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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海说：“你真要这样做？”
因为，在凌然邀请谷海加盟宝伊达时，就说过，一旦拿下白马后，他就大功告成，把宝伊达交给谷海，由谷海带着一帮人来管理这个企业。他将离开，去追寻早年的梦想。当时，谷海只当凌然是说了玩的。没有把这个往心上去。现在看来，凌然这是当真了。
如果到时真的是这样，谷海就感到肩膀上的担子不轻了。不过，他不是怕挑重担的人。只是，对曾经的师兄弟这样的安排，不好理解。相处这么多年，还是不能理解这样一个人，甚至觉得凌然就是一个怪人。
凌然确实是一个怪人。他喜欢成功一件事的过程，并不在乎结果上面有多少可享受的。说白了，他喜欢栽树的感觉，喜欢栽树看着长大，长成华盖般。至于在大树下乘凉有多爽快，不是他追求的。
谷海和凌然的处事态度不一样。谷海喜欢管理一个大的公司，乐于把他的经营理念贯穿其中。在白马时，谷海只是一个排名在最后的副总。在诸多副总中，他恰恰是一个最有想法，最想成就一些事的副总。可是，天不助他。他的一些经营理念得不到实施，最多，在喝酒时，说给凌然听听。
凌然曾经说过，还不止在一个场合说过，说白马早让谷海来掌舵，不至于弄到倒闭的地步。凌然对谷海是了解的。从某个角度说，凌然欣赏谷海的管理才能。
看凌然只是笑，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谷海又问了一句，“能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凌然又在纸上写下：你知道我早年间有一个梦想。我想趁年轻力壮时，做我想做的事情。
谷海看了这行字，摇头。他表示了不能理解。
凌然又写了一行字：从现在起，你应该多考虑宝伊达的未来，架构起一个未来的企业。
谷海看了这行字后，点头，说：“行。我会努力的。相信我。”
第390章 突变（）
曲副主任叫凌然和任曰道过去谈事。电话还是打给任曰道的。这也是规矩，目前，这样的电话，曲副主任不可能直接打给凌然。
任曰道接了曲副主任的电话，过来告诉了凌然。这时，任曰道才知道，凌然患上急性咽喉炎，声音嘶哑，不能说话。
去的路上，任曰道和凌然就有了种种的猜测。凌然还是用随身带着的本子和任曰道交流。
他俩基本上可以确定，是要谈兼并的几大项了。大盘子肯定是要亮出来了。能够知道这些，凌然接下来的事情就好操作了。要不然，凭感觉，做了事，比如融资找合伙人，谈什么，总是没办法接地气。凌然的心里总是发虚。
就说融资的事。投资人的资金什么时候到位。早了，用不了这些现金，放银行睡觉，可是不行的。有几个合伙人，已经几次电话催促，例如一品天下啤酒公司的甄醉，就怕把他给忘记了。还有其他人。
张齐远的三百万已经汇到了宝伊达的账户上。因为，郑广昌的新型ms专利产品，要安排生产。凌然已经调张华出来组建专门工区。
见到曲副主任后，得到的消息，与凌然所猜想的，可是南辕北辙。
曲副主任告诉，兼并的事，因为出了一点情况，暂时放一放。
凌然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本子，写了一行字，给任曰道看。任曰道跟曲副主任说了凌然现在的咽喉情况。
任曰道把凌然的话转告了曲副主任，“首长。宝伊达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融资到了三千万元。这么多的钱，就要睡觉了，他不好向合伙人交待。”
任曰道到地方上来有些年头，可是面对上级领导，还是改不了口，喜欢叫首长。可能吧，在他的心目中，叫首长比直接叫职务要好。比如眼前的曲副主任，叫曲主任吧，会不会让角色中的人尴尬，直接叫曲副主任，又有点别扭。
这样一比较，任曰道叫首长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就这一点上，凌然还就跟任曰道学习了。在有些场合下，叫上级领导尤其是副职时，他也就叫首长。凌然也就发现了，无论哪一级领导，都喜欢这一个叫法。
凌然从来就不叫上级领导为老板。时下，把领导叫成老板的还真的不少。可是，凌然认为这样叫，别扭，像做生意似的。
听任曰道转述了凌然的意见后，曲副主任的眉头蹙了一下。
“我会尽快想其它办法，帮助你们。”曲副主任不是嫌凌然说的这话，不是时候。曲副主任是有难处。
同力破产，市长办公会议有了意向性的方案，后来，得知宝伊达在同力地皮上做得不错，就改变了方案，打算让宝伊达兼并同力。分管规划局的副市长知道了这件事，不同意，因为，那将是一个块商业地产。同力破产，地皮在那闲着，早晚会把损失补回来，由开发商拿钱补上这一块的损失。如果让宝伊达兼并，以后再收回这块地，花出的钱，就多几倍了。
曲副主任只好稍许的透了一个风，说：“凌然。宝伊达是不是可以考虑，重点放在白马那边。”
嗯。
什么情况？
凌然的眼睛可是瞪大了。
“试试吧。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曲副主任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回程，凌然有了哭笑不得的感觉。
“任总裁。你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有特别痛快的感觉？”凌然在出租车上写下了歪歪扭扭的一行字，把本子递给了任曰道。
“怎么会呢？”任曰道从凌然手中拿了笔，也写下一行字。
本子还到凌然手中时，任曰道笑了。他怎么觉得，两个人中有一个聋哑人吧。这样的对话，挺费劲的。
“你可是说过的，对我兼并同力，可是心中不平的。”凌然又写了一行字。
任曰道也写下一行，“你把这个理解岔了。我说的，和你理解的，不是一回事。”
这个时候，凌然想到了得到的内部信息，就是同力地产将来要成商业地产，建设商业一条街弄一个美食城。
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了，回过头，兼并白马。
可是，兼并白马，难度就大多了。原白马的留守人员，尤其俞民，会竭尽阻挠。俞民对凌然可是一直不服气的。
任曰道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任期就要结束，在凌然的本子上写下一行字，“快了。我要去机关上班了。”
凌然接过来本子，写下：祝贺你，圆梦
任曰道有了一个苦笑。去机关上班，是他希望的，但他又有些心不甘。原本，他是看宝伊达兼并同力后的情况，再做最后决定。虽然，他口头上没有表示，愿意留下来，但心中有想法。现在，不用犹豫不定。从曲副主任刚才暗示的信息看，凌然要把主要精力放回白马。任曰道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跟过去的。
对于凌然在白马那边的曾经遭遇，任曰道可是听说了。一次喝酒时，两个人谈心，凌然说了来同力之前遇到的一些事。任曰道早先就是白马的人，和凌然也算是师兄弟。白马的情况，任曰道知道。
任曰道在本子上写下一行字：你接下来的挑战，可是不少。让谷海帮你一把。他在这方面，行的。以前，他是单枪匹马，没有靠山。现在，他可以背靠宝伊达，应该有能力，也应该显示他的能力了。如果帮不了，那他就是嘴巴上的能力了
凌然看见这么多的字，回了任曰道一个感激的微笑。这可是任曰道的心里话。也只有在这个时候说了。要的换一个地方，任曰道也不会说了。
开这辆出租车的司机，一直脸上笑笑地。他从车里的内视镜中看见后排座上的两个男人，这样的折腾，拿一个本子，一会递过来，一会递过去。有什么话，就不能直接说吗？难不成，这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哑巴吗？
凌然没有再在本子上写什么，只是手拍了任曰道的肩膀。
任曰道也回了这个手势。
两个人的手，握着了。
开车的司机，更加的好笑了，这两个人，不会是同志吧。眼下，同志这个词有了扩容，成了特殊人群也就是同姓恋的代名词。司机想到这上面来了。
第391章 不好（）
凡人都有体验，奔着一个目标，努力了，奋斗了，突然发现，全是无用功。
会有什么感觉呢？
发呆，一时的无所适从。
凌然回到办公室里，坐在那发呆。他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现在，凌然最有感觉的，还是身体，咽喉痛到不能发声，后背扩张式的又拉扯样的疼痛。腰部右下方时不时的隐隐作痛。
凌然想让自己集中精力，想一想白马那边的事，可是，有些事情，在记忆力上出了问题。
怎么就理不出头绪，有些事，已经做过的，现在要衔接，可是，找不到点了。有些事情，没有记忆。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凌然很想有人说说话。任曰道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想说的，也说了。还有呢？谷海还在白马那边。要是谷海在这边，或许可以和谷海聊一聊。颜暮雪可以说话，但这件事，会给人很大的失望。算了吧。这个事，现在还是不跟颜暮雪说的好。
凌然知道这个时候和颜暮雪说这个事时，他的心情会表现出来。他不希望有女人为这件事受到压力。
原本，这是一个可以给人带来无限遐想美丽如彩虹的事情，现在，彩虹消失，没有遐想。
晚上回家吃饭。
步行回去，从路这边准备过马路时，一辆车停在面前。
“去那？”星海广告老总秦吾的车。
凌然笑笑，没说话。他可是想说话，说不出来啊。
秦吾说：“请，不如遇。走，喝酒去。”
凌然还是笑笑，手指了喉头部位，摇头。并且，他试着发声，但声音嘶哑。
秦吾看出来了，说：“怎么搞的。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把日子搞到很失败嘛。”
凌然还能说什么。只是，听秦吾说了一句貌似俏皮的话，仔细一想，挺有道理的，就笑了，手在秦吾的手背上拍了拍。秦吾这时的一只手，扶在车窗上。
秦吾又说了，他前几天去s酒厂的事。凌然也就知道了，s酒厂已经改制，郭好暂时没了吃饭的饭碗，在家呆着。准确的说，在乡下呆着。张云家是乡下的。
秦吾这趟去，打了郭好的电话，两个人喝酒聊了不少事情。
要是以前，凌然会问一些事情的。今天，他不能说话，只有听的份。
秦吾把该说的说完了，或者，发现只有他一个人说，挺没劲的，就不说了。
“好吧。酒喝不成了。那就改日吧。哦。我从乡下回来。”秦吾说了，就把车向前开走了。
看着秦吾远去的车，凌然站了一会。对于秦吾这个人，凌然保留了不少的看法。总体上，秦吾属于那种想得开，活得很潇洒一类人中的一个。
凌然情不自禁的耸了肩膀，然后，过马路。
过了马路后，凌然在路边上却站了一会。他想到了s酒厂五万元的广告酒。拿出手机，拨号，电话没有打出去。今天，没法说话啊。
秦吾带来的消息，让凌然心头又添了一道堵。s酒厂改制。这要是从常识上来看，五万元的广告酒，可能会打水漂。
凌然这就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郭好没有打电话来说s酒厂改制的事情，应该是情理之中的事。最近，宝伊达酒店直销公司，没有和郭好有接触。可是，钱程远应该打电话来的呀。这一批老陈酿，应该是改制前的货吧。
凌然就想了，等到咽喉的炎症下去了，赶紧给s酒厂的钱程远打电话，问一问五万元广告酒的事。
凌然进家门，闻到了菜肴的香味。只是，在咽唾沫时，喉头部位有下咽困难的感觉。
夏红已经做出三道菜，凌然平时喜欢吃的。可是，今天，凌然看着桌子上的菜肴，没法动筷子。夏红也是凌然进了家门后，才知道，她的准老公已经不能发声。
看着用心做出来的菜，以为凌然回家后，会很开心。因为，这三道菜是凌然的最爱。现在，凌然不能吃，夏红就有了些失望，嘴里也就嘟哝了，“怎么搞的。你这样的不小心。怎么把咽喉搞发炎了。”
听夏红这样说，凌然可是愣了一下。
什么话？
我不小心？
我也不想的吧？
有自己想这个样子的吗？
夏红所说，让凌然的心中添堵。算了吧，还是自己出去走走吧。
凌然起身，往外去。
夏红问：“你要去哪？”
凌然手指了喉头部位。
“你说嘛，要去做什么？”夏红急了。
凌然已经把随身带的包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