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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寻每每看到对面悠然坐着的帝释音,总有种做梦的错觉,感觉不像是真的
帝释音擅长各种阵法,自然下棋也是绝顶高手。
风萧寻虽然也会下棋,但那都是早年间他被卖娼寮后被迫学的,入了魔道后,便极少再接触这类东西,下棋的次数几乎十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这样的他棋技自然高明不了。
再加上他下棋有些心不在焉,开始和帝释音下棋的时候,几乎被他毫不留情地杀了个片甲不留,败得一塌糊涂。
风萧寻一向极为要强,输的惨了自然极不甘心,千万百计想要翻身,终于收拾起全副心神开始研究棋盘棋道,虽然还是每盘必败,但却不会败的那么快,那么惨——
第1324章 别拿她威胁我()
他悟性极高,在棋道中甚至发现了几种战场上的摆阵策略,每一盘棋下来,都能让他受益匪浅。
这让他兴趣陡增,下棋的意愿空前高涨。第一晚上是帝释音找他下棋,他尝到下棋的甜头后,第二晚上则是他直接去找帝释音了。下了一盘又一盘,渐渐的从满盘皆输,到只输三四个子
当然,二人下棋都是在风萧寻的青砖小院中下的,这样方便照看尚在昏睡中的方夕颜。小院中的花花草草随着风萧寻功力的提高也越长越多,越长越繁杂,渐渐的竟然也有了隐士花圃的味道,不再光秃秃的让风萧寻心理不平衡了
夜已深,一局棋又已下完,这次风萧寻只输了一个子。帝释音推盘而起,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不早了,明日婚礼时的词儿你背熟没有?”
风萧寻意犹未尽:“我们再杀一盘!”
帝释音顾自收了棋盘:“以后再说。”明日就是他的大婚之日,他得养足精神,明晚好好惩罚一下那个丫头,一解相思之苦——
风萧寻却不肯放:“再杀一盘吧!不然惹我不爽,明日你婚礼时,司仪的词儿说不定我会背个磕磕绊绊”
帝释音冷冷瞧他一眼:“随便,那你的绯月也会醒的磕磕绊绊——”
风萧寻手指紧了一紧,就会用这一招威胁他!
“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威胁花样?”风萧寻唇角一勾,鄙夷一笑。
帝释音慢条斯理连茶壶也收了:“一招鲜,吃遍天,既然这一招管用,我干嘛还要去想别的法子?”
风萧寻:“”
“说不定下一盘我就赢了!”他还是不甘心。
帝释音嘴里唔了一声:“这句话你说了三遍了,我等着你说第四遍。”他施施然的正想离开,足下忽然顿住,向天上瞧了一眼,隐隐蹙了一下眉。
空中一朵祥云飘下来,那蒸腾的仙气几乎连月亮的光芒也完全遮盖。
天帝!没想到——他还是来了。
风萧寻唇角掠过一抹淡嘲,干脆抱了手臂倚着一棵树站着,看戏一样。
祥云正飘落在风萧寻的青砖小院里,落在帝释音面前。来人一身赤金龙袍,祥云缭绕,瑞气千条,威严而又俊秀,正是天帝。
第1325章 别拿她威胁我()
“释音。”天帝一双眸子凝注在帝释音身上,眸光纷繁复杂。
帝释音不动声色站在当地:“陛下来此有事?”
“明日是你和凤族女皇的大婚,可预备周全了?”天帝似乎在没话找话说。
“已周全。”帝释音淡淡回答:“还有,我娶的是青羽,不是凤族女皇。”他娶青羽只是因为她是青羽,而不是她什么女皇身份。
天帝顿了一顿:“明日朕可以为你主持婚礼”
“不必,主持婚礼的我已找到了人选。”帝释音毫不犹豫地拒绝。
天帝脸色一白:“婚礼是大事,最好有血亲的祝福”
帝释音道:“我会得到血亲祝福的。”他不会让自己的婚礼有任何遗憾,该有的程序一道也不会缺少。
天帝的目光终于在风萧寻身上一扫而过:“他?你想让他做你的血亲?”
帝释音淡淡地道:“他原本就是我的血亲,是我的亲弟弟。”
天帝眉峰拧起,怒道:“他不是!他是魔物之子”他们天族一向只承认父族这边的亲戚,母族并不十分看重,更何况风萧寻这种出身的?在他的眼中,风萧寻就是一个孽种,根本不配和天族攀上任何关系
帝释音不待他说完便冷冷打断他:“就像我无法选择我的生身之父,他同样也无法选择!我只知道我们都是青丘花如霜的孩子,一母同胞——”
天帝的脸色变的不是一般的难看,他是天帝,地位尊崇无比,四海八荒的神仙无不对他俯首称臣,有他这样的父亲应该是一种极致的幸运,没想到帝释音居然会嫌弃——居然把他和一个魔物相提并论!
如在以往,他听到这样一番大逆不道的话会直接降罪,就算不降罪也会拂袖而走,但这次不行,他想挽回儿子——唯一的最优秀的儿子——
他暗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决定侧面迂回:“释音,你和青羽这次的婚礼来之不易,四海八荒的神仙也都在看着,要办得喜庆圆满,决不能有任何不好的事情发生,要不然也对不起青羽是不是?这个人——”他又扫了风萧寻一眼:“他毕竟是魔物,魔性狡诈奸猾,让他主持你的婚礼未免太过儿戏”
第1326章 别拿她威胁我()
风萧寻这次不再看戏了,他懒洋洋直起身子,笑得妖娆如画:“老头儿,当着我的面说我的坏话——你真当我风萧寻是死的?!”
感情这老儿大老远的巴巴地从天上赶下来,就是来编排他风萧寻的?!
风萧寻原本不想干涉这对父子的对话,只想做个看客,却没想到天帝会把他扯进来,言语之间甚为不屑。他虽然自认是个魔头,但那也是一个不容人侵犯,有格调的魔头,怎么能随便被人用话挤兑,踩在脚下?
他不由得肝火大冒,拳头在袖中紧了又紧。如在以往,风萧寻会直接和这老头拼命,揍他个满面桃花开,让他晓得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但现在——不行,他现在的功夫不足过去的四成,不是这天帝的对手,硬碰硬的话只有吃亏的份
不过,就算打不过他,他风萧寻也不允许任何人轻辱!他紫色的眼眸微微闪动,笑的愈加春暖花开:“老儿,亲生儿子的婚礼参加不上是不是很肝疼?啧啧,这么巴巴地腆着脸送上门来人家都不稀罕说实话我都替你臊得慌,如果我是你,早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亏你还能这么一副顶天立地的模样杵在这里,脸皮是什么做的?”
天帝:“”他这辈子也没被人损这么惨过!风萧寻的每一句话都戳在了他的疼处,让他颜面尽失,一张俊脸隐隐涨红:“无知魔物,敢犯天威!”身上金光一闪,向着风萧寻就罩了过去!
他心中怒极,所使的一招正是杀手绝招,这一招刚刚发出,便是一阵风起云涌,风声狂烈如刀,刚一发出便在所经过的地上割出一道道沟壑,地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花花草草随着这股恐怖的力量卷上了天——
风萧寻眼眸微微一闪,俊脸上依旧带着笑,站在那里却是不避不躲。帝释音隐隐皱了皱眉,衣袖一拂,一道白光发出,正迎上那道金光,两道光芒在半空中相撞——
风萧寻以为会听到震耳欲聋一声巨响,却没想到两道光芒撞在一起却一点动静也没有,白光像一个大棉花垛,无声无息地将金光吞噬,然后四散而开
天帝脸色一变:“释音,你——”他的亲生儿子居然为了一个魔头和他作对,这让他不是一般的难堪——
帝释音面无表情,只淡淡说了一句:“陛下,天色不早,请回吧!”
风萧寻也笑嘻嘻的:“是啊,赶紧滚回天庭罢,这里可没你什么位置。”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是风萧寻一贯喜欢做的事。
第1327章 轻吻()
风萧寻在后面哈哈大笑:“老儿,一路走好,小心别在云上栽下来,摔个狗吃屎就有损你天帝的威严了”
“风萧寻,你也给我闭嘴!”帝释音忽然凉凉开口。
风萧寻一窒,斜睨着他:“做什么?心疼了?”
帝释音眸光如冰似雪:“我和他之间的事没有你置喙的余地!”转身便走。
风萧寻眉毛一挑,怒道:“帝释音,你再对我这么不客气,这鬼司仪我不当了!”
帝释音脚步不停:“不怕她醒不了的话,你就试试看!”
该死,又拿她威胁他!
风萧寻怒气冲冲:“别总拿她威胁我!她好歹也是驱魔师,算是你这一派的人,你忍心拿她这个无辜做筏子?!”
帝释音依旧头也不回:“这世上无辜多了去了,本座不在乎多一个。”大袖飘飘,一径去了
风萧寻:“”
果然——他无耻起来比自己还无下限——
自己是魔,无耻一些理所应当。
他可是国师,代表人间正道的国师,居然也这么
风萧寻摇了摇头,眼眸在自己的小院里一转,俊脸一黑!
他原本山野贤士花圃似的小院里所有的花草都成了断枝残叶,奄奄的散了一地。
该死的老儿!居然毁了他的小院!
他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地方弄的生机盎然的
不知道刚才的动静惊到绯儿没有?
不行,他得进去瞧瞧!
方夕颜依旧躺在软软的床榻上,微合着眼睛昏睡着。
风萧寻站在床榻前,垂眸瞧着她的睡颜,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心里也隐隐有些失望。
刚才那么大动静也没惊醒她,她还要再睡几天?
难道真的要等到帝释音婚礼过后?
他坐在床侧,手指抚上了她柔嫩的脸,指腹滑过她的眼脸,鼻尖,最后停留在她淡红的唇上:“绯儿”他轻唤,指下她的肌肤温热,有一种生命的活力。不再像几百年前那样,虽然也是合着眼睛面色如生,但肌肤却是冰冷的,让他每次抱着都心头冰冷绝望,恨不得把所有活着的人都变成死人陪她
无论怎么样,她现在又回来了!
虽然相貌不似,但却是活生生的,有呼吸,有心跳,会生气,会哭,会说话让他只这么看着,心里就感觉暖暖的,有一种漂泊游子找到家的感觉——
虽然这丫头对前世的事什么也不记得了,对他还有深深的敌意,但等她清醒后,他会想法恢复她前世的记忆,让她想起曾经的那些爱,她曾经那么,那么地爱他啊——
是他当初不珍惜,伤了她的心,毁了那份爱。如今他会想法找回来!
第1328章 药膏()
他自身上拿出了一瓶药膏,碧油油的小瓶,碧油油的药膏,发散着幽幽的药香。
这药膏还是帝释音送给他的,让他为方夕颜涂抹伤口,这药膏效用极为神奇,抹上之后,那些伤口愈合的极快,而且连个疤痕也不会留下。虽然仅仅过去了两天,她身上那些小伤口便已经消失不见了,肌肤光滑莹润如初,那些极深的大伤口也已经结了痂,相信过不了三天,她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便都会消失,让她像从未受过伤。
轻轻的,他解开了她身上的衣衫
她白羊似的身子安静地蜷在那里,肌肤如玉,曲线玲珑。随着她浅浅的呼吸,起伏有致,让人几乎移不开眼睛。
风萧寻这一辈子不知道见过多少女子的身体,可以说是阅尽千帆,但那些女子的身体只能勾起他男人本能的欲望,根本没有其他感觉。
而绯月——他和绯月虽然也有过肌肤之亲,也见过她的身体,但那时他正在怒发如狂的时候,被愤怒和妒忌冲晕了头脑,在那样的状态下他根本没看清她的身体到底如何,只想着报复和占有——
不像此刻,他面对着她的毫无遮挡,他竟然像个初涉情场的少年般心跳如雷,他的指尖轻触到她柔嫩的肌肤,竟有些微微酥麻的感觉,
全身的热血霎时上冲,心中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又是甜蜜又是苦涩,既想冲动地将她抱在怀中狠狠爱抚,又怕一不小心会伤到她——
他自然是有反应的,而且反应还很不小,可是——他却不想对她有任何行动。
他可不想他和她的第一次是在她昏睡时进行
前一世,他是强要了她,这一世,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和他共赴巫山,给她最美好的第一次——
他稳了稳心神,极力控制着心跳,为她身上那些伤口抹了药,又匆匆为她再穿上衣衫。
做完这一切,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看着她的睡颜,他心中苦笑。
这为她上药原本他以为是一项美差,现在却越来越成为酷刑,他要时时和自己做斗争而且有越来越频繁的趋势。
他这辈子还没这么辛苦过!
现在不能和她有肌肤之亲,那索取一个吻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