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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火锅店里,辣椒的辣味与空气完全交融成一体,散发出略微呛鼻的香气。蒋书菲带着杨琛浩来到自己强烈推荐的麻辣火锅店里。
过了五分钟左右,一大锅躺着红油,飘着红辣椒的火锅汤底被服务员端到蒋书菲和杨琛浩的桌上,服务员打开了电磁炉的按钮,本就滚烫的汤底很快地再次沸腾,咕噜咕噜冒起许多小泡泡。
“哇!好香啊!”蒋书菲闻到辣味就浑身兴奋,她最喜欢吃辣,不记得是哪一任男友还曾说她就像是辣椒一样的女子,当你感受到她的热火如潮后却感觉非常呛人,难以掌控。
杨琛浩则和她截然相反,他没有任何兴奋的表情,反而,像看什么危害有毒物品一样,鼓着眼睛死死盯着那一盆红彤彤的汤。
“杨琛浩,你干嘛这幅表情?你是很怕吃辣吗?”蒋书菲忍不住问。
“我怎么可能怕辣。”杨琛浩瞬间变回平时的面瘫样子。
“那就好。我还怕你吃不习惯呢。”
蒋书菲开始夹肥牛、蔬菜进去煮,她看杨琛浩一直没有动筷子,就夹起一块牛肉放到杨琛浩碗里。
“你怎么不吃呀。来,很好吃的!我以前来过这家店好几次了,每次都吃得一身暖和的出去了。那个辣椒的味道一级棒!”说完,还比了个大拇指。
杨琛浩犹豫着夹起牛肉,缓缓放进嘴里,略有视死如归之悲壮。蒋书菲像个等待被夸赞的孩子,咧着嘴看着他吃。杨琛浩轻轻地反复咀嚼了会,渐渐地,原本放在腿边的左手慢慢地抓紧了裤管,甚至开始掐住大腿上的肉,但他面上依然表现得很淡定。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蒋书菲满心期待的问。
最后,他艰难用力地吞咽了下去,呼了一大口气后说:“还……不错。”
“哈哈,我就说嘛!我推荐的质量绝对有保障!”蒋书菲说完又夹了几块肉和青菜给他,眼见她又夹了菜,杨琛浩犹如化石般,一动不动的盯着碗里的东西,在动手前,来回深呼吸了几次……
终于,在杨琛浩吃完碗里剩下的菜后,他的脸慢慢变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还有豆子般大小的汗珠从额上缓缓滑落,并且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蒋书菲见状紧张起来,马上倒水给他喝:“天啊,怎么回事?呛到了吗?”
杨琛浩边咳嗽边摆手,接过水杯大口大口的灌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蒋书菲担忧地拍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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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停车场回荡着蒋书菲爽朗的豪笑。直到笑得快岔气,她抱着肚子蹲在地上仰视高大的杨琛浩。终于结束了那一场对杨琛浩来说如同经历了满清十大酷刑的麻辣火锅。
“你说你那么个大男人了,不能吃辣就说嘛。还要为这事儿逞英雄哈哈哈!”刚才杨琛浩咳嗽完,平缓气息后,被她逼着道出了他不能吃辣,对辣椒过敏的实情,蒋书菲问他既然不能吃辣为何不早在她建议吃麻辣火锅时就说明,为何又要逞强,他说:“我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一切困难都不应该成为困难。”
因此,让蒋书菲从出餐厅那一刻起开始狂笑到了现在。
“笑够了吗?”杨琛浩无语地望着已经笑到难以自持的蒋书菲。
“哈哈哈哈哈!够啦够啦。”她终于强迫自己停了下来。
第71章 法医陈贤()
行驶在车满为患、红绿灯交错的市区里,即使是跑车,也变成了蜗牛车。
靠在车窗边的蒋书菲本来还在回味刚才的趣事,突然想起来丽姐今天说他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但连吃个辣椒都要彰显出他身为男性的刚毅,活得如此较真。
转念,又有点心疼他,后悔刚才一直嘲笑人家。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丽姐是你妈妈。”
杨琛浩单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撑着脑袋倚在窗边,懒懒地看着前面的路况,听到她说后,点头。
“那你为什么平时叫她阿丽呢?从没听你叫妈过。”蒋书菲问。
“因为她嫌我在外面那样称呼,会瞬间暴露她真实年龄。所以我一般不喊她妈。”杨琛浩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
“她今天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杨琛浩不放心地问了蒋书菲,他这个妈妈,有的时候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敢说敢做,就目前来看,她应该是很想撮合自己和蒋书菲的。
其实,她真的不用这么着急,他另有自己的打算,毕竟,强扭的瓜不甜,慢慢来才甜。
蒋书菲想起来丽姐说了关于他没有爸爸的事,这也不算奇怪的事吧,不过也不打算提这事,免得让他勾起不好的回忆。
“没有呀。我们就是逛了逛街而已。”
到了虹力新村,蒋书菲向他道谢后下了车。
“到家发条信息给我。”说完,他就开车走了。
蒋书菲一蹦一跳地走向小区大门,心情特别雀跃。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身子也特别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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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霜将在吴启文那里偷偷拍到的照片导进了电脑里。
她用手机拍下在打磨店老大爷那里拿的账单、收据,并把带有耳钉的尸体照照上传到网上。
这次,她将媒体工具锁定在了微博,故意注册了一个小号,标题是“李叙同款泪痕珠宝原来出自一位已故青年设计师之手”,还故意@了李叙以及Haber珠宝公司。
接下来,就只等李叙的剽窃事件被掀起腥风血雨。
叶霜边编辑微博,边含泪默念:“莫西。我只是借用这个照片来替你正名,原谅我。我别无他法了。
你回来以后,真的不要怪我和其他人一样无耻的声扬你已经死了。
我没有,自始至终,我的立场都很坚定,你还活着,还有希望。我此生,非你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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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雨区警察局内,吴启文正埋首在一大堆案子的卷宗里,手里的笔不断地涂涂写写,理顺思路。
此时,桌面的办公电话响起铃声。
“喂,你好。吴启文。”
“吴警官,你好。我是陈法医的助理小罗。”
“噢!小罗呀。怎么了?”
“我是想和您约个时间和我们陈法医会面,他说有要紧事要找你。不知道您什么时间有空?”
“我什么时候都有空!要不就今天下午吧?我去实验室找他。”
“好的。那我和陈法医说一下。”
“谢谢了。”
吴启文知道,事情一定和莫西的尸体一案有关。
他自那一次从墓地回来后就一直在着手查此案。
陈贤是他在警局里玩得很要好的朋友,两人经常在案子上有合作,他这次回来后恳求陈贤务必仔仔细细做一个彻底的尸检。
哪怕有点点蛛丝马迹也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头绪,无从下手。
现场没有留下可以推断凶手画像的证据,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耳钉和白骨,耳钉是也没有任何指纹。
曾经的挚友,现在就剩这一堆白骨,他内心里是一百万个不能接受。所以,一定要给他找到凶手,替何莫西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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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实验室里,实验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密密麻麻贴了标签的瓶瓶罐罐,还有一些活体取样标本。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手套的纤瘦男子正用镊子夹着试管,放到显微镜下观察。
“陈贤。”吴启文来到了实验室门口。陈贤听到有人喊自己,转过了头。
“哦,你来了。”陈贤眼睛笑得弯成了一道月牙。
他摘下口罩,一张极其可爱的脸庞露了出来,伴随笑容露出两颗小虎牙,他那正太的外型在局里可是博得了上至9岁下至99岁,由豆蔻到花甲的心。
然而,实在让人难以联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可爱男子,竟然每天都面对着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并且对此如痴如醉,不亦乐乎。
他对外宣言是:“我的命就是留着做法医的。尸体就是我的情人。”每次因有他的功劳才结案时,他都会笑容可掬的在盖着白布的遗体旁让人帮忙拍下一张全身照,以作留恋。
大家对他的这个举动,都表示毛骨悚然。
奈何,这个小正太确实是相当有料的,年纪轻轻已经经历过无数大案,知识涉猎广泛,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
如果他不是在警察局有份正经的法医工作,估计会把他当成变态的杀人犯。
吴启文走到陈贤面前时,显得特别高大壮硕,身高差就摆在这了。
“怎么样?事情有进展了?”吴启文两眼放光的低头看着他。
“尸体本身,我是没有找到完全可以证明身份的线索了……以身高比例来说,跟何莫西的是较为符合的。
虽然成功提取了DNA,但是你说何莫西是孤儿,也没法做直系亲属比对以核定他的身份。”
听到这,吴启文失落的说:“那你找我来干什么……”
陈贤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哎呀!你听我把话说完嘛。”
“好好好!你别吊人胃口……”吴启文感觉有点委屈。
“我发现尸骨少了一块骨头。人身上,有206块骨头,但是我拼凑后反复检查,只有205块,手指尾指骨少了一块。
我让人去现场多次挖掘,也没发现少了的那块骨头。
而且,我还在现场人员装袋回来的土壤采样里,发现了有趣的东西……”说到这,他又停住了。
“喂!你快说啊!”吴启文着急得脸都要红了,陈贤看他急躁的样子,觉得特别带劲。
陈贤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说话总是爱卖关子,看着对方心急如焚,恶趣味就来了。
第72章 尸检发现()
陈贤摇动着试管里的蓝色透明液体,缓慢道出:“我后来,去现场再次采样过,采集了尸体周边的土壤和填埋尸体的土壤,没想到无心之举竟有有趣的发现。
填埋尸体处的土壤松散系数非常高,这是从土木学的专业术语出发。
简单来说,就是在人为的将原本紧实的自然土挖掘之后,土壤的紧实度就会变得小,那么此时它的松散系数就会比原来高。
但是按道理,如果尸体于两年前,就已经被填埋在贝石山的话,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风吹日晒,降水蒸发,系数,是会慢慢降低,和周围的土壤差异逐渐缩小的。
但我检测的结果是,用作填埋尸体的土壤层与周围未作填埋尸体土壤层的系数区分度很高。
后来,我又去了一趟做测试。
故意将土挖出来后又填埋回去,就像填埋尸体一样处理,然后取样测量。
发现我刚填埋不久的系数和凶手填埋尸体的土壤系数较相近。
若是排出前后的话,系数最高是我刚做实验后的结果,然后是尸体填埋处的系数,最后才是周边未松动土壤系数。”
吴启文认真的思考这段话的前后意思,犹豫着说出心里所想:“你的意思是,尸体可能是近段时间才被移动到这个贝石山的?”
“根据实验结果,如果我没推断错的话,就是这样的。而且,还少了一块骨头,如果死后就被填埋在那里,应该会有完整的骨架。”陈贤说。
“可是,为什么要故意移动到这里呢?凶手的用意是什么……”吴启文在脑海里思索。
陈贤又说道:“我,还发现一个很可疑的地方。你还记得那个蓝色耳钉吗?”
吴启文忙说:“当然记得!”
陈贤弯腰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透明密封袋,里面装着那颗现场找到的耳钉。它不再是刚被发现时那样布满尘土,现在变得干净锃亮了。
陈贤说:“这颗耳钉,被钉在了耳骨上,耳垂都腐化了,耳钉为什么能牢固的定在骨头上?
我找了专业鉴定珠宝的人,那个耳钉的材质是柯巴脂,即是高仿琥珀,但和真正的琥珀相比,它的耐磨性和耐氧化性都低很多。
若是埋藏在土壤里,更是极易与微生物发生反应。
但是尸体上的那一只耳钉,除了看起来有点脏之外,在清理干净后没有被氧化产生严重损耗的痕迹。”
“所以你是想说,这个耳钉也很有可能是被故意加固在尸体上的,并且在尸体被移动之前可能被人完好保存着?”吴启文说。
“嗯,可以这么说。但这都是推测而已。并不能下结论。”陈贤说。
“如果是故意让我们看到那颗耳钉,那凶手的用意莫非就是想让我们认出这个死者就是何莫西?!”吴启文激动地道出所想。
“我只是法医,推理什么的也不是我的专长,剩下的就交给你文哥啦!”陈贤拍了拍吴启文的肩膀。说完,打着哈