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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得很素雅,浅蓝色的旗装,除了袖口处的花饰较为华丽之外,通身打扮看不出是一位阿哥的额娘。她眉目如画,双目澄澈,琼鼻精致,从五官看来是精致俏秀,她很年轻,不过二十五六,但是真正吸引我的,是她的气质,淡定娴雅。
如果说德妃是寒冬的腊梅,气若神凝却不失艳丽;宜妃则是花容至艳,似牡丹般争奇斗艳;荣妃则像芙蓉,看似不够妖娆却透出一股精明,不容小觑。那么良妃,喔,现在是良贵人,那她则是夏日小池中静谧的荷花,静静的、淡淡的,透出与世无争的芳泽无加。我想康熙能宠信她,自有一番道理!
“听胤禩常提起你,今个可见着了。”良贵人拉着我的手很温和地说,浅浅的笑很温和很暖人心。
“早就说要来拜见您了,这会才来,八阿哥现在还在书房吗?”我没话找话说,现在这个时候他不在书房才怪呢!
“他要晚一点才回来。”一提到八八,良贵人的脸上马上荡开温润的笑容。
今天德妃叫我进宫,无非是闲聊了几句,居然还问我去德元寺有什么收获,我只道去静养而已,还好她没有多问。我向她禀告了要去看良贵人,她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还派人帮我去打招呼,等良贵人同意了,我这才能来找她。
我又不是去看望大阿哥的额娘惠妃,去看的只是不得势的良贵人,但是以防这个未来的婆婆对我有成见,让我以后吃不了兜着走,我决定还是禀告她。她见我凡事都和她打招呼,就赞许地朝我点点头:“在宫里走动一下也好,说话要注意分寸。”我应了声才匆匆赶到良贵人的住处。
“听胤禩说你知道很多故事呢,多为大道理,今日一见,你双目碧透,果然蕙质兰心。”良贵人的称赞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如果是德妃,我还要寻思这句话是不是另有含义呢!
“贵人这样夸我,岂不是折煞我么?”
“在宫外有什么好玩的事,给我说说。”良贵人拉着我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丫鬟们上茶后就退到一边去了。
“好玩的事情啊,好像也没有耶。”我想了一会,好像也想不出什么新鲜的事情啊。
“你和曦莲格格不是经常上街吗?宫外有什么新鲜事?”良贵人见我在想,就提醒了我。
上街啊?被色狼调戏,曦莲给他一鞭子。然后呢,是被天地会的人掳走,好像都没有什么好事呢!
“这样吧,兰菱给您说个故事吧!”我还是拿从网上看到的东西来忽悠一下算了。
从前,有一座香火很旺的寺庙。有一只蜘蛛修炼了一千年,有了灵性。一日,佛问这只蜘蛛:“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答:“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
一千年后,佛主再问蜘蛛在同样的问题,蜘蛛还是照旧回答。
又过了一千年,有一天,刮起了大风,风将一滴甘露吹到了蜘蛛网上。蜘蛛望着甘露,见它晶莹透亮,很漂亮,顿生喜爱之意。蜘蛛每天看着甘露很开心,它觉得这是三千年来最开心的几天。突然,又刮起了一阵大风,将甘露吹走了。蜘蛛一下子觉得失去了什么,感到很寂寞和难过。这时佛主又问蜘蛛同样的问题,蜘蛛还是照旧回答了。
就这样,蜘蛛投胎成了富家小姐蛛儿。十六年后,她遇见了新科状元郎甘鹿中士,她以为,这是佛主赐予她的姻缘。
后来皇帝下召,命新科状元甘鹿和长风公主完婚;蛛儿和太子芝草完婚。这一消息对蛛儿如同晴空霹雳,几日来,她不吃不喝,生命危在旦夕。太子芝草知道了,急忙赶来,对蛛儿说道:“那日,我对你一见钟情,我苦求父皇,他才答应。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也就不活了。”说着就拿起了宝剑准备自刎。
就在这时,佛主来了,他对快要出壳的蛛儿灵魂说:“蜘蛛,你可曾想过,甘露(甘鹿)是由谁带到你这里来的呢?是风(长风公主)带来的,最后也是风将它带走的。甘鹿是属于长风公主的,。而太子芝草是当年圆音寺门前的一棵小草,他看了你三千年,爱慕了你三千年,但你却从没有低下头看过它。蜘蛛,我再来问你,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大悟:“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刚说完,佛主就离开了,蛛儿睁开眼睛,看到正要自刎的太子芝草,她马上打落宝剑,和太子深深的抱着……”
良贵人听了,半响都没有出声,静静地坐着,像是在思考我的故事。这个故事是针对她来说的,我知道她一生并不幸福,好在她有个孝顺的儿子,她只要把握住“现在的幸福”就可以了!我也不打扰她,直到听到身后的叹息声,才回过身发现八八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额娘。”八八走前喊道,良贵人一见到八八,就赶紧站起来拉着他,细细地看他:“好几日不见,这会又瘦了些。”
对喔!他们不是住在一起,八八学习又忙,但是由于规矩,每晚还要去惠妃那里请安,根本没有时间多陪陪自己的亲生母亲!
“我很好,今天听说兰菱进宫,我猜她可能会来,没想到我一来就听到了一个故事,世间最珍贵的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八八即使是笑着的,我还是觉得八八的眉头是蹙着的。
“是啊,现在能把握的幸福不是更好吗?兰菱就不打扰二位聊天了,先告退了。”我赶紧走人吧,人家母子难得一见,我杵在这里也不好了吧!重点是,八八都可以提前走了,说明时候不早了,四四也差不多应该可以下课了吧!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掌心一疼,握紧的拳头里,指甲深陷在肉里。
四四!
我匆匆地赶到乾东五,四四住的居所,到了那里,他果然没有回来。张保惊讶地把我领进屋里就赶紧冲茶倒水,我把春桃打发出去后,就自个在他书房转悠。
这是我第三次来他的书房,空气中的熏香和那日在德元寺的一样,使我的胸口一堵!
我把手按在胸口,心又在狂乱地跳着……
雍正,你的皇后该不会是得心脏病死的吧!
如果太子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看到了一切,他什么也没有说,这些日子也没有去颐沁府找我,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还真的沉得住气啊!
是啊!他若沉不住气,这江山又岂会是他的?若不是八八锋芒毕露,做了挡箭牌,又哪里轮到他韬光养晦,讨得康熙欢心?
谢可晴,这样一个男人又岂会因为你出面呢?如果太子真是蛮不讲理的人,那晚恐怕已经……
“啊!”我一下子惊叫起来,我被人一下子从后面抱住,我一下子就闻到熏香的味道加重,耳边一股热气吹来,四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我了?”
我马上就镇定下来,使自己的声音异常冰冷:“四阿哥请自重。”
感受到我抱住我的手臂轻轻一震,接着慢慢放了下来。
我转过身,静静地看着眼前不解的少年。
见我脸色不好,他一怔,接着蹙着眉看我,终于缓缓地说道:“怎么了?”
“那晚在德元寺,你是不是站在房外?”我直截了当进入主题。
四四脸色一变,我心中一酸,果然……
“是不是?“我的声音哽咽起来,走近他,只觉得眼眶一层雾气,使我有点看不清眼前的少年。
“我也不想骗你,是的,那日我听春桃说,事有蹊跷,我就赶去德元寺了……”
“你真是好兄弟啊!”我已经忍不住去讽刺他了。
“二哥他……”
“一个要抢,一个要送,你们兄弟真有默契啊!”我周身一片冰冷,异常平静地说着。
四四被我说得有点恼了,脸色变得很难看:“你和二哥到底是怎么相熟的?这次去德元寺是他一手安排的,你们到底怎么……”
“想知道,为什么不去问他?”我冷笑一声,心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握住,快要透不过气。
“我说过要相信你的!我也听到你说的,既然你一心向着我,二哥也不会胡来。”四四有点尴尬,眼睛瞄向别处。
不会胡来,那他半夜跑来我床上干嘛?
“哈哈。”我凄然地笑道。
谢可晴,这是错觉,你不是喜欢他的!之前,你只是依赖他,所以不要难过。
“兰菱告退。”我难得规矩地给他行礼。
“你不要这样。我那时也想进去的……”四四的手要去拦我,我后退一步,直瞪瞪地看他。
“我会在皇宫里好好地扮演好四福晋的角色,不会让你为难的,但是……”我顿了一下,续而展开笑颜,清朗地说道,“四阿哥做了贝勒建府的时候,请给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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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君子非礼勿视()
“你在胡说什么?”四四恼怒地抓起我的肩膀,一下子就把我逼到墙壁上,恶狠狠地说道, “既然你已经向着我,为什么还要想着离开?”
“放手。”我只觉得肩膀生疼,他的手像是生铁一样,我无论怎么动,他都岿然不动,那双黑眸此刻正满是怒气地看着我。
他的整张脸已经挨得很近,他的气息全扑到我的脸上:“你到底在想什么?”
“关你屁事啊!”我毫不客气地应道。
“你……”四四气得咬牙切齿,整张脸都很狰狞,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雍正!
“不要碰我,放开我啦!”我用手去拿开他的手臂,但他的手劲在我的肩膀越来越重。
我一急,脚刚抬起来就被四四一脚踢了下去,他狡黠地说道:“你以为我还会被你踢一次吗?”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一头撞了过去,“啊”他惊叫一声,快速放开我,后退了两步,他的一只手捂住鼻子,我看到血从他的下巴流了下来。他把手拿出来一看,我就清楚地看到血正从他的鼻子流了下来……
我一手摸着火辣辣疼的额头,一手叉着腰,龇牙咧嘴地说道:“四阿哥,还记得我的生日礼物吗?只要我不愿意,不要碰我!”
他气鼓鼓地看着我,没做声,但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他此刻的愤怒和凌厉。
“怎么?还想掐我脖子?或者是去告我的状呀,都随便你!”我也顾不得了,气恼地叫道,“天哪,我那天为什么要去骑塞刊啊?为什么我会碰到你啊?”所有的委屈一并宣泄出来,泪水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他一怔,看着我的黑凝顿时柔和了少许。
我也顾不得了,一刻也不想多待,捂住额前就跑出来他的书房,任春桃在身后喊着,也不回头就一路冲着……
“小姐。您这是怎么……”我眼睛一瞪,小蓉把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不敢再问。春桃和莹苑对视了一眼,接着莹苑拿着膏药擦在我的额头上,顿时一片清凉。
擦完药膏,我就打发她们出去了。
额头还是很痛,一照铜镜,我才发现居然淤青了一小块地方,还是额头正中间,这下子不能出门了,算了,反正我也出不门……
四四的鼻子好像留了很多血耶……好像撞得很厉害,一定很痛吧!哎,你管他痛不痛,他那是活该。
对,是活该!
失眠成了习惯后,就很难早早入睡了。想当初,我在寝室里总是最快入睡的一个,而且是怎么也弄不醒的那个,即使半夜宿舍电话响个半天,即使那个电话就挂在我的床边,即使那个电话响了半天摔了下去,我依然是最后知道的那个……
“电话怎么在地上啊?”一大早我醒来后,发现她们居然还在床上,难得她们起得比我晚。
“谢可晴,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你和梁宇迪吵架,也不关我们的事情啊,怎么半夜这样打电话啊,还不接,吵死了。”孔佳躺在床上给我一个白眼。
“孔佳,你在说什么啊? 我们没有吵架啊?”
“那昨晚半夜的电话不是梁宇迪打的?”姚盈伸了一个懒腰。
“昨晚有电话吗?”我愣愣地问道。
“啊!”姚盈和孔佳一起叫了起来。
呵呵,想到她们的表情真是好笑耶!好笑……笑着笑着我就哭了起来。我在清朝了啊!这里的人都不正常的,整天活得那么累,一天到晚算计这个顾忌那个的,这是不知道他们活得那么累究竟是为什么?夺得权势又如何,终究还不是历史教科书上的一段文字!
要是能脱离这里就好了,一枝梅是不是被他师叔惩罚了?真是担心他! 一想到他那双清澈如水般的眼眸,我的心就慢慢平静下来……
“小姐,这是今天四阿哥派人送来的字帖!”春桃笑盈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