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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又问姜赛儿：“痛快了吗，没痛快再打，痛快了走。”
又是一脚朝着宋薇踹了上去，姜赛儿呼了口气：“她那张脸得回炉重造了，那我痛快了！”
司楉又睨了眸缓缓看了看肖柏煜的母亲和妹妹，之后看向了炮灰宋薇，淡然的语气听起来那么的凉薄而阴森：“你要是再整成陆亦桃的脸，有人见你一次，就要打你一次，长点记性。”
说罢，他伸出一只手，拉住姜赛儿的手，错开穆怀之离开了。
穆怀之在他们走后，才缓缓呼了口气，抬起手握住了肖柏凌的手，“女儿啊，你哥喜欢的那个女人，和姜赛儿认识？”
肖柏凌揪着眉摇头，“我也不知道啊，要是他们真认识，那我哥之前答应你和姜赛儿相亲，不会又是因为那个女人吧？”
“你哥现在在哪儿？”
“打电话没人接，不知道，现在这女人怎么处理呢？”肖柏凌当着宋薇的面就把这话说的很不留情，“而且刚才那司楉，区区一个演员，哪来那么大的口气，妈，我要让我爸搞垮他，他那么对我们说话！”
穆怀之的眼睛此刻满是怒意的猩红：“你能弄的过？我说那姜赛儿怎么对我煜儿没兴趣，原来是和司徒景龙的私生子鬼混在了一起！”
第169章 守护（修）（）
“您说什么？”肖柏凌一脸愕然，但是她又明显要比别的女生更世故，自己想了想就大概明白了。
之后他们都默契的看向了坐在地上，头发被抓成鸟窝，脸上都是巴掌印，然后身上病号服还有脚印的宋薇。
然后肖柏凌又说：“妈，这事儿您要怎么解决。”
穆怀之冷冷看着宋薇，眼神里全是鄙夷，“我做长辈的去计较？再说了，也犯不着。”
的确犯不着，因为一个宋薇和姜家或者司徒家有些什么。
肖柏凌秒懂了这个道理后，她又道：“姜赛儿是为陆亦桃出气的，可见宋薇应该是把那个女人打着了，那我哥……现在应该是和那女人在一起的。他真是够了，十年如一日的，在那个陆亦桃面前一直是……”
说到这里，肖柏凌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很是心累：“妈，要不你就顺了我哥的心意算了，他那人多固执啊，要是能放下，早就放下了，我后来想想，我觉得我哥怪可怜的。”
穆怀之白了她一眼，然后就朝病房外走了去，和宋薇一句话也没说，出去后才对肖柏凌道：“爱来爱去管什么用，你看看那些属于你哥的东西，你爷爷给了你堂兄后，你大伯家是什么光景！”
“你堂兄娶的是什么人，那是挪威皇室，他妈每天是怎么趾高气扬的在你爷爷面前晃悠，你爷爷又是怎么看我和你爸，你没看到？我可不甘心比你那个堂兄强百倍的煜儿，天天因为点儿女私情，把事情败尽。那样的女人，就是害人精。”
肖柏凌鼓了鼓腮帮子，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又一句话没说出来，最后憋了句：“您高兴就好，我只希望，您别把你儿子逼出病来！”
“你这丫头什么意思？”穆怀之寒起了脸。
“没，感觉和您有代沟，那个宋薇是您自己找来的，这事儿您自己处理吧，我和朋友有约，先走了！”
肖柏凌也不等穆怀之说什么，就跑走了。
她跑的很急，宋薇的病房就在五楼，她没有去乘电梯，而且飞速下了楼梯，一路就跑了下去。
康德医院的隐秘性很好，没有记者狗仔能闯进来，也没多少来这里看病的病人会去八卦什么，所以司楉和姜赛儿离开后也就大大方方的走在了医院内。
站在康德医院的喷泉边，姜赛儿背着手努着嘴问司楉：“你怎么会跟来？怎么还帮我？你不觉得我打人很过分？”
司楉跟在她身后看着树荫透过的阳光，淡淡道：“世上很多事情是无道理可言的，有时候，就需要做点过分的事，才能将更过分的事压住。”
“人总是觉得自己越来越高级，才会被各种规矩束缚，可人……定义不就是动物么，谁比谁高贵，谁比谁低贱，有分别？”
司楉反问姜赛儿。
这话说的隐有深意，可听在姜赛儿心里，却很畅快。
是的啊，她可以在更大的事上去做别人觉得对的事，也能在小事上去做自己和身边人认为对的事，哪怕过分，可芸芸众生，哪有什么过分不过分，只不过立场和私心不同罢了。
她因为心中对司楉的那些小心思悸动不已，眯起眼睛没有回答，而司楉看着她笑而不语的眼神，以为她想歪了。
站在喷泉旁，溅在周围的小水洼能隐约映出人的倒影，他看着自己那张脸，突然又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有一身本事么。”
姜赛儿一愣，才知道他说的应该是身上那些她都过不了三招的格斗术。
“为什么啊？”
“曾经我小时候，我妈教育我，面对伤害，也要善良，总有一天上天会看得见。我把她的话记在了心里，可直到她十二年前离开的那一天，我推翻了我妈的一切言论。”
他主动说起自己的母亲，姜赛儿往他身边靠了靠，垂下头，也从水洼里看到他那张面如冠玉的脸。
她没有讲话，就等着他说。
“我小时候很像女孩子，长的很漂亮又很瘦小，曾经有个比我年纪小的女生还保护我，可在这之前，我混在男孩子堆里，我得到的都是伤害。”
姜赛儿一惊。
“被人扒过衣服，看我是不是女孩，我从那里得到伤害，我也要善良，我要告诉自己，他们说我像女孩是对我面容赞美，是因为我好看，你觉得……这种做法对吗？”
姜赛儿是个急性子，她摇头，“我觉得不对，这样很懦弱。”
“嗯。”司楉淡淡的应道，“但是后来我才明白，那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孩子的保护，因为那个母亲一无所有，浑身都是非议，她靠自己保护不了儿子，只能想办法，把儿子可能会承受到的伤害降到最低。”
“那个母亲知道，如果当时，那么瘦小的我和别人打架，我一定是受伤最重的，与其教会我骨气，不如教会我如何排解压力，我和我妈当时的处境根本没资格玩骨气，除非不想活下去。”
听到这里，姜赛儿没有被司楉的话所震撼，她只是突然想到，他还是没有学会排解压力，他有抑郁症的啊！
“长大之后，我依旧很好看，发育也迟缓，声带迟迟不变，我又爱主动做些事，打扫、帮助别人，可没人会觉得你好，那时候开始有人嘲讽我娘炮。”
姜赛儿心虚了，“对不起。”
这次她可是老老实实的道了个歉。
“那些人说我娘炮，会忽略我所有的特质，就因为我父母给我的这张脸，就把我归类到最不耻的一种分类里。那时候，我母亲已经不在了，我也不会再去找借口自欺欺人，但是我也没有去反抗。”
“为什么不反抗呢？”
“没用。”两个字，司楉说的她心都颤了颤，“我一无所有，我连家都没了，反抗后即便我赢了，背后连个为我擦汗擦血的人都没有，做那些又有多少意义，可能失去的更多，我只能把那些伤害记在心里，然后去使劲消化。”
司楉的话说的很平静，可在旁人听来，却是大写的心疼。
“那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善待温柔善良的人，可是……人不能忘却初心，人也不能忘记保护善良和温柔。”
“学一身本事，不是自保，不是证明给谁看，是为了守护。”
“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姜赛儿，“你做的很好，你保护了陆亦桃的善良和温柔，你也让我看到了希望。”
第170章 要不要听我和肖柏煜的故事（）
姜赛儿的鼻头突然很酸，“看到了……什么希望啊？”
司楉露出了很好看的笑：“我想和你……”
和我……
什么？
她的心砰砰跳动。
“将这份熟悉延续下去，如果有一天……我遭遇了暴力，警察同志，看在我们现在的情分上，也会站出来的吧。”他这么说。
姜赛儿眨了眨眼，眨掉了快要被他煽出的湿润，甩着胳膊，“那不是废话吗，我可是……相对而言，比较正义的，警察！”
看着她害羞的样子，司楉的脑海里有的只是那天早上，听到的她和陆亦桃的谈话。
这个单纯的傻孩子，说喜欢上了他。
明明有些东西，依旧要捉住了，可是……
思及此，他伸出手抓住姜赛儿的肩，把她一把搂进了怀里，然后他一句话也没说。
姜赛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抱她。
难不成是被她刚才的回答感动了？
她不是个喜欢肉麻和浪漫的人，对于这情况，简直有些不会对付，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回抱住，心里有些喜悦藏不住，她悄眯眯的开口道：“嗯……那个……那个……”
“司楉，我能问你个问题不？”
“嗯。”
“你会喜欢上我吗？”
问题问出后，她就有点后悔，可是又不后悔，她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追求男人，或者去勾引男人，需要怎么做，但是她知道，自己很想知道司楉对自己如何想。
“赛儿，我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回答了之后，把她松开了，这声音里冰凉的比这喷泉的水突然溅到地上蒸发成蒸气还让人心悸。
“是吗？”一下子，心口就有点堵塞。
“宝贝儿，我们的身份差太多了，我还在想，你会不会看得起我。”在他用很暧昧的语气说出隐隐带着卑微的话后，他从她身上拿走了车钥匙。
“走吧，看看肖柏煜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嗯？”
看这司楉幽幽扔起车钥匙又接住，往停车场走去的背影，姜赛儿心里越来越复杂，司楉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是代表他在拘留所时，虽然没和她直面争辩过什么，但还是把她口头上的伤害记在心里了吗？
恶语伤人六月寒。
言语的刺痛，比打一巴掌打一拳疼多了……
若不是现在喜欢上了他，好奇他的一些事情，想要踏进他的内心，所以了解了别人不一样的内心世界，可能她到现在，还是那么的嚣张跋扈，逞强着自己自以为是的正义吧？
她追了上去，她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对不起更是最无力的语言。
“司楉，我们也有协议在呢，那我能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吗？”
“男人喜欢的，我就喜欢。”又是一个含糊的回答。
可姜赛儿越来越觉得压抑。
那么那个人不会是她，她这种什么也不会做的大小姐，只靠一副皮囊，不会长时间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她是知道的，那么……司楉这话是在说，不会喜欢她吗？
在他们上了车后，殊不知之后紧追他们尾巴跑下来的肖柏凌也上了一辆停在不远的红色法拉利，直接跟着他们。
他们再赶回陆亦桃所在的医院后，桃桃还在输液，而她也睡着了。
肖柏煜守在她床边，眼睛直直的看着窗户外，整个人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动作，偶尔手机震动起来，他也不接，就像失去了灵魂。
直到他意识到后来病房里进来的人不是护士，而是姜赛儿和司楉后，他这才呆呆的转过头看向了他们两个。
他的目光和司楉相对，但二人均无言，姜赛儿舔了舔唇，想问什么也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肖柏煜的眼神太伤了，似乎通过他的眼神，都能看到他心上那不为人知的伤。
就在气氛凝固的时候，突然又有了不速之客闯了进来，她的动静很大，除了睡着的陆亦桃，其他三个人都看向了门口。
肖柏凌就这么跟着过来了。
当肖柏煜看到自己的亲妹妹后，那双眸子终于是有了别的神色，他暗了暗眸，站起了身朝司楉走去。
肩膀与司楉平齐之时，他轻轻说了一句：“随你吧，我和她不想有关系了。”
之后他便直接擦肩而去。
又听见肖柏凌的声音：“哥，你不是不爱她了么，怎么又和她纠缠上了，陆亦桃怎么样？”
没人答。
“哥，我给你说话呢！”
……
直到肖柏凌的声音消失后，司楉看着床上没有一丝动静的陆亦桃，突然勾唇笑了笑。
肖柏煜没把他的手机还给他呢。
“赛儿。”司楉突然开口道。
“嗯？”
“亦桃有没有护照？”
“有。”
“有德国的签证么，如果没有，你帮她弄，需要多久？”
“你要干嘛？”
司楉看着她，“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