走着。
突然，前面一声响。
“不好。”夏艳叫了一声，就向前跑去。
第364章 遇到情况（）
凌然也看见了前面发生的情况。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拽住了夏艳。
夏艳发现自己被凌然拽住，扭动了身子，像是提醒，“有人被汽车撞了。”
凌然说：“你赶紧打电话。我拍两张照片。”
夏艳看了凌然一眼，还是听从了，拿出手机，打电话。第一个电话打了120急救中心。第二个电话，打了110报警。
凌然先在脚下的这个距离上拍了照片。拍了一张后，继续向前，又拍了一张。再向前，又拍了一张。手上的这部手机，是凌然才更换不久的，新款，有拍摄功能。之前的手机，没有这个功能。
夏艳打了两个电话，也就小跑步的跟了上来。
刚才打电话时，夏艳就有些羡慕凌然用上了这样的手机。夏艳用的手机，还没有拍摄功能。
“明天。我也要去换一部手机。遇上这样的事情，就可以拍照了。”
“是应该换。遇上这样的事，可以留下证据。”
夏艳说：“凌然。我发现呵。你遇事，脑子转的可是快。要是我一个人，就直接跑过去了。不会想这么多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凌然可是熟读了增广贤文的，有许多的句子，随口就出。
被汽车撞的，是横穿马路的老年妇女。撞她的汽车，开车的不知道是没有发现自己撞了人，还是已经知道了直接跑了。老年妇女，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挺吓人的。
凌然用手指在老年妇女鼻子下测了测，有气息。
一会，120救护车就到了。随后，处置事故的警车也到了。
受伤的人被救护车拉走了。凌然和夏艳随着警车去警署说明情况。凌然把拍到的三张照片传到警署的电脑上。被要求留下电话号码。两个人这才离开了。
两个人坐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回到夏艳租住的小区大门口。两个人下了车。
小区门口。路边的大排档生意人可是红火。大红的临时棚子下，十多张台面，全坐了客人。这会的风挺大的，把棚子吹到晃悠晃悠的。
正好，在他们路过时，有一张台面上的客人离开。
“我要喝酒。”夏艳要喝酒。
“你干爸干妈请客，你不是喝了吗？”
夏艳说：“不是没好意思多喝嘛。”
“哦。现在就好意思了？”
“好不容易逮着你。你得请客。再说了，想起刚才的事，还有些怕呢。喝些酒，压压惊啊。”
凌然虽然摇头，但还是坐下了。
两个人就在身边的这张小台面坐下。只是，他俩面对的可是桌子上的残局。好在服务员手脚勤快，立马就过来清理。
菜肴是夏艳点的。服务员说客人多，要稍许等一会。
“等吧。反正没事了。”凌然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夏艳盯着凌然看。
“又怎么啦？”凌然被夏艳看的莫名其妙，就目光自顾的扫了自己，这样的角度，身上有些地方可以看见，有些地方看不见的。
夏艳说：“不要看你身上。看不见的。我是觉得吧。你这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很谨慎的。你怕什么呀？”
哦。是这个啊。凌然摇头了。他可是认为夏艳幼稚了。
凌然问：“是不是刚才拍照的事？”
“对呀。救人要紧的。你还有时间磨叽。”
“救人要紧。我也知道啊。所以，让你赶紧给120打电话。这就是赢得救人的时间。至于我们俩，不是医生，就是最快的速度到跟前，也只能干瞪眼。”
“那你拍照干吗？”
“我不是说了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古训，不能不听啊。”
夏艳就又乐了。今晚，她可乐的事情似乎太多了。她说：“我怎么觉得，你像个老先生。就像你吃过好大的亏似的。”
“好吧。我说一件事，你听听，做个评判。哦。我想一下。嗯。应该是十一二年前了。我去文化馆看一个书画展。这个展览在三楼。我在上一楼的楼梯时，前面有一个小孩，七八岁吧。不知道为什么事，他慌慌张张往楼上跑。跑到我前面，跌倒了。我赶紧去扶起了他。他却哭了。”
凌然说到这，摇头。
夏艳问：“怎么啦？”
凌然继续说：“这个孩子满嘴的血。我问他怎么了。他哭着用手指了自己的嘴。可能很痛吧。他的脸有些扭曲的样子。这时，楼上下来一个女人，在叫一个孩子的名字。当她看见我扶着这个孩子时，冲过来。她也差点跌倒。”
凌然说到这，又摇头。可能，这个记忆对他有很大的触痛。
夏艳可能意识到什么了，问：“那个女人，说小孩子是你弄的。”
凌然苦笑，告诉，“女人问那个小孩，是怎么弄的。这个小孩，居然扭头看着我。就这样，这个女人要我抱着这个孩子去医院。到了医院检查后，孩子的牙齿磕掉了半个。我怎么解释，也说不清楚了。让孩子说，他只是哭，就是不说自己跌倒的。”
“这很可恶的。”夏艳愤怒了。
“后来，我从这个女人的话中听出来了。”凌然要把这个故事说完。“这个孩子说是来看展览的。她妈看得入神时，他却跑楼下去玩了。因为来的时候，看文化馆门口有一个做小糖人的。他去看人家做那个。后来吧。怕他妈妈发现他没有看画展，就慌慌张张往楼上跑。这就出事了。”
夏艳分析，“我知道了。小孩子已经犯了错，怕妈妈再训他，就把责任推你身上了。”
凌然点头，说：“所以啊。我就有了教训，好事，还是可以做。闲事，也可以管。但要做好必要的防范。”
夏艳问：“医疗费，是你出的了？”
“是的。还被要求，事后要去他们家看孩子几次。前前后后吧，花掉有大半年的工资。”
夏艳说：“遇上这样的人，倒了八辈子霉。以后，我做事，是要多个心眼。”
凌然说：“尤其是你。现在，做销售，到处跑，遇到的事，就会多。遇事多个心眼，不会错。”
这时，服务员把他们点的菜肴用托盘送过来。
第365章 不要胡来（）
两个人边吃边喝边聊。
夏艳一直都是笑笑的。显然，今晚，她很开心。也是，用她的话说，今天，是她人生最不一样的一天。认了干爸干妈。路遇情况出手相助，很有道义感的。现在，又和凌然在异乡，没有任何干扰的喝酒聊天。
在夏艳看来，人生最好的状态，也不过如此了吧。
凌然从夏艳的状态中，想到了一些可能会出现的问题，说：“待会。我还是到酒店去住吧。”
“你钱多了呀？多了，给我。”
凌然问：“你租的房子，有多大？如果就一间，不好住的。”
夏艳告诉，“正常住家的房子，小两室一厅，有厨房和卫生间。里面，有两台空调，冰箱洗衣机什么的，全有。”
凌然睁大眼睛，不相信啊，“那你租的，也太便宜了吧？”
夏艳说：“干妈帮着租的。房东家和干妈家关系不错。买到了新房子，搬过去了。旧房子就一直空在那。”
凌然问：“旧房子，你说地势不好，不太好租出去，为什么不卖掉呢？”
“傻呀。你知不知道，旧房子在规划中要拆迁的。现在，许多人，就是靠拆迁打翻身仗的。听房东说，要是拆迁，一套可以换两套。”
凌然一笑了，说：“他们这些人，得感谢国家的高速发展。当然，他们的运气也好。运气不好的，辛苦了一辈子，可能还没有在城里挣上一套房。”
夏艳说：“可不。我就没有一套房。你也是。我俩应该是差不多的人了。是不是也叫运气不好啊？”
凌然只是笑、笑而不答。
夏艳笑着说：“我觉得吧，我俩这也可以看成同病相怜。”
“没有房子，就同病相怜？”
“对呀。你不这样认为吗？”
“我不认为。”
吃好了。凌然结账。
两个人起身。
走了两步，夏艳的手挽了凌然的胳膊，并说：“借你胳膊，用一下呵。”
凌然想不同意，还不行了。人家已经把话说在先了，说是借用一下。只是，这个借，有一点强买强卖的样子。不管对方同意不同意，就已经造成现实。这也跟先斩后奏差不多了。
“这样挽着男人的胳膊，就舒服了吗？”凌然想想，这事，还是要说清楚。
夏艳说：“没结婚的时候，我就想，结了婚后，每天，挽着自己男人的胳膊，出去散步什么的。”
凌然摇头。夏艳这个想法，应该算是小资情调吧。
“这种感觉，很好吗？”
“这就是我要的生活呀。”
凌然可是要晕菜了。
夏艳却感叹了，说：“很遗憾。结婚后，我一直等啊，就是没有能够这样。没想到，那是一个无用的男人。”
凌然说：“夏艳。你再这样讲。我就认为，你企图不轨。我可就不借胳膊给你用了。”
“瞧你这小气样。不就是挽你一下胳膊。这样的小气。”
这个时候的夏艳，装可爱，嬉皮笑脸，就是一个小妹妹在大哥哥面前闹。凌然很无奈。
进了夏艳租的房子。这个房子相当的旧了。整体感觉，这幢楼房，随时都可以倒塌。建筑起来的时间，应该不短了。内墙露出的砖缝中，用的粘结剂居然是黄泥巴。
凌然问：“打听过没有。这个地方，以前有没有地震过？”
“问这干吗？”
“这种砖混结构的房子，最不抗震的了。”
“管它呢。又不是我的房子。住一天，算一天。”
大门关上了。夏艳把两个房间的空调都打开了。
“是你先洗澡，还是我先洗澡？这里用的是太阳能。回来就能洗澡的。”
凌然说：“你洗吧。我洗不洗，无所谓，用水抹一抹身子，就可以了。”
“不会吧。夏红说你很爱干净的。这丫头，骗我呢。感情，你是个这么不讲卫生的男人啊。”
凌然用手挠了挠头，没接话。
夏艳靠过来，撒娇样的，双手摇起凌然的胳膊，说：“你先洗嘛。”
凌然可是警惕了，另一只手过来，拨开了夏艳，说：“不要这样。不要胡来。这样不好的。”
夏艳说：“今晚。你知道的。我酒喝多了。”
确实是喝了不少。夏艳一个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