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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深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他。
“不好。”因为生病,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力,但语气还是很坚定的。
“为什么?”顾桃其实对这个答案早就有所预料了。
“你不喜欢我?”他反问。
顾桃没回答。
“你也没法说。”他轻笑,“是不是我冲动,是不是错觉,这些我都清楚,不想承认的是你。”
他一句话直击她的内心,让她无处遁形,还好是背对着他,否则她肯定一刻都坚持不了。
“别破坏我们现在的关系。”她几乎是祈求他,“我可以不找到家人,我可以一直在顾家这样待下去,但是别破坏这个平衡可以吗?”
顾深扳着她的肩膀,让她平躺在床上,自己重新覆在她身上,目光一瞬不转的盯着她。
“为什么不能打破我们的关系?”他的眼凌厉如鹰,仿佛她是他待宰的猎物一般,“我们的平衡又是什么?我听不懂。”
“是”顾桃陷入他的目光中,心跳一阵阵的加快,情不自禁地说出实话:“我离不开你。”
顾深在听见这几个字的那一刻,目光立刻柔和下来,内心中柔软的感情在那一刻爆发出来。
“你”顾桃似乎是想躲,可被他圈在怀里,她动都不能动。
“若若,你是我的。”他吻下来,带着炙热的体温,烧灼着她紧绷着的最后一丝理智。
她不止一次与他如此亲密,心中早已经没了害怕的感觉。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先生,到时间吃药了。”
是徐叔送药来了。
“来了!”顾桃猛地别开脸,他的唇擦着她的脸颊滑到颈处,在上面嘬了一口。她顾不上那么多,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推开他跳下床去。
徐叔端着托盘进来时,她刚钻进洗手间去,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急忙用他的毛巾擦拭着被他吻花了的口红,擦到一半一拍额头,差点把牙根都咬碎了。
第六十三章 婚姻的前戏()
顾深本来就白,平常就是皮肤上蹭红了一点都十分明显,更别提是晕染的口红了。徐叔看着他的嘴巴,惊恐地瞪大了眼。
顾深做了个“嘘”的手势,不许他声张。默默接过他手中的药和水杯,仰头吞了下去,水渍顺着他的嘴角滑下去,渗进睡衣领子里。
徐叔看看他,再看看洗手间的门,久久回不过神来。
顾深倒不甚在意,不过怕他这副样子被顾桃看见,一定又要想一些乱七八糟了。于是摆摆手,让徐叔出去。
徐叔眉头深锁,犹犹豫豫地出去,关上门好久,顾桃才磨磨蹭蹭的出来。也不看顾深,径直往门口走去。
“若若。”顾深可怜巴巴的叫住她。
她一手搭在门把上,一手摸着唇,两颊绯红。背对着他低声说:“我不跟你谈,你不正经。”
“若若”
她告诉自己别去在意他。
“早上柳蔽野给我打电话了,她知道你回来了,也知道你爱吃碧园的菜,所以想给你个惊喜,还邀请我去给你接风。她挺懂事儿的吧?”她低声问,声音中不含任何情绪,好像是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她在拉风投,若若。”顾深解释得言简意赅。
顾桃摇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怎么样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今晚回来也只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全,你平安就好。记得吃药,也许我过几天会一直住在董宜年那,没有时间来看你。”
“你还要回去?”顾深皱眉,声音中隐隐藏着怒火,他站起来,似乎是要走过去。
“嗯。”顾桃咬牙坚持着,“我说过我想搬出去住。”
她说完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便开门离开了,回到房间里久久不能平静。
她其实也知道,对于顾深来说,主动贴上来的女人从来不会是少数,为了钱为了权,无数女人愿意委身于他,用身体去换取他指缝中流出的利益,进而转化做她们心目中的无上荣耀。
这道理连她都懂,更别提顾深,正是因为懂,所以他才一直对那样的女人嗤之以鼻。
可她还是生气,尽管没有立场没有道理,却依然非常非常生气。气他这么多年来都守身如玉,又独独为柳蔽野开了先例,这事实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她心里,与伦理道德一起,连城了一片栅栏,横亘在他们之间。
她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按亮了镜前灯,在明亮的灯光下,摸摸自己的嘴唇,回忆着他炙热的触碰,记忆里那柔软的触感过于清晰和深刻,让她再一次脸红起来。
“混蛋。”她斥道。
转身去浴室洗澡。
同一时间,顾深留在房间里,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和她一样,在回忆着刚刚美好的触碰,想着她温温柔柔语带娇羞的说“我离不开你”,胸腔中顿时像是被灌满了什么,身体中的疲惫和病症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似乎得到全世界的愉悦感。
爱情没来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懵懵懂懂地说出它的定义来,或是情或是欲,总归是缠绕着双方的你情我愿,也美好、也平凡。
第六十四章 早安吻()
可因为顾桃,他对这样有规律可遵循的事情渐渐失了兴趣,相比于此,他更喜欢守在妹妹身边,将她妥帖安放在内心中最隐蔽的角落,不许别人触碰,也从没心思触碰别人。
现在想想,那段时期应该就是顾桃现在正经历的时刻吧。
对他来说,直到他发现自己爱上了顾桃,他才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那是一种感觉,不关乎他人,只关乎自己的内心。
可惜的是,他光是感悟到这一层,就用了整整七年。
好在他的傻姑娘只比他傻一点点而已,现在已经开始尝试慢慢接受自己的心了,刚刚的吻,就是最好的证明。
至于她在门口放的那些不咸不淡的冷枪,于此时来说,真的可以忽略不计。
不过柳蔽野,真的是个意外。
其实当晚带她去慈善晚宴,他也是有着气顾桃的心,加上柳蔽野时时电话骚扰,他便没有推辞。当晚两人一共就跳了半支舞,她一个劲儿的靠过来,他觉得心烦,就想离开,刚好看见顾桃恍恍惚惚地去洗手间,便跟上去。
至于之后他也没办法。
只得以后再对她解释了。
顾深摇摇头,感冒药让他的头更晕更沉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倒在枕头上好好睡一觉。
可现下,佳人就在隔壁,他却在这屋里想一些乱七八糟,真是暴殄天物。
思及此,顾深勾起唇角关灯开门,摸到了隔壁房间。
洗完澡出来的顾桃惊呼一声,而后被他结结实实的堵住了唇
第二天早上六点,顾桃被手机铃声吵醒,条件反射地去抓,却抓到了一个高挺的鼻子。
顾深迎面接了她这一拳,眼泪都要下来了。
“天呐,你没事儿吧?”顾若急忙起身,而后发现自己身上的睡衣带子滑了下来,又匆匆钻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来,顿时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顾深长臂一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果断的关掉了响个不停的手机。从被窝里将人搂进怀里,二人肌肤相贴,他的烧是退了,但顾桃觉得整个人都要烧着了。
这个人,昨晚一定要抱着她才能好好睡觉,她都要热死了,又不敢踢被子,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他感冒又加重,只好默默地陪他一起发汗,现在身上还黏糊糊的。
“要起吗?”他亲了亲她的白皙但并不柔软的耳朵。
顾桃点点头。在被子里按住他作乱的手,不敢回头看他,惹来他低沉的笑声,伴随着几声咳嗽。
“你今天要去上班吗?”她问。
“嗯。”他应了一声,将她更紧的搂进怀里。
“哥”这场景实在是过于暧昧,她无论再坦荡,语气也总显得有些奇怪,她怕顾深分辨出这种奇怪,急忙接着说:“我要起床了。”
顾深并不想让她起床,并且身体力行的表现了出来——他给了她一个相当缠绵的早安吻。
这回两个人彻底苏醒过来,顾深刚想着要更进一步,顾桃就抬起双手捂着嘴巴,坚决不许他再以下犯上。在他略显轻挑的笑声中翻身下床,穿上睡袍。
第六十五章 我喜欢的人从没变过()
可回过头,看见顾深躺在她粉红色的大枕头上,把玩着刚刚被她撩开的帷幔,顿时看呆。他皮肤白,躺在温柔的粉红色里,竟然说不出的相得益彰。她瞬间忘记了自己的立场,只顾着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顾深被这个目光取悦到,悠然地枕着双臂,挑眉看向她。
“怎么?舍不得了?过来,哥哥抱。”
顾桃一时语塞,白了他一眼,匆匆进洗手间洗漱去了。
出来时顾深已经不在床上,她竟然有些遗憾。
下楼吃饭时,两个人如往常一般挨着坐在一起,顾深为她夹菜,她默默低头吃。
徐叔的目光在两个人中间来回了好几次,被顾深发现,两人隔空相望,各怀鬼胎。
顾桃并没有发现其中端倪,只兀自享受着晨起后短暂的相处时光。
董宜年打电话来时,她刚刚送顾深出门,接起电话对他招招手,心中漾出无限甜蜜。顾深的微笑消失在慢慢上升的车窗后,她收回手,转身进屋,身上的连衣裙转出一个浪漫的弧度,撩拨着顾深的心。
电话那头的董宜年风风火火的要她江湖救急,陪他去参加婚礼。
“我说若若,你可不能过河拆桥,现在整个顾家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我解决了你的疑难杂症,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病入膏肓啊。”他正经话说不上两句,就开始臭贫。
“董宜年,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欠打呢。”顾桃真心实意的夸赞,慢慢往楼上走。路过徐叔时点头笑了笑,完全忽略了他欲言又止的神情。
“见笑了见笑了。”董宜年显然把她的话当成了是恭维,“对了,你知道吗?瞿淮把他哥踹下去自己上位了,就早上的事儿,看来他家大房真的药丸。桃子可真是倒霉啊,估计她嫁过去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必然是下一任的当家主母吧。”
“那我最近不要回家了。”她不禁后怕起来,心想还好昨天没碰见顾若,否则还不被她当靶子突突了。她生气起来,可真不会给任何人面子的,这几年顾桃不知吃了她多少亏,才算学聪明了。
“怎么样,我好吧?特地提醒你。”董宜年在那头求表扬求关注。
“嗯嗯嗯,你特别好。”顾桃走进衣帽间挑衣服,边对着镜子比着效果边说:“不说了,我换衣服了,你先自己玩去吧啊。”
“啊,你别忘了,明天跟我参加婚礼。”
“知道啦,磨磨唧唧的。”顾桃不耐烦的挂断电话,开始专心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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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顾桃就被董宜年挖起来梳妆打扮,戴着他从他妈妈那儿偷来的首饰,坐在了他的副驾驶上。
顾桃打着哈欠上下打量他,发现他穿得正式极了,明显是很重视这次婚礼的模样,觉得有点奇怪。
“你该不会还喜欢人家吧?”她狐疑地问。
“谁?”董宜年趁着红灯时转过头来看她,一时间没听明白,满脸不解。
“女友结婚了,新郎不是你。”顾桃补充道。
“哦。”他恍然,而后失笑,“不,不是。你了解我,我喜欢的人从没变过。”
顾桃笑了,深以为然。
“对,你就喜欢你自己。”
第六十六章 有了媳妇忘了娘()
车子拐个弯进了酒店,顾桃裙子不方便,董宜年便让她先在门口下车,他去停好车再过来和她汇合。
他张扬的车一出现,立刻引来大片好奇的目光。他个性骚包如此,顾桃早就习惯了,在众人的注目中下车,不想也不需要与任何人招呼,就那么怡怡然走进大堂。
大家对这个顾家小姐都有耳闻,时有窃窃私语小声嘀咕,她都当作耳旁风。趁着等待的时候,在新人的巨幅照片前驻足,仔细看着照片里漂亮的姑娘和大叔。
那姑娘好看是好看,不过真心是没见过,想来和董宜年也不该是感情很深的。
她这边正在心中推想着两个人的关系,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后慢慢遮掩过来,她察觉到,一回头,那人已经站在近前了。
她今天穿了一条藕荷色的裙子,配上董宜年妈妈低调奢华的粉钻,显得俏皮又喜庆,又不会过分张扬喧宾夺主。偏巧瞿洛这个骚气冲天的狐狸精也穿了暗粉色,这颜色太诡异,穿在他身上本来说不出的古怪,可是当下两人站在一处,竟也是出乎意料的般配。
“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