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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尽管觉得尴尬,觉得扫兴,可见董宜年都不说话,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偶尔顾深打电话来,她便一个人跑出去讲好久的电话,再回去时,一屋子人都已经喝得东倒西歪了,她只好从横七竖八的人群中扒拉出董宜年那个醉鬼,然后摆脱服务生把他扔进车里,自己开车送他回家。
也多亏这货,现在她的车技是越来越纯熟了。
和车技一同进步的,还有家政服务能力。
顾桃帮他洗脸换衣服的时候,真的感觉自己变成了老妈子,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地在照顾一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植物人。
不,也不能说是植物人,植物人是不会一弯腰在自己裤裆上吐出一汪碧波荡漾的湖的每每想起这个,顾桃都特别想找个菜刀把他剁碎了喂鱼。
不过她也是在给董宜年换裤子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对着他的时候,自己是不会犹豫太久的,只想着三下五除二,帮他换完衣服好去睡觉。
不像对顾深
而今,每每想起当天的情形,她仍然紧张得要命。
顾深去日本出差前一天夜里,把他困在怀里软磨硬泡了好久,说了日本好些个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东西威逼利诱,都被她坚定的拒绝了。堂堂顾氏总裁,分分钟靠一张巧嘴驳得合作方有苦难言,独独对她求而不得,那副委屈模样实在是太过可怜了,虽然她打定主意不干扰他工作,可终究还是不忍心,抱着他的腰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小心翼翼地哄。
“我等你回来。”她的声音不大,因为紧张微微颤抖,害羞得不敢抬头看他,两颊灿若红霞,美得像是一副画。
顾深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她也不松口,简直气得想要掀桌子,可最后却只能将人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与她耳鬓厮磨,无奈地叹息。
第五十九章 你不娶妻我不嫁人()
“我怎么了?”她抱着他,觉得心满意足,舒服死了。
“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不放在眼前守着,总觉得不安。若若,你要是实在不陪我去,就搬回老宅住几天吧,我真的不放心。”
顾桃在心中仔细回味着他那句“不放在眼前守着,总觉得不安”,甜到了心坎里。
她也不知两人现在的关系到底应该怎么定义,也管不了叫旁人听见看见了,又要生出多少闲话,她只知道当时这一刻,她就想这样抱着他。那一刻他们之间没有顾若,没有顾家,没有任何金钱权利,她只有他,一个疼爱了自己二十六年的男人,一个把她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的男人。
她不愿意去想这种感情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她只知道无论是什么情,这辈子她也不愿意离开他。
“我们就一辈子这么过好不好?”她轻声说。
“怎么过?”
“我们一辈子在一起,你不娶妻我不嫁人,就陪着彼此到老,好不好?”她描述着心中最美好的生活蓝图,眼睛中似乎有最亮的繁星。
顾深摸摸她的头发,想都不想就回答道:“好。”
只要你说好,就好。尽管这并不是我最想要的,不过是你说的,我就一定帮你办到。
顾深走后,本来顾桃是决定回老宅去住的,无奈董宜年这小爷被顾婉莹刺激到了,三天两头深更半夜打电话让她去鉴赏男人。可她到场时,他不是已经喝得人事不知,就是玩得忘乎所以,身边一群莺莺燕燕环绕。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耀武扬威地让她做这做那。
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在早上起来努力填补断片的时候,他才会感激涕零的望着她,握着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在上面。
顾桃除了帮他洗衣做饭,还得帮他忆过去看今朝。
“你快吃吧你!吃完去上班——”她用空闲的那只手把吐司塞进他嘴里。
董宜年眯着眼睛满足地嚼。
她的手机响起,便匆匆出去拿电话。看见来电显示,她着实犹豫了一瞬,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厌烦感。
董宜年边吃早餐,边听着她说话。
“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有些冷淡。
“若若,你哥今晚就回来了,我想在碧园给他摆一桌接风宴,你要不要来?”柳蔽野说:“你哥说他喜欢吃那的小米海参,我买了好多新鲜的海参,晚上带过去给他吃。”
顾桃一愣,她明明昨晚才和他通过电话,虽然并没有说几句话,因为听他咳嗽了两声,便叫他早点睡了。可是回国这种事情一句两句不就说清楚了吗?他并没有说今天要回来啊。
“不要。”她皱眉道,一股无名火油然而生。
“这么果断的拒绝啊?”柳蔽野被生硬地回绝,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并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反而在电话那头和她拉起家常来,“也好,我们自己吃也是一样的,等哪天你心情好了,我们俩一定带你出去好好玩一玩。”
这话说的好像她已经是顾深的老婆似的。
顾深的老婆。
第六十章 不要联系我了()
顾桃还是没说话。
“若若?若若?你在吗?”
她叫她名字的声音太难听了,她连搭理都懒得,只是“哼”了一声便当做回应了。
“若若,我知道我只是你哥的”柳蔽野顿了顿,留了个引人遐思的空隙给她,“朋友,没资格说什么。但我是真心关心你们两个。说实话,看你们那样,我真的心疼。你哥真的对你挺好”
“既然没资格,就不应该说了。”顾桃满脑子都是那个可能会在未来出现的,能被她称一句“嫂子”的女人,所以丝毫没有被她的逻辑套路住,而且不等她说完便冷冷驳回。
柳蔽野一顿,立刻调整了表达方。
“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到底有没有资格,你还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顾桃说:“我想,如果你有资格邀请我,顾深至少应该告诉过你,他的私人号码,24小时开机的那个。”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着。
“以后不要联系我了,无论你和顾深是什么关系。”
说完她挂断电话,然后望着手机呆呆地出神。董宜年刚好吃完早餐,拍拍手上的面包屑,回房间换好衣服便吹着口哨出门上班去了。
顾桃留在家里,打给顾深的私人号码,居然真的打不通。她不禁对原本坚信着的猜想产生了一点点怀疑,
也许他真的有些喜欢柳蔽野?所以允许她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们的生活当中?
不不不,一定不是的。
他临走前才答应过她,不会结婚,要一直一直陪她到老。他只要答应她的事情,就从没有反悔过的,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所以一定不是这样。
大概他真的只是如柳蔽野所说,他今天回家,现在正在飞机上。他也不是想要刻意瞒着她,最大的可能性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吧。
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想明白了,顾桃便安心等着。趁着白天闲着的时候化好了妆,又回家公寓去挑了件新的大衣和新的裙子,等着顾深的忽然出现,想象着自己应该如何迎接他才显得自然又惊喜。
不想,她这一等,就等到了夜里十一点多,期间她无数次打给他,他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她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灯火渐暗的凤城,不禁胡思乱想了起来。
他现在回来了吗?已经和柳蔽野见面了吗?
还是
她心一沉。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她急忙打开搜索引擎,搜着类似空难、飞机失联等关键词,最终一无所获,她一面是安心,一面是伤心。
难道,他是真的不在乎她的想念吗?明明他离开之前,两个人还曾经约定好她等他回来的。
她一阵阵的心烦意乱,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公寓里,越等越心慌,干脆开车回了老宅。
老宅里很热闹,顾婉莹组了个麻将局,董宜年的妈妈也在,顾桃虽然没心情,但还是过去坐了一会儿。
她们现在都以为她是董宜年的女朋友,言谈间都把她当成是董家的儿媳妇,她默默的听着,在顾婉莹的催促声中,帮董宜年的妈妈削了个苹果。
第六十一章 我想你()
“来啦。”顾婉莹看他一眼,关心地问:“怎么样了?还烧吗?”
“还好。”顾深的声音有点嘶哑。
顾桃急忙停下手上的动作,惊讶地回头去看他,果然看见他脸色通红,看上去就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皱眉,弯腰握着她的手腕,将危险的水果刀移开,指腹擦过她手腕内侧,前所未有的滚烫。
“你病了?”她之前的种种推测和埋怨,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全部化作乌有,满眼都只剩下他病中猩红的眼,和溢满思念的目光。
顾桃起身让出位置给他,他却顺势而下,整个人压在他肩膀上,闷闷的哼了一声。
“去,送你哥上楼吧,别忘了让他吃药,哎,和了!我儿真是旺我。”顾婉莹对侄子的病情并没有表示出过多的担心,倒是和牌的高兴更多一些。
顾桃把削好的苹果放在盘子里,张着粘粘的手,任他挂在身上,陪着他上楼。
她难得这么听话,顾深正觉得欣慰,不想一进门,不等他发力,顾桃便灵巧的挣开他,往洗手间去了。
顾深美人脱怀,无奈的倒在床上,有些迷糊。
顾桃洗完手出去,见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摇摇头,过去帮他盖被子,不料被他揽在怀里,扑通一下趴在他身上。她怕压着他,挣扎着起身,却被她牢牢的按在胸膛上。
他的眼睛都烧红了,呼出的气里还带着热乎气儿呢,力量却丝毫不减,顾桃在他怀里动都动不了,只能无奈地抬起头来看他。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柔的情意,抬起手来理了理她因为激烈的动作而乱了的头发,然后将口鼻埋在她的颈窝处,热呼呼的气息喷洒在她肩胛处。
顾深满足的轻叹,语气是少见的懒散:“你怎么回来了?不是一直住在董宜年那吗?”
他一提起这个,顾桃顿时想起早上那个电话,故而生出了许多无名火来,可思及他的身体,有火也舍不得发,于是只得趴在他胸膛上,双手撑着下巴,气鼓鼓地看着他,惹得他轻笑出声。
手掌在她脸颊处摸了又摸,可谓爱不释手。
“你怎么生病了?”她问:“可别说是被我传染了。”
“不知道,你不在身边,抵抗力下降了吧。”他随口说。
“别贫了。”她说着爬到床上去,趴在他的枕头上看他轮廓鲜明的侧颜,手掌挡在嘴巴下面,怕口红沾到这个重度洁癖的枕头上。重度洁癖见状捏捏她的脸颊,十分满意了。
“不用担心,累了就倒了,倒了就生病了,吃点药就好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哥哥。”顾桃唤他,声音极轻。
“嗯?”
“我们好好说说话,好不好?”
这话原本在医院那天,就应该说清楚了。
顾深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然后重新将她搂进怀里。
“咳咳”他转过头咳嗽了两声,然后轻吻她的发顶:“若若,我想你。”
顾桃叹了口气,终于承认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感受。
第六十二章 晕染的口红()
“怎么不对了?”顾深问。
“你姓顾,我也姓顾,我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一切生活都相互交错着,这可能会让我们产生许多误会的”
“什么误会?”
“也许你对我,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觉,最多,可能比寻常兄妹多了那么一点点关注。可能是因为我这两年太叛逆太任性了,让你产生了错觉。至于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是是冲动吧?反正我们肯定都不清醒,所以就翻篇吧,好不好?”她断断续续地说。
这事情她想了整整一天。
从柳蔽野的电话开始,她的心情就没有好过。生气、妒忌、担心种种感觉汇集在一起,快要将她逼疯了。但是归根结底,这一切感觉的源头,其实就是她对顾深强烈的占有欲。
她明明突破不了内心道德的防线,却又强烈地执着于享受他无微不至的包容和关爱,私心里一直认为顾深就是她的所有物,任何觊觎和争夺都能引起她的不满。她原本一直把这种感觉粉饰成兄妹情谊,可是现在却没法再骗自己了——没有妹妹会不许哥哥谈恋爱的。
这些话与其说是说给顾深听的,不如说是她说给自己听的,逼迫着自己下定决心,与他保持着兄妹的情谊,也保持着兄妹的距离。
顾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
“不好。”因为生病,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但语气还是很坚定的。
“为什么?”顾桃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