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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镇上派出所来人了,把坛子带回去送县上给法医一查,骨头就是桂花和员生的。后来村人们说,三桂把桂花和员生给煮了和两个儿子吃了一个月,骨头就放这瓮缸里埋了。
肖家湾有一户人家姓黄,女主人肖遥叫她黄婶娘,黄婶娘生了三个女儿,最小的女儿叫秀秀,今年16岁了,比肖遥大6岁,瓜子脸,杏仁眼睛,生的很好看。秀秀经常到山上放牛,肖遥就跑去跟她一起玩,秀秀总给他带吃的,一次两个人坐在田埂子上,秀秀看着肖遥,脸红红的,小声说:“想不想亲我?”肖遥摇头。秀秀又问:“那你摸我一下?”肖遥伸手摸了一下秀秀,秀秀抓住肖遥的手,往下面那里移过去,肖遥象被烧红的铁烙到了,一下子把手收回来,大声叫了一句:“流氓!”起身就跑了,跑得飞快,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
第5章 竞争很激烈啊()
晚上肖遥半夜睡不着,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跟秀秀一起睡在她家床上做些让人脸红的事。这事后一连几天都没看见秀秀,肖遥很想秀秀,这天吃了晚饭,趁着天黑,忍不住就去村里找秀秀,走到秀秀家门口,躲在她家稻场边的一棵枫杨树后面偷偷观望,他就想看秀秀一眼,然后回家睡觉,如果出来的人不是秀秀,他就可以从大树后面蹿到稻草垛后面躲起来。肖遥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听到门吱呀一声响了。
出来的人是黄婶娘,肖遥一看,吓得兔子一样溜到了草垛后面,靠着草垛,他就那样坐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坐到多久,突然听到枫杨树那边有人说话的声音,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肖遥大气都不敢出,他听出来了,女的是秀秀,男的是村小学的老师三毛。肖遥这时候也顾不得被人发现了,猫着腰从草垛的另一边跑了,他一边跑一边眼泪刷刷的往下淌。
肖遥10岁那年,肖家湾发生了一件事,余克明家刚过门不到一年的儿媳妇半夜上吊了。克明年轻时死了老婆,没再续弦,一个人把儿子三毛带大,供他读了师范。三毛毕业后国家分配到村小学教书,教过肖遥,是村小惟一的公办老师,长得秀气,说话也秀气。克明还张罗给儿子娶了老婆,没曾想过门不到一个月就出了这事。三毛的老婆就是秀秀。
克明按村里的老习惯把肖老三找去唱唱经,肖遥也跟着去了,进了克明家堂屋,就见门板上躺着穿着簇新花衣裳的秀秀。秀秀面容娇好,眼睛微微的闭着,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她脸上苍白的脸色让肖遥感觉到一种寒意。
旁边跪着的三毛呜呜的哭,涕泪横流,很伤心的样子。三毛看见肖老三来了,上前就抱住老肖大腿嚎:“三爷啊,您快给我媳妇看看吧!”肖老三上去先是把把脉,摇了摇头,说:“没得法了。”旁边的人在劝三毛:“三毛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还年轻,好好保重自己,你爸把你拉扯大不容易,你还要给你爸尽孝呢。”
三毛嚎道:“我宁愿替秀秀去死!”余克明黑着脸骂:“你硬是想老子当孤老啊?死了就死了,老子再跟你找一个!”肖遥站在一边,眼睛死死盯着秀秀,秀秀脖子那里有一圈淡淡的白色痕印,一双手紧紧捏着,指甲剪得整齐干净,肖遥注意到秀秀左手的手缝里露出一根头发茬儿。
入夜,来吊孝的人差不多都散了。肖老三换了一身麻布长袍,站在门板前给秀秀念经送行,肖遥在一边配合着拍小鼓,眼睛却一直看着秀秀,他总觉得秀秀好像只是睡着了。肖老三口里虽然念念有词,眼睛却一直是闭着的。肖遥突然看到秀秀的左手的小指动了一下,一只手放到胸前,另一只手撑着慢慢坐了起来。秀秀看看肖遥,轻笑了一下,众目睽睽下,起身朝堂屋的后门走去,不到两秒的功夫,就消失了。后门明明是关着了。
肖遥被吓傻了,抱着小鼓躲到肖老三的身后,过了会儿伸出头再看门板,秀秀还在门板上躺着。肖老三突然睁开眼,说:“咱们回家吧。”回家后,肖遥一直想着秀秀那张漂亮苍白的脸,但又不敢问肖老三怎么回事,到底年纪小,他只想,可能是自己眼睛看花了。
秀秀的死让肖遥一连几天都不开心,这个肖老三也看出来了,他对肖遥说:“明天我们一起去钓鱼吧,你去做个鱼杆吧。”肖遥就拿上爷爷的蔑刀,去后山的竹林里砍了两根水竹,水竹的韧性很好,非常适合做鱼杆。第二天爷俩天还麻麻亮就起了床,去了村了西头的一处野塘。野塘的茅草很盛,池塘里的水清澈透明,塘里生长着野荷、野菱角,非常的原生态。
第6章 五元纸币()
肖遥守着鱼杆正钓着的时候,眼睛盯着鱼漂子,忽然看到水里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慢慢游动,肖遥吓得手里的鱼杆一抖,差点掉到水里了,因为这个影子不是鱼的影子,而是一个有头,有两条胳膊的人影子。肖遥站起来,扭转头往两边看,池塘两边的岸上都没有人,而肖老三这个时候正老僧入定般坐在池塘对面。肖遥揉了揉眼睛,池塘里的水像一面镜子一样,只有一只红色的蜻蜓立在一棵刚刚露出水面的荷尖上面。
过了一段时间,村里开始传闻闹鬼,有人说村子里一到了半夜,有个长头发的女人在村子里走动,头发太长,前后都有,看不见面相。晚上克明家里老是有一个人影子在晃来晃去的,克明吓得不敢回屋了,在亲戚家借宿,三毛守在屋里,三毛说女人是秀秀回来看他了。更让人吃惊的是克明几次三翻的往河里跳,企图淹死自己,人们把克明救起来时发现他开始说胡话,不停地说自己做了坏事,罪该万死,村人纷纷说这是中邪的典型表现,通俗点说就是鬼上身了。
克明就过来让三毛去请肖老三,肖老三看了三毛一眼,对肖遥说:“你去吧,半夜去。”三毛有点吃惊,看看肖老三的样子,也没说什么,领着肖遥去了。三更的时候肖遥爬起来出了门,站在克明家的院子里看月亮,月亮又大又圆。站了一会,有些困,就进了克明的房间,睡到床上。半夜,肖遥隐约听到有人在轻轻喊他的名字:“肖遥……肖遥……。”
肖遥起身抬眼一看,秀秀就站在窗外边,脸浮现在窗前,暗夜下,皮肤白皙,头发乌黑,一张脸儿如天上的月亮,异常的美丽。秀秀朝他招了招手。肖遥轻轻下了床,一点也不害。这时,屋里一灯如豆。肖遥悄悄把门打开,秀秀站在月光下,一轮满月当空,撒下万丈的清辉,空气清凉,夹杂着稻花初开的香味。
肖遥问:“秀秀你不是死了的吗?”秀秀点点头:“我到另外一个世界了。”“那我怎么看得到你?”“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摸摸你的眉心。”肖遥感觉到眉心有点发热,他用手摸,好像还有点凸起。他的眉心有一点幽蓝色的微光一明一亮,像一只萤火虫落在了两眼之间。“你真的是上吊死的吗?”“你信吗?”肖遥摇摇头。
秀秀叹了口气:“我被人欺负了。”“那男的是谁?”“克明。”“要不要熬点草药给你吃?我爷爷有个方子叫还魂汤。”秀秀摇摇头:“我想找克明讨个说法。”“怎么帮你?”秀秀低下头,嘴角滑过一丝羞涩的微笑,肖遥分明还看见一抹淡淡的红云。
秀秀抬头说:“只要你挨着我睡一晚,就可以了,我不会伤害你的,三更我就走。”肖遥对有些事情已经明白了,听秀秀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脸都红了。秀秀说:“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看着秀秀的眼里流露出失落,肖遥想了想,说:“那……好吧。”
第7章 保安赵勇敢()
这一夜,春花秋月,山野里弥漫着一种特别的气息,村里的人听到松林里传来紧一声慢一声猫语。肖遥和衣而躺,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奇异的变化,有一种充实而又轻盈的体验,这是他记事起从未有过的,总之十分的畅快。
三更时分,肖遥说:“起来吧。”
“去哪?”
“去看看克明。”
话说天快黑的时候克明干完农活,扛着犁牵着牛回到亲戚家的小院子,这段时间克明一直住亲戚家里,亲戚家人多,平时热闹,这会儿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平时一屋子的人这会儿不知道去哪了。克明想起早上的时候亲戚说他们一家要去一个朋友家喝喜酒的。
克明摘下头上的草帽,挂到墙上,一抬头,看见院子台阶上站着一个女人。
克明瞳孔都散光了。秀秀望着他微笑,不仅笑,还很亲热的轻声说:“爸爸,您回来了?我把饭都做好了。”克明手里的牛绳掉到地上,牛出了院子,径直朝往垂涎已久的那片嫩秧苗田奔跑而去。
接下来铁犁也从克明的肩上滑落到地上,砸到他的脚上,把脚砸出了血。克明一动不动,看着秀秀,约摸过了三分钟,才结结巴巴的说:“秀……你……怎么回……”秀秀朝他走过来,克明想跑,迈不动腿,想喊,喉咙里像被灌了水银。
秀秀走近克明拉起他的手走进了屋子,说:“爸爸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讲。”克明乖乖靠着桌子坐到桌边条凳上。秀秀端起放在桌上的碗,递到克明的嘴边:“爸爸,您脸色不好,喝了这碗药。”秀秀说这话时脸上还带笑。克明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虽然心里害怕到极点,还是勉强问了句:“这,这是什么?”秀秀说:“您喝了再说。”
这时克明稍微回了点神,用了很大的劲儿才把碗推开,站起来,慢慢退到大门边上,手往后一摸,摸到了一把镰刀,胆子又鼓了起来。秀秀看见克明的脸上有了点活气。克明嘴巴一咧:“秀啊,是不是忘不了我啊?看来我还是比三毛强啊。”
秀秀点点头说:“我当然是忘不了你,不然一直到处找你。”克明说:“那……要不我们再来一盘?”秀秀摇了摇头说:“你先把药喝了。”手里的那碗药水平如静。克明说:“我又不是猪。”
秀秀说:“你要不喝的话,怕是出不了这个门。”克明扬了扬手里的镰刀,说:“那要看它答不答应,我现在不管你是人是鬼,这一镰刀下来,你晓得好歹的。”克明心里虽然还在打鼓,但他一直在用十分贪婪的眼光在秀秀的身上刷来刷去的。
克明心里已经断定秀秀应该是活人,不然脸上不可能这么红润,而且最重要的是,克明从小到大都知道一个常理:鬼是不可能在白天出来活动的。秀秀说:“你要不要先砍我一镰刀试试?”
克明呵呵一笑:“我哪里舍得?秀,爸爸本来是想长期跟你好的,没想到只好了一晚你就做了傻事,还好,你又活过来了,我们有话好好说,还是一家人啊……”克明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刮过一丝凉意,他看见秀秀手一挥,镰刀就拿到她手里了。秀秀再把镰刀一扬,一阵凉风从克明脸上刮过,克明吓得啊的一声,尿都出来了,只把眼睛紧紧闭上,两只腿抖个不停。
克明听到秀秀说:“爸爸你莫怕,睁开眼睛看看我。”克明把眼睛睁开一看,魂都吓掉了。他看到秀秀的头被她自己割了下来,提在手里。奇怪的是脖子那里竟然没有流血。这下克明终于明白了,秀秀不是人。
克明结结巴巴的说:“秀啊,你把药给我,我喝、喝……”秀秀说:“药我已经泼到地上了。”秀秀抬手往克明身后指了指,说:“你还是去那里吧。”
克明回头一看,一根绳子已经系在屋子的横梁上,下面放着一个凳子,索套都打好了。
秀秀见克明还在犹豫,就说:“爸爸你要怕疼的话,要不跟我这样割一下子?”
克明浑身一麻,赶紧摆手,还是上吊吧,好歹落个全尸。克明把头伸进绳圈圈里,不小心往下看了一眼秀秀,秀秀的脑袋已经放回到她的脖子上了。克明伤心地叫了一声:“三毛啊,爸爸对不起你了,先走了……。”
话还没完,肖遥就抬脚把凳子踢倒了。
肖遥牵着秀秀的手,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克明像只老公鸡一样在那里扭来摆去,挣扎了一会儿,一直看到克明不动了,转身出了堂屋。
秀秀说:“我要走了。”
“去哪里?”
“去该去的地方。”
此时正是中午,村子前边的山坡下一个正插秧的农妇直起腰想歇一下,揉了揉眼睛说:“妈呀,那个人怎么有点像秀秀啊。”
离农妇不远的男人二狗胆子一向很大,呵斥道:“你眼睛是不是长鸡眼了?”
第8章 又见面了()
第二天,三毛上完课后夹着教鞭和课本回到办公室,坐他办公桌对面的女老师眼睛尖,说:“三毛,你课本里怎么有女人的头发。”三毛打开一看,除了三根头发外,还有一个纸条:“三毛老师,这是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