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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娘现在怎么办?”老黑怯生生的问道,眼里也有几分慌乱。
酒娘无力道:“能怎么办?孩子都生了,难不成还能塞回去?”
老黑哑然,这事确实是他的责任,所以现在酒娘就算打他一顿也是他活该。
酒娘吸了口气吩咐道:“你先回去看着,我再想想办法吧!”
“好。”
老黑走了,留下客栈几个愁眉不展的几人,这几天怎么越发的事多了,连这几年不冒头的女鬼竟也出来凑热闹起来。
酒娘是准备去人间看看的,这会儿她是心烦气躁的,是该找个地方解解乏了。
雷殷的心理诊所因为酒娘的到来而推掉了后面的所有病人,酒娘每次心烦过来他都是如此,他总是把偌大的诊疗室以及时间都留给酒娘。
酒娘躺在椅子上,不时的揉着脑袋,雷殷看了看她问道:“怎么,又有什么让你心烦的了?”
酒娘无奈道:“太多了。雷殷,你说现在的人怎么越来越不好琢磨了呢?”
雷殷笑了笑,“你怎么又开始琢磨起人了?感情的事想明白了?”
酒娘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呀!这还不是你雷医生的功劳吗?否则我也不会一遇麻烦就来找你不是?”
雷殷也是笑着的,酒娘只有在他这里才会轻松起来,或许连她都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她竟然有些喜欢和这个男人说些自己的心事。
也许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吧!也许他安慰她的每一句话都很有道理,也许他的声音太过柔美总之她不知不觉中交下了这个人类朋友。
这是她这两千年第一次交的人类朋友,这个男人身上总是有些特别的魅力,让她不知不觉中想要靠近着。
对于她的事,她说多少他便听多少,从不多问,他就像是那虚无的大榕树一样,可以让她完全放心的诉说着她的苦恼以及喜悲。
这是酒娘第一次对人类如此的信任,很奇怪就是不自觉的就相信着他,跟他坐在一起心里也是莫名的踏实着。
她说着,他听着,时间一点点流失而她的心却是充实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一副人的躯体后她越发的通人性了,反正这个雷殷就是莫名的让她觉得心安。
第206章 新的开始(四)()
酒娘还是去见了女人,有些事不是不面对就不存在的,虽然她真的不想掺和这只难缠的鬼,可如今也是没办法,夜倾风一走这烫手的山芋显然又是要她接着了。
事情总是要解决嘛!
只是已经五年了,不知不觉夜倾风就在她身边消失了五年之久了,她一直不敢想起他,她怕那颗总算平复的心又会躁动不安起来。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终归是属于冥界的,也许早些接受这样的事实对她而言更好,可这些年她竟不知不觉的那般依赖了他,没有那个男人似乎有些不习惯了。
只是为何想到他,那颗心怎会有些刺痛呢?不是说好不放他在心里吗?不是只是习惯了他在而已吗?心里这别样的思绪到底因何而起?
还是她变了吗?
收起眼底的凌乱思绪,她叫上老僵尸一同前去人间,对付这只女鬼,一个人去显然是不够的。
门外。
房间里孩子的哭声是嘹亮的,孩子似乎哭的有段时间了,声音有些哑,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心疼。
老僵尸忍不住愤愤道:“这女鬼就是狠,孩子哭成那样了她也不管。”
“那本就不是她的孩子她怎会心疼?她控制了这副身子的主体意识,大概这副身体的真正主人还在沉睡着,或者已经死了,不管是那个结果,这个孩子都是沾了阴气的,他”
“你是说,他会早夭?”
“嗯!大概她也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所以才会对孩子这么不上心,对她而言这孩子只是个利用品。”
“知道这种结果她还生下孩子?这不是作孽吗?”老僵尸忍不住愤愤着。
酒娘苦笑,“她本来就是为了惩罚男人而已。”
老僵尸不由得叹道:“这男人真可怜,若女鬼不除,他怕是永生永世也难安了。”
“这都是他自己酿的苦果,再怎么难以下咽也得受着。”
“可这苦果怕是吃不完的”
所谓种因得因,种果得果就是如此,只是男人的因果早在他死后就已经了了,该受的罚他也都受了,唉!可惜这女人就是死了心的不肯放过他。
似是察觉到门外来人,女人勾了勾唇,冰冷的眸子透着几分寒意。
她如今虽是换了一副面容,可那双惑人的眸子还是丝毫不减魅邪。
酒娘正打算进去,楼梯口匆匆的脚步声靠近着,他们是本能的躲避起来的。
片刻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近了门口,他体态圆润,面容平平,脸上是一抹愁色,他走来的很快,细汗湿了额头的碎发,来不及擦了汗他便急急的敲响了门。
酒娘是见过他的前世的,虽是纨绔却也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可这脱胎换骨却把他换成了这等普通的面容,就连身份也成了普通公民。
天差地别的变化,可在女人没有出现前他过的还是很不错的,他和妻子谈了八年恋爱才又进婚姻殿堂的,他们开始的几年过的也很艰辛,只是这两年才慢慢的好起来,他买了房,也买了车,本来以为是幸福的开始,却不曾想半路遇到了她。
如果现在去问他后不后悔,那他肯定会告诉你他是肠子都悔青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就那么无意的看了女人一眼,就那一刻他觉得那种无以言表的熟悉感从心底涌入,她很迷人,只要他的眼睛看向她,他就会半步也挪不开来。
他开始忘了家里陪他患难的妻子,他留恋女人美色不能自拔,那段时间他是忘了自己的。可是慢慢的有些清醒后他就后悔了,看到妻子那般的信任他就想重新回归家庭,他心里明白,他是爱他的妻子的。
只是一见到女人他就又会迷失,这一年他是深受内心折磨的。
一次次的下决心,一次次的瓦解,女人似乎有某种魔力,让他不自觉就着迷的魔力。
门开男人是直接进去的,原本听到孩子哭声他脸上是有几分不满的,只是开门见到女人他又瞬间生不起气来,他柔声道:“怎么了小然,孩子都哭成那样了,你怎么也不管?”
男人说着径直走进房间抱起了孩子,女人冷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管?他爸都不想管,那我们孤儿寡母不如就哭死算了。”
女人说的满脸委屈,男人苦笑道:“瞧你说的,我怎会不管你们?我就是今天有些忙才晚过来了一会儿。”
孩子大概是饿了,男人抱着晃悠他却还是张着大嘴不停的哭,“小然,这孩子怕是饿了。”
女人头也懒得抬,“饿了就饿了,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女人听到孩子哭闹不耐烦的紧了紧眉,男人也不敢多言,急忙给孩子冲起奶粉。
他是喜欢孩子的,他和妻子虽然一直恩爱,只是遗憾妻子多年未能生育,他们都商量好了,以后实在生不了就去领养一个孩子,妻子也因为这事自责过,可他却丝毫没有因为孩子多说半句怨言。
对他来说,妻子更为重要一些,可他内心深处还是向往有个孩子的,所以这个孩子的到来对他来说还是满心欢喜的。
他喜欢孩子,而女人显然不喜欢,她生孩子就是为了逼他离婚,可每次想到离婚他的心里就会出现一道清晰的声音不行。
孩子吃上饭就停止了哭泣,男人一边喂着孩子,一边开心的逗着他,女人冷眼旁观着,对她来说,男人很快就会尝到痛不欲生的滋味了,这会儿的快乐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酒娘和老僵尸站在外面看着一切,女鬼若再不除那孩子和男人都会危险,甚至还会祸及旁人。
他们不能放任她不管了,只是目前她那副身子的主人是生是死还是未知,若主体还在他们就不能冒然动手。
现在难就难在这里是人间,女鬼藏身的又是无辜者,这女鬼果然是个棘手的家伙。
也不知若夜倾风在,他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呢?酒娘忍不住念叨起了他,只是那家伙怕是不会再回来了,这地方终究不属于他。
眼下只能由她慢慢解决了,那个依靠太过短暂,可她却是不知不觉的适应着。
第207章 新的开始(五)()
男人哄睡了孩子就说出去买饭,只是八成是去顾那个家了,两边跑着也够他受的了。
不过也可看的出,这男人心底是真心爱着他媳妇的,若不是女鬼缠着不放,他也许真的就可幸福的过完今生了。
唉!就当给他平稳的人生添上几分磨难吧!但愿他能挺过来。
酒娘和老僵还在门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房间里女人清冷的声音便传了来,“怎么,来都来了,还不敢进来了?还是这地府的人也开始做起了守门神?”
老僵尸是气不打一处来的,这女人惹了这么多事竟然还说起了风凉话,她难道不知道她给地府找多少麻烦吗?
倒是酒娘仍是镇定的开了门走了进去。
女人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烟,酒娘径直的走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小语,这样的惩罚你还嫌不够吗?”酒娘淡淡的问道,眸子里是透着几分寒意的。
女人轻笑起来,“这样就叫惩罚了吗?”对她还说还不够,远远不够,她的怨她的恨还没有被平息分毫。
老僵尸随后垂着头走了进来,他拘谨的坐在了酒娘身旁,他本来是不想进来的,看到这个女鬼他心里还是犯怵,这女人够狠。
就因为恨他才不放心酒娘一个人在这儿。
“地狱的脱胎换骨刑可是最痛苦的刑责了,难道这样还是不够吗?”老僵尸低声喃喃着,他是有点替男人不平,其实若说他十恶不赦,可该受的罪也都受了,甚至受的更重,况且他也真没有罪大恶极到连重新做人的机会都没有。
据他所知,男人这一世虽平平无奇,可他已经没了浮躁的心性,他不仅安于现状,心底也开始善良起来,他似乎学会了怎么做个好人了。
他现在的性子按人类的话就是个难得的老实人,这样的人怎么就不能继续平淡的活着呢?
他的罪真的该清了。
女人撇了一眼老僵尸,她冷笑道:“我第一次见你就知道你跟他是一样的人,在你们眼里玩弄感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也是玩弄感情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怪就怪他玩弄了一个他不该玩弄的女人,我不似别的女人那般容易放过他,我就是要生生世世让他不能好过。”女人笑着,眼里多了几分邪气。
老僵尸是彻底见识到什么叫女人难惹,偏偏他惹的还是世上千年难遇的不能惹的女人,唉!这哥们儿也只能自认倒霉吧!
他是帮不了他了,只怕他这会儿说的越多女人就越是怨恨那个男人。
至少在她眼里,男人是十恶不赦的,她是要永生的活在恨里了。
酒娘淡淡的撇了一眼卧室,卧室门没关,孩子睡的很安稳,只是他身上的阳气却是那般的微弱。
“那个孩子”
“他活不过半岁。”女人清冷的说着,嘴角仍是勾着笑意的,她的眼睛是对那孩子是毫不掩饰的不耐及厌烦。
恐怕这些年的恨,早已消磨尽了她的怜悯之心了。
酒娘冷了声音,“我自然知道,你不过就是拿他报复男人罢了,可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了就是罪无可恕了吗?”
阴魂不散,残害生灵,她再执迷不悟就唯有地狱可容她。
原本她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的,可如今她却一步一步走向罪恶,地府已经盯上了她,她这次逃不得了。
女人无谓的笑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我告诉你,这副身体的主人还活着,她现在还在沉睡着,若你们不小心惊了她,她可要魂飞魄散的。”
她张狂的笑着,也不是为了吓唬他们,那主体的魂魄若真被禁锢确实很容易涣散,这也是他们不能轻易动手的原因。
酒娘早该想到,她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与他们对质一定是拿了人类做要挟的。
她知道只要那个人类魂魄在她手里,他们就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就是要他们拿她无可奈何。
酒娘还是劝道:“方小然的阳寿只有那么几十年,过了几十年以后你又该如何?难道你认为你还能再逃一次吗?”
女人不以为然的笑着,“放心,我会在她阳寿尽时完成我的一切报复。”她声音透着冷魅。
她是下定决心要缠着男人的,缠的他家破人亡,缠的他永世不得超生,她的恨已经接近变态,这也多半是她头上玉簪的功劳。
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