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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老板早就算好了，还列了清单。这时，把一直捏在手上的清单，给了凌然。其中，还有放在凌然那里的高档酒。
凌然说：“这样的。你这库里的s酒的低档酒，我全部拉走，立马就给你钱。至于高档酒一块，合同上可是清清楚楚写着的，结算时间是到春节前。”
“好吧。”乡下这个老板，也还是算是好说话。他只能按着合同来了。
拉货用的车，是乡下老板自己的。一车没有装下。他就又叫了一辆车，是亲戚家的。凌然同这个老板商定，货到了k城，卸下后，这批低档酒的货款，由驾驶员带回。
凌然和郭好，一人跟了一辆车，回k城。
在车上，也是没话找话说，凌然和这个驾驶员聊天。在话中，凌然就套出了这批酒卖不动的真正原因。正如他所猜测到的，鲍余到这里后，听说这批酒的来路，就有了许诺。鲍余以比s酒更加优惠的条件，让这个老板代理另一牌子的低档酒，前提是停止销售s酒的低档酒。
凌然也只能是哼哼了。什么人哎。他总代了s酒在这个地区的销售，怎么就像是动了人家的祖坟一样，让鲍余这样的不爽呢。
接下来的路程，凌然就闭眼睛，貌似在睡觉。其实，他这个时候，根本就睡不着。这批低档酒，肯定要处理掉。这有关整个s酒，是不是能够在这个地区全面飘红的问题。这是一个战役，而不是一次战斗。可以转到其它地方去。但这种低档酒，折腾来折腾去，就没利润了。
突然间，眼前一亮。有了。凌然兴奋地身子向上一弹。驾驶员以为自己开到了一段不好的路面上。不是，是凌然自己做的动作。
凌然有了应对的思路，而且是绝妙的操作。
第116章 出奇制胜（）
在晨会上，凌然宣布了一个操作预案。就是，s酒的一个低档酒，要进入大排档和小酒店。关于这次的操作，每个区域里的两个业务员都可以参加。也就是说，在做高档酒的，在做养颜露的，都可以操作这个低档酒。后进宝伊达公司的八个业务员，全都兴奋起来。
在做美颜露的业务员，也就是新手们，进来后，也想做白酒的，因为s酒走动的量，很可观，酒店主也乐意接受。无奈，他们后来的八个，是业务上的小字辈。养颜露这个品种虽然也不错，但感觉上，就是不如做s酒来的爽。现在，有了这个许可，这八个人可开心啦。
凌然这样安排，是关于到一个策划。最近，他发现有人，比如老员工岳峰，可能想离开宝伊达，要自己干。这也应该是受到了鲍余的蛊惑。凌然也是基于这样的考虑，算是下了一步预防的棋吧。做养颜露的，先熟悉大排档和小酒店，一旦出现做高档酒的有人离职，立马就可以顶上去了。
还有，最要紧的一个点，是通过这次的调整，放出风去，让秦广闻和汪开河还有陶洋知道，宝伊达公司，要用s酒的低档酒进入大排档和小酒店。
果然，那三个人知道后，动作也是快，加紧了向大排档和小酒店的投放。行话说的，压货。他们是想先占着地方。
凌然宣布了新的打算，只是打算，没有立马行动。宝伊达公司的业务员们可是急了。要立马就向外发货。凌然却是按兵不动。
有员工就问，为什么现在不发这种货。凌然笑笑，说：“不要急嘛。我是说，要做这一块，只是，还没到时候。”
没到时候？业务员以为听错了。天气已经冷了，这时，正是白酒的销售旺季，怎么说还没到时候？
这些业务上的菜鸟，根本就不懂，凌然现在用的是营销的策略。营销和生意之间是有本质区别的。营销是要把卖不动的东西，或者是把已经卖动却要卖到更上一层楼。这是要用头脑的。生意嘛，可以随随便便的。所以，是人都可以做生意。但，不是人人可以做营销。
凌然在运作这一批低档酒时，要做一件事，就是准备相应的促销品。他去找到一个做皮件的老板。这也算是熟人了。这个老板，是海宁皮草在k市的总代理。最近，自己增加了三十机子，打算开一个厂，走前店后厂的路子。
凌然同这个老板谈了一单大的皮草业务，就要要两百副皮手套，五十件皮装。颜色规格，到拿货时再定。具体的操作是，零散拿货，最后结算。在商定好了，签了协议书后，凌然先付了对方一万元押金。
这个协议书签定了的这个晚上，凌然抽出时间，看一本诗集。这是一个业务员写的。这个业务员叫杨从武，是最近才从温州回来的。杨从武的舅舅求到了凌然，说自己的这个外甥，在外面闯荡几年，一事无成，想让他到宝伊达来上班。这是老同事了，在原单位的劳资处。凌然答应了。
杨从武到了宝伊达来，做的是养颜露的销售。他也想做白酒的，没有机会。这次，机会来了。听到凌然在晨会上的决定，可是跃跃欲试。之前，他听说凌然做过记者，还有文学创作方面的成就，也是听舅舅说的。他就把一本自己写的诗集给凌然看，想得到指导。
凌然一直忙着，没时间看。现在，再忙，也得看了。这次要处理掉从乡下拉来的低档酒，凌然认为，杨从武可以用上了。凌然可是看好杨从武的，认为这个年轻人，是块好材料，这次，可以起到一个领头表率作用。
这一本诗集，写了有六七十首。凌然选择了十首，用文字做了评说，给出修改的指导意见。还就一首，他从自己的角度重写了。这些，全写在另外的三张纸上。这可是足足用去了凌然晚上四个小时。
第二天一早，晨会前，凌然把杨从武叫进经理室。杨从武也就没有参加那个读书晨会，就是每天每个人要念一小段文字的晨会。那本书叫人人都能成功。
凌然单独和杨从武说了诗集的事，肯定了写作方向是对的，也对里面比较出彩的部分给予了赞赏。最后，凌然说：“创作，需要激情，尤其是写诗。这个激情，是要从生活中来，要从工作中体验的。诗，说白了，就是激情澎湃的产物。”
杨从武已经兴奋起来。他的诗也算是受到了行家的肯定，尤其是自己曾经自鸣得意的部分，得到了凌然的首肯。他高兴啊，开心啊。
这时，凌然起身，拍了拍杨从武的胳膊，就往会议室去了。杨从武也就跟着，进了会议室。在这个读书晨会结束时，凌然宣布，低档酒类的s酒老陈酒开始操作。全部现金操作。凌然是把话倒着说的。这时，就有人为难了。一个市场上才看见的酒，现金操作，难吧。因为宝伊达向外发进酒店的货，都是销售完了才结算的。
“不好操作的。”有人急了，眉头不伸。
这时，昨天下晚约定好的第一批皮手套，一百副，由供应方送到。凌然拿出一副手套，戴上，说：“老陈酒，一件九十元的对外放价。三件一副皮手套。现在，你们每个人，可以领一副，特批，从业务费中支出。”
大家拿到了手套，戴到手上，很不错哎。都有了美美的感觉。
感情，是这样的操作啊。这个时候，眼看是阳历两个年份的跨年季。这个季节，人出门最需要皮手套这种东西了。
到了下午上班时，各线路上的信息出来了。租的那辆面包车，这个下午从一点时就忙起来。凌然亲自押车，根据发货单，往各个点上发货。十六个业务员全部在自己的区域里等着，到了他们的区域后，由他们上车来，指点到每一个点上。随酒赠送的皮手套，由客户自己挑选尺码和颜色。这中间，还出了餐饮业主临时追加货的情况，有六起之多呢。
这一天，出货将近两百多件。杨从武一个人，就出了二十一件。
这样的操作，连续了三天。第四天，晨会上，凌然又有了一个决定，从即日起。还是这个酒，还是现金操作，促销品变成了皮装。三十件一件皮装，至于要西装还是夹克，由客户自己到指定的店家那里去选。
与凌然合作的这个皮草店，是k市最大的，也是名号最响的。这次做促销用的，在门面里的挂价，都是一千二百元。平时买，还价后，至少也得九百元以上。凌然可是批量拿货，加上之前就是熟人老关系，每件的价钱是一件四百五十元结算。
这个操作，也就牛逼了。包括大中酒店主都要参与这个活动。结果，从乡下拉回来的货，只用了十天不到的时间，全部销售完了。后来，有店家还要货，没有了。
这可就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了。h酒的同类酒，代销的，压在那，一瓶也走不动。所有提了s低档酒的店家，都要把用现金提的酒先销售掉。陶洋的货，虽然同为s酒，也是走不动，摆在那。甚至，有接货的老板，要陶洋，把货拉走。
汪开河可是气的要吐血了。他给分公司老总拍了胸脯的，一定会在资金周转期内把酒销售完。现在，明显就是不可能了。
后来，听说，汪开河真的因为这个代理h酒失败，下课了。
第117章 如此操作（）
郭好本以为这批从乡下拉到k市来的低档酒，就是一批鸡肋。他还在为凌然发愁呢。因为，他现在和凌然就是一个利益共同体。如果凌然砸了货，销不动，他的收益也要受到影响。没想到，他是万万没想到，凌然操作成这个结果。
“凌总。秦广闻和汪开河，可以跳河了。”郭好哈哈的。
凌然问：“你呢？”
“我。要是比起你的骚操作，我也得跳河。”
“怎么说话呢？”
“我真的服你了。我就想啊，是不是有货到你手上销不掉的？”
“有啊。之前，那个无名白酒，就在库里睡觉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唤醒它们。”
“对啊。这就要快过年了，那个酒厂没人来找你吗？”郭好就觉得好奇怪了。
事情有时就是这样的出怪。就在郭好说了这话后，凌然接到郑海的电话，说明天上午，有车来提货。
听说郑海要派车来提货，凌然也就哼哼了。这种无名白酒反正是销不动，在库里睡觉还不如让郑海拉走，发挥余热吧。凌然这样想着，肩膀可是耸了一下。
郑海是次日上午到的。他带来了两台车。他告诉凌然，要把放在这里的中高档白酒全部提走。已经联系好两个单位，两节期间，发福利用。凌然也只有笑笑。这批酒，原本就是郑海一手在操作。当初，他只是借了这批酒，来充门面。根本就没打算吞下这批酒。
这批白酒，该装车的，全弄到了车上。两台车，已经发动，郑海拉了凌然到一边，说：“这批酒，你先后给了这个酒厂五万块。我呢，先期垫了两万块。一共用了七万块。这也算是对得住他们了。”
凌然笑、笑的时候，只是感觉脸上的皮，有些紧，僵硬到麻木。
郑海又说：“今后，要是酒厂再来人，不要理睬。他们要是再说什么，你让他们去找我。总之，你这里，一分钱也不要给了。”
凌然点头。
看着郑海上了一台车。凌然挥手，送别。
这个场面，让凌然的心里头，有不舒服的感觉。至于为什么，说不清楚。
回到办公室，凌然把早先的这批白酒，在一张相关的单子上做了备注。做好了这个备注后，他也就毛算了账。要是加上这边的运作所花掉的费用，还有给酒厂的五万元。他前前后后的，也用掉了九万元多，回收的呢，加起来，也就不到两万元，还有的，就是至今还放在各个代销点上的酒，总数以提货单上的价格，也只有不足三万元。现在，这批货，由于包装上品相的损坏，已经不值钱，能处理成一万元，就谢天谢地了。
现在归总了算，当初说的二十万元的货，被酒厂用车拉走满满一车，再加上郑海才拉走的两车，这就去掉了将近十五万元。酒厂在他这里的五万多元，能够回笼到三万元，就算不错了。前后折腾掉的费用？
凌然也就哼哼了，赔掉了五六万元。
学费吧。就当学费吧。凌然只能是这样想了。也就是俗话说的，蚀本倒着算。
好在，阳光总在风雨后。现在，有s酒的营销，赔掉的五六万元，有来源填补了。
郭好来到凌然办公室时，凌然已经把这些旧账理清楚了。
“怎么的，心情不好？”郭好看出凌然的脸上灰灰的。
凌然就有了一个苦涩的笑容，说：“还好啦。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郭好愣了一下。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今天不来的？不来这，中午，到哪去吃饭？
凌然想幽默一下，疏散刚才不好的情绪，说：“以为你跳河去了。”
郭好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